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傳來的消息,就像在池塘中投入了一粒石子,漣漪很快就傳到了各地,一連串的改變頓時出現了。
姜文煥得知妹妹未死,依然重歸正宮,並得到許諾,日後還有更多封賞之後,便停止了攻擊,派人前去將鄂順請來,共商對策。
兩人派出使者,四處前去打聽,隨著越來越多的消息,事情的真相漸漸顯示在面前,原來兩位老侯爺只不過是西方教與西歧的陰謀下的犧牲品。雖然兩人死在紂王手中,但是如果不是因為西歧早就包含禍心,絕對不會出現紂王亂殺功臣的事。如此一來,對紂王的仇恨也就淡了。再說,東伯侯與南伯侯世代忠臣,為朝廷鎮守邊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自然不能繼續反叛,污了家族數百年的清名。
鄂順雖然是個粗豪之人,對紂王仍然耿耿於懷,但是現在要他與西歧結盟,那時萬萬不可能的事。姜文煥又有了退兵之意,光靠自己手下的二百諸侯,想要與紂王作對也是妄想。何況那二百諸侯得知紂王無道,竟然是因為西歧的陰謀之後,也有好多人都不願在與紂王為敵,紛紛要求鄂順發兵西歧,為老侯爺報仇。
鄂順知道西歧奇人異士無數,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對付的,當然不願意作出頭鳥,主動去打西歧,若是將來朝歌有旨的話,自己倒是能出部分兵力,現在只能接受姜文煥的意見,將大軍撤回南都,兩不相幫。
到此,東南兩地持續十幾年的戰亂終於結束。
北方崇城,崇黑虎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崇黑虎不同與姜文煥和鄂順,他是一個粗人。並沒有什麼忠於誰的觀念。當年之所以會幫助西歧,殺了自己的兄長,那是因為他看不慣崇侯虎殘暴不仁,又與費仲、尤渾等奸佞勾結,導致北鎮民不聊生,反叛迭起,將崇氏一族好好的名聲敗壞地一乾二淨。如果再不阻止,等西歧大軍攻下崇城之後,再要挽救家族名聲就完全沒有了可能,崇氏一族免不了要背上千秋罵名。如果自己大義滅親。反而多少能挽回一些。
現在情況變了,一直以來以勤政愛民著稱的西歧文王、武王,原來不過是欺瞞天下人的偽君子,那麼,崇黑虎自然不會再與他們一條道走到黑了。你們西歧與朝歌打也罷,和也罷,我只要守住自己崇城這一畝三分地。保全崇氏一族的名聲就夠了。
本來武王的打算是聯合其他三大鎮諸侯,四面圍攻,拿下朝歌。自己有西方教與闡教高人的,日後滅了商朝,就算其他三鎮聯合,也沒人敢和自己爭奪王位。哪知到短短幾天之內。西方教信誓旦旦一定能成功的計謀竟然被別人破去,紂王忽然清醒。詔書罪己,天下震動;姜後竟然還活著,一封家書,便退了東南數十萬大軍;後院忽然起火,以前為了伐紂,出錢出力,唯恐落在人後的百姓,現在都對自己有了猜疑,那些西方安插在民間的暗子竟然在短短的幾天內幾乎被全部拔掉了。
一系列地事情將武王原來的計劃打的七零八落。現在的武王,只有手中一支孤軍,若是繼續進攻,一旦斷送了這點力量,那自己的下場比起祖父季歷來,只怕還要悲慘,或許西歧姬氏一族,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如果退兵吧,那西方教與闡教的那些高人,多半馬上就要離去。到時候,自己裡外不是人。損兵折將。又失了民心,只要朝歌出一旅勁旅,便有亡國滅族之禍。
西方教所處地小靈山上,也是愁雲慘淡。二教主准提聖人竟然如同一個凡人一樣,大發雷霆,幾個服侍的童子都被憤怒中的准提打成重傷。
准提的心都在滴血,人間那些西方教的信徒,可是整整數千年來的地心血啊!為了這些人,西方教門下弟子耽誤了自己多少修煉的時間,數千年地薪火傳承,就這麼毀於一旦,換做誰不會心痛?
准提咬牙切齒道:「白石,一定是白石,我要殺了你這混蛋。」准提雙眼發紅,哪裡還有半點聖人的風範。
接引長歎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來,「罷了,罷了。棋差一招,原也怨不得別人。」
准提聽了師兄的話,勉強安靜下來,忽然問道:「師兄,會不會是有人暗中投靠了白石?不然為何下手那麼狠,那麼準,幾乎將所有的西方信徒一網打盡。」
接引搖頭不語,他自己也疑惑呢。這些人間的暗子,就連自己都不清楚他們到底發展了多少人,怎麼就會讓別人一網打盡呢?兩人推斷不出什麼結果來,只能猜想是白石所為,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能去找白石問個明白。
接引道,「如果白石插手的話,我西方弟子就好好留在自己洞府修行吧,否則,應了殺劫,便是我等也救不了他們。」
准提也知道自己說什麼殺了白石只是氣話而已,別說聖人極難殺死,就算能殺死聖人,那多半也是白石殺別人。能殺白石的,出了鴻鈞還真沒一個人能辦到。准提聽了接引的話,點頭贊同道:「正是,任他幾教去鬥個你死我活,我們只要找到機會收回幾個弟子就好了。」
玉虛宮中,原始本來看見西歧大軍一路高歌猛進,眼看就要打到朝歌,闡教佔盡了上風。哪知忽然間,形勢大變,現在大勢不利西歧,眼看自己地一番辛苦籌劃就要泡湯。
原始出了玉虛宮,來到太清天與老子商議,老子也想不到大好形勢,數日之間便完全顛倒過來。不過聊以安慰二人的是,申公豹憑借他交遊廣闊,說動了許多截教弟子,有了這些截教的門下自相殘殺,倒不用擔心自己門下會上封神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