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詔此時已接到朝庭旨意,率軍入河南平賊,此刻他正屯兵在晉城,對面就是河南了,他卻有點按兵不動的意思,此時他手裡正拿著一把單刀在仔細觀看,這赫然是闖軍賣給高迎祥的兵器,這把單刀是曹文詔在與義軍交戰時繳獲的,開始他不在意,見此刀鋒利,便當作了自己的配刀,後來繳獲的兵器有數百把之多,他才感到嚴重了,義軍何來這麼精良的兵器。
更讓他不安的是其部下又在山西境內劫獲了一批兵器,這批兵器更多達二千件,刀,槍,弓箭樣樣都有,椐部下講,賊軍運送的兵器更是達數萬件之多,而且這批兵器已進入了河南,讓他不安的不是賊軍擁有這幾萬件精良的兵器,憑他一手帶出來的精銳部隊,就是兵器不如對方他也有信心將賊軍繳滅,他擔心的是何人能提供出這麼一批兵器給賊軍使用,而且兵器比官軍使用的還要好,這個人是存心要擾亂大明的江山,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他絕不相信賊軍自己能治練出這一批兵器,治練這批兵器的敵人必定有一個牢固的基地,非到處流竄的義軍所能為,這個敵人還必定是富可敵國,而且精通軍隊的兵器,在他的老巢附近應該還有大量的鐵礦石,煤石,說不定還是朝庭的官員,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造出如此精良的兵器,山西有許多地方附合這個要求,所以他寧願放任高迎祥所部在河南壯大,還要再把山西搜一遍,務必要找出這個隱藏的敵人,他才能放心進入河南剿匪。
可惜,隨著他的部隊在整個山西的搜查,這個敵人的一點痕跡也沒有,曹文詔重新理了一遍,如今只有陝西可疑了,但他卻沒有時間再等下去,在朝庭的一再催促下終於在六月進入了河南,還過他還是給自己以前的上司洪承疇去了一封信,告訴了自己的發現和猜測。
曹文詔是大同人。勇毅而有智略,明末著名將領,號稱良將。早年從遼東軍,歷事熊廷弼、孫承宗,積功升至游擊。崇禎二年冬,隨袁崇煥入關保衛京師,與後金軍作戰有功。
崇禎三年七月,陝西賊軍勢大,曹文詔被封為延綏東路副總兵,進行征討。可就在這次中部下經過米脂時,只因一件小事,致使李自成的老父死亡,給朝庭豎下了一大敵,不然李自成說不定現在還在官軍中對賊軍作戰,成為他的手下也說不定,如果不是此事,李自成說不定還會打消了反意,看來歷史還是有他的必然性。
崇禎四年四月,曹文詔擊滅據守河曲的賊軍首領王嘉用,以功升任臨洮總兵官,又連續擊滅李老柴、一條龍、掃地王等義軍首領。
崇禎五年三月,曹文詔與義軍大戰於西濠,斬首千級,生擒杜三、楊老柴。接著又擊斬紅軍友。義軍首領可天飛、劉道江等包圍合水城,曹文詔前往救援。義軍將精銳埋伏起來,以千騎挑戰,將明軍誘到南原,伏兵大起。城上人說曹將軍已經戰死。曹文詔持矛左右突擊,匹馬出入萬眾之中。守軍看見後,出兵夾擊,義軍大敗。曹文詔在陝西大小數十戰,功勞最多,但洪承疇不幫他敘功。
崇禎六年,陝西明軍勢大,義軍都流入山西。朝廷命令陝西、山西諸將都受曹文詔節制。他更是多次擊敗賊軍。解救了太原,依靠不到二萬人的部下,將高迎祥號稱三十萬的大軍打得雞飛狗跳,部隊損失大半,不得不避入河南,如今他卻因為手上這把單刀的出現變得遲疑不決。
他已感道風暴將要來臨,他甚至已預感他進入河南之時,就是這個隱藏的敵人跳出來對朝庭一擊之時,他不知道這個隱藏的敵人力量有多大,朝庭能不能擋得住這一擊,他心中對洪承疇寄以厚望,接到自己的書信後,能夠引起重視,幫朝庭拔出這個釘子。
五月,崇禎發諭兵部:「流寇蔓延各路。兵將功罪應有監紀,時命太監陳大金、閻思印、謝文舉、孫茂霖為內中軍,會各撫道分入曹文詔、左良玉諸營,紀功過、催粗餉,仍發內帑四萬金、素紅蟒段四百匹、紅素千匹,軍前給賞。」
曹文詔將太監陳大金恭恭敬敬的迎入了軍中,崇禎從此開始了用內官為監紀的歷史,曹文詔再也不能等洪承疇的消息了,他沒有時間來為朝庭找出這個隱患,六月曹文詔終於進入了河南剿匪。
洪承疇接到了曹文詔的書信和送來的兵器,半信半疑,但他是一個謹慎之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下令各地方官都要嚴查,看其轄下有無大股人群聚眾為盜,私造兵器,同時自己派出人員四下查防。
很快各地傳來消息,陝西已無大股匪患,各地只是隅有饑民吃大戶。他自己派出的人員也陸續回來報告說沒有問題,就在洪承疇為之鬆了一口氣時卻發現派往商洛的人遲遲末歸,洪承疇警覺起來,商洛離西安最近,怎麼會遲遲沒有消息呢,忙再派出幾批人馬,卻依然杳無音信,
洪承疇大感奇怪,可是明明和商洛官府的公文往來卻毫無問題,難道是整個商洛都被判匪佔據,而官府都已成為判匪,想起商洛和西安相隔咫尺,他就不寒而怵,派出兩千官兵前往查看。
李鴻基在商洛各村都建立了牢固的政權,和官府也一直相安無事,洪承疇派出的人一進入商洛就被發現,開始闖軍都沒有在意,但他們到處打探消息,頓時引起了賀珍情報部門的警覺,匯報賀珍後將所有人都抓了起來,賀珍親自審問,得到結果後賀珍頓時覺得棘手,洪承疇已有了警覺,忙向李鴻基匯報,詢問各部隊是否提前發起攻擊。
李鴻基接報後,和周鳳梧商議了半天,認為曹文詔還沒有和義軍接戰,隨時可以支援陝西,暫時不可亂動,要求賀珍將人都處理了,一切照舊,讓洪承疇先疑神疑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