古心寒微微一楞,加入鬼門之事,曾經幽夢和索命菩薩都有過這方面的意思,但是都被自己一一拒絕了,沒想到今天鬼聖也前來招降,自己雖不惡鬼門,但是卻也想活得逍遙自在,不再管那所謂的正邪之事。
「多謝鬼聖大人抬愛,只是在下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從今以後再也不想個哪家門派扯上半點關係,還望你大人有大量,讓我自在逍遙去吧?」古心寒拒絕道。
鬼聖臉色大變,嘴角揚起一絲怒意:「古心寒,莫非你嫌棄我鬼門是為邪道,別忘了,你現在也被正道稱為七煞天魔。」
「前輩言重了,在下豈是那般淺薄之人,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真正的正邪之分,所謂的正道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我豈有小看之心,只不過我確實已經厭倦了從先的生活,從此只想縱情了山水之間,和自己心愛之人一起白手偕老。」古心寒不卑不亢的說道。
鬼聖冷冷的看了一眼小玉,怒道:「那你打算將我愛女如何處置?」
「我已經說過了,幽夢為救我身死,我自當負起責任,拿回九蓮生死果,為她活命,絕不食言。」古心寒道。
「難道你不知小女已經傾心於你,縱然你能為她活命,但是日後她還是免不了要做傻事,我看你不如休妻從娶,加入我鬼門,和小女幽夢做上一對神仙倦侶。」鬼聖語氣十分生硬,顯然已經動氣,試想以他今時地位之尊,前來邀請古心寒,卻遭拒絕,怎能不氣。
古心寒本欲不再生事,無奈鬼聖咄咄逼人,甚至在言語之間已經威脅到了小玉,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鬼聖已經觸犯了古心寒的底線。
「前輩,我本不欲和你為敵,希望你不要過分逼迫於我,小玉和我早就結為夫妻,生死與共,豈有休妻之禮,至於幽夢,我已經說了,我遲早會給她個交代。」古心寒冷冷的說道。事實上古心寒心中對幽夢並無惡感,相反還有些須期待,當初兩人在玄青門後山天醫空間的那幾天,感覺確實不錯,加之後來幽夢捨命相救,古心寒身為七尺男兒,焉能不動心,只是如今鬼聖盛氣凌人,確讓古心寒厭惡,古心寒天生就不是一個怕硬之人。
鬼聖不怒反笑:「呵呵,不錯,這脾氣和我倒有幾分相像之處,小子,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接我幾招,如果你能僥倖勝我的話,我就放你和小玉離開,但是幽夢的生死你必須要負責,否則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本尊也有辦法將你抓回。如果你接不下我的招式,就乖乖隨我回鬼門,做個上門女婿,當然小玉我也會法外開恩,准其同去,不過她須得委屈一下做小,我女兒幽夢做大,你看如何?」
古心寒快速的思索了一下,為今之計,看來不答應也不行了,鬼聖雖然修為強大,但是自己全力未必就沒有一拼之力。
「好吧,我就依前輩之言。」古心寒正色道。
「呵呵,光是這份勇氣就做得我鬼門勇氣,你可知道這世上敢和我這般比鬥說話的人有幾人,年輕一輩中你倒是第一個。「鬼聖以讚許的目光看著古心寒,那樣子果真有點岳父看女婿的味道。
古心寒暗暗戒備,將天醫聖經盡數調動起來,佈滿全身各大筋脈,右臂中光能劍暗暗積蓄力量,大戰隨即爆發。
五彩火鳳和離恨神鳥似乎也感應到了鬼聖的霸氣,似有護主之心,雙雙嘶鳴一聲,做勢就像鬼聖撲了過去。
鬼聖見兩鳥撲來並不驚慌,身體猛的一旋,頓時無影無蹤,脫離了兩鳥的視線,急的兩鳥一陣一陣的嘶鳴。
少頃,鬼聖卻出現在了古心寒的前面,冷聲道;「小子,不想這兩隻小鳥死,就叫它們回去,如此神物,我無意傷它。」五彩火鳳,離恨神鳥雖然都是一等一的洪荒神鳥,威力強大,可惜如今它們尚未成長,皆在幼年期,威力連成年鳥的百分之一都無法發揮,雖然在一般人的眼裡已經是不錯了,但是在鬼聖這般高手的眼裡,卻一點威脅也沒有,適才他才如此托大,藐視五彩火鳳和離恨。
這番道理古心寒和小玉也知,生怕兩鳥受害,急忙出聲將它們叫了回去。
小玉和五彩火鳳心有靈犀,通過心靈交流便可,古心寒的舉動就有點遜了,只見他叫道:「小傢伙快回來,再不聽話,我便拔光了你身上的毛,叫你做個無毛之鳥。」
「撲哧——!」
小玉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古心寒如此說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連鬼聖也有點訝然,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是如此這般馴養洪荒異獸的,這小子倒是希奇古怪。
笑歸笑,奇歸奇,古心寒這辦法自然靈驗,離恨神鳥乖巧的嘶鳴一聲,便變回了小畫眉的樣子站在了古心寒的肩頭,委屈的踩著古心寒的肩膀。
小玉見離恨變小的樣子可愛,忍不住將它抓回了手中把玩。
離恨本欲不讓古心寒以外的生人碰她,但是它也明白這女子可是主人的妻子,自己若是有所反抗,畢竟又遭無良主人的拔毛威脅,只好裝的溫順可愛,任其施為。
不過小玉的舉動卻引起了五彩火鳳的抗議,發出厲聲嘶鳴,那樣子就像是撒嬌的孩子一般。
小玉自然曉得它的心意,急忙以心靈感應安撫。
五彩火鳳雖然得到小玉的安撫暫時平靜了下來,依舊盤旋在小玉頭頂。
鬼聖在這期間並未出聲,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舉動,心中微微驚訝,自己生平所見奇事頗多,但是似今天這般見識卻還是頭一回,他第一次見到洪荒異獸和人類居然能如此交流,如此相處。
古心寒見鬼聖如此耐心,心中不覺得對他的印象稍微改觀,不過兩人的大戰卻是始終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