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著兔肉,喝著小河裡面清涼的淡水,身上本來潮因為這半天的運動和火烤,都已經變得乾爽起來,到也是非常愜意,如果不考慮這是一座荒島之上,現在到更像是在野外露營一般。
看到陳興宇稍稍歇息了一下,就又開始到灌木叢中折數枝,沈如冰好奇的問道:「那些樹枝那麼潮濕,用來幹什麼?」
「蓋房子唄,你還想晚上睡在地面上呀?」陳興宇手上不停,一根粗如兒臂的樹枝讓他一下折成了兩段。
「蓋房子?你瘋了,我們兩人就能蓋房子?」沈如冰瞪大了眼睛看著陳興宇,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以為是要蓋大房子呀,弄一個能避風雨的地方就不錯了,這裡晚上露水重,你要是不想病倒的話還是自己趕緊動手的好。」
「什麼?你讓我自己弄房子,我哪會?」上一次測試,陳興宇是那樣的拉風,讓沈如冰對陳興宇很不服氣,不過現在到了這裡,她才知道自己雖然自詡聰明,但像這樣求生存的知識卻一點也沒有,一個人連活下去的能力也沒有,哪還有什麼爭強好勝之心,這時馬上急的叫了起來。
「不會學著干唄,在這島上我可養不起一個吃白食的。」
陳興宇一句話把沈如冰哽個半死,氣的跳了起來,道:「蓋就蓋,我就不信你能做的事我就做不了,我也自己蓋。」
陳興宇本只想讓她給自己搭個下手,卻是沒有想到沈如冰要自己蓋,這時到也並不點破。則是心裡暗笑,這沈如冰確是太有性格了,兩人在這裡說不上要什麼時候才能獲救。要是弄得總是鬧彆扭那可是麻煩的很,所以這時也是讓她知道自己的不足,那樣也可協助自己來幹一些事情,否則自己說東,她偏說西,可就真是乏味透頂了。
但沈如冰也不是笨蛋,自己在那裡盲目的亂搞,而是看著陳興宇怎麼弄,她自己也是學著弄,只不過她地力氣相比於陳興宇就太小了。陳興宇用的是兒臂粗的,她卻只能用手指粗地,陳興宇把木頭深深的釘在土裡,她卻是只能插在土裡。
當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搭成了兩個簡易的窩棚之後,陳興宇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沈如冰的,忍不住捂著肚子狂笑了起來。
陳興宇這個是高大結實,人站在裡面也不成問題。上面還鋪著多層樹葉防雨,而沈如冰那個則是還不到一米高,看起來還是顫顫微微的,只怕一股微風過來都能吹倒,不要說是住人,就算是一個狗窩,那也是比她搭的要好一些。
「哼!我個子小,這裡也夠我睡。」沈如冰被陳興宇笑的惱羞成怒,一矮身就鑽進了窩棚裡面,只可惜那窩棚也真不給她提氣。只不過是臀部不太小心碰了一下,那窩棚頓時閃了架,把她埋在了裡面。
陳興宇又是一陣狂笑。但還是過去把沈如冰從裡面拉了出來。
「你放手!用不到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沈如冰用力的摔掉了陳興宇的手,看著自己這費了兩個多小時搭起來地窩棚毀於一旦。那種失敗感讓她現在真想放聲痛哭兩聲。
陳興宇對於沈如冰的態度也不甚在意,笑笑說道:「這本來就是男人幹的活,你一個女人非要逞能,不失敗才怪。」
「女人怎麼了,男人能幹的事,女人也一樣能。」沈如冰此時到是把怨氣都撒在了陳興宇的身上。
「你能!你能,不過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你現在還想搭棚子只怕來不及了吧?」
「這……」沈如冰看著越來越暗地天色,也是頗為躊躇。
「要想睡個安穩覺,就趕緊去找些乾草來,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睡在地面上,明天生病了,我可沒辦法給你治。」說完也不理沈如冰,走到附近就開始收集乾草。
沈如冰遲疑了一下,也是跟了過去,這個陌生的地方讓沈如冰還是非常害怕地,尤其這還是野外,要是沒有陳興宇在她的身邊,她只怕就會被嚇的大叫了,但她不想讓陳興宇看出她的懦弱,所以也是處處在陳興宇面前顯得凶巴巴的。
兩人抱了兩大捆乾草回來鋪到了窩棚裡
也是成了一個簡單的床,又到外面給火裡添了一些干「挺晚了,今天累了一天,我可要早些睡了。」
