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征程 1937—血戰 第九十一章 減員之策
    著硝煙散盡的戰場,小野次郎在為那些傷痕纍纍的汽候,也暗暗情形輕裝行軍的敵人顯然是沒有什麼重火力的,要不然一顆小小的六零炮彈,就足以讓他們全部交代在這裡。

    望著一排排整整齊齊的屍體,被碼放在公路邊上,每一個士兵都滿是哀榮,往昔談笑風生的戰友,沒有倒在正面的戰場上,卻被幾個剪徑的毛賊用石頭給砸得腦漿迸裂,在心有餘悸,憤懣無比之時,也對於狡詐無比的敵人萬般的痛恨!

    帶著鋼盔置身其中的小野次郎有些迷糊,耳朵裡面充斥著往昔戰友,血淋淋的嚎叫,入眼的儘是掙扎,渴求,呼喚著親人的名字,直至死亡。許許多多的老兵也是呆滯的,面無表親的將將屍體堆砌在放著炮彈的汽車上,讓自己的戰友在死後也為帝國做一點點的貢獻,也許他們將死無全屍。

    帶著衛士巡閱車隊的小野次郎,望著每輛汽車上越發稀疏的人員,立馬就明白了敵人的險惡用心之所在!:「這明明就是對運輸車隊的減員之策,直到運輸車隊最後一個人戰死,直到運輸車隊沒有人駕駛汽車!」臉色煞白的小野次郎在痛苦之餘卻毫無辦法的阻止敵人的襲擊事件。

    在高喊著天皇「板載」的歡呼聲中,每一個被被放置在汽車上的日軍重傷員,都被獎賞了一顆手榴彈。作為帝國武士的他們,自然是在萬一的情況下,不能成為「支那人」地戰俘。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沒有在接下來的中國軍隊的襲擊中,因為長時間的沒有救治而死,抑或是沒有被打死。

    看著那些剛剛補充進部隊不久,連鬍鬚都沒有長出來的新兵,痛苦萬分的叫著自己的媽媽,小野次郎又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一雙年幼的兒女。長歎一口氣地他,深深的思念著自己遠在北平的妻兒,懷念著將妻子抱在懷裡地溫存。還有兒女承歡膝下的樂事。

    不過就在小野次郎給輜重隊地汽車兵們配發步槍和子彈的時候,一向神出鬼沒的116師特務營已經悄悄地集結了數十個神槍手。

    這些端著三八大蓋,滿臉期盼地特等射手都迫不及待的。想在自己的戰績表上添加幾個鮮紅的大字。

    自從高大全將它們這些特等射手從部隊當中抽調出來,進行集訓。組建116師特等射手教導隊之後,他們幾乎就是將自己的眼睛掛在了頭頂上。平時都是沉默寡言的他們,此刻更是披著師長親自教導下。做出來,黃灰綠交錯破爛的乞丐裝。

    靜靜的趴在山崗間的枯草間,特等射手萬凱還有副手楊子,拿著高大全好不容易搞來的低倍雙筒望遠鏡,觀察著遠處日軍爆破巨石開路地場面。因為八路軍條件的艱難,這些個狙擊槍只不過是射擊精度相對高一點的三八大蓋而已,而且還沒有望遠鏡,只能憑借感覺進行射擊,但是誰也不敢小窺高大全新搗鼓出來地殺人利器,而不僅因為他們是裡面最厲害的射手。

    趴在枯草間。靜待著獵物上鉤地獵手們,任憑凜冽的寒風從山崗間刮過,任憑冰寒之意慢慢的從吉利服(直接用吉利服的名字了)中滲透進來。

    不過在他們幾百米遠處也潛伏著另一組特等射手小組。一直和萬凱執拗著的張濤及副手王信。在116是特等射手榜單上,總是這兩個成績不斷交替上升的小組。霸佔著前兩名。不過與萬凱最喜歡一槍打爆敵人的腦袋不同的是,張濤總是像野狼一般,將敵軍擊傷,然後引誘出敵人的援兵,在予以一個個的擊斃;這一像野狼鍥而不捨的給牛群中的目標放血,直到目標死亡一般的策略,讓人人都紛紛遠離這個冷血分子,當然除了正擦拭著駁殼槍的副手王信——一個同樣也是沉默寡言的人。

    在中午的驕陽下,打通道路的日軍車隊不斷的靠近著已經撤走的六九一團埋下的地雷陣。日軍驕傲的騎兵正小心謹慎的在前面開著路,警惕的雙眼不斷打量著兩側陡峭度逐漸放緩的山坡,防止來自暗處的襲擊!

