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是凱恩妻子的神秘少女尤麗,繼續向商鼎等人訴說故事。
「……關於凱恩的冒險經過,你們也都大概知道了吧。」
商鼎點點頭:「可我沒到聽說有關你的事情啊。」
尤麗無奈地歎了口氣:「誰讓我一直呆在幕後,為這幫人做後勤的?要知道,這些人的武器和補給,可幾乎都是我在負責的。」
她的眼裡露出陷入回憶的神色:「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凱恩,就被他吸引住了的。為了他,讓我做再多的事情我也願意。」
「那你是怎麼和凱恩結婚的?」
尤麗聽到這個問題,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那是在艾麗絲消失之後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說老實話,我不喜歡那個女孩,但我必須承認,她在凱恩的心中一直有一席之地。」
「不過,我也不懷疑我和凱恩的感情,我絕不是那種乘虛而入的女人,凱恩也不會有隨便找個人來填補自己愛人的空缺的想法,給我記好了!」
她嘟著嘴,對著眾人揮舞起她粉色的小拳頭,商鼎只好表示自己完全相信她的話。
「算了,事到如今說這些也無所謂。」她把目光抬起,重新審視著眾人:
「銀色之血的佩戴者,你也是和艾麗絲一樣的召喚者?天!……那邊那個黑髮的女孩,你有凡克什王族的血統,而那個紅髮的有汀斯王族地血統……」
商鼎。艾維和萊娜都對尤麗能迅速看出自己的能力和身世感到驚訝無比。
「棕髮的巨乳娘和藍色短髮的女孩到沒什麼,到是另一個藍發女孩……你是藍龍?老天,這到底是一直什麼樣的冒險隊伍啊。」
她頓了一下,然後充滿懷疑地看著商鼎:「這裡頭,究竟哪個是你的愛人?」
最後,她把目光停留在裡克身上:「原來如此,你和凱恩是同鄉,說不定還和他有遙遠的血緣關係,所以你才會那首他的家鄉歌。」
她又抬頭望著眾人:「那並不是一首普通的歌。而是一首能檢驗人地內心的魔法歌,如果有人懷著邪惡的目的來這裡的話,暗門是絕不會打開的。」
商鼎衝她點了點頭:「我們是為了凱恩留下的『殺手鑭』來地。」
說完,他就像尤麗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經過的尤麗抱起雙臂:「虛亡又出現了嗎,看來不把它的本體消滅,我們的世界會永遠受到它的威脅。」
艾維剛想要說話,但是卻被商鼎攔住:「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目地。那麼能否請你將那個殺手鑭交給我們?」
尤麗點了點頭:「當然,不過不是『交給』而是『釋放』。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她就一揮手,身後的壁爐應聲向左邊移去,讓出了一個通道。
眾人跟著她走進通道,商鼎明顯感到通道裡的氣溫比外面要低出不少,他不禁開始聯想這裡究竟會通到什麼地方。
「到了。」尤麗在通道盡頭。一個球形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透過門上的窗戶,商鼎看到這個球形房間內佈滿了形狀奇異的巨大藍色水晶,而房間的中心還懸浮著另一個普通人類大小的水晶稜柱。
而且,他在那個稜柱內看見了一個人地身影,那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他的頭髮是銀灰色的,長相雖然英俊,卻似乎仍帶著一絲稚氣。
「這個人。不是凱恩嗎?」一旁的艾維脫口而出:「我見過他的畫像,他的臉和畫上地一摸一樣。」
艾維地話讓大家下了一跳,而一邊地尤麗則不緊不慢地說:
「你說的對也不對,這個軀體地確是仿造凱恩製造的,但他卻並不是凱恩本人。」
「一千年之前,凱恩擊敗了奧斯托裡奧之後,便知道了虛亡的本體存在。並終有一天會對大陸造成災難的事實。他為了避免這一天的發生。特意要求我為他準備了這具軀體。」
「人造軀體。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萊娜不敢相信地看著水晶中的少年。
