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鄭家之人?」陳興宇試探著問了起來。
那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我……要……你的狗。」
陳興宇終於看到了那老者說話,而這老者說話之時,嘴唇就像機器人一般,僵硬無比,那聲音更是讓人聽了好不難受,但這句話則讓陳興宇和鄭雲兒面面相覷,不明白這老者到底是不是鄭家之人,而這老者把他們引到這裡來,竟然是要毛毛,這未免太有些不可思議了。
「汪汪!」毛毛大叫了兩聲,有了陳興宇在身邊,它的底氣十足,嚙著牙咧著嘴,大有衝上去一拼的架式。
陳興宇此時到也不敢造次,另外也摸清這老者到底是什麼人,踏前一步恭敬的說道:「這位老大爺,既然你不是鄭家之人,我們也沒有什麼過節,毛毛雖然是一隻狗,可是我一直把它當成我自己的親人,我不能把他讓給你,對不起了。」
那老者臉上的肌肉連一點抽動也沒有,只是嘴在輕輕的張合,頭部輕搖,道:「我……喜歡!」
聽著老者說話的聲音,看著老者說話的面容,陳興宇是說不出來的彆扭,這次不明不白的追著老者到了這裡,還真是自討沒趣,此時也搖了搖頭,道:「毛毛是不會跟你走的,你喜歡也沒用。」
「不喜歡……也要喜歡。」老者可能是說話很不方便,所以都是那麼地簡單。不過陳興宇說什麼他到是能聽懂。
陳興宇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鄭雲兒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而鄭雲兒這時本想笑笑,可是看到那老者殭屍一般的臉孔,卻是笑也笑不出來了。似乎在這個老者的面前,她的媚功也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另外!我還要……殺……你!」正當兩人不知道如何應對這老者之時,從他的嘴裡又蹦出了兩個字,這兩個字簡直就像是從九幽地獄裡面發出來地一般,帶著一股凍徹人心肺的寒意,讓陳興宇和鄭雲兒馬上緊張的退後了一步,心裡都有一種感覺……這老人所說的是真的,而他也有這樣的能力。
但陳興宇並不是普通人。心內的恐懼反而是激起了他更大的鬥志,此時又復踏前一步,郎聲說道:「老人家,你要想殺我,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我殺人……不需要……理由!」老人地話說的似乎比剛才順溜了一些。而隨著他的話,身上也是湧出了強大的殺氣。
這種殺氣,陳興宇也遇到過,鄭天浩,還有鄭家的其他人,他都感覺到了他們身上地殺氣。可是這些殺氣絕對及不上這老者,或者說跟這老者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別,自己在這老者面前好像就是一隻瘦弱的小老鼠,而這老者則是一隻強壯的貓,那是一種實力差距上的感覺,根本就不是從氣勢上所能彌補的。
陳興宇突然想起了鄭天浩那些人在面對自己之時,是不是也有自己這樣的感受,原來這樣地滋味還真是太不好受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興宇要面對的則那老者強大的殺氣。如果在氣勢上首先被動,陳興宇知道那自己這一次可能真是要死定了,瞪圓了眼睛看向那老者,陳興宇寸步不讓的跟老者對視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從他面前向那老者湧去,到也堪堪抵住了那老者的殺氣。
楚雲兒本來已經退後了兩後,這時有陳興宇頂住,她又是跟陳興宇並肩而立,至於毛毛那個傢伙終於體現出跟陳興宇他們之間的差距。此時早已經縮在了陳興宇和鄭雲兒的後面。
「你們很好,狗給我看門。你們……給我洗衣做飯。」那老者這一次說話更是順暢,而且還點了點頭,似乎很欣賞陳興宇地樣子,身上那濃濃的殺氣也是隨之隱去,只不過那話裡則是帶著一種不種置疑的威嚴和傲慢。
陳興宇更有一種遇到現世報的感覺,前段時間才用威逼的方法收了卡曼,現在就有人來收自己當跟班,老者的殺氣隱去,他頓時感覺一鬆,冷聲說道:「對不起,這些事情你還是自己去做,我們要走了。」
「答應我……可以活,不答應……」老者眼裡的寒光一閃,一股暗勁突然向陳興
