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中,竟然有一個是那個叫雅琪的那個女孩,其他幾人則都是穿著制服的城管人員,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頭,此時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大隊長!我們……」那個隊長此時想要站起來說話,可是剛站了一半,卻是腿一軟又會了下來,尷尬的一笑,道:「你讓我歇一會再說。」
那大隊長看著這隊長顯然是脫力了,那幾個小子看到自己也是沒有站起來,更是沒有半分力氣,想到這幾個大小伙子打人累成這樣,不知道要把那人打成什麼樣呢,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喝道:「你們真是胡鬧,要是出了事,誰也保不了你們。」
那女孩這時卻是快步走到了陳興宇的身邊,看著陳興宇衣服上滿是褶皺,腳印更是遍佈了全身,頓時眉頭緊皺,低聲問道:「你怎麼樣?」眼裡則是一種關切的目光。
陳興宇也沒有想到這女孩會跟了來,而且還是跟著那個大隊長一起來的,而他們這時也來的剛剛好,正好那幾個人也是沒有力氣了,不過這時要是顯著自己沒事到也不太好,也就故意皺著眉頭,苦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你怎麼來了?」
「你們如此執法,明顯是濫用職權,我不會放棄告你們的權力。」女孩回過頭正氣凜然的看著那個大隊長,說的話擲地有聲。
「還是先看看這小伙子有沒有事吧,先去醫院裡檢查一下,回頭我們隊裡給他負責醫藥費。」那大隊長看到陳興宇還能說話,而且身上也沒有血跡,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手下做的事他哪能不知道,只不過這隊長的父親是市裡的領導,他也惹不起,所以平時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沒捅出大簍子就行。
今天女孩直接闖到了他那裡,他本來也沒有太在意,可是當這個女孩搬出了一大堆法律條文跟他侃侃而談之時,他也不敢小看這個女孩了,對法律如此熟悉之人畢竟不像那些老百姓,受點委屈也就算了,所以才跟著這個女孩過來的。
「你能走嗎?」女孩小心翼翼的扶住了陳興宇的胳膊,柔聲問道。
「沒事!我能走。」陳興宇只穿了一件半袖的T恤,女孩的手就和他裸露的胳膊貼在了一起,那種感覺還真是好不舒服,竟然再忘了裝受傷,迷迷糊糊的就站了起來,隨著女孩就往門口走去,哪裡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看著陳興宇跟女孩走了出去,那大隊長滿臉的疑惑,道:「你們被他打了?」
「沒有,我們一直在打他。」坐在椅子上的隊長此時看著陳興宇的背影發呆了良久,才想起回答大隊長的話。
「他沒還手?」
「沒!一下也沒還。」
「你們打他?你們一個個累的都爬不起來了,人家什麼事也沒有?」那大隊長哪裡相信這樣的事,口氣也頗為不善。
「我們真是在打他呀,誰知道這小子這麼耐打。」那隊長越說頭越低,打人打成這樣就夠鬱悶的了,最主要的是被打的人還什麼事也沒有,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他就要成了城管系統裡的笑料了。
「哼!真是亂彈琴!」大隊長也是被氣的夠嗆,一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那幾個打人的城管或坐或靠的面面相覷。
出了城管大隊的門,那女孩看陳興宇走路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由大是不解,試探著問道:「他們剛才……沒有打你?」
自己身上的痕跡自然早已經說明了一切,陳興宇也是笑笑說道:「打了,他們那幫人還能不打人。」
「那你……」女孩的臉上更是不解,她進去時就看到了那幾個人的模樣,到是像跟陳興宇拚個力竭一般,那陳興宇以寡敵眾還沒有受什麼傷,莫非陳興宇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可她哪裡知道陳興宇比那些武林高手更變態。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身體硬朗一些,比較禁打而已。」
孩點了點頭,又是感激的說道:「剛才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聽怕我和我媽都要吃他們的虧。」
胳膊上沒有了那滑膩的感覺,陳興宇不由有些失落,但他顯然要比同齡的年輕人成熟穩健的多,短暫的失神之後也是微微一笑,道:「沒什麼,這樣的事我已經習慣了。」
女孩上下的打量了陳興宇幾眼,遲疑了一下,問道:「哦?我聽我媽說你總跟那些城管對著幹,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呵……沒什麼目的,只不過是偶爾看到他們做的太過分,有些看不過眼,看到就想阻止他們了。」
「是這樣?」女孩的眼裡帶著一絲疑惑,顯然是有些不信。
對著這樣的一個女孩,陳興宇突然感覺撒謊對她簡直又是一種褻瀆,但事實又不能說,苦笑了一下,道:「其實我還有別的目的,只不過有些……不太方便說。」
「是這樣啊!」女孩嘴角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道:「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不過我知道你已經是兩次幫過我媽了,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恩人那就已經足夠了,對了,我還沒請教恩人的尊姓大名呢。」
「汗!你可不要那麼說,我叫陳興宇,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陳興宇,很有志氣的一個名字,我叫楊雅琪。」
「楊雅琪,很高興認識你。」知道了楊雅琪的全名,陳興宇心裡沒來由的一陣興奮。
「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要回去了,我媽估計要等急了。」楊雅琪來這裡也是偷跑出來的,她母親並不知情。
「哦,那你去吧!」剛剛湧起的興奮頓時被失落所代替,看著楊雅琪跟自己揮了揮手離開,陳興宇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