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興宇可是分了一把好牌,可是許文祥那一方則是麼好牌,在陳興宇下注之後,馬上全都放棄了,這讓陳興宇有些惱怒的把牌摔到了桌面上,一臉懊惱的說道:「***,起了一把好牌,你們卻是誰也不跟!」手一帶,把那些牌就刮到了地上不少。
這把是他做莊,弄掉地上也只能是自己撿,然後洗牌,讓上家切了一下,把牌分給了大家。
眾人先是暗著跟了兩圈,然後紛紛看牌,陳興宇一邊跟,一邊恨恨的說道:「上把起了好牌你們不跟,這把一定也起好牌,悶著跟你們干,狠狠的宰你們一把。」那牌放到了桌面上一動也沒有動。
「那可不好吧,這樣可容易輸的不明不白,許文祥幫做深沉的說了一句。
張玉龍的牌不錯,是一個小順子,雖然只比對大,但抓到這樣牌的機率也不大,扔下了十元錢,道:「興宇,玩這個不要置氣,牌不順的時候就讓兩把。」
「不怕!我就拼這把了。」陳興宇絲毫不為所動,弄得張玉龍也是有些無奈。
下面的兩個人看了看自己的牌,也都是跟了下去,臉上都是隱隱露出了一點喜色,不過要是不仔細觀察那是絕對看不出來的,而許文祥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上則是沒有一點表情,不動聲色的一樣扔了十元的籌碼。
李志強則是馬上放棄,陳興宇則是看也沒看自己的牌,扔了五元。悶牌不看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可以比別人省一半的錢。
接下來幾人又是跟了幾把。張玉龍不覺皺起了眉頭,這樣六人一起地情況實在少有,而且看那幾人的牌面似乎都應該很大,乾脆也就放棄了,然後對陳興宇說道:「興宇,不要悶牌了,就算要跟,也要看過牌再跟了。」
陳興宇則是把自己的牌按在了手心下。猛的搖頭說道:「不行,今天我就跟他們拼這一把。」眼睛則是瞄了一眼許文祥他們,頓時看到他們臉上全都露出了喜色,這喜色則是有些壓抑不住的了。
「既然陳興宇同學這樣有興致,那我一定奉陪到底。」許文祥把自己的牌蓋到了桌子上,隨手拿出了一撂錢放到了桌子上,道:「那我就加大注碼,先下一百。」
圍觀之人頓時嗡嗡的議論起來。這一次雖然不像剛才那一下投了二百,可是看這架式只怕要跟上數圈,那就不知道要下多少錢了,而許文祥手裡的錢看起來怎麼也有四五千塊。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這實在已經是大賭了。
「不用這麼大吧。」陳興宇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錢,顯得有些驚慌。
「你要是怕大可以不跟嗎,我就當剛才沒有聽到你說地話。」許文祥彈彈自己手裡的錢,將了陳興宇一軍。
「算了!你下這麼大,這不是要嚇死人嗎,不過為了不在楚欣月同學丟了面子,我跟!」許文祥旁邊的那個小子馬上也是掏出了錢跟了一百。
「說的好!今天可是楚欣月同學的生日,就算是輸死。今天我也要跟。」又一個小子也是扔了一百。雖然這小子跟不跟不關楚欣月什麼事,但這話套在陳興宇身上,不免讓陳興宇也不得不跟。
最後那個小子也是同樣扔了一百,看起這四人既然敢上場來玩,還都是有錢的主。
「興宇!不要衝動。」張玉龍和朱琳琳一起低聲叫了一句,許文祥他們四人全都跟了。要麼就是有詐,要麼就都是有好牌,陳興宇現在又是連牌都沒有看到,自然是誰也不會認為他會贏的。
陳興宇手肘輕輕的撞在了朱琳琳地小腹,又在那裡輕輕的動了兩下,還是衝動的說道:「不會,我這把一定贏。」但卻是讓朱琳琳心裡稍定,知道陳興宇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只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不要說幾千塊地輸贏。就算是幾百塊,對於陳興宇來說那也是不小的,這一次要是輸了,肯定是不能跟父母回去要了,看起來自己要在剩下幾個月省吃儉用一些,好讓陳興宇也有飯吃了。
這時陳興宇已經是著下注了,不過一直也沒有看他自己的牌,而對方四人好像都是挺有信心的,眼也不眨的就跟了下來。
幾輪下來,陳興宇桌面上的現金已經所剩無幾了,而對方幾個人才一共下了不到一千塊,許文祥又扔了一百塊,道:「好像你那裡已經沒有錢了,要不我們就賭到這裡算了,要不然你弄的連回去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豈不是糟糕。」
「這不是錢嗎。」陳興宇的面前突然扔下了兩撂錢,張玉龍地聲音也是響了起來,他這時突然對陳興宇有了強大的信心,他跟陳興宇認識以來,無論是幹什麼,陳興宇總是先說不會,但最後
最精的,而他也知道陳興宇不是那種一衝動就什麼也這時敢於悶牌這樣跟他們,自然有他的用意,再者來說,陳興宇幫了他那麼大的忙,自己就算是給陳興宇拿個百八十萬那也報答不了陳興宇給他地幫助,這時自然也就很痛快的把身上帶的幾千塊現金扔到了陳興宇那裡。