過來。
陳興宇雖然一直防備著這個老者,可是沒有想到這老者竟然肩不抬,手不動的就能對他發出攻擊,而那氣勁簡直有若實質,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口之上,陳興宇地力量全都分散在全身各處,此時再調過來已經來不及了,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有如被巨錘擊了一下,喉頭頓時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
那老者的暗勁這一次只針對了陳興宇一人,但鄭雲兒也感覺到了那種強大地力量,她雖然毫髮無傷,看到陳興宇臉色慘白,也知道陳興宇受了傷,連忙扶住了陳興宇,心裡則是異常震撼,陳興宇完全就是她見過最強之人了,可是這老者連手都沒有抬一下,陳興宇就受了傷,這老者的強悍簡直就不能用人來形容了,或許只能用神或者魔來稱呼他了。
不過陳興宇那種強悍的身體,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身體裡的暖流也是極速的流動,馬上化解了身上的傷勢,同時也把那一種力量收為己有,這讓陳興宇頓時大怒,此時哪裡還管什麼尊老愛幼,大喝一聲:「你這個老傢伙,敢偷襲!」腳步一錯,雙拳帶著風雷之聲向那老者擊去。
從打認識楚家之人後,陳興宇的功夫和身體強化的速度都是極快,就算是遇到鄭天浩,陳興宇也是連五分力也沒有用上,但今天則是把自己所有的實力都露出來了,這一下子的威勢讓陳興宇自己都是感覺有些意外。
那老者本來目光裡一直渾濁不堪,看到陳興宇這一拳擊出,渾濁的目光裡竟然露出了一絲精光,右手輕輕一震,一種巨大的力量已經向陳興宇迎了上來。
「轟!」一聲悶響之後,陳興宇連連退了十多步,才勉強站穩身體,不過只是稍稍喘了一口氣,陳興宇腳下又向裝了彈簧一般的向老者衝去,雙拳並成了一拳,直接轟向了老者的腦袋。
那老者還是輕描淡寫的右手一揚,擋住了陳興宇的拳頭,陳興宇的身體這一次則是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斗才落在了地上。
不過這一次陳興宇衝回來的速度更快,而這一次則是腳前腦後,像流星一般的衝向了老者,只可惜結局還是一樣的,陳興宇還是被老者一拳擋回。
兩人這樣的打鬥實在是詭異之極,陳興宇本來一向用詭異的身法還有那神鬼莫測的招式讓人不敵,但現在他卻是一下也不用,就那樣用最笨的方式來進攻老者,什麼楚家的功夫還有風行拳,他連半下也沒用上。
其實不是陳興宇不想用,而是這老者實在太過強大,正所謂一力降十惠,任何花巧的招式到了這老者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只有這樣最簡單最直接的攻擊才是最佳的方法,但看起來陳興宇跟老者打的很猛,可陳興宇心裡瞭解的很,這老者受了自己三次攻擊,竟然連腳步都沒有移動過一次,來來去去的就只有右手那麼一下,而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下,就已經讓陳興宇血氣翻湧,還好有體內的暖流幫他吸收老者反彈過來的力量,否則只怕早已經被震的吐血了。
毛毛本就是極其剽悍的傢伙,今天受這老者的鳥氣已經不少,本來還是有些害怕這老者,但看到陳興宇跟老者幹了起來,馬上大吼了一聲,繼陳興宇之後也是向那老者衝了過去。
而那老者對毛毛好像手下留情了,雖然一樣把毛毛擊飛,但卻是沒有施加什麼反震之力,但還是把毛毛撞的飛到了草叢之中。
鄭雲兒也知道自己先天的媚功對這老者無用,柳眉倒豎,嬌喝了一聲,手一揚,一支鋼針已經向老者飛去,只不過那老者卻動都沒動一下,任那鋼針刺在他的衣服上。
「謝謝女娃了,正好……衣服破了。」抬起手把那針掂在了手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兜裡。
鄭雲兒眼光裡露出了駭色,這支針雖然看似普通,但卻是凝結了他所有的功夫,以最強的勁力發出去的,但依然不能傷老者分毫,這老者的功夫強大的只能用駭人聽聞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