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急忙閃避,就看見一個疾,往自己面門砸來。地藏見機的快,閃過了這一擊,但是也讓那拳風從臉上刮過,火辣辣的生疼。
西方教向來主修原神,要比肉體力量,哪裡是專修肉體的巫族的對手?地藏見不能善了,只好喚出金身,來戰刑天。
刑天的戰鬥經驗比起地藏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刑天佔了先手,地藏就算喚出了金身,卻被刑天近身,一拳接一拳打來,被死死壓制住。
旁邊幾個修羅一族的頭領見地藏不是刑天的對手,急忙上前圍攻。刑天以一對五,夷然不懼,展開身法,將五人一齊捲進戰圈。
刑天多年以前就感覺到自己到了瓶頸,除非得到盤古精血,否則怕是不能再有寸進,因此,他便開始鍛煉自己的技巧。時至今日,他相信就算同時與昔日齊名的後誇父對上,都能輕易取勝。
刑天這一拿出真功夫,地藏等五人就感覺到壓力大增。似乎每個人都覺得,刑天所有的攻擊都是針對自己。
戰了數十回合,刑天發覺與這些人戰鬥,根本就找不到一點的快感。心中失望,刑天大喝一聲,砰砰兩拳,將兩個修羅擊飛出去。地藏等三人一見,知道不敵,急忙跳開。
刑天也不追擊,喝道,「給我滾,修羅一族,也不過如此。枉我還以為是個好對手呢。」身後巫族一聽,齊聲狂笑起來。修羅族幾人本來還想全軍壓上。奮力一搏,可是聽見那震天的狂笑,在仔細一看,這十萬巫族,都是修為高絕之輩,怕是只有四大修羅王身邊地近衛才堪比擬。幾人不敢造次。只好灰溜溜了退回血海,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說動修羅王前來幫忙報仇。
地藏退回血海,修羅族人幾位頭領也前去冥河老祖處請罪。這幾人為了說動老祖出面為他們報仇,特意將刑天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刑天的狂傲冥河也是知道的,從幾個修羅頭領嘴裡得來的消息看來,也與刑天的脾氣相符。這一下,就讓波旬等修羅王氣憤了。
波旬這幾人可以說是天資縱橫,精才絕艷,雖然他們很少離開血海。但是從冥河老祖那裡也知道,就算聖人門下。也沒有人突破大羅金仙,到達准聖人的境界。如此看來,自己這些人,就算在三界之內,也是排地上名號的。
至於刑天的境界,祖巫在巫妖終戰中早已死於非命。除非刑天能得到后土的血脈,否則,絕對不可能成為準聖。但是,后土的血脈又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就算后土成了聖人,但是如果將血脈賜予刑天了,后土至少數千年不能恢復法力。據冥河老祖的瞭解,后土一直在幫白石抵禦闡教與西方教,根本不可能幫助刑天突破。
這樣看來,刑天也不過是個大羅金仙的程度,就算他活得夠久。但是巫族不能修煉原神,又少了許多手段。便是到了大羅金仙的頂峰,以修羅王的法力,也不用懼怕。
冥河老祖其實也不想與地府結怨,地府地靠山是玄天教的后土聖人,玄天教地教主是誰?那是沒有一點水分的最強聖人。修羅一族與西方教不同,西方教敗了,退回西方就是了,反正聖人不滅,只要龜縮在極樂世界,就算白石也不能把他們怎樣。但是自己的修羅一族如果惹到了玄天教,白石如果要殺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修羅一族如果離開了血海,想要繼續壯大也不可能。
冥河暗罵道,準頭這匹夫倒是好算計,讓血海與地府鬥。血海勝了,西方教自然能得到好處,血海如果敗了,遷到極了淨土的話,日後實力不能繼續提升,遲早要被西方教吞併。
但是冥河也有他的難處,本來與白石有仇,又與女媧、后土同在鴻鈞座下聽講,自己不可能自降身份,去投玄天教門下。如果不答應西方的要求,就算準提聖人也能殺了自己,到時候還是竹籃打水。
冥河還在沉思,下面地幾個修羅王早已忍不住,紛紛請戰,要與刑天比個高低。冥河臉色數變,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既然躲不過,那就拚死一搏吧。
冥河答應了修羅王的請戰要求,只不過暗中叮囑了幾句,讓他們不要失手殺了刑天。否則,以白石護短的脾氣
波旬與鬼母也知道輕重,將冥河的要求牢牢記住,然後率領精兵來到地府交接的地方,要挑戰大巫刑天。
