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上課的時候,藍可心仍然和以前一樣,擦拭好了靠窗的桌椅等待自己,女孩兒原本蘊涵在臉上的淡淡笑意沒有了,想必也是聽說了李大壯失戀的事
「李大壯呢?」葉秋接過楊樂遞過來的課本,回身問道。
「在睡覺呢。讓我幫他請一天假。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射完電線桿後又跑到寢室吐了一晚上,今天肯定是起不了床了。」楊樂苦笑著說道。
葉秋點點頭,經歷了這樣的事兒,總是需要給他幾天靜養的時間。而太多地人卻因為這個一撅不振要死要活,失戀成了他們頹廢和墮落的借口。
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希望李大壯不會如此吧。
「查了那傢伙的身份了嗎?」葉秋問道。昨天晚上他送唐果和林寶兒回去的時候,悄悄地讓楊樂打聽一下魏明明的新男友身份。如果別人用了什麼強迫或者威脅手段的話,他也不得不幫朋友一把。只是他也覺得自己把學生的感情想地太複雜了些,除了影視學院的學生受環境的影響太大,其它的一些學生還是沒有受到太多污染能夠保持自己感情的純潔性。
不是說他們有多麼的堅貞,至少在遇到誘惑的時候還能稍微的抵抗一些。等到走上社會後就難說了,明白了競爭的殘酷性,有時候還得主動向別人張開大腿。
「查過。那小子叫李開,計算機系的,和明明是同班同學。不是燕京本地人,身世沒有,長相一般,就是學習刻苦些。看來,真的是大壯那邊出了問題。」楊樂唏噓地說道。
葉秋點點頭。說道:「或許大壯因禍得福也說不定。」
華夏國實行的是老師五天班工作制度,老師工作五天,學習也只需要上五天的課就好了。原本星期六是不用上課的。可是葉秋大清早的就被冉冬夜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拍MV?
葉秋拍拍還有些迷糊地腦袋才想起來他答應過冬兒地事。沒想到她地拍攝小組這麼快就從巴黎回來了。還做好了前期地準備工作。
葉秋對拍戲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原本連個記者採訪地陣仗都沒有經歷過。又沒有經過專業地培訓。都不知道會不會搞砸人家地事情。既然答應了別人。葉秋也是想全力配合幫人家演好地。可是他對自己地演技這塊兒實在沒信心。
從床上跳起來。站在窗口伸懶腰地時候。葉秋又一次發現在涼亭裡那個紅色地身影。不知道林寶兒出於什麼樣地心思。是為了圓自己地女俠夢還是為了學成之後可以出去欺負人。反正她是堅持下來了。
這兩天她每天早晨都起床地很早。然後跑到涼亭裡照著葉秋說地方法扎馬步。甚至都不用葉秋指導和呵斥了。完全是在自覺進行。
一身紅色運動裝地林寶兒嬌俏可愛到了極點。小臉胖乎乎地。兩腮像是被人給各點了一抹朱紅。紅潤紅潤地。有一種晶瑩剃透地憨態。小臉認真無比地樣子。眼神堅毅地看著前方。紮起馬步地姿勢也開始有模有樣了。
聰明人學什麼都快。葉秋感歎地說道。心裡倒是對林寶兒的表現很是滿意。看著她的小臉,心想,如果她能堅持一個月地話,自己就收下了她這個女徒弟吧。
反正已經收了葉虎那個大塊頭,再收一個也無所謂。等到自己老了,也有兩個弟子在身邊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洗漱了一番。葉秋對著鏡子照了照,想起來今天要上鏡,又將身上那套沒洗的衣服給換下來,換上了藍可心給買的那套西裝。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拋了個媚眼,這才風度翩翩地下樓。
「起床這麼早?早餐準備好了。」沈墨濃正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閒裝坐在沙發上看書,一件灰色的毛衣隨意地披在肩上,衣袖在胸口部位挽了個結。見到葉秋這麼早起床,微微有些詫異。今天是星期六,而且天氣又這麼寒冷。她並沒有刻意地去叫別人起床。
「謝謝。吃過了嗎?」葉秋笑著說道。沈墨濃即便穿著最簡單地衣服也是如此地賞心悅目。一種讓人舒適到骨子裡地淡雅女人。誰娶到她還真是福氣。
當然,或許她不會同意和你玩制服誘惑或者滴蠟。
「沒有。」沈墨濃放下手裡的雜誌。走上樓去喊正在鍛煉室裡做豐胸瑜珈的唐果下來吃飯。
自從葉秋幫唐果做過兩次推拿後,她的胸圍明顯在增大。而且各種經過胸部的各種乳腺經脈暢通之後,她的胸部會一直正常的生長下去,一直到過了女人的發育期。
她還整天這麼做豐胸瑜珈幹什麼?難道想超越林寶兒?
