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保鏢 第三卷、挺起脊樑做人 第379節、唐果情思
    如果細數起來的話,葉秋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在沈墨濃身上吃過虧,沒有在唐果身上吃過虧,卻偏偏在看起來傻乎乎地林寶兒身上吃了不少苦頭。這丫頭簡直是個惡魔,就像是金庸名著《絕代雙驕》裡面的一個角色損人不利已白開心。

    只要能看到別人倒霉,她就一臉開心的樣子。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在其中得到什麼好處。

    而且,這丫頭每次作惡前都是這麼一幅討好的表情,將葉秋哥哥四個字喊地黏稠地跟好兄弟牌萬能膠一般,讓人身體直哆嗦,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葉秋順口說了句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換衛生巾,沒想到這次竟然驚地林寶兒目瞪口呆。

    「你怎麼知道我要換衛生巾?」良久,林寶兒驚呼道。

    「呃隨便猜的。」葉秋眼神怪異地看了林寶兒一眼,問道:「你真地是要換衛生巾?」

    「是啊。好奇怪哦。我今天才來呢,你怎麼會知道的啊?難道你還記到我每月來這個的日期?」林寶兒說到後面,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一抹羞澀。嗯,還夾雜著一丁點兒幸福的感覺。

    「這個只是大概猜測到是這個時候吧。你換衛生巾,跑來找我幹什麼?」葉秋說道。

    自己又不是衛生巾,能讓她夾在兩腿中間。

    「可是我沒有衛生巾啊。」林寶兒一臉苦相地說道。「這基地裡面又沒有商場。想買都沒地方買。住地房間裡面又沒有準備這個。葉秋哥哥。我怎麼辦啊?」林寶兒抓著葉秋的胳膊搖晃著說道。

    「可以找人借。基地裡面還有不少女性工作人員嘛。她們應該攜帶有這種東西。」葉秋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啦。人家是女生耶。」

    「女生都不好意思?難道讓男人出馬?」葉秋一頭冷汗,掙脫林寶兒地摟抱,身體向後挪了好幾步。

    「你跑什麼啊?我又吃不了你。葉秋哥哥,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成功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你辦不好的事兒。葉秋哥哥師父,徒兒有難,你要幫我才行嘛。」林寶兒又貼上去,拉著葉秋的手。不依不饒地說道。

    「寶兒,快放開我。這是食堂,要注意影響。那個,我覺得,這種事兒,你哥哥應該能幫到你。他是大賽評委,只需要一句話,就立即有工作人員去給他想辦法。」葉秋警惕地看看四周,沒有發現林滄瀾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任憑林寶兒將自己的手臂夾在她的兩乳之間摩擦著。

    「我才不管他們呢。你是我師父,還是我末來老公,難道還要怕別人怎麼看?我哥哥不行,像塊木頭似的,肯定幫不了我。而且,這種事兒,我怎麼好意思向哥哥說嘛。」

    「那你就好意思和我說?」

    「是啊。你是我契約老公嘛。」

    「可是那只是契約地啊。並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嗯,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會考慮將你轉正的。」林寶兒歪著小腦瓜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這個轉正的事以後再說。你這麼優秀,漂亮大方,機靈可愛,心地善良,總地來說你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

    林寶兒還是第一次被葉秋誇獎,小臉樂成了一朵花,甜滋滋地說道:「葉秋哥哥也很不錯啊。就是有些**而已。」

    葉秋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她說這句話是想誇自己還是想損自己。也只能當做沒有聽見。

    「寶兒,這次的事吧,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你自己是個女人,和其它的女人應該比較好說話,我要是跑去找人家要衛生巾。別人會怎麼看我?還有。你哥哥是最適合幫你的人啦,他是評委。在基地裡面權力很大。只要他說一句話,很多人就得為他跑腿。我算什麼啊?一個不入流地參賽隊員。說話再大聲,也沒有人聽我的。」葉秋諄諄教導,想將林寶兒給勸到他哥哥那邊。