刑天其實早已知道波旬等四大修羅王,也對他們能在
千年之內就能達到大羅金仙很是佩服。他一直想與是又有幾個顧慮。首先是平心娘娘的約束,平心娘娘就是后土聖人,她的話刑天不敢不聽;另外一點就是因為刑天乃是上古巫妖時代的人物,如果自己主動前去挑戰幾個小輩,說出去能讓人笑話死。
刑天本來覺得這是一個遺憾,兩個都是為了戰鬥而生的種族如果不碰撞一下,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到底誰才是最強的呢?何況,地府經過這麼多年發展,也有了十數位大巫,但是自己人打起來總是沒勁。
現在,既然修羅王要挑戰,那麼,便好好地戰一場吧。這下,自己什麼也不用擔憂了,娘娘那裡,也能交待的過去了。
波旬見了刑天,問道,「就是你看不起我修羅一族?」
刑天大笑道,「此話怎講?修羅?哈哈。我巫族縱橫天下地時候,修羅又在哪裡?告訴你,小輩,沒有看得起看不起一說,我是根本就沒看過。」
波旬喝道,「哼,巫族那又如何?還不是最後落得一個差點滅族的下場。不過比別人多活幾年而已。」
刑天一愣,接著哈哈大笑,「小子不錯,如今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倒也真的不多了。你既然要挑戰,就要有所準備。若是有個損傷,休要怪我。」如果換做從前的刑天,波旬如此說巫族,早就怪叫著衝上去了。只是這些年來,時常聽平心娘娘講道,自己也多少領悟了一些,既然巫妖衰落乃是天數,那又何必為了這事去憂心?何況如今巫人族早已與人族分不清彼此,只要血脈能延續下去,還有什麼好強求的?
波旬本來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刑天的對手,說出這些話就是要激怒刑天,希望能找到一點可乘之機。哪知現在的刑天修心的功夫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看來,今天要苦戰一場了。
波旬不死心,又繼續激刑天,「原來以為刑天是條漢子,原來竟然如此沒種,連部族都不顧了,就算勝了你也沒什麼意思。」
刑天沉沉一笑,道,「你小子不是要激怒我嗎?好,你成功了,來吧,看你是個小輩,讓你三招。三招之後,我要看你憑什麼口出狂言。」
波旬悚然而精,今天是撞到鐵板了,成功的激起了刑天的火氣,卻不但沒用,反而讓他起了殺心。回頭示意一下鬼母,看來今天要兩個打一個才有少許勝算了。
波旬並不是那種連便宜都不願占的迂腐人,既然刑天要讓三招,那就鐵了心在這三招上揀點便宜回來。
波旬手腕一抖,將自己煉製的修羅刀拔出,雙手握刀,出手就是絕招。波旬大喝一聲,一刀劈出。波旬不愧是修羅一族有數的高手,這一刀化作千萬道黑影,如水銀洩地,將刑天上中下三路一起罩住,根本分不清哪一道是需虛,哪一道是實。
刑天雙眼一瞇,一道寒光從眼中射出,沒想到這個波旬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肉搏之術,實在不能托大啊,否則,稍有不慎,千萬年英名怕是要付之流水了。刑天不退反進,重重的向前踏上一步。這一步之差,便顯示出刑天的眼力與膽量。若是原地不動,波旬的刀勢最盛的時候剛好到達刑天身邊。這一步之後,波旬頓時覺得自己的刀勢再也施展不開。
刑天側身一讓,正好讓過了刀鋒,隨手一拳擊出,恰好擊中修羅刀的側面。這雷霆萬鈞的一刀便被破去。
波旬攻了一刀之後,忽然發現如果這樣繼續再來兩刀,自己也佔不了便宜,反而給自己留下陰影,不但無益,反而有害。便停下身形,隨手揮動兩下,道,「刑天果然厲害。這剩餘兩刀,就如此算了。我一人不是你的對手,只好兩人齊上了。」
刑天道,「好,正要如此。」說完便把背上一把大斧取下。刑天雖然能穩穩勝過波旬,但是看鬼母一身功力不在波旬之下,想要空手對付兩大高手,就算刑天也不敢如此。
波旬與鬼母兩人在一起不知打過多少次,彼此都明白對方有些什麼手段,現在兩人聯手,一個近攻,一個遠攻,竟然配合的天衣無縫。那鬼母的法寶乃是一柄烏黑的長劍,劍名斷魂,另有子母天魔,正是從冥河的血神子中悟出,專門吸人精血,歹毒無比。
波旬也沒有祭出別的法寶,就靠手中的長刀與刑天硬拚,而那鬼母卻將斷魂劍與子母天魔放出,乘隙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