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征程 1937—血戰 第四十二章 臘月梅花迎紅軍3
    即失援軍,孤城亦難保已,但是楊虎城似乎還懷著祈望奇跡出現的念頭,就像無數賭棍的瘋狂行為一般,雖然難以再派出援軍(即使是派出了援軍,那些援軍想必也會因為畏懼被高大全帶領的紅軍殲滅,或是因為派系矛盾,而畏畏縮縮的徘徊不前,當年的解放戰爭中,國民黨的部隊就很多次上演過這種事情!)但是還是打電報鼓勵慰問一番,然後下令嚴守,並且假說援軍正在前來的路上。

    被虛假安慰迷住頭腦的諸位,還真的是幹勁十足的安排防務,準備各種城防設施,在街道上設置街壘,美曰其名:「法蘭西革命堡壘!要想法蘭西的革命前輩一般,誓死保衛縣衙!保衛寧陝」臉皮之厚就差點沒有直接說保住他們這些富貴之人的小命!而且為了提高軍心士氣,一向十分貪財的,保安團團長,拿出了各個士紳「捐獻」的五千大洋中的一般分發給五百多士兵,當作加餉。

    而且每晚還有鮮美的酸辣牛肉湯和羊肉泡饃吃!不過士氣如虹,羊襖棉衣,烈酒濃湯,細煙打槍,也擋不住凜冽的寒風!

    為了方便在城牆上行軍,沒下多久的積雪就被迅速的掃除,不過還是時不時的有一兩片的積雪,在冬日暖洋洋的關懷下,消融成夜間這「嘎吱嘎吱」的一小片冰面。兩丈高的城牆雖然破敗不堪,但是卻被不斷灑上然後封凍的水,弄成滑不流球的冰面;每個三個城牆垛口都被綁上了一個火把。

    猛烈的西北風,讓火把在烈風裡面「嘩嘩」的作響,零星的火焰不斷像流星一般,在脫離他的母體之後化為灰飛,青色的火苗也似乎因為嚴寒而委靡不振起來;更不用說那些青磚白石,都要被凍裂了一般!

    穿著灰色棉帽,扛著長長的裝著刺刀步槍的保安隊員,十幾人一組,踩著嘎吱嘎吱的冰塊不斷巡邏著。固定哨位的士兵早就被撤回,知道自己士兵習性的張萬財,乾脆就在每一面城牆上派出六隊六十多人的隊伍,不斷執行著巡邏任務,每三個小時換一班,以度過艱難的嚴寒的夜間!

    搖曳的火把,還有城牆下那一大堆一大堆的火堆都成為方參謀長和他手下士兵前進的阻礙,張萬財一反往常的派出如此之多的巡邏隊,顯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不過五百多人防守這方圓兩三里的城池,顯然是處處防守,處處薄弱,處處漏風!

    早已搭制好的雲梯上面綴滿枯黃的乾草,和穿著灰色軍服的士兵齊齊的向著縣城匍匐前進著,上好刺刀的步槍被塗滿黑色的鍋灰,零散的未被塗抹處,在星朗的夜晚散發著妖異的光芒,簇上毒藥的弩箭更是散發著幽幽的藍色妖冶。

    作為特務連的連長,毛驢雖然十分不爽這次沒有和師長出去執行大任務,但是對於攻打寧陝縣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像貓一樣綠油油的眼神直盯著城牆上面的敵人打咕嚕。「十一個人一隊,間隔兩分鐘,警戒程度低,光線亮度中等,城牆上覆蓋厚冰,十分滑,不利于飛抓等工具勾住垛口」身邊的書記員按照毛驢的話語,飛快的記錄在小本子上,一雙俏生生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毛驢,眼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敬佩還是愛慕,看到毛驢轉過頭來,羞澀的低下頭,一手扶著肩膀上披著順滑的長髮。

    刺骨的寒風穿透厚重的棉襖,看著身邊那個哆哆嗦嗦的柔靜似水女孩的樣子,毛驢臉上閃過一絲難得的溫情,粗糙的滿是厚繭的大手緊緊的抓住這個女孩的手,滿臉的關愛之情溢於言表。羞紅的臉在夜色下更紅了,頭低得幾乎就要縮到脖子裡面去了。

    凌晨兩點的時分,睏倦時不時的掃過哨兵的臉龐,此起彼伏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眼神,老張摸了摸懷中的酒壺,還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聲響,只是在因為放在貼心的地方,還有那麼一絲暖意,讓僵硬的手掌能夠稍微活動一下。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脖子上有些冰涼,摸著脖子上不斷滲透出來的鮮血,還有「嘶嘶」的聲音,無比沉重的身體慢慢的倒下,帶著想說話,有說不出的一股無奈。大睜的雙眼直直的看向天空,看著銀亮的月亮