    「不行。我就覺得找你比較合適。」林寶兒撅著嘴搖頭。

    「為什麼每次都是找我合適?契約結婚找我,借衛生巾這種事兒你也找我。」

    「因為你是個好人啊。」

    你才是好人呢。你全家都是好人。

    在林寶兒大小姐的威逼色誘下,葉秋只得接受了這個極其屈辱的任務:去為林寶兒大小姐借衛生巾。

    葉秋瞄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江晏紫。可是葉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江晏紫的身影。而且,葉秋懷疑這個女人到底用不用衛生巾。

    第二個目標就是水鳥了。她是狂風小隊的隊員,曾經被自己摸過手而運氣大好,竟然進入第四輪比賽,自己又給她們隊長開了藥方和傳授了推拿之術,她理所當然應該對自己心存感激。

    而且,這丫頭正在哪邊坐著吃飯。身邊都是狂風小隊的隊員,如果她沒有這玩意兒,還可以向她的隊友借一借。

    參賽隊伍除了狂風小隊全是女性,紫羅蘭小隊一個女人外,其它特種戰隊地隊員清一色的男人。即便葉秋想求助他們,也沒有任何用處。他和基地的工作人員又不熟,想請他們幫忙更是開不了口。

    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狂風小隊了。

    水鳥無意間進入第四輪比賽,正在被隊友們打趣呢,就見到葉秋一臉笑意地朝著她走過來。

    水鳥就有些慌了,他來幹什麼?

    葉秋上午地表現太過於殘忍,被人取了個魔鬼稱綽號。現在見到葉秋面帶微笑的樣子,水鳥不僅沒有覺得和藹可親,反而讓她覺得葉秋是一個戴著面具的惡魔,正一步步地向著她們走近。等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時。便會用手在臉上一抹,撕下一塊肉皮下來,一臉恐怖掙擰地看著自己。

    當初,他死勁兒地踢打在地上打與地上翻滾的白虎,臉上就是帶著這種笑容啊。

    「哈哈,各位美女好。正在吃飯呢?銀狸隊長地病情好些了吧?」葉秋笑哈哈地說道。先將銀狸給抬出來,這樣能獲得這些人地好感。

    「嗯。隊長好多了。葉秋,你有事嗎?」水鳥站起身說道。雖然他有些懼怕葉秋,可是出於禮貌。卻不得不站起來應付這個有恩於隊長的男人。

    「哈哈,我沒什麼事兒,就是來你們隊長的傷勢。」葉秋尷尬地說道。其實他是想說就是來問問你們有沒有帶衛生巾地,可那句話他還是沒能說出來啊。

    「謝謝關心。你教會了我推拿之術。我每天都會給隊長按摩一個鐘頭。現在隊長前胸前面的淤血已經化開了,後面還有一點兒。估計再做兩次就能好了。」水鳥感激地說道。這感激是發自內心地,來源於自己最親近人地痊癒。

    葉秋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然後,氣氛就變地尷尬起來。

    葉秋苦澀地笑著,對水鳥說道:「水鳥妹妹。我有點兒私事想和你說。」

    唰!

    狂風小隊的十幾個女人都將視線盯在了葉秋臉上,一臉笑意地打量著葉秋和水鳥兩人。

    顯然,她們誤會了葉秋地意思。

    水鳥地心臟也跳的厲害,又被隊友們這種眼神看著,俊俏地臉蛋變地紅撲撲地,說道:「有什麼事嗎?」

    說話的時候,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葉秋身邊。

    怎麼辦?

    怎麼辦?他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

    他要是向自己表白地話,自己可怎麼回答才好?

    他打架的時候那麼殘忍。像個魔鬼,要是不答應他,他會不會毀自己的容?