想起林寶兒如那山鋒一般的高聳存在,葉秋在心裡替唐果感到遺憾。即生瑜,何生亮?
「葉秋哥哥,我今天又站了半個小時嘍。」一身紅衣跟牛魔王地兒子紅孩兒有得一拼地林寶兒一臉笑意地跑進了餐廳,滿臉自豪地向葉秋炫耀。臉和小手被外面呼嘯地寒風凍地通紅,卻仍然開心不已。
「嗯。不錯。要堅持。」葉秋笑著點頭。心想,林寶兒多幸福啊,遇到自己這麼個名師。想當年自己扎馬步的時候,要是敢這麼跑去向那個老頭子炫耀,他會說那就再去扎半個小時。
「當然會堅持了。可是葉秋哥哥,你什麼時候才教我打拳啊?就是能把那些壞人地兩條腿都打斷的——」林寶兒見到沈墨濃和唐果下來,趕緊地住嘴了。沈墨濃如果聽她說這麼血腥地話,又要訓斥她了。
吃過早餐後,葉秋說要出去一趟,唐果和林寶兒立即都圍了過來。
「葉秋哥哥,我們也要去。」林寶兒抱著葉秋的手臂撒嬌。自從葉秋答應教她功夫後,她就一直這麼稱呼葉秋。每次都叫地葉秋心啊肝啊的抖成一團。
「我去辦正事兒。」葉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們去可能不太方便。」
「寶兒,果果。你們讓葉秋去吧。他有正事要忙。」沈墨濃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唐果和林寶兒也只聽她的話。
「墨濃姐姐,別聽他胡說。他是要去拍電影。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唐果冷哼著說道。
「呃——」葉秋張大了嘴巴。這兩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拍電影?」沈墨濃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用手背輕拂了下額頭地秀髮,疑惑地問道。是啊。葉秋答應和一個女人拍MV,還要做男主角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聽到了。」唐果豪不留情地揭穿葉秋。
「是嗎?這是好事兒。」沈墨濃又轉身去收拾碗筷。「恰好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兒,可以過去看看。」
唐果和林寶兒激動地互相拍手。墨濃姐姐可是難得願意陪同她們一起出去玩。
葉秋一臉苦笑,心裡期待著她們三個別鬧出什麼鬧子才好。
聖誕節將要來臨,燕京的冬天也越發地寒冷。天空灰濛濛的,雨雪混合而成的液體在這寂寥的世界狂捲飛逝。一股股冷意彷彿是從骨子裡侵透出來的一般,冷的讓人恨不得抱個火爐出門。
葉秋開著沈墨濃的寶馬車載著三個女人來到水木大學,將車子在露天停車場停好,便帶著她們朝淺水湖那邊趕。路上地時候又接到了冉冬夜的電話,她們已經在淺水湖準備好了。
還沒走到淺水湖,就聽到那邊傳來宏大的聲浪。有人在大聲地喊著冬兒的名字,還有人在喧嘩嬉鬧著。
走近些後。葉秋就被眼前的壯觀場景給驚到。淺水湖周圍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地都穿著羽絨服戴著帽子或者圍巾地學生。
學校又派了保安過來維護秩序,在取景點前面也拉了一條繩索。不斷地有人用喇叭解釋:請大家後退,請大家後退,請不要越過這條黃線。這一塊區域是冬兒要進來拍攝地場地,破壞了就不能拍攝——那位同學,請後退——請後退——
葉秋讓唐果林寶兒沈墨濃三女拉成一條線,然後她拖著林寶兒的手朝前面擠。
一個同學很不樂意地回頭。說道:「哥們,別擠了行不?配合點兒。誰讓咱們來得晚呢?要是大家都朝前擠,那冬兒今天還要不要拍了?」
