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神砂也甚是奇妙,乃是長耳在那萬丈地底取來的歷時千萬年祭練而成。防守時便是火網,能將自己護住,若是一般的法寶,只要在這火中一過,便被煉化。攻擊的時候,化作一條火龍,隨聚隨散,神妙之極。
長耳憑借這件法寶,在截教中也沒有少出風頭。截教弟子煉成一件法寶,何其辛苦,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拼法寶,若是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寶貝傷了一點,還不得心疼死。
長耳雖然對自己的法寶一直都有信心,奈何今天卻碰到了鐵板。慈航的淨瓶乃是當年鴻鈞分寶的時候,原始天尊從分寶巖得來的,雖然在先天靈寶中只能算中等,但是比起長耳定光仙的後天法寶來,至少高了幾個檔次。
那水火相交,頓時冒出大團的氣霧。淨瓶中洪水滔天而來,連綿不絕,被燒干一分,就要多湧出兩分來,離火神砂也在不斷的被消磨掉。
眼看自己的法寶被損壞,長耳心急如焚,但是又不敢將法寶撤回。兩人被一團氣霧包裹,兩邊觀戰的人也沒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兩人現在肯定還沒分出勝負,仍然在拚鬥。
多寶雖然擔心長耳的安危,只是現在也不能要求停戰。只要自己提出停戰,就等於輸了一場。臨行離開金鰲島時通天的一番話,讓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在通天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好的映像,想要勝過無當,成為截教弟子中的老大已經沒有可能,但是多寶還是不想被無當一系超過的太厲害。
多寶猶豫了這麼一下,長耳的處境便陷入了危急。護身的法寶已經被消耗的只有薄薄地一層,而外面的大水仍然鋪天蓋地湧來。長耳心中一橫,拼著毀了法寶也要逃出去。便認準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衝去。
慈航被長耳定光仙壓住打了半天,恨不得把長耳挫骨揚灰,哪裡能讓長耳這麼輕易跑掉,趁長耳不辨東西南北,將淨瓶高高拋起,一道光華閃過,淨瓶種種的砸在長耳的後背。
長耳被這忽如其來的一下砸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離火神砂網砰的一聲破碎開來。那身遭的大水往中間擠壓,將長耳禁錮在地上,不能動彈。慈航上前,一劍揮去,便將長耳定光仙頭顱削下,一道真靈去了封神台。
慈航收回法寶,施施然就要回蘆蓬交令。這邊多寶見師弟就這麼慘死。心中大怒,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飛到慈航身邊,喝道:「好你個慈航,竟然下如此毒手。」
也怪不得他發怒,想想廣成子與赤精子被擒了以後。自己等人還考慮到師父與原始的同門之誼,將他們好好養著。可是在這些闡教門人的眼裡。根本就沒想過什麼同門。
慈航聽了,冷笑一聲,道,「兩軍爭鬥,難免會有損傷,技不如人,有何話說。多寶師兄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貧道一時失手,傷了長耳道友,莫非師兄還要為他報仇?」
多寶大怒。眼中殺機閃動,「如此說來,若是我將你殺死,一句技不如人就可以算了?」
慈航一笑道,「自當如此。」慈航自忖雖然自己比法力不是多寶的對手,但是自己有靈寶護身,就算多寶是截教少有地天才,想要殺自己也沒門。反正自己殺了長耳,與截教結下了不解之仇,那不如乾脆光棍一點。
多寶怒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慈航你納命來吧。」說完渾身一陣抖動,一道靈氣沖天而起,化作一隻碩大的手掌,就往慈航抓來。
多寶這一招,乃是他自己創出的一招秘法,威力無窮,只是用過之後,卻要損失數百年的修為,所以從來就沒有在別人面前顯露過。
慈航見多寶出手,急忙祭出法寶,想要擋住多寶的攻勢。哪知那淨瓶飛出,從巨手中間一直穿過,沒有遇到半點阻礙,難道這手掌只是一個障眼法。正在疑惑,那巨手已經落到頭上。
多寶五指一合,那巨手也作出同樣的動作,將慈航緊緊抓住。多寶上前一步,一拳打出。慈航被抓住後還沒反應過來,這拳頭就帶著風聲到了眼前。慈航想要提起法力抵抗,哪知渾身的法力半點都提不起來。跟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多寶一拳將慈航地腦袋打個粉碎,頓時將闡截二教的弟子嚇的不輕,誰也沒想到多寶竟然如此厲害,一招就滅了慈航道人。
多寶冷哼一聲,轉身往蘆蓬走去,闡教眾多門下,楞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挑戰。
無當聖母見多寶回來,臉色不停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多寶支撐到了蘆蓬之中,再也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精血。在眾人夾雜著不解、驚訝、擔憂的目光中,多寶道,「各位不用擔心,我強行運氣秘法,受了點傷,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無當雖然惱恨慈航隨便出手殺人,還是安慰多寶道:「師兄何必如此呢,幾個跳樑小丑之輩,哪裡值得付出這種代價?」
多寶道:「若非如此,只怕一旦慈航危急,便有人上前來插手了,混戰之下,雖然不會輸給闡教,但是也沒機會斬了慈航為師弟報仇了。一點小傷換來慈航一命,怎麼算都是值得的。」多寶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嘴上仍然只說是小傷。其實他自己也後悔不該這樣衝動,將自己地底牌暴露出來。
無當聖母雖然不知道多寶的情況具體如何,但是只看他吐血地樣子就知道他付出的代價不小,想到這裡也舒了一口氣。幸虧多寶這招還有不少缺陷,不然怕是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多寶知道自己就算呆在這裡,也不能發揮什麼作用,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回去將傷勢養好,便辭別了師弟師妹,回了金鰲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