    其實,他也挺不錯的。身手好,人又帥氣。而且還懂得醫術要是答應做他的女朋友。隊長會不會同意?她們這樣的女人,不是不可以有感情的嗎?前段時間隊長還叮囑過的啊。

    葉秋地臉也紅了。是憋地通紅。

    嚥了嚥口水,葉秋小聲附在水鳥耳邊說道:「你有沒有衛生巾?」

    「什麼?」水鳥沒聽明白。

    「我說。你有沒有衛生巾。女人來大姨媽用的。」葉秋又說了一遍。

    「什麼?衛生巾?」水鳥驚訝地問道。

    這一問不要緊,那些原本指著兩人竊竊私語地狂風小隊隊員聽到水鳥的話,一個個臉色詭異地看著葉秋。

    「是的。衛生巾。」葉秋都快哭了。

    這他媽都干地什麼事啊。這次事完之後,再也不要和那個魔女有任何聯繫了才好。

    水鳥看向葉秋的眼神也變了,有憤怒,有失落,有遺憾,還有噁心。想起自己的花癡樣,就是一肚子地火氣。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哪有男士有的衛生巾?」

    「不是。我想你是誤會了。」葉秋趕緊解釋著說道。「不是我用。是我妹妹用。」

    葉秋指了指坐在他的餐桌上,正啃著一隻肥胖雞腿的林寶兒說道。

    奧!

    眾人恍然大悟。

    一個女人抬起頭,說道:「你妹妹來親戚,讓你來找什麼衛生巾啊?怕是小女朋友吧?」

    「不是。是妹妹。」葉秋趕緊否認。要不是還想找人家借東西,他都想直接說自己和她不認識。

    「讓她跟我去拿。恰好我帶來的有。」女人說道。

    葉秋連連道謝。將林寶兒喊過來,讓別人把她領走。

    解決了一樁問題,葉秋跟和人打了一架似地,身體快要虛脫了。

    進入第三輪比賽後,一共有六組比賽小組。上午比賽出了三組,下午也將會有三組比賽。

    第一組上台的是紫羅蘭小隊的隊長江晏紫和第五部隊的隊員水獬。葉秋知道第五部隊連續兩場比賽失利,名聲和威望跌到谷底,現在報仇心切。在接下來的對戰中必定會全力以赴。所以,葉秋對江晏紫還是比較擔心地。

    「身上地傷勢怎麼樣了?」葉秋看著整裝待發的江晏紫,關心地問道。

    「早就沒事了。」江晏紫臉上漠然,心裡卻有一絲溫暖。

    「嗯。那就好。能打就打,打不過就逃。千萬不可受傷。」葉秋囑咐道。不過想起晏清風對江晏紫地感情,應該不會讓手下下殺招吧。

    江晏紫瞪了葉秋一眼,說道:「我會全力以赴。」

    聽到主持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江晏紫從觀眾席上站起來,向比賽場走過去。

    水獬是個個子矮小地中年男人。和其它大多數第五部隊的隊員一樣,練就了一身結實的肌肉。濃眉大眼,鼻闊唇厚,嘴巴四周留著稀疏的鬍子,看面相不像是個武林高手,倒像是個敦厚老實的賣菜農。

    水獬現在是滿肚子的火氣。

    第五部隊的兩名隊友連續敗在葉秋和駱千軍手下,第五部隊顏面大損,所有地隊員都羞愧難當,準備在接下來的比賽橫掃千軍。不再接受任何失敗。

    可是在他自信滿滿,準備要將紫羅蘭小隊的隊長江晏紫捶成肉餅的時候,隊長卻在比賽前夕讓他手下留情。

    隊長喜歡紫羅蘭隊長的事他們都清楚,可是,也不能拿第五部隊的榮譽開玩笑啊。

    不過,好在隊長還沒有徹底昏頭。

    只是讓自己在取得勝利後別再下狠手,讓對手傷地太嚴重。卻沒有硬性規定,讓自己輸掉這場比賽。

    如果自己真的在比賽中將江晏紫打成重傷,或許隊長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吧。這樣想著。水獬倒是有些理解晏清風的難處了。

    當!

