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看著半空都以為這兩獸已成旗鼓之勢,卻沒想到,那雪白靈獸突然大吼一聲,縱身躍起,絲毫不顧及上古火龍週身的南明離火,張開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就朝著上古火龍咬了過去。
上古火龍沒來得及防備,一口就被雪白靈獸給咬住了脖子,別看那堅硬無比的鱗甲,在雪白靈獸的尖牙之下,卻像豆腐一樣的脆弱,一道血箭頓時從傷口激射而出。隨著血液的流逝,上古火龍的身形快速縮小,身上的火焰也逐漸暗淡,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天機子大驚,暗叫不妙,這龍血要是全部放光,上古火龍便會神形具滅。
他急忙掐動劍訣,將上古火龍召回,重新封印在『玄剎』之中,堯是這樣,上古火龍也是元氣大傷,估計沒個百年,也無法恢復。
雪白靈獸見那上古火龍已經消失,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揚起頭嘶吼一聲,隨後飛身而下,落在古心寒面前,身體變得和小狗一樣大小,伸出舌頭在他手上舔了幾下。古心寒強忍著身體的巨痛,伸手在雪白靈獸的頭上撫摸了幾下。雪白靈獸似乎極為受用,發出舒服的呻吟,那神態彷彿是自家圈養的哈巴狗討好主人一樣。
眾人無比面面相噓,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哪裡肯相信,這靈獸就是先前擊敗上古火龍的大傢伙。
「上古雪麒麟?」
皇極真君突然想到了雪白靈獸的來歷,相傳這雪麒麟在上古洪荒冰川時期,乃是天地靈獸之首,力量強大,即便是上古金仙也不是對手。
他還注意到了古心寒脖子的『龍翔玉』,他估計那雪麒麟多半就是從『龍翔玉』中跑出來的。
「難道這就是『龍翔玉』的秘密?」皇極真君當年和『上清居士』相交甚好,曾經一起參研過『龍翔玉』的秘密,但是一直沒有收穫,現在想來,這靈物大多因人而異,有緣人未現,自然無果。如今古心寒這古家有緣人出現,『龍翔玉』的秘密自然也就不解自破了。
「看來此子日後福澤深厚,前途不可限量啊,真不知道玄機子那老牛鼻子是怎麼發現古心寒這個寶貝的?」
古心寒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生命正懸於一線,於外界之事全然不顧,專心的逗著小麒麟玩耍。
突然,古心寒感覺脖子上的『龍翔玉』微微發熱,雪麒麟低聲吼叫一聲,頓時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不見了。
古心寒也是暗暗心驚,看來自己脖子這塊家傳玉珮還是一件寶貝,先前就已經救過他幾次,沒想到這次居然還從其中跑出一隻雪麒麟,真不知道它其中還蘊藏著什麼秘密。
天機子見雪麒麟突然消失,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沒了那靈獸的保護,對付已經半死的古心寒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楚天南眼看古心寒脖子的玉珮竟然能放出靈獸,心中頓生貪念,想將那寶貝具為己有,心念至此,便撤開劍陣,丟下冷若萱不管,逕直朝古心寒圍了上去。
天機子在本質上就和楚天南一類,自然明白楚天南心中所想,冷笑一聲,按下雲頭趕在了楚天南的前面落在了古心寒面前。
幽夢和冷若萱此時也是趁機飛身到了古心寒左右,各自手持仙劍冷冷的注視著周圍。
「古心寒,你說自己不是魔,為什麼和這妖女鬼混一起?為了天下蒼生,正道興盛,今天我天劍門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楚天南搶先開口訓斥。
古心寒冷笑一聲:「愈加之罪,何患無詞。今天的事情和幽夢無關,我希望你們能放她離開?」
天機子輕聲呵斥:「七煞天魔,你死到臨頭,還想為這妖女求情,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嗎?這妖女乃是鬼王之女,今天正好拿了她,日後用來鉗制鬼門。」
轉過頭天機子又對冷若萱說道「若萱,你還不回頭,聽我的話,將那妖女拿下,先前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無情。」
冷若萱也不回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天機子,神情甚為不屑。
古心寒看著身邊的兩女,歉意的說道:「兩位,你們這是何苦呢?等會我拖住天機子,你們還是速速離開吧,何必跟我受累。」
幽夢搖搖頭:「小寒哥哥,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的。我已經發出了信號,索命爺爺很快就會從黃泉之山趕來救我們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索命,黃泉幾字落入天機子等人的耳朵,頓時大京,這妖女口中的索命爺爺,莫非是千年前鬼門護法索命菩薩。如果真的是索命菩薩,那就麻煩了,如今幻月仙劍還未到手,『玉清光明神符』尚未完全參悟,貿然對上索命菩薩那樣的高手,勝算根本不大。
想到這一層,天機子更加打定注意,要盡快擒拿幽夢,最起碼等到索命菩薩來了,手中也好有個籌碼。
說話間,楚天南和天機子已經互相交換眼色,兩人欺上前,有楚天南對上幽夢,天機子對上冷若萱。至於古心寒此時他手中的光劍已經只剩下不到半尺長短,完全不用去考慮他的存在。
幽夢嬌喝一聲,身上頓時升起一道玄光,以雷霆之勢衝了過去。
楚天男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飛身躍上雲頭,將幽夢引到了半空,祭起混元仙劍,撒出萬道劍芒,和幽夢打了起來。
說話間,兩人在半空已經鬥了十招開外,表面上看去,兩人似乎暫時還難分高下,但是空明大師等人卻知道,幽夢絕對不是楚天南的對手,兩人之間的修為差的太遠了。
十招一過,幽夢的心頭漸漸感到煩躁,有點力不從心,加上先前受那天機子一劍,身體並未完全復原,劍訣越發的緩慢下來。
這時,楚天南混元仙劍虛晃三記,在空中射出三道金色劍光,分作上中下三路射向幽夢,令她不得不回劍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