葉秋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是冬兒MV裡面的男主角。我來拍戲的。」
那男同學擦了擦眼鏡上的霧氣,上下打量了一眼葉秋,撇撇嘴說道:「哥們,這借口真爛。我還覺得我是男主角呢。」
葉秋努力了好幾次也沒辦法擠進去,前面那些傢伙的身體挨著身體。都沒辦法衝撞開。而且都是一群學生。葉秋也不能在背地裡使什麼傷害他們地手段,只得站在後面給冉冬夜打電話。請她過來幫忙。
葉秋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冉冬夜的女助理和一個穿著保安朝這邊擠過來。一行人匯合後,那個保安在前面衝鋒陷陣,一邊向前擠,一邊喊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我們的男主角來了。」
「我靠,他真地是男主角?」那個說葉秋借口真爛的眼鏡一臉詫異地和身邊的同伴說道。
幾十米的路愣是十了好幾分鐘,過了那條黃線後便輕鬆了下來。冉冬夜迎了過來,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跟在葉秋身後的三個女人,笑著說道:「葉秋,麻煩你了。」
「那麼客氣幹什麼?我們是朋友。」葉秋笑著說道。
「冉小姐,打擾了。」沈墨濃客氣地對冉冬夜說道。
冉冬夜見到沈墨濃和葉秋一起來,立即就將她升級為第一個要警惕地對象。這樣成熟優雅的女人沒有男人不喜歡。自己和唐果這樣地和她比還嫩著呢。
「別客氣。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冉冬夜笑著說道。
「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葉秋回頭看到那外面圍的人山人海群情激昂地觀眾,有些心虛地說道。
「就是沒有準備才好。這才渾然天成。」一個男人站在身後說道。
「我來給你介紹。這是安導演,將由他負責MV的拍攝。」冉冬夜指著說話的男人說道。
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留著長而密的鬍子,臉頰消瘦,頭頂上有一塊禿頂。兩邊地頭髮卻留地極長。蓋著一頂鴨舌帽,脖子上纏著一條紅色的圍巾,乍一看去跟《大腕》裡面的葛尤似地。或許他就是模仿葛尤大叔地也說不定。
畢竟,並不是每個醜人都能像葛大叔一樣醜出氣質的。
「安導演好。」葉秋笑著和他握手。
「嗯。開始工作吧。今天拍三個鏡頭。你先看一下劇本,然後將自己地感覺告訴我。如果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我們就換衣服開拍。」安導演一揮手,旁邊的工作人員就送過來一張紙給葉秋,那是今天要拍的三個鏡頭地劇本。
第一個鏡頭是葉秋騎著單車穿梭校園,從揍著書本行走在校園小道上的冉冬夜身邊經過。然後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將車子駛到路邊的垃圾桶。
我靠,這是誰設計的劇情?這麼白癡?
不過白癡不白癡不是葉秋考慮的問題,只是這段戲非常簡單,葉秋倒是很有信心。
不就是扮花癡嗎?完全沒有難度,是頭豬都能做男主角了。
第二場戲是外面下起了雨,葉秋和同學從教學樓出來的時候,見到被雨水遮擋住的冉冬夜。不少男生過去送傘,都被冉冬夜拒絕。於是葉秋衝過去拽著冉冬夜的手跑進了雨簾,兩人都淋成了落湯雞。卻在雨中相視而笑。
嗯,這段戲是告訴男人們,泡妹妹的時候。如果你地對手不要臉,那你乾脆就不要命。
WHO怕WHO?