    一聲鑼響,江晏紫招呼也不打一聲,腳尖點地,身體噌噌地向水獬奔過去。單腳前伸,一腳踹向水獬的肚子。

    彭!

    讓人大出意外地是。江晏紫的第一招竟然就攻擊成功。

    水獬的肚子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身體卻紋絲不動。

    而且,水獬的臉上沒有任何痛苦。反而一臉憨厚地對著江晏紫癡笑。跟個二傻子似的。

    江晏紫一臉迷茫,怎麼回事

    難道他練了硬氣功?可是即便這樣。也不見得能承受自己蓄滿力道的一腳啊。

    如果是有詐的話,他這種誘敵方式不是容易受傷?

    「不好。快退。」葉秋發現了問題不對,在觀眾席上大聲喊道。

    當初葉秋和白虎對戰的時候,第五部隊有個傢伙出聲示警。葉秋心裡一直記著這事兒。所以,現在他大大咧咧地喊叫,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畢竟,是他們犯規在先。

    可惜,已經晚了。

    江晏紫想抽腳,卻發現自己的右腳像是被什麼給粘住了一般,根本就沒法動彈。

    水獬地肚子像是海棉般,突然間向下陷進去。甚至連帶著讓江晏紫的腳也跟著向下陷,像是直接要破皮而入一般。

    啊!

    水獬雙手握拳,大吼一聲,猛一用力,剛才一直深陷的肚子突然間向前挺過去。江晏紫只覺得一股磅礡大力從水獬地肚子向自己的右腳襲過去,再加上他挺起肚子時地推力。江晏紫地整個身體便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全場嘩然!

    一招擊敗紫羅蘭小隊的隊長,這是什麼功夫?

    第五部隊地人果然都是怪物啊,人人都有絕招。

    而且,用肚子就能敗敵,實在是神乎奇技。

    葉秋瞇著眼睛看著台上的情景,心裡暗自歎息。

    葉秋曾經聽老頭子說過這門功夫。肚皮功,又名丹田吸納功,是一門難學難練而且早已經失傳多年地絕學。

    數百年前。有個家族專門修習這種功夫。這個家族姓姚,原本家丁就稀落,又有著傳男不傳女地祖訓。隨著這個姚姓家族最後一個男人逝世,這門功夫就消失了。沒想到卻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這個精通肚皮功的姚姓家族還有後人?

    或者說,是國家機構獲得了這種功夫的練習方法,然後任由第五部隊的隊員身上使用?這個倒是有可能。

    國家權力機構想獲得一個門派的絕學或者密招實在是再容易不過,重金收買,威逼利誘,殺人滅口等等。只要那些東西有著足夠的重量,他們什麼辦法都是能夠做地出來的。而且,還有一些身手高超的人貪圖虛榮,將自己一身所學賣給國家換取富貴,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老頭子當初只是在講述隱藏在現實世界中地一些大小門派時順口點了一句,原因還是因為這門功夫實在是很神奇。如果沒有相應的心法密笈,旁人根本就難以窺得門徑。輕易嘗試,只會重傷。

    至於如何去破解。老頭子就沒有說了。

    而且,即便葉秋知道,也無能為力。因為在場上戰鬥的是江晏紫。如果自己將破解方法給喊了出去,怕是江晏紫要被取消比賽成績。

    全靠她自己了。

    江晏紫只覺得右腳酸疼難忍,整條腿都酥麻酥麻的,想站起來都沒有力氣。剛才被他突然間灌注了一股力氣,那股霸道的力氣從腿上穿過,就成了這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人體腹部理應是身體薄弱環節之一啊,他怎麼可以用肚子就能攻擊?

