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聞仲回到朝歌之後,沒過幾天,十天君便一齊來到。聞仲見了這些同門,大喜,便道:「西歧攻勢厲害,汜水關已失,魔家四將界牌關身亡,正好要各位道兄助我,前去界牌關迎敵。」
魔家四將也是截教中人,眾人聽了,各自有兔死狐悲之意,便與聞仲一起往界牌關而來。
聞仲與十天君來到界牌關,關中的那副將見了聞太師親自來到,總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自從魔家四將被殺之後,這些天他簡直是度日如年。
四將對他有知遇之恩,想要他去投靠殺了四將的仇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但是外有千軍壓境,那無大將守成,自己一個小小的副將,被迫站在這樣一個位置,那些士兵根本就沒有半點士氣。自己不但要擔心西歧攻城,還要不斷的給手下打氣,才能讓這些人勉強定下心來,沒有跑出城外投降。如果再沒有援兵到來的話,自己是真的壓制不住了。
聞仲聽了副將的訴苦,拍拍他的肩頭,讚道,「好樣的,你辛苦了。」那副將被聞仲這麼一句,感動的差點哭了起來。聞仲在殷商的軍隊中就是一個戰無不勝的神話,自己吃了幾天苦頭,能喚來太師這麼一聲辛苦,便是立即死了也值得了。
申公豹得知聞仲到來,知道圍城已經沒有了任何效果,便將大軍收攏,準備來日堂堂正正的對戰。申公豹知道,只要聞仲在,城中的那些敗兵就能發揮出遠超平時水平的戰鬥力出來。
次日,聞仲與十天君率兵出城,周營中黃飛虎與申公豹也帶著四位小將,擺開陣勢。
黃飛虎雖然叛了商朝,但是他對聞仲還是有一份愧疚,首先出來見禮。聞仲看見這個昔日的同僚與摯友,面如寒冰,斥責他背主另投,不忠不義。黃飛虎唯有苦笑以對。
申公豹見聞仲三言兩語,說得黃飛虎啞口無言,周營的士氣頓時跌落。便催動坐騎,上前與聞仲理論。
秦天君見狀,上前道,「申道友,你休得如此猖狂。你也是崑崙門下,想我二教本是同源而出,若要倚勇鬥力,卻非我等道門所為。我等練有十陣,若你能破得,我等便自回海島,不在插手你等兩國之事,若是不能破,你便罷兵回去如何?也免得連累無辜黎庶,勇悍將士,遭此劫運。」
申公豹道,「使得,你且布好陣圖,待我等來破。」
十道人回到大營之中,一兩個辰,把十絕陣擺將出來。申公豹隨即帶了金吒、木吒、黃天化、楊戩四位門人來看陣。之間十陣連綿不絕,各有一個牌子,上面標出了大陣得名目,分別為天絕、地烈、風吼、寒冰、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砂十陣。申公豹看完之後,笑道,「此小道耳,且爾等上未曾佈置完全,先饒你等數日,待補充好了大陣,我自來破你。」
申公豹回到周營,不住搖頭歎氣,原來他只是如此說來,好讓十天君投鼠忌器,不敢馬上攻打周營而已。
聞仲等人回營之後,聞仲便問十天君,是否真如申公豹所說,不曾布下完好得陣法。幾人哈哈大笑,「那不過是申公豹一時胡言亂語,不足擔心。」
姚天君陰森得一笑,道:「既然申公豹如此說,就等小弟略施小術,把申公豹處死,軍中無主,西岐自然瓦解。看他還敢不敢小看我等得陣法。」
姚天君進入落魂陣內,命士兵築一土台,設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寫了申公豹得名諱,草人頭上點三盞催魂燈,足下點七盞促魄燈。姚天君在其中,披髮仗劍,步罡踏鬥,一日作法三次。
等到三四天之後,申公豹在周營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坐臥不安。到了七八天,姚天君在陣中把申公豹攝去了一魂二魄。讓申公豹心煩意躁,進退不寧。秦天君等人眼看不好,這樣下去,只怕再過幾天,申公豹就要被這落魂陣殺死。有心想要去破壞,奈何姚天君的大陣之中,就是自己也不敢隨便亂走。何況無故闖進別人的看家大陣中,也是他們的大忌。
無奈之下,秦天君只好暗暗將一封密信投給周營。周營中,楊戩等人見申公豹昏睡不醒,實在詭異,便知道是中了別人暗算,正在焦急中,有巡營的偏將將一封密信送來,說是在巡營時發現,不知是何人所寫。
黃飛虎打開一看,正是說姚天君用落魂陣暗算了申公豹,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須馬上找高人進入大陣,搶回攝魂草人,否則一旦申公豹所有魂魄離體,再要救回就要大費周折了。
楊戩等人不知真假,但是也明白不能延誤,只好星夜回山,找師父玉鼎真人求救。玉鼎聽了大驚,這申公豹於封神一戰中極為重要,如果就此死去,對闡教大計甚是不利,便一面傳訊玉虛宮,一面趕下山來,試著前去搭救。
玉鼎來到十絕陣外,將法寶祭出,護住全身,就往落魂陣闖去。那大陣一旦有人試圖闖入,姚天君馬上就有感應,連忙進入陣中。就見玉鼎真人從空中來搶草人。姚斌見了,大笑一聲,撒出一把黑砂。
玉鼎本來也沒什麼厲害的法寶,這黑砂一出,只好全力防範,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事。兩人鬥法片刻,眼看驚動了其他天君,玉鼎知道不能成功,只好回到周營。好在申公豹被暗算的時間尚短,還有機會去找同門前來幫忙。
秦天君四人眼睜睜的看見玉鼎狼狽敗走,倒是十分著急,回到營中以後,便私下商議,當如何行事。那董天君雖然平時很少說話,但是心計甚多,道:「以闡教的實力,要救出申道友並非難事,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既然我們打算投靠申道兄,不如趁機將他救出,也好賣他一個人情。」
幾人聽了,連道有理,商議一陣,便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