    「砰砰砰」十幾具深灰色的雲梯,在梯子前端的鉤子死死的勾住城垛之後,十幾個黑色的身影就迅速的沿著梯子立馬爬上了城牆,幽然的匕首再次將十一具倒下的屍體的脖子上再次劃了一刀以後,就嘴巴叼著匕首柄,一手拿著駁殼槍,四散開來,向著城牆兩側警戒,越來越的士兵沿著雲梯爬了上來。

    沿著城牆右側的陰暗,幾十名黑衣士兵,利落的沿著城牆前進,軟底棉鞋在僵硬的城牆上面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又是十幾個暈忽忽的士兵,剛有一個眼睛利落的發現城牆角落裡面有什麼東西,就被十幾個騰身而起的士兵給按犯在地上,被死死摀住的嘴巴,脖子被鋒利的匕首劃開,不到三秒毒藥就沿著血液進入到身體各個最為重要的器官,咯登幾下,剛才還晃動的十分厲害的身體,慢慢地僵硬下來,幽黑的眼睛深處依舊是那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但是幸運並不是一直眷顧著毛驢等人,從北門突入的偵察連,在摸索到西門的時候,終於在一個巡邏隊的手上吃了鱉。一個張萬財本家的小隊長,在迷濛之間似乎發現城牆角落裡面有什麼端倪,揚手一槍,強大的槍口焰將毛驢等人暴露出來,子彈「砰」的一下,從毛驢的臉上劃開了一條血痕,然後打中了毛驢的手臂。

    毛驢左手手臂軟軟的就垂了下來,但是後面的士兵猛的就打出了一排密集的子彈,十幾個民團士兵,渾身抽搐一般的慢慢倒在地上。激烈的交戰已經無可避免,這麼密集的槍響已經將敵人驚醒,毛驢腦子裡面立即反映出來,現在只能夠靠著速度,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在敵人對情況還不瞭解的時候,從四面八方迅速把敵人的部隊打爛打散!徹徹底底的消滅掉!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在你死我活的時刻,沒有民族沒有情誼沒有友誼,手軟不得!

    被洞開的四個城門口,讓紅軍近千人的隊伍,從四面八方湧進寧陝縣城,上千人的吶喊聲!喊殺聲!震天動地。古老的縣城在近代幾十年以來,第一次被紅色的革命勢力橫掃!腐朽的塵埃在即將被從這個古城掃落!未知的恐懼讓保守而膽小的居民們躲在家裡面不敢出去,當年軍閥混戰之時多少次的縱兵劫掠,已經讓許多年過三四旬的居民們心中為之膽寒!他們害怕又是一次土匪部隊的攻城!國民黨的教育讓他們對於「共產共妻」的「共匪」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害怕!

    縣長居文召,民團團長張萬財,還有那個帶著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縣黨委主任都是萬分恐懼的躲在縣衙裡面,四四方方院落的四周都開著數個槍口,捷克機槍正不斷通過射擊口向外傾斜著彈藥,強大的槍口火焰將通往縣衙的所有路口都照的雪亮雪亮的。:「再打!再打!一定不能讓他們靠近」恐懼與激動在張萬財的臉上,顯露的是一種異常的紅光滿面,比抽完鴉片煙也更加亢奮!

    面對國民黨的民團這麼強大的火力,毛驢也不得不揮動著還是完好的右臂,示意部隊撤下來。:「***!國民黨就是富裕啊!連捷克造都敢這麼打!即浪費子彈,又很容易引起槍管過熱,到時候槍管炸膛,我看他們怎麼辦!」毛驢陰陰的暗笑,自然是知道陝西的捷克造都是鞏縣兵工廠的貨色,國產的槍膛,可是沒有原產貨的性能那麼精良!

    沒過一會機槍的火力就弱了下來,時斷時續的機槍火力,讓靠著大街兩側隱蔽前行的紅軍戰士,迅速的向縣衙前進著。好不容易被送來的青銅炮,在距離縣衙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連發四五發實心炮彈。騰騰的白色煙霧散去之後,縣衙的院牆上已經開出了三四個,半人寬的大洞,轟塌的院牆處瀰漫著滾滾的煙塵。

    一陣手榴彈密集的爆炸,毛驢就首先帶著士兵衝了進去,失去屏障的民團士兵很快就在猛烈的打擊下亂作一團。當狼狽不堪的三個首腦被抓出來的時候,面對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眾多眼神,想到高大全所部的「光榮的名聲」頓時下面黃白之物流成一灘,陣陣惡臭讓毛驢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剩下兩千明天發,明天發五千

    剛才被拉去開會,晚了點回來

    今天六千我人品還是十分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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