    水獬雖然心中謹記不可重傷江晏紫的命令。但是卻不會放過這個趁火打劫的機會。

    他知道江晏紫受到自己的一吸一推後,整條右腿怕是都不能動彈了。這個時候去和她戰鬥,雖然有些欺人太甚的感覺,可他是個軍人。軍人地思想裡,只是遵從上司的命令。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取得勝利。

    只要不踩死她就能向隊長交待了。

    水獬這樣想著。身體登登地快幾步,一腳向江晏紫的肚子上踢過去。

    越是乾淨利落地解決戰鬥。也越是能幫第五部隊贏得一點兒榮譽和威嚴。

    爬地越高,摔地越怪。第五部隊剛剛來的時候。所經之處,眾人都屏聲靜氣,生怕激怒了他們一般。

    可是現在,他們能感覺的到其它隊伍幸災樂禍和岐視的眼神。無敵小隊的神話破滅,只能夠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再次將它地牌子給堅起來。

    唯一的手段,便是武力征服。

    江晏紫大急,右腿酥麻無法動彈,只能用雙手和左腳去攻擊。雙手撐地,在水獬靠近的時候,一個落地掃腿以自己的雙手為中心,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攻擊。

    水獬被逼退。等到他再次欺身而上地時候,江晏紫又做了一次落地掃腿。

    「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水獬索性不斷地佯攻,一臉冷笑地看著江晏紫。

    一連十二次三百六十度落地掃腿後,江晏紫也有些吃不消了。轉動的頻率也越來越慢,呼吸急促,氣催吁吁。

    水獬知道自己地機會來了,身體快速前衝,跳開江晏紫一記不及原先八成力道的掃腿後,身體下彎,伸手就要將江晏紫從地上拖起來,然後狠狠地拋出去。

    彎腰、下蹲、伸手,正要去抓江晏紫地時候。突然臉上挨了一腳。

    江晏紫偷襲成功,哪肯善罷甘休。趁著水獬恍神地時候,一連十幾腳踢過去。

    等到水獬退出她的攻擊範圍時,他的臉已經成了豬頭。

    水獬一臉憤怒地盯著江晏紫,怨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殺死般。

    她的腳竟然沒事?原本她假裝力竭就是為了引誘自己上鉤?

    其實,江晏紫的腿並不是沒有事。只是不像他想的那麼嚴重而已。

    她一腳蹋出去後水獬奇怪的表情讓她心裡就起了疑心,在葉秋示警後,她更加肯定自己地猜測。

    所以。在被他頂飛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後退的準備。不強撐,不抵抗,任由他用肚子把自己頂飛出去。

    這也是她受傷不重的原因。

    然後將計就計,假裝自己重傷,故意引誘水獬上前攻擊,而且,趁他對自己的右腳完全不提防時,突然出擊。一擊中招後,更是咬定目標不放手,一連十幾腳下去,水獬已經面目全非。

    水獬心中又恨又怒,因為遵守隊長的話,所以不敢下狠招。沒想到卻被這個小娘皮佔了便宜。

    吼!

    水獬大吼一聲,身體狠狠地向江晏紫撲了過去。

    這場戰鬥仍然激烈無比,結果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心想要快速解決戰鬥獲得勝利的白虎反而輸了,而在第一招便吃了悶虧的江晏紫反而勝了。

    紫羅蘭小隊除了葉秋之外。又有一名選手獲得了進入第四輪比賽的名額。這也是除了第五部隊外,進入第四輪比賽最多地小隊。

    而歷屆的王者第五部隊在參加前幾屆大賽的時候,大多是以全勝姿態進入總決賽的,像今年這般狼狽蕭條還是第一次。

    坐在評委席上的晏清風已經沒有了語言,即便面對林滄瀾譏諷的笑意也絲毫沒有反駁的力氣。

    他在反思。今天的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

    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個結果。但是可以肯定地是,自從和葉秋碰面後,自己地運勢便直線下降。

    難道自己的命脈被他給壓住了?

