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胤已被關了十多天了,情緒慢慢穩定的下來,雖然在牢裡沒有一個人對他說話,也不知自己會被怎樣處置,但既然只有他沒有死肯定官兵對他還有用處,打定了主意無論官兵要他做什麼都答應了就是。
這天終末見到有士兵來提他了,倒也不是很慌張,李鴻基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人,長得也算是相貌堂堂,開口問道:「你就是王嘉胤。」
「罪民正是王嘉胤,請大人饒命,大人有何吩咐罪民一定照辦。」這一開口軟骨頭就露了出來。
李鴻基不禁猶豫起來,我的事這樣一個人能交給他辦嗎,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王嘉胤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在高迎祥手下任何職。」
「罪民在匪首高迎祥手下任大將軍之職。」
李鴻基道:「難道你不知道高迎祥是我舅舅嗎。」
王嘉胤大驚:「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高統領確實說過有一個外甥在官軍中,不知道就是大人,請大人恕罪。」
李鴻基道:「這次我會放你回去的,但你不可說被官軍俘虜過,我有事讓你辦。」
「多謝大人,請大人吩咐,莫非大人要小的卻勸高統領投降。小的一定照辦。」
李鴻基歎了一口氣,這事還是以後再說,此人如此怕死,一落到官府手中恐怕什麼都會招,遂回道:「正是,只要高統領投降,朝庭是不會虧待他的。」說罷再也沒興趣與王嘉胤糾纏,吩咐李萬慶道:「帶他下去,悄悄放了。」
王嘉胤直到被放了還以為在做夢,就這樣把我放了,還真相信我會勸高統領投降,咬了自己一下才確定自己真的被放了,卻打定主意,回去後絕不把被官軍俘虜的事說出去。
李萬慶放了王嘉胤也感到不解,忍不住問道:「大人,這樣的小人放了有什麼用,何不乾脆殺了一了百了。」
李鴻基道:「我本來想通過他與義軍取得聯繫,但此人如此貪生怕死,我也不會依靠他,好歹他也是義軍中的一名大將,就讓他回去算了。」
這天李鴻基正在與邢秀娘比武,李自成以前曾拜師學過武藝,本領不凡,李鴻基二十一世紀又是特種兵出身,這大半年來李鴻基每天練武,已將二者結合,威力倍增,邢秀娘是女子,武藝以輕靈為主,見李鴻基每天練武都是直來直去幾下子,頗為睢不起,今天忍不住和李鴻基比試起來,哪知雖看李鴻基翻來覆去只是這幾劍,但李鴻基每出一劍,邢秀娘都不得不硬接,椐本發揮不出自己輕靈的優勢來,還沒過十招,兩臂已酸麻無比,連刀都握不住,邢秀娘氣得一把丟下雙刀:「不比了,你這人一身蠻力,根本就不懂武藝。」心中卻徹底對李鴻基佩服起來。
李鴻基嘿嘿一笑:「什麼是武藝,我練的是武功,殺人的功夫,你的武藝只能看看而以。」
邢秀娘一撇嘴:「那只是你力氣大,否則不可能贏我。」
李鴻基也不爭,邢秀娘的武藝從小練就,剛開始一招一式也不敢馬糊,追求千變萬化,自然不懂唯快不破的道理,自己和她說也不會相信。
這時李過來報,馬維興他們回來了,李鴻基大喜:「大好了,他們終於回來了,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對邢秀娘說道:「秀娘,你也一起來咱們去迎接他們。」
邢秀娘喜茲茲的應了一聲「好」,剛才比武的不快早已不見了,沒有什麼比得到夫婿的重視更好了。
馬維興和李雙喜老遠就看見李鴻基正在城門口迎接,自從除了吳成後,整個金縣被李鴻基經營得鐵桶一般,不像上次回來還要偷偷摸摸,這次乾脆光明正大在城門口迎接,這回金富貴和陸家華也有派人一起到草原,今天兩人也一起過來了。
