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鳳站在門外半天,左思右想下不了決心,這時房裡傳來了一個聲音:「誰在外面?」
朱玉鳳慌忙回答:「奴婢給闖王送參湯。」
李鴻基應道:「進來吧。」
朱玉鳳一咬牙,從懷中拿出鶴頂紅,飛快的倒入了參湯中,推開門進入了闖王的書房,端著玉碗,向坐在當中的李鴻基走去,將參湯端到李鴻基的身旁,跪了下去,道:「奴婢參見闖王,這是廚房為闖王準備的參湯,請闖王趁熱喝了。」
李鴻基打量著這個秦王府的郡主,雖然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臉,但光露出的那段白析的脖子就惹人瑕思,酥胸挺拔,腰肢纖細,正是處於女子的黃金年齡。
李鴻基不由的對她道:「把頭抬起來。」
朱玉鳳有點促促不安,但心裡更多的是緊張,興奮,害怕卻已沒有了,聽了李鴻基的話,抬起頭來直視著李鴻基,李鴻基看得一呆,朱玉鳳不但長得美貌如花,比起田玉珠。邢秀娘她們更多了一種養尊處憂的富貴氣質,臉上還有一股嬌媚的神態,彷彿能惹起人心裡深藏的愛憐。
李鴻基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撫摸了一下她白嫩的臉蛋,朱玉鳳閉上眼睛,強忍著羞辱,心想只要他能喝下這杯參湯,自己的大仇就能得報,讓他佔點便宜也無妨。
李鴻基看著眼前的美女,雖然貴為郡主,但此時也只能由自己為所欲為,尤其是她高聳的胸脯由於強忍著怒氣更是起伏不停,李鴻基只覺得一股慾火湧起,就想把眼前的女子抱起來放到床上姿意蹂虐一番。
尤其是想到眼前的這位郡主為了讓自己喝下她手中的參湯報仇,恐怕也不會激烈的反抗,多半只能任自己擺佈,心中的慾火更是不能控制,想起還要利用她招降洪承疇才勉強克制住自己,心裡也暗暗吃驚,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邪惡了。
收回了在朱玉鳳臉上的手,端起了那碗參湯,吹了一口氣,對朱玉風道:「起來吧,以後不用跪著。」
朱玉鳳起了身,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玉碗,李鴻基已把碗放到自己唇邊,朱玉鳳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卻又見李鴻基把碗移開了,把湯放在桌上,對她說道:「你在發抖,你很害怕我嗎。」
朱玉鳳暗恨自己不爭氣,連忙道:「不,奴婢是為能服侍闖王而高興,只有那些明朝的貪官污吏,土壕劣紳才會害怕闖王,婢子怎麼會害怕呢。」闖軍佔領了陝西後,宣傳隊擴充很大,許多王府僕役也有接觸,多是明朝怎麼腐敗,官員怎麼墜落,闖軍對百姓怎麼好的內容,當然不會有有人平等,消滅剝削的思想,闖軍繳獲的土地並不是公平的分下去,而是先軍人優先,然後才淪到一般平民,不過平民人太多,還是拿了大頭,一般的百姓對闖軍已是感激不盡了。
李鴻基點了點頭,將碗放了下來,道:「嗯,你說得有理,你家是在哪裡?」
朱玉鳳趁機大哭:「奴婢家就在西安,奴婢是被強搶進的王府,父母都被王府的奴才害死了,現在家裡已經無人了。」
李鴻基一拍桌子,手一揮,放在桌上的參湯頓時被手掃到了地上,光鐺一聲,湯灑了一地,李鴻基好像還末發覺,道:「可惡的王府刁奴,哪個奴才害死了你的父母,說給我聽,我一定替你報仇。」
朱玉鳳呆呆的望著倒在地上的玉碗,根本沒聽清李鴻基說什麼,李鴻基拍了她一下才反應過來,朱玉鳳跳了起來,馬上道:「闖王,湯灑了,奴婢來收。」
李鴻基把她按在椅子上:「不用,等下收也不遲,你剛才說父母是被王府的奴才害死,到底是哪個,我為你作主。」
朱玉風盯著地上的湯汁,只覺得心驚肉跳,口裡回道:「那幾個奴才已經逃跑了。」
李鴻基道:「沒關係,只有他們不逃出陝西,就能把他們抓回來。」
朱玉鳳如坐針氈,哪顧得上和李鴻基說話,恨不得馬上把地上的湯汁給擦掉,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報告,賀景求見。」
李鴻基喊道:「進來。」朱玉鳳徹底死了馬上把證據消滅的心,忙道:「闖王有事,奴婢告退。」
李鴻基道:「你不用迴避,以後常常要在這裡。」
賀景已進來,他手裡抱著一條哈叭狗,聞到了雞湯的香味,從賀景手中跳了下來,就要過去舔食,朱玉鳳眼前一黑,想要制止,那狗已舔了起來,朱玉鳳剛站起來的身體一軟,坐了下去,只見那隻狗只舔食了幾口,已倒在地上,叫都沒叫出聲來,蹬了幾腳已經斷了氣,鶴頂紅見血封喉,果真明不虛傳。
房裡一時之間靜了下來,三人都望著那條狗,不言不語,李鴻基和賀景心裡都在想:「乖乖,好利害的毒藥。」而朱玉鳳腦裡已是一片空白,自己不但報不了仇,還要連累姝姝,完了,也不知道賊軍會怎樣對待自己和妹妹兩人。
朱玉鳳只覺得過了很久,那個賊首好像才發應過來,手指著她道:「你是什麼人,竟敢謀害本王。」
朱玉鳳已豁了出來:「我就是秦王的女兒,玉鳳郡主,你這個叛賊,竟敢公然反叛朝庭,佔據番王府邸,我這次不能殺你,早晚會有人能取了你的狗命。」
李鴻基大怒道:「好,好,原來是朝庭郡主,我自問對得起你們一家,自古以來有哪個叛軍會放了朝庭的番王,我將你們全家都放回,跟你可以說並無大仇,你何必還要處心極慮來害我?」
朱玉鳳道:「我母親死就在你們手裡,我當然要為母親報仇。」
李鴻基故意向賀景問道:「秦王妃是我們殺的嗎。」
賀景道:「回凜闖王,秦王妃是自盡而死。」
李鴻基道:「即是自盡,那就冤不得我闖軍,那是她自己想不開。」
朱玉鳳哭道:「若沒有你們,我母親怎麼會自盡。」
李鴻基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她就是想不開呢,她想尋死誰知道什麼願因。」
朱玉風怒眼圓睜,正想大罵幾句,李鴻基已發話道:「先把她押下去,過幾天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