    前面的狙擊不僅沒有成功,還讓第五部隊的隊員傷勢慘重。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貪狼了。

    如果貪狼也失敗了呢?自己親自出手?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走出這個基地。

    數十年恩恩怨怨,是個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他死了,一切風平浪靜。

    他活著,燕京暗地裡風起雲湧。一些隨著葉家大隱於市而勢力受到排擠的傢伙也開始蠢蠢欲動。

    第二場比賽的小組是海防聯隊的狂人對戰第五部隊地田鼠。這場戰鬥的精彩程度遠遠不及江晏紫對戰水獬的比賽。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田鼠在十招之內便將狂人給解決了。

    第三場比賽是海防聯隊隊長駱千軍對戰第五部隊隊長貪狼。這也是大賽開賽以來,葉秋最期待的一場比賽。

    按照比賽地走勢。能夠走到總決賽和他爭奪勝利地人只有兩個人,那就是貪狼和駱千軍。

    而這一場淘汰賽。兩人無疑都要全力以赴。稍不留意,便有可能被另外一方給擊敗。

    狹者相逢,不要臉的才能勝利。

    在葉秋地心目當中,駱千軍的實力是不如貪狼地。雖然貪狼在前幾場比賽中表現的很普通,但也正是這樣,才讓葉秋覺得詭異。

    能被晏清風看重任命為臨時隊長的人,總是有幾把刷子的。

    以駱千軍的實力,勢必能逼迫貪狼使出全部的實力。而且,他手裡還有自己贈送的藥物,那個時候,兩人到底誰勝誰負,對葉秋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一個暴露了全部底牌的對手,是不值得畏懼的。除非兩人的層次相差太遠。不然,出奇制勝還是能夠使比賽的天秤傾斜的。

    大賽主持人報出了駱千軍和貪狼的名字,駱千軍從觀眾席上站起來。視線卻投向葉秋這邊。

    葉秋對著他微笑,伸出大拇指做了個祝福地姿勢,駱千軍點點頭,大步向比賽場上走過去。

    貪狼和第五部隊的隊員一樣,一如既往地沉默。在比賽走到這一步,第五部隊的選手紛紛落馬後,這種沉默也越發地嚴重。

    每個人都能預料的到,第五部隊內部正在醞釀一場風暴。

    這場風暴如何釋放出來。在誰身上釋放出來還不確定。但是每個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此時已經到達臨界點的怒意。

    駱千軍,去戰吧。在他們的怒火上再澆一桶油。

    葉秋,就是要在他們最驕傲最強大的時候,將他們狠狠地踩在腳上。

    那個時候,他彷彿踩地是晏清風的臉。

    駱千軍VS貪狼!

    龍爭虎鬥,大戰一觸即發。本次大賽到目前為止,最精彩地一場戰鬥即將開始。

    而在同一時刻,身處唐氏的唐果卻有些心緒不寧。

    「最近柯式的業務開始朝我們的對手金城博雅轉移,之前和我們合作愉快的秦總最近也時常和金城博雅高層會面。我和集團外聯部部長揚軍委曾多次前去拜訪秦總。都被他拒絕了。而據我所知,秦總最近和王副董的關係非常密切,昨天下午還一起去打保齡球。當然,我無法確定王副董有沒有參與到這次高端顧客轉移的騷動中去,可我覺得這件事不得不防。要知道,業務部的負責人可是王副董一手提拔起來的。「

    公關部部長貴芳一臉嚴肅地向面前這位端坐在辦公桌前地年輕董事長匯報道。

    唐果的眉頭輕皺,想了想,說道:「據說王副董和秦總私交不錯。會不會,他們是純粹地私人聚會?」唐果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沒辦法相信。當然。這只是一種引誘下屬和自己同仇敵愷的策略。如果自己一開始就亂下結論,將案子給定死,只會給人輕浮和無能的感覺。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我們應該清楚,就是因為他們私交密切,秦總將業務交到金城博雅手裡才讓人覺得詭異。之前王副董能憑借自己的關係將他拉到集團來,為什麼現在就放任他走?而且,其它幾家大客戶的離開王副董就沒有參與?業務部的經理只聽他一個人的話,王副董就算讓他將所有地業務客戶都推出去。他也會照干。唐董,你要謹慎啊。」貴芳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董事長還是年輕了啊。要是唐布衣董事長在,哪會給王厚華這個老狐狸翻身的機會?