「基本是由我收集的原料,但也多虧了那個叫做巴布
的精靈的幫助。他是個死靈法師,現在也應該活著說過他?」
商鼎無語,他想起了芙蕾雅,以及那些人造精靈們的故事。
「凱恩自體的複製,就是他留下來的殺手鑭,因為除了他以外,世界上沒有人能使用這把劍。」
尤麗將手抬高,另一個更小的水晶飄了下來,水晶中埋了一把刃部寬厚無比的長劍。
「起源之劍,傳說中能劈開時間和空間的原始寶劍。任何生命——包括龍這樣強大的存在,只要接觸這把劍,就會在瞬間被吸乾生命。」
「但是凱恩不同,他是純血的起源人類的後裔,再加上自身的突變,因此可以使用這把劍,這把劍是對抗虛亡的唯一武器。」
尤麗再次將手升起,承載著凱恩的複製體的水晶開始裂開,而裡面那個銀髮少年也在同時睜開了眼睛。
「我在哪裡?艾麗絲……」
「這個凱恩的記憶也是來自於凱恩自身靈魂的複製,但這個靈魂的記憶只到他和艾麗絲分別之前。」
尤麗的臉上露出寂寞的表情:「不過,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就算我只是個程序也好,我也想再次看到他再次親切地呼喊一次我的名字啊…」
一千年的歲月,就算對於一個魔法程序而言,也是相當漫長的。
「……我想起來了,現在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自己,我是來進行上一個我未盡的事業的。」十幾分鐘後,凱恩的複製體已經徹底甦醒了過來,並且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起源之劍需要召喚者的配合才能發揮威力。」凱恩看著商鼎說道:「我上一次就是靠著另一個召喚者艾麗絲的幫助,才擊敗了虛亡的。」
商鼎點頭,然後他就告訴了凱恩有關齊箏的事情,最後,他告訴凱恩了齊箏向他問好的話,並把那本相冊也交給了他。
凱恩一言不發地聽完他說的話,然後默默地翻看著相冊,最後如釋重負般地輕歎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想真正的凱恩在天堂中聽到這些話,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了。」
「既然你是艾麗絲信任的人,那我也將同樣信任你,召喚者的閃電加上這把劍,是這世界上唯一能摧毀虛亡的東西,我們一定能取勝。」凱恩站了起來,目光炯炯,剛才的稚氣一掃而光。
最後,眾人決定馬上離開這裡,奔赴最後的戰場。臨別前,凱恩又回過頭,對著尤麗告別:
「再見了,尤麗,我已經知道了關於你的事情,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尤麗的立體影像閃動了一下:「別那麼說。」
「我並不是真正的凱恩,所以這具身體大概會在這次戰鬥後毀滅吧,但是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的思想能夠回到這個地方。」
尤麗再次笑起來:「就算並不是本人,而是設定出來的程序也好,我也會一直這裡等你。再見了,凱恩,祝你好運。」
……
兩天後,回到了費因市的商鼎和奈德匯合後,就匆忙地登上了已經準備完畢的土星五號。
準備發射土星五號的工作人員都是商鼎所召喚出來的頂級技術人員,他們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完成了火箭和登月艙全部的準備工作,其進度之快讓商鼎都覺得驚訝。
「發射前倒數開始,10,9,8……
「點火!」
隨著一聲震天的轟鳴,土星五號拖著長長的濃煙劃破天空,向著它正上方的那可黑色的月亮直衝而去。
按照計劃,火箭會在近地軌道完成幾次變軌後再飛向月亮,登陸艙到達月球的時間將是接近3之後的事情了。
「他們走了。」地面上,看著遠處天空中逐漸變小的霍華德和大司祭等人喃喃地說道,他們的身後是大陸上所有國家組成的聯軍,聯軍的正前方,正是已經因為虛亡的影響而令上空變得一團漆黑的芒刺山脊。最後的決戰就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