馬維興和李雙喜快馬衝到李鴻基面前,快速下馬敬禮道:「大人,這次我們帶回了五千匹戰馬,金銀少了一點,只有三十五萬兩左右,不過還有兩箱珠寶。」
李鴻基一把抱了抱馬維興:「好,好,沒什麼麻煩吧。」
馬維興仰起了頭,驕傲地說:「倒是有幾個小毛賊想找麻煩,不過都被老馬砍了。」
原來這次馬維興他們所帶的貨物量太大,引起了幾個小部落的貪慾,但幾個小部落知道單憑本部落無法吃下,便想邀其它部落結成聯盟,事卻不密,剛好還邀請了與上次同馬維興結拜的一個部落參加,那個部落深知馬維興實力,又垂涎這幾個小部落的草場,便搶先一步告之了馬維興,馬維興一聽,頓時先下手為強,夥同那個部落趁幾個小部落分散之機,一個個全滅了。直殺得血流成河,現在整個草原都在傳著馬維興的大名。
馬維興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大人,這次有二十幾個兄弟受傷,不過都帶回來了。」
李鴻基拍了拍馬維興:「好兄弟,這次幹得不錯,打仗哪能不受傷,沒死人已是萬幸,先回去好好休息,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讓你做。」
馬維興高興的道:「是」又拿出一串明珠,說道:「這次大人娶親我也沒在,這是給夫人的禮物。」說罷遞給邢秀娘。
邢秀娘不接,望著李鴻基,李鴻基笑道:「馬維興是我兄弟,拿著不妨事。」
邢秀娘這才接過,自從李鴻基娶親後許多人都想走夫人門道,開始邢秀娘也不收,只是邢有富來者不拒,被李鴻基知道後狠狠罵了一通,邢秀娘更是不敢收禮。
李鴻基又抱了一下李雙喜,笑道:「累了嗎,回去放你幾天大假。」
李雙喜年齡還小,卻正是好強的時候,大聲說道:「不累,馬上再去一場也沒問題。」
說完瞧見了旁邊的金富貴和陸家華接著道:「這次還要多謝金老闆和陸老闆,這次他們辦的貨太好了,在草原上我們一口鐵鍋就能換一匹好馬。」
金富貴和陸家華連忙道:「不敢,不敢,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次兩人雖然只佔三成,但如果把馬算上,也有近十萬兩銀子,比得上以前心驚膽戰的做上兩年了,也是嘻笑顏開。
李鴻基吩咐道:「回去,咱們晚上喝慶功宴。」
「呵,呵」眾人都大聲笑了起來,當晚在李鴻基院子裡大罷酒席,席上聽馬維興大吹草原的風光,眾人心醉不已,都想下次是不是也找個機會去草原一場,馬維興聽到不沾泥來攻打過金縣被殺時也大呼過癮,對自己錯過這場撕殺遺憾不已。眾人直喝到天亮才呼呼睡去。
有了馬維興帶回來的這筆銀子,一切都好辦,幾天之後,就開始啟動往商洛山進發的事宜,讓馬維興休息幾天後,李鴻基就告訴了馬維興那天開會的決議,並表示讓他帶隊放心,此是商洛山內也不平靜,大大小小的山頭林立,其中有土匪,地主,還有一些是百姓自髮結成的山寨,李鴻基的人要想站穩,必須掃平或收服這大大小小數百山寨,馬維興正在為錯過不沾泥的戰鬥而遺憾,一聽有仗打,立馬滿口答應。
這次商洛山的行動關係到日後自己的全盤計劃,所以李鴻基是慎重再慎重,自己和高立功離不開,本來高傑是個很好的人選,卻不願進山吃苦,李鴻基也不好硬逼,李萬慶雖然躍躍於試,但能力還不讓人放心,只好等馬維興回來,讓馬維興為主,李萬慶為副,兩人先率三千騎兵進山,打下一個基礎,再將災民和改造好的俘虜移民過去屯田。
此時的商洛山雖然大大小小的山頭林立,但已經行成了平衡,隨著馬維興和李萬慶的到來,整個商洛山頓時雞飛狗跳,平衡立馬打破,自是又有一翻龍爭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