    而緊隨他們前行,亦步亦趨的十幾個尖兵步兵,雙手端著三八大蓋,沿著公路的兩側小心翼翼的前進著,好幾個士兵右手小指還鉤著腰部的煙霧手雷,一

    什麼意外狀況,這些個平日裡十分不顯眼的傢伙,很拯救他們生命的東西。

    車隊雖然是龜速前進著,但畢竟還是在前進著。地雷帶著死神賦予的無形的召喚,讓日軍騎兵慢慢地接近死亡。

    望遠鏡下的日軍騎兵,甚至連臉部那種緊張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看著日軍不斷逼近群爆地雷的中心區。距敵四百多米的萬凱緊了緊手中的三八大蓋,慢慢地將肩膀貼在了槍托上,經過調整的尺距表也穩穩的停在四百五十米的碼位上,閉上左眼的他,不斷的將遠處日軍略微模糊的身影穩穩的瞄準著,在沒有瞄準鏡的情況下。

    「砰砰」的幾聲巨響,將日軍探路的騎兵小隊的十幾個人完全包裹在在爆炸的煙霧裡面,而萬凱張濤兩人也展開射擊競賽,兩名日軍應聲倒地。「卡嚓」一下,金黃的彈殼隨著右手的一拉,歡快的從槍膛當中跳了出來,不過有意發子彈隨著輕響進入,槍口還散發著微微一股硝煙的槍膛中去。

    雖然日軍在爆炸之後迅速的隱蔽好自己的身形,甚至於連騎兵都不顧因為近距離的爆炸而發狂的馬匹,立即跳下馬來,死死的趴在地上,任憑發狂的馬匹去衝擊前面埋設的地雷。

    不過在幾乎平坦的道路上又怎麼能隱蔽的很好?顧此失彼的日軍,讓萬凱張濤二人殺出了感覺,一陣又一陣爆炸的地雷,就像是為他們唱著的讚歌。日軍在一陣有一陣的清脆的「比勾」聲中,化為一具具即將冰冷屍體。

    讓日軍發覺不知名的山崗上隱藏著狙擊手的時候,日軍連帶在地雷陣上的損失,又多達三十多人了。這連敵人的臉都還沒有看見,就又丟失了三十多條人命,打出幾十發擲彈筒發射的九一式手榴彈之後,每一個士兵都對於前程充滿著畏懼,不知名的陌生東西在不斷的吞噬著他們弟兄們的生命!

    作為汽車部隊補充進來的汽車駕駛員和指揮長官的春田邊下中尉並沒有比小野次郎地位底多少,而且因為汽車的關係,他在長官心目中的地位一點兒也不比成了俘虜的龜田少靜底下多少,二十七歲的他自然是滿臉傲氣和不滿的前來質問這個該死的陸軍指揮官,這個帶著眼睛的,沒有一絲一毫軍人果敢的小野次郎。:「小野君,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的戰鬥兵力已經損失過半了!可是我們距離前線還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這叫我們怎麼過去?難道讓士兵的亡魂來駕駛汽車嗎?」

    厲聲的質問讓小野也是十分的不滿。:「那你說春天君,你有什麼辦法?難道駕駛著你的汽車像飛機一樣,飛到前線去嗎?難道我就十分期待自己手底下的士兵,被卑劣的中國人,在一次次的襲擊中殺死嗎??」

    兩個大眼瞪著小眼的軍官,在士兵驚訝的眼神中終於緩解下來,可是誰也想不到該如何繼續走下去。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十分平靜的公路,什麼時候在道路狀況惡劣的基礎上,在加上了不斷敵軍的襲擊和騷擾這一難題!:「難道帝國的軍人真的是如此不能夠適應這種狀況下的作戰嗎?」每個人都在心底疑問著!

    要不是因為電台被龜田少靜這個短命鬼送給了高大全,那麼此刻兩個僵持不下毫無辦法的中尉肯定是給前線指揮部不知道發出多少次的,請求作戰指導的電報了。

    在後路也不安全的情況下,在山谷間排成狹長的一道的車隊只能盡力的走下去,走出去,「帝國軍人」的榮譽要求他們死也不能夠退縮!因為他們是受過武士道精神訓練過的武士!是「天皇」的戰士!

    在不斷的襲擊和騷擾,在地雷的不斷爆炸中,走走停停的車隊終於在夜晚來到前到達了一處平緩的谷地,汽車按照小野次郎的要求排成了圓形陣列,雖然這裡距離前線兵站已經不過五十多公里的路程,雖然這裡很有可能遇得到前線指揮部派出的偵察騎兵,可是誰也沒有這個膽量在夜間繼續行軍下去,在他們除了五十多個汽車駕駛員之外,還只剩下七十多人的士兵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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