而另一撂則是楚欣月放下的,她這時也是看到了陳興宇面前沒有多少現金了,連忙偷偷讓小蓮去準備了兩萬元現金,至於輸贏,她卻是全不在意,只要陳興宇玩的開心,就算是拿個幾十萬出來那也小菜一碟,此時也是笑呵呵的說道:「興宇,我用你的卡給你取了點錢,要是不夠,我再讓人幫你去取。」
陳興宇也正為沒有現金而苦惱,張玉龍和楚欣月突然拿出錢來,頓時解了燃眉之急,最主要的是楚欣月的話完全不說是她的錢,這就更是給了自己地面子。讓陳興宇也是不由感激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許文祥幾人說道:「好像現在我的錢足夠,你們的錢要比我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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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頓時面面相覷,許文祥不由有些悻悻的說道:「看來找個有錢的女朋友就是好呀!」
陳興宇則是全不介意,還是那樣笑吟吟的說道:「這錢只不過是一個暫時用一下而已,這把下來要再存起來還真是挺麻煩的。」
許文祥被陳興宇那篤定地表情弄的突然是沒有底了,馬上又把自己的牌拿了起來看了一眼,這才笑呵呵的說道:「只怕你到時就要背上一筆債了。」
陳興宇淡淡一笑。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們就來個痛快,這裡是……大約兩萬五千塊,我一次下了,你們誰敢跟。」
「你……」許文祥這時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就算是他手裡有錢,但也一時絕拿不出這些現金來,而在玩這種遊戲之時。要是跟不起,那只能是算認輸了。
陳興宇又是呵呵一笑,道:「唉呀!我忘了你們沒有那麼多錢了,我就下五千。我看你們的錢都是這麼多,我也不用你們翻倍了,然後我們就比大小。」
這到是陳興宇有意相讓了,讓許文祥幾人都是沒有面子,不過這時不跟注才是最沒面子的,許文祥馬上把錢往中間一扔,道:「我跟!」
本以為他跟了,那三個人不會跟了,沒有想到他們三人竟然也都是把錢扔到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子說道:「我的牌很大,我不能不跟。」
原來他們雖然是一起來的,但平時到也是沒有多大地深交,只不過是認識而已,完全是因為陳興宇才團結在一起的,可是這一次他們手裡的牌都很大。要有機會贏錢自然是誰也不想放棄,當然不能讓許文祥一個人獨吞了。
不過當他們三人把牌掀開時,眾人無不同時驚呼起來,到不是他們的牌大到不能再大,而是他們地牌竟然全都是同花順的10花色不同,如果碰上豹子自然是死定,只不過陳興宇連牌都沒看,他們的牌已經是差不多足夠贏陳興宇了。
張玉龍頓時搖了搖頭,這幾人的牌他早已經知道不小。現在果然如他所料,不過看到陳興宇的表情之時,突然眼前一亮,這幾人的牌也真是太巧了,就算是玩上幾年也不會遇到這樣的牌,再一想到上把可是陳興宇洗的牌,又發的牌,心裡突然想到了一事,頓時呼吸也是有些急促起來,迫切地想看到陳興宇是什麼牌了。
許文祥這時卻是暗自得意,心裡也是暗罵這三個人,還想跟自己爭,到頭來連你們三人一塊吃了,就算是回頭把錢還給你們,那也是欠了我一份人情,拍了拍自己的牌對陳興宇說道:「我們已經都跟了,你掀牌吧。」
陳興宇苦笑了一下,道:「你們的牌還真是大呀,那我就抓一個豹子殺了你們。」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第一張牌,竟然是一張紅桃二。
許文祥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看起來你只能抓個豹子二了。」
陳興宇眼睛一瞪,道:「就算是豹子二那也能宰了他們三人。」隨手又是掀開了第二張牌,竟然是一隻梅花三。
「哦!」一片失望的叫聲頓時響了起來,這兩張牌一掀,無論後面那一張牌是什麼,那已經是宣告陳興宇的牌肯定比這三人小了。
「哈……」那三人這時也是笑了起來,既然不是豹子自然是他們贏了,其中一人手更是快,把陳興宇最後一張牌翻了過來,只不過是一張黑桃五。「哥們!這可是天下第一小牌,你竟然是跟我們賭了這麼半天,真服了你,要說送錢你可說一聲,我們還領你地情呢。」
朱琳琳頓時神色一牌慘白,陳興宇輸了錢,最關心的自然是她,一手
在了陳興宇的肩膀上,很有揍陳興宇一種的衝動,這己這幾個月也要過苦日子。
看熱鬧的此時更是感覺陳興宇有些自不量力,這四人明明都是看了自己的牌,而陳興宇偏偏要不看牌跟人家鬥,這不是故意送錢又是什麼,一時間到都是後悔沒有跟陳興宇一起玩了,就算沒有那麼多本錢。但小贏一些也是好的。
不過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許文祥卻是面色慘白,握牌的手也是在不停的顫抖,瞪著眼睛看著陳興宇地三張牌久久沒有出聲。
