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又一次開講,但是白石經過上次被鴻鈞算計一事,卻不願再去,自顧自在蓬萊做自己的事。
眾人來到紫霄宮,眼看到了講道之時,卻見白石之位仍然空著,心中都覺得奇怪,暗想這白石為何竟然來道祖講道都不到?女媧、后土多少知道白石的修為,心中驚訝還少一點。那准提心中卻是暗暗高興,少來一人,東方之人就少一大神通者,對自己西方日後的發展就更為有利。
鴻鈞在眾人來到之後,看了一眼白石留下的空位,也沒說什麼,便微合雙目,開始講道。
這次講道不同往日,只講的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異香氤氳,陣陣撩人,鳳鳴悅耳,聲聲相合。仙鶴起舞,花開萬象,妙曼無方。
座下眾人之中除了七大弟子之外,其餘人等,只聽得心中煩悶,翻湧欲吐。想要記住哪怕一點點都不可能。七人之中也有高下之分,三清領悟最多,女媧、后土領悟最少。原來這次鴻鈞講的乃是那成聖的法門。注定能成聖位的才能聽懂,其他人沒有成聖機會,自然想記都不能記住。
這就是天數,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眾人為芻狗。只要你不能成聖,在聖人眼中就是螻蟻。螻蟻的生死幻滅,聖人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所以每逢大劫,天下生靈,除了聖人不生不滅之外,都要努力去爭那一線升機。若爭不到,就只能身化劫灰,嚴重的甚是連轉世投胎都不能夠。
那鴻鈞此次開講八十一年之後,便停止講道。任由眾人提問。
當下老子問道:「老師,證道有何法門?」
鴻鈞眼不睜,頭不動,答道,「大道三千,皆可證道,然則歸納起來就是三種。其一以力證道,運用無上法力,破開天道,證得混元,實力最強,盤古即證此道;其二斬屍成道,以先天法寶寄托善念,惡念,自身執念,斬卻三屍,實力次之,吾所證道即為此;其三功德證道,造就無上功德,天下生靈感其功德,成就混元,實力又次之。」
老子再問,「若證得聖人,之後如何?」卻是老子知道自己為盤古元神所化,又是鴻鈞大弟子,那麼只要有聖位,就少不了自己,故提出這個問題。
鴻鈞似乎沒想到老子問這個問題,但還是答道:「所謂聖人,為混元聖人道,為師現在就是這個境界;再進一步,即為混元天道,待吾以身合道,即是此道;更上一步,為混元無極太上道,乃超脫天道之外。順天也罷,逆天也罷,卻是任憑逍遙。」
眾人大驚,原來連天道都還不是最強的,以前大家都知道聖人之上有天道,天道難違。現在聽鴻鈞說起,才知道天道並不是之高無上的,頓時心中也多了無限遐想。
原始也問道:「老師,聖人可有數?數有幾何?」
鴻鈞看了一眼后土,道:「吾之門下,聖人有八。」眾人大驚,洪荒天地之間,生靈何等之多?聖位僅僅八位,誰能不急?
帝俊見鴻鈞弟子就有七人,那肯定都是有緣聖人之位的,那之外就只有一尊聖位了,便吸了口氣,問道:「敢問老師,何人得享這聖位?」
「盤古開天,有大功德,三清為盤古元神,可成聖。接引,准提雖無先天功德,但日後要立大教,亦有大功德,可成聖。」鴻鈞一口氣點完五人。
「女媧,后土日後有大功德,可借功德成聖。」
女媧問道:「老師,敢問弟子有何機緣?」后土也望向鴻鈞,前面五人鴻鈞都點出了成聖機緣,輪到她們這二人,卻只說有機緣,然而機緣在何處,竟然絲毫不透露。
「機緣到時,爾等自知,若有我說,徒自損了爾等功德。」
鴻鈞不在開口,可是台下一大幫人都在等這分配那最後一位。半晌,太一問道:「老師,我有混沌鍾先天至寶,且為盤古右眼所化,可否成聖?」
鴻鈞道:「巫妖共享洪荒,稱雄億萬年,便有盤古遺澤,已是不夠成聖。」
太一問道:「既然巫妖不能成聖,那后土為何又有聖位?」
鴻鈞道:「后土之聖位,卻是例外,她另有機緣,得大功德,不再巫妖氣數之內。」
太一默然半晌,伏地大哭:「老師,可憐我等修行億萬年,你就將那最後一尊聖位分了吧。」沒有分到聖位的人同時伏地祈求。
鴻鈞歎了一口氣,道:「也罷,就予了爾等。」
手一揮,八縷紫氣向外飛出,出了7聖位外,最後一縷卻向紅雲飛去。眾人眼中要冒出火來,死盯著紅雲。紅雲也感到這是個燙手得山芋,又不得不接。眼看紫氣就要落到紅雲身上,忽然一拐彎,飛了出去,不知所蹤。
鴻鈞眼中精光一閃,歎道:「就你多事!」眾人莫名其妙,但知道這縷紫氣卻是自己成聖的關鍵,便把心思都轉到如何獲得這縷紫氣上去。
白石剛剛擺了鴻鈞一道,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暗高興。原來白石見那紅雲為人寬厚,從來不與他人紛爭,只與那鎮元子日日苦修,見到鴻鈞想拿他做棋子,心中不忿,便使神通將那紫氣引走,不知落到洪荒什麼地方去了。鴻鈞也知道,但是現在兩人同為聖人,論起法力,白石還高一著,加上上次算計了白石一次,現在白石還了一次也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