    「嗯。我知道了。貴部長,這件事得麻煩你繼續跟進。拜訪秦總的事也得繼續。如果有什麼新的線索,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也會想辦法調查情況這些情況的。」唐果誠肯地看著貴芳。說道。

    「好的。那我現在再去拜訪一次秦總。」貴芳站起身說道。

    等她離開。唐果揉了揉有些昏脹的頭腦,心裡再次想起了父親。之前自己一直埋怨他忙於工作而忽略了自己地感受。可是現在自己到了這個位置後,每天身心疲憊。結束一天工作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想起了父親,又想起了因為那件事幾乎和他們三位一體的葉秋。在被自己傷害後,仍然來到集團守護自己。對集團地保安系統和防護網進行大規模改進,即便是唐果這種外行也看地出來,現在的唐氏幾乎是固若金湯。

    自己終究是對不起他的,好在有墨濃姐姐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墨濃姐姐那樣女神一般的人物,即便女人看了也會動心,配他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讓唐果不放心地是,為什麼最近幾天一直聯繫不上葉秋?

    他為何急急忙忙地從唐氏辭職?

    當時自己挽留他地時候,他說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什麼事呢?

    唐果撥通電話,讓和自己地大辦公室一牆之隔的秘書瑪麗過來一趟。

    瑪麗是燕京本地人,因為英文名字叫做mery,所以大家才簡單地稱呼她為瑪麗。她是唐布衣給女兒留下來地班底,忠誠度方面應該沒有問題。而且瑪麗兢兢業業,現在也是頗得唐果的信任。

    「唐董,有什麼事嗎?」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瑪麗敲門進來,恭敬地問道。

    「我給你的電話號碼,你這兩天聯繫過沒有?」唐果問道。

    「聯繫過。按照唐董的吩咐,我每隔半個小時都會撥打一次這個手機號碼。可是,手機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直到現還沒有接通。」瑪麗歉意地說道。

    唐果揉了揉腦袋,說道:「算了。繼續聯繫。」

    等到瑪麗離開後,唐果臉上的憂色才表露出來。

    他到底去哪兒了?難道出了什麼事?就算要出遠門,也不用吝嗇到關機的程度啊。

    當初他敲詐走老爸的三個多億,真當自己都忘記了?

    這個守財奴。

    唐果抓起手機,想打給沈墨濃問問。可是在電話還沒來得及震鈴的時候,被她慌張地給掛斷了。

    這算什麼?自己都對墨濃姐姐說祝福他們幸福了,現在又打電話去問葉秋的消息,會不會讓墨濃姐姐傷心?

    可是,她實在是想知道葉秋的消息啊。好端端地一個人,怎麼像是突然間從人間消失了,手機關機,到處找都找不到?

    而且她還讓人去問過李大壯和楊樂等葉秋少數的幾個好友,他們竟然也全不知情,還一臉緊張地問葉秋會不會出事兒。

    冉冬夜。

    唐果的腦海裡突然跳出這個名字,或許,她應該是知道的吧。這個性格倔強,原來和自己明爭暗鬥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女人,沒想到在娛樂圈發展的如此迅猛。憑借一首《邂逅》一夜之間紅遍了大江南北,華夏大地。現在的她已經是國內女星中最有人氣的明星。片酬多高,直逼一線的天皇天後級人物。據說好幾個著名導演邀請她加入新片都被她的經濟公司拒絕。

    她,還會一如即往地喜歡葉秋嗎?

    「葉秋啊葉秋。」唐果狠狠地想。「當初姑奶奶怎麼就沒有狠下心一腳把你踢出藍色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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