「這牌可真是天下第一小,唉,不過看到你們三家竟然是分到了這樣奇特地牌,還真是大開了眼界,就當是花錢看熱鬧了,對了。還有一家牌還沒亮出來,不會也是同花順10慢條斯理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竟然是全沒有一點驚慌和惱怒的音調,反而是帶著一點戲謔,帶著一點揶揄。
眾人這時馬上把目光集中在許文祥身上,這時也是才發現他的面色不對,頓時大奇。不知道許文祥抓了什麼樣的牌,才會有如此的反應。
另外三人此時也是有些緊張,如果許文祥地牌比他們大,他們自然是贏不到了。其中一個急切的從發呆的許文祥裡搶了牌扔到桌面上說道:「快點呀,我們已經贏了。」
那三張牌一露出來,眾人又是聲驚呼,那三張竟然是三張A,這根本就是極少極少能遇到的牌,已經是幾乎不能再大的牌了,怪不得許文祥如此激動。
「哈!哈!哈……」張玉龍這時突然爆笑了起來,衝過來狠狠的拍了陳興宇的肩膀兩下,又是一陳狂笑。道:「興宇!我服了你!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張玉龍的反應先是讓大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有幾個怪叫了起來:「二、三、五,專殺豹子地特殊牌!」
大家小時候要玩過獸棋,就知道這樣一條規則,那就是大象最大,遇到什麼吃什麼。而老鼠最小,遇到什麼被什麼吃,但老鼠偏偏是大象的剋星,專吃大象的。而金花也有這樣的規則,豹子最大,不同花色地二、三、五最小,但這個特殊的二、三、五偏偏就能贏過豹子,而且只要有豹子的情況下,這個特殊牌就是最大,而陳興宇這時自然是最大了。
也就是說。如果張玉祥不跟,那陳興宇就輸給了他們三人,但張玉祥跟了,則是變成陳興宇贏他們四人,可是許文祥這樣的牌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的,自然成就了陳興宇殺他們四家。
「不可能!你一定是出老千!」張文祥猛的站起來,指著陳興宇大叫了起來,那臉更是成了鐵青之色。
陳興宇還沒說話,張玉龍已經是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牌就放在那裡,你哪只眼睛看到興宇出老千了?」
張玉龍雖然平時總是笑嘻嘻的,此時瞪著眼睛自有一番威勢,許文祥不自覺的就退後了一步,指著桌面上地牌說道:「他要是不出老千,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牌。」
那三個輸了錢的傢伙也是一起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就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一次分出三個同花順來的,而且還都是一模一樣。」
「這牌確實挺漂亮,這也要這位朋友了,要是他不跟的話,不就是你們贏了。」李志強這時也是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那三人地目光還真都是轉向了許文祥,可是又看了看那三張A,誰抓到了這樣的牌又怎麼能放棄,怪也只怪自己太貪心,早點派出一個人跟陳興宇斗也就不會那麼慘了。
許文祥雖然知道這是陳興宇搞的鬼,可是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端詳,多說了也是無益,張了張嘴想交待幾句場面話,這時卻也是說不出口,轉過身就離去了,連一句場面話也是沒有交待,而跟他來的那些人也是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全都是跟著許文祥往出走。
不料在他們走到門口之時,陳興宇卻是「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那位許文祥同學,你們這些籌碼怎麼辦呀?」
相比於那些現金,這些籌碼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千多塊,實在不值一提,只不過他們手裡已經沒有現金,哪裡還能給陳興宇兌換,話文祥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你算好,回頭到學校裡,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然後才灰溜溜的離去。
「你看看你們,我說這些籌碼只不過是告訴你們一聲我不要了,真是不知好人心。」
看著陳興宇那一臉無辜的表情,眾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全都是爆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