沈如冰呆呆的看著陳興宇鑽進了窩棚裡面,然後倒頭就睡,心中頓時湧起了無比的委屈,自己從小到大,從來就是被人關注的焦點,到了大學裡更甚,每一個男生不是拼了命的想討好她,可是這陳興宇以前不但佔盡了自己地便宜,現在竟然還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她本來想陳興宇就算不把這個窩棚讓給她,也可以邀請她進去一起睡的,兩人在水中早已經又抱又吻的,她也不介意在跟陳興宇睡在一個窩棚裡,可是沒有想到陳興宇壓根就沒有搭理她,
「你不想讓我進去,我就偏偏進去。」沈如冰倔脾氣這時也上來了,此時也是鑽進去就躺在了陳興宇地身邊,背對著陳興宇。
陳興宇這時也是暗自偷笑,對於沈如冰這種性格,他要是主動邀請她進來,只怕她一定會推三阻四的對自己起防範之心,現在對她不理不睬,她反而是自己進來了,這招欲擒故縱用地還真是不錯,只不過自己不像某個淫蕩寫手寫的那本《泡妞三十六計》裡的主角用計完全就是想占女人的便宜,這時也只不過是想讓沈如冰進來睡覺而已,好不容易把她救了出來,他可不想沈如冰再出什麼問題。
本想好好睡一覺,可是陳興宇心裡卻是又想起了遠在中國的親人,還有自己的愛人、朋友,這時大家一定都知道了飛機失事的事情,又找不到自己,只怕她們一定會傷心死了。
可是現在又無法通知她們,這可是讓陳興宇最痛苦的,別人傷心也就罷了,待到自己回去時自然也就會迎刃而解,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楚欣月因此而病情加重,突然死去,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本來楚欣月就最多只有兩年的壽命,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如果再刺激一下,陳興宇只怕她真的不會堅持下去了。
白天一直忙碌,陳興宇也是沒有想到這些,現在這時則是煩躁的很,「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沈如冰這時卻是嚇了一跳,馬上跟著坐起來抱住了胸口。
要不是救沈如冰,他也不會被衝入暗流,現在或許已經獲救了,心裡頓時對沈如冰有了怨恨之念,兩道目光也是灼灼的盯著沈如冰。
「你……你不要過來。」沈如冰讓陳興宇的目光嚇的直往後縮,陳興宇的力氣她今天是見識了,要想強姦自己,自己還真是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我要強姦你!」陳興宇對著沈如冰吼了一句,然後跳起來衝到了外面。
沈如冰本來被嚇了一跳,可是看到陳興宇卻是衝了出去,頓時大惑不解,要想強姦自己那怎麼會出去?
「啊!」陳興宇站在河邊,伸開雙手對著天空大聲的吼了起來,似乎這樣才能舒緩一下心中的苦悶,驚的宿鳥驚飛,群獸靜默。
這聲長嘯持續了兩分多鐘,才算是停了下來,陳興宇又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一低,讓自己的整個臉都是浸在了水中久久也是沒有抬起來。
沈如冰卻是嚇了一跳,連忙衝過來拉起了陳興宇,嚷道:「你就算是想死也不能這個死法呀?」
「死?我為什麼會死?」陳興宇晃了一下腦袋,頭髮上甩的水珠弄的沈如冰一頭一臉,大聲呼喊,再加上被冷水相激,他已經是冷靜了下來,對於沈如冰過來拉自己,心裡到也是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對了,我忘了你就像一條魚一樣,是淹不死的怪人,害我白……」沈如冰白了陳興宇一眼,轉身就走,「擔心」兩個字那是絕對不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陳興宇牽強的笑了一下,回到了窩棚裡面又是倒了下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冷靜歸冷靜,可是陳興宇對楚欣月的擔心卻是一點也沒有淡過,他一直認為自己最愛的是朱琳琳,譚欣霖現在也是越來越喜歡,可是沒有想到這時想的最多的還是楚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