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當多少有點宿醉未醒的商鼎他們聽到艾維的消息時,雖然多少感到有點奇怪,但最終還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行人很快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商鼎照例和萊娜坐在同一輛馬車裡。一路上,萊娜幾乎都沒怎麼說話,商鼎雖然感到氣氛有些壓抑,但他也不好直接開口去問對方。
「那個,能不能說說你的這裡來的經歷,我知道你並不是這個大陸的人,對吧?」沉默了半響的萊娜忽然這麼問道。
「好吧。」商鼎點點頭,然後就向他敘述起來,萊娜一邊聽著,一邊露出有點寂寞的表情。
「如果我也和你一起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就好了。」她輕聲說道,但是商鼎並沒有聽見她再說什麼。
眾人最終抵達費因市後,商鼎和奈德就去大公府找艾維,但他們還是沒有在那裡看見她的身影,艾維的管家奧蘭多說艾維坐的馬車是半天前到的,但是艾維並沒有出面,只是派了一個人送了個信給他。
信中說她得知在凡克什北邊的一個交易重鎮裡舉行了新型機械的發佈會,她要立刻過去觀看;而這之後她還要去參加大陸魔法學院成立95週年的大慶典,所以暫時一段時間不會和他們見面了。
商鼎拿著這封信,感到十分困惑。他知道艾維是那種想到就會立刻行動的人,但剛從一個地方趕回來就一個人跑去別的地方轉悠這一點也太奇怪了吧。對此,奈德也有相似的看法。
不過,既然已經能確定艾維確實回到了費因市,似乎他們也不用那麼擔心;更何況他們都知道艾維對於機械很感興趣,而自己母校的慶典也對她是件十分重大的事。
這時,一個皇家衛隊成員騎著馬跑過來,告訴奈德和商鼎叫他們立刻去皇宮。還說這是艾恩的召見。兩人只好馬上跟著他趕了過去。
到了皇宮後,商鼎一眼看見奧莉也在那裡,她看著自己,露出看似無邪的笑容。
「你們剛解決了法皇綁架事件,就被匆匆召到這裡來,對此我感到很抱歉。」艾恩語氣誠懇地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十分重大,我不得不這麼做。」
「到底是什麼事情?」奈德問道。
「今天早晨,我國東北地區地坎斯鎮被草原上地遊牧部落襲擊了。」
艾恩接著告訴兩人,坎斯鎮是凡克什東北的一個大城鎮。是凡克什和霍斯交易的一個重要的中轉站。聽艾恩說,草原部落這次襲擊這能算是一場偵察行動,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但這很可能是他們即將進行大規模襲擊的前兆。
北部草原在凡克什的東方,商鼎他們曾走過的芒刺山脊的正北面。它就像一個盆地,周圍被高聳如雲地群山包圍,只有南面一個出口。而坎斯市就在這出口的位置上。
商鼎在從霍斯坐北海之星號回來時,曾經從海上看過這個草原,當時他就感到住在這個草原上的人一定曉勇無比,就像古代常年盤踞於中華北面的那些遊牧民族一樣。
而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所對付的那個山賊頭目也是來自於北部草原,他的強悍商鼎至今還牢牢地記得。
「我們準備向坎斯市增兵。」艾恩說:「霍斯也有同樣的打算,這將是一次兩國共同進行地軍事行動。萊娜小姐也會繼續跟著你一起行動。另外我也會派皇家煉金所所長巴拉索夫做你們的監軍;你們曾經一起遠征星之島,相信都很熟悉對方。」
「艾維怎麼辦,我想先見她一次再出發。」商鼎說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艾維已經出發去北面的城鎮了。我想你們是追不上她地。而這件遊牧民族襲擊事件十分嚴重,我希望你們能率領一支精銳部隊盡早趕到那裡。」
同時,艾恩又向他們解釋說凡克什其他的將軍都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參加這次行動,他還向兩人暗示這將是一個給他們積累功勳的大好機會。明白艾恩已經下定注意要將他們派去防衛城鎮的意思後,兩人便不再說什麼,將這個任務接了下來。
走出竭見大廳後,商鼎問奈德艾恩為什麼會如此堅持拍他們去抵抗遊牧民族,奈德顯
重重地回答了他:
「實際上。北部草原的遊牧民族對坎斯鎮周邊地區的劫掠幾乎每年都會發生那麼1,2次。但這種劫掠地規模很小,基本上不可固外牆的坎斯造成什麼威脅。艾恩這次說遊牧民族會有大規模攻擊,我實在很難相信。」
「那些遊牧民族其實根本不能算做一個整體,他們平均每幾萬人就有一個首領,首領之間彼此也互相征伐。這些首領中沒有一個人有對抗大陸上哪怕任何一個國家的正規軍的實力。」
「所以這次艾恩讓我們去防禦城鎮的命令有點奇怪,他似乎是故意要將我們支出去一樣。」
商鼎同意他的看法,他也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但是艾恩再怎麼說也是這個國家的君主,自己和奈德都不好直接違抗他的命令。
兩人最後地商量結果是:在凡克什國內安排幾個人暗中打聽下艾維的下落,看看她是不是真地去了北邊的貿易城鎮,同時留意一下艾恩的動向。至於人選,商鼎找來了巴尼和尼婭,而奈德則拜託艾維的管家奧蘭多以及他的兒子,防具商店凡克什之盾的老闆巴爾。
安排好這些人的任務後,他們就馬上動身前往東邊的坎斯市。艾恩交給他們的軍隊有將近500,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費因市。
「他們兩個人已經走了。」王宮深處,奧莉走到艾恩的面前說道。
「他們遲早會發現艾維不見的事情。」艾恩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內疚。
「那當然,只要我們能盡快完成那個儀式,就可以放走她。」
艾恩看著奧莉,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個儀式真的會成功嗎?之前可是有無數失敗的先例的。」
奧莉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暗空之眼,借助大型禁咒的幫助,這個儀式沒理由不會成功。」
「但是……」艾恩還想申辯,卻被奧莉冰冷地打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儀式將會成功,而凡克什也將成為這片大陸最強大的國家,這是我父親臨終前的願望,也是你們凡克什王家世代的夙願,難道我說的有什麼錯嗎?」
艾恩沉默了半響,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坎斯市離費因市大概有一千庫克遠(500里),就算借助了大型傳送陣的幫助,商鼎他們也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到達那裡。當他們剛一踏入坎斯市的周邊地帶,就立刻看見從城市的上空飄起了無數濃烈的黑煙。
看到這股黑煙,商鼎和奈德立刻加快了行軍的步伐,向著坎斯市快速前進。一路上,他們不斷看到有路別到處是平民的屍體和燒燬的民居。
當他們最終到達坎斯市時,那裡的城門早已緊閉,幾個守城的軍士看見這500的部隊後竟然就準備衝他們射箭,但幸好有人及時發現來的人是他們自己的軍人。
進入坎斯市後,奈德立刻向當地的指揮官詢問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指揮官的回答讓他的心頓時冷了半截。
「北部草原的部落對我們發動了猛烈的進攻,他們的人數至少有上萬人,我們是靠著堅固的城牆和魔法師的魔法才撐到現在的。」當地指揮官顯得很驚恐地回答:「那些人全都騎馬,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騎兵。」
北部草原竟然真的對坎斯市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商鼎和奈德都無法斷定這到底是艾恩確實知道這件事會發生還是這僅僅是個巧合。總之,他們希望能迅速處理完這件事然後回去的願望看來要落空了。
「連城裡也被襲擊過,真是太慘了。」走到坎斯市的大街上,萊娜感歎地說道。商鼎發現,這裡的街道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壞,據指揮官說這是因為曾有一小隊騎兵衝進了城市造成的,但幸好有一個霍斯的水系魔法師及時擊潰了他們,這才沒有造成更多的傷亡。
霍斯的水系魔法師,究竟會是個怎樣的人物?商鼎正在想這件事,他忽然聽見背後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