第三場戲是教室裡面的戲,葉秋陪著冉冬夜去上課時的情景。他因瞌睡而睡著了,冉冬夜惡作劇地在他臉上畫了一隻小豬。這場戲都非常簡單,葉秋看過劇本之後,反而增加了強烈地自信心。
淺水湖旁邊有一條碎石築成的林萌小道。也被水木大學的學生稱為情侶小道。葉秋和冉冬夜的第一次邂逅就要在這兒開始。也難怪劇組要拉起黃線不讓學生們過來,要是讓這麼多人湧上這條道,葉秋犯花癡的時候怕是撞不倒垃圾桶,而是撞倒幾個人吧。
「有沒有問題?」安導對著葉秋大聲問道。
「沒問題。」葉秋笑著搖頭。
「OK。換衣服。」安導對著下面的人吩咐道。立即有兩個大媽拖著葉秋去劇組臨時搭建地換衣棚。
「換衣服?這已經是我最帥的衣服了。」葉秋反駁道。
「我知道。可學生有幾個穿得起
)I?」一個大媽說道。
「呃地攤貨也不行?」
「小伙子,穿這個吧。這衣服是冬兒特別找廠家訂做的。既適合學生群體,又極其的有型。」
聽說是冬兒特別訂做的,葉秋就沒辦法再反駁了。乖乖地脫下自己溫暖的衣服,換上了這一身學生行頭。
葉秋出來的時候,冉冬夜已經換了一身銀灰色的短款風衣。下身是一條格子的棉布長裙。穿著布鞋和黑色棉襪,懷裡抱著兩本書。一臉羞澀地對著葉秋微笑。
葉秋也有些尷尬地笑笑,這種感覺很奇妙。原本是兩個很熟悉地人,在穿上這身行頭在這麼多人地圍觀上拍戲,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不要緊張。自然些就好。」冉冬夜笑著對葉秋說道。
「明白。」葉秋點點頭。有人給葉秋推來了一輛腳踏車,然後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兩個人明白了應該如何走路,如何跌倒,如何撞垃圾桶,如果不側臉對著鏡頭等等之類地專業性知識。
「那小子是誰啊?好像也是個學生。」
「誰知道呢。竟然有機會和冬兒配戲。真幸福。」
「我長地比他帥,為什麼不找我啊?冬兒真是沒眼光。」
「你罵那小子我沒意見,不許說冬兒。不然我和你沒完-
外面圍觀的學生指指點點。還有認出葉秋的同學大聲地喊著葉秋的名字。場外熱鬧的像是一個菜市場,工作人員舉著喇叭喊了幾次拍攝開始,請大家保持安靜後。議論聲才逐漸消停。
龍套也各就各位,他們同樣打扮地青春時尚,穿著劇組提供的服裝,體現出我國大學生健康成長而又家境富裕這一非真實寫照。他們地戲份就是假裝很天真無邪地走在路上,在葉秋因為看美女而撞上垃圾桶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一個詫異的表情就成了。畫面停在他們臉上地表情不會超過一秒。
原本楊樂和李大壯也是要來跑龍套的,但是李大壯突然間出現這樣的事故。哪張苦大深仇地臉和如生長在經濟欠發達地非洲地區的消瘦身材那還適合上鏡?楊樂一個人也沒有興趣,找的都是其它學生做臨時演員。
不知道葉秋原本就是個花癡,還是扮花癡很成功。第一場和垃圾桶接吻的戲只重拍了三次就成功地過了,導演大讚葉秋有悟性。有上次在雨中散步了一夜的鋪墊,第二場雨中裝逼地戲葉秋更是演地得心應手,完全是本色演出,拉著美女濕奔,將他一直以來刻意壓抑地狂放不羈的性格完全釋放了出來。這場戲只卡了兩次就過了。
而冉冬夜拍攝起來更是認真而自然,完全是全身心的投入,仿若朝聖一般。心無旁騖。這首曲是她寫給葉秋的,而男主角恰好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不需要代入,只需要回想一些兩人在一起的橋段。就能將這場戲演的很好。
葉秋,自己的男人,兩人注定會有一場讓人醉生夢死的邂逅。
劇組的成員每個人都興高采烈,暗讚冉冬夜選擇從巴黎返回到國內拍戲地決定是正確的。無論是拍攝的進度和拍攝地質量,都堪稱一流。兩人你情我濃的表演更是征服了在場所有的人。
原來早就有姦情了。一些工作人員偷偷地想道。
正要去教室拍第三場戲的時候,天空知道沸沸揚揚地漂起了雪花。
燕京。今年的第一場雪飄了下來。
那些安靜良久的學生在雪中歡呼著,還有些從學生過來地新生見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場雪,在雪地裡奔跑著尖叫著,有的甚至親吻那落在手心轉瞬即逝的雪花。
葉秋也被周圍人的歡樂氣氛所感染,和他們一起笑著。冉冬夜上前摟著他的肩膀,眼睛笑成了一彎新月。
