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練如夢萬萬年,大陣之中,一聲清嘯沖天而起,白石道人心有所感,二十四品混沌蓮台輕輕一旋,現出一個道人,踏一混沌青蓮,緩步而出,與白石有五分相似,向白石一揖首,道,“貧道青蓮,見過道友,恭喜道友。”白石揖首,“道友即我,我即道友,同喜,同喜。”卻是這次閉關,又煉得一道紫氣,道行進入准聖人中期,並借混沌珠之力,將法力提升到了聖人境界。考慮到有玄黃塔與二十四品青蓮,遂寄托神念,用蓮台化出一個分身。此分身與斬屍成道之法不同,不斬善惡,不斬執念。只待法力大成之日,便效法盤古,以力證道。
分身有青蓮主防,白石又把天地印給予分身主攻。
青蓮曰:“大善。”接過天地印,念動法訣,收入體內,隨即足現蓮台,絲絲流光上湧,於頭頂交錯,托起一方寶印。這蓮台之中又自成空間,能容萬物。
白石道,“自盤古大哥開天辟地,轉眼又是數萬年之久。我欲遠走洪荒,伺機取一些先天靈物,以備不時之需。道友何往?”
青蓮道,“貧道亦有此意,何不分頭而行?”
白石取出定海珠,混元金斗,戮神弓與青蓮,道,“善。此去當有佳徒,先與此寶防身可也。”
出得這大陣之後,抬頭望去,眼前景色大變。自盤古分開清濁二氣,至今亦有百十萬年,洪荒間不復當年生機寂寥的景象。世間也有了無數大神通者。這些人散布於天地之間,各居一地,苦苦摸索大道,老死不相往來。是以,洪荒世界此時還相當平靜,遠沒有後世妖巫大戰時的混亂。
白石一路走來,一路所遇的珍稀材料、奇花異草,靈禽異獸,盡數收入道乾坤鼎之中。最珍貴的還是一顆星辰果樹,五棵五行果樹以及七棵黃中李。你道這洪荒中大神通者無數,為何還沒人去收取這些天地至寶呢?卻是大神通者乃天地所生,不通大道,不識至寶,白白讓白石揀了天大便宜。
白石徑往西昆侖而去,此行的目的,便是那七寶葫蘆。話說開天之後,世上有三大靈根:菩提樹,人參果,葫蘆根。這葫蘆根能結七個葫蘆,三萬年成一個,葫蘆成而靈根毀,前世所知的只有其中三個,一個是太上老君手中的紫金葫蘆,能收人納物,一個是紅雲身上的久久散魄葫蘆,最有名的就是陸壓手中的斬仙飛刀。白石打的主意就是先把這靈物給斷了根,移植到自己的混沌珠之中。
白石把昆侖翻了歌遍,終於找到那株靈根,樹上卻只有四個葫蘆,雖然有點失望,但也毫不客氣,連根搜走。又得到不少靈物,其中就有一樹三扇的芭蕉扇(老君煉丹一柄,羅剎女一柄,另有一柄卻一直未現世)。
這天,白石正要離去,忽然心有所感,便直往後山而去。來到後山,卻見一株靈竹正化形度劫。這根靈竹乃是先天第一根竹子,這化形之時,遇到的卻是九道天雷。植物之類,本性溫良,不懂爭斗知之道,只會傻傻的硬扛。這靈竹卻也甚是了得,一直扛過八道天雷,然而此時也法力盡失,眼看就要化為灰灰。
白石伸手一指,一道青光飛出,射向靈竹本體。這是白石自混沌珠內木靈身上提取的一絲木行本源。靈竹得到一絲本名靈氣之助,馬上恢復過來,法力還有增長。此時最後一道劫雷也瘋狂劈下,被靈竹輕松扛過。隨即,靈竹一抖,化作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一身翠綠長裙,手中一根竹枝,有九結,七枝,四十九葉,往白石拜到:“多謝道長慈悲,小女子有禮了。”白石微微一笑,道,“你且先煉化體內殘留劫雷之氣。”隨手一點,將混沌篇與造化玉碟中的一篇功法印入女子腦中,女子言“喏”,便坐下依白石所授功法,將體內劫雷的先天庚金之氣煉入竹枝之中。
等那女子醒來,儼然已是金仙中期之身。白石道,“吾乃白石是也,欲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那女子感激的拜下,道,“弟子拜見師尊,謝過師尊救命之恩。”
白石笑道,“我門下沒有那麼多規矩,不用跪拜。你須知,尊敬只需記在心中便可。若流於形式,卻是無益。”
女子道,“謹記師尊之言。弟子無名無姓,尚請師尊賜名。”
白石道,:“你本體為竹,以之為名,便叫毓竹吧。”
毓竹大為高興,謝過師父。白石道,“方才傳你混沌篇,卻是無上造化大道,你需好生參悟。另一篇對你靈竹化形之身來說,雖是便捷,卻難成大道,你可做參考,萬萬不可本末倒置。你手中靈竹可於我幫你返本還原。”
接過竹枝,扔入混沌鼎中,並取五靈及清濁二氣點化七枝,玄黃之氣引入主干,頃刻練就,竹枝一出,便發萬道霞光,其上枝葉,可分可合,七枝可不陰陽五行陣,能防身能困人,竹葉亦可化一大衍之陣。
取出十二品青蓮花,一並遞於毓竹,道:“此物為你本命精華,為師以乾坤鼎返本還原,又有大功德於其上,不亞於頂級先天靈寶。十二青蓮與你屬性相合,也是以先天靈寶,你拿去祭煉。此二寶一主功,一主防,與人爭斗,只要不遇到先天鎮壓氣運之物,可保你無憂。”
白石觀毓竹本性純良,為人穩重,也不怕她到處惹事,加上是他所收第開山弟子,自然不能過於寒酸,所以才下大本錢,一次給了兩件先天靈寶。論起身家,此時金仙的毓竹倒和前世准聖的准提等人差不多了。至於所傳功法,一則是考察其天性,一則是希望毓竹能二者結合,另創一套適合本身的功法。
西方事了,白石便帶了毓竹轉向北而去,一路不急不慢,游山玩水,不時指點毓竹修行,順便找幾只靈獸收作坐騎。毓竹自開靈智以來,數十萬年從未見過外人,此時的心性便如一個頑童,對洪荒之中的一切都感到新奇。白石大為愛憐,不厭其煩的一一解釋,儼然就是一個中年得女的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