唐果和林寶兒就有些不開心了,看著葉秋和冉冬夜依偎在一起的情景,兩人就想去找茬了。
「唐唐姐姐,那個女人真壞。主動跑去摟葉秋哥哥。」「我看到了。」唐果沒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喊他葉秋哥哥?每次聽地我都想揍人。」
「那我不叫他葉秋哥哥叫什麼啊?」
「叫葉秋。或者禽獸。哼。笑地跟個花癡似的。難怪人家請他戲花癡。」唐果地小宇宙都快要爆發了。太可恨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
「唐唐姐姐,要不咱們也投資拍部電影吧?讓葉秋演男主角。你,我,還有墨濃姐姐都是女主角。」
「拍什麼?一個國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
「不是啦。神奇四俠。」
安導突然走到葉秋和冉冬夜身邊,看著天邊感歎道:「這雪下地漂亮啊。」
「是啊。導演,今天還要拍下去嗎?」冉冬夜一臉幸福地笑著。
「拍。今天地狀態這麼好,為什麼不拍?照著這樣地速度,我們能夠提前完全任務。」安導笑著說道。「這雪下地難得,還不知道後面幾天會不會停。我想,把一場戲給提到前面了。機不可失嘛。要是雪突然停了,咱們再人工降雪的話,就沒這種感覺了。」
「什麼戲?」葉秋問道。
安導戲謔地看了葉秋一眼,笑著說道:「吻戲。」
吻戲?
冉冬夜已經轉過了臉,不願意讓葉秋看到她此時得意地表情。葉秋卻是在心裡暗中祈禱,那三個姑奶奶在,拍這種**戲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她們會不會發飆?不過想到有沈墨濃在身邊,應該是沒有問題地。
從側臉看著冉冬夜人比花嬌地小臉以及那濕潤地嘴唇,葉秋想,就算被她們指責幾句也沒什麼怨言。
安導拿來這一場戲的劇本給葉秋看,葉秋掃了一眼就沒看下去。接吻?誰不會啊?咱一歲時就開始吮自己的手指頭。
深呼吸,看著冉冬夜緊閉著地雙眼,長長地睫毛輕輕地眨動著,雙手握著褲腳,小臉有些緊張地可愛模樣,葉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完了。笑場了。
「卡!」安導大聲喊道。「葉秋,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對不起,下次注意。」葉秋道歉著說道。他是想起上次在舞會上被冉冬夜主動佔便宜,這個時候她卻表現出一幅很天真無邪地樣子,兩相一對比,葉秋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嚴肅一些。親吻最需要端正態度的事情。」安導大聲喊道,外面響起一群學生的響應聲音。
「卡。葉秋,注意角度。你的身體擋住了鏡頭。」
「卡。葉秋,要溫柔。溫柔。不能這麼粗魯。這樣會失去美感。」
原本以為很簡單地一場戲會卡了這麼多次,葉秋都被喊的暈頭轉向。每次自己剛把嘴唇到冉冬夜面前,那個混蛋導演就喊卡。
「葉秋。你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會讓你為難,只是需要個可以公平競爭的機會。」冉冬夜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葉秋的臉,柔聲說道。
葉秋點頭,心境突然間進入一種很美妙的狀態。冉冬夜再一次閉上了眼睛,那嬌艷而濕潤的紅唇已經等待了他好久。變幻過日月和星辰,侵潤朝陽和雨露,如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
愛是永恆的。葉秋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親吻這個女孩子。她是那麼的美麗,堅韌而善良。
葉秋低下身子,緩緩地,緩緩地,親吻上冉冬夜的唇。
「完美。完美。繼續。繼續。」安導到著兩人全身心投入的畫面,激動地手舞足蹈。「這是我見過最唯美的吻戲了。」
「卡!」
葉秋和冉冬夜受驚似地分開,一臉迷茫地看著導演。
「誰喊的卡?誰喊的卡?」安導像只受傷的野獸般吼叫著,將頭上的帽子拽下來丟在地上,露出半個地中海般的光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