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兒和他們急忙出了曼清院,只見御道上跋鋒寒已經攔住曲傲,出聲挑戰了。
水玉兒知道這一戰是跋鋒寒挑戰畢玄之前的重要一戰,非但沒有危險,而且是成長中重要一戰。
唉!為什麼他們就能在戰鬥中成長呢?水玉兒悄悄撇了撇嘴,她在和師妃暄的交手中可是除了緊張,什麼都沒有體會到。
正想著,水玉兒眼角餘光看到李世民一行人出了曼清院,因為這邊跋鋒寒的挑戰吸引起了太多人的目光,所以李世民的低調並沒有人注意到。
水玉兒看著為首的李世民凝重的臉色,又想到寇仲剛剛去見完李世民,應該是兩個人關係破裂了吧。
見她前面的寇仲和徐子陵專注的注視著御道中央的比武,水玉兒悄悄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疊在一起,形成一個「LUCKY」的手勢,在旁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瞬移到十幾米開外,正好是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一行人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水玉兒,尤其李世民身後的幾個人,雖然驚訝過後臉含笑意,沒有半絲劍拔弩張的味道。但是水玉兒卻感到他們的目光正在探尋她的破綻和弱點,無有遺漏。
看吧看吧,她全身都是破綻。
水玉兒挑挑眉,對著李世民說道:「真是巧得很呢,小女子正好要找秦王有事相求。」
李世民露出一個略帶驚喜的笑容,走上來道:「竟然是水姑娘,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
水玉兒瞟了一眼曼清院的招牌,心想確實這地點有點怪,不過連宋三小姐都可以逛妓院,她就為什麼不能來?
李世民欣然道:「讓世民給你介紹幾個人,他們都是仰慕水姑娘的天然居很久了。」
竟然不是仰慕我好久了……水玉兒腹誹道。
一人踏前一步自我介紹道:「在下龐玉,見過水姑娘。」
水玉兒頓時眼前一亮。
此人長得高大漂亮,更難得是體型勻稱,沒有任何可被挑剔之處。且風采明朗,給人舉止文雅,擅於詞令但又不會多作廢言的印象。
立在龐玉後側是個表面看來文質彬彬的儒服書生,白哲清秀的臉上常掛著一絲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說起話來則慢條斯理的,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態。
當李世民介紹這人就是長孫無忌時,水玉兒立時想到他的妹妹,長孫無垢。不知道會是何樣的風采。
除了李靖和紅拂,接著其餘四人分別是尉遲敬德、羅士信、史萬寶和劉德威,均是達至精氣內蘊的高手。只是這六名手下,已可略窺李世民驚人的實力。
水玉兒一一向他們行禮,這些人其中有些在她剛剛來到古代,首先見到李世民的時候,就見過,只是沒有正式介紹而已。
介紹過後,水玉兒向李世民笑笑說道:「不知道玉兒有沒有打擾秦王正事呢。玉兒就長話短說了。天然居將要在長安開家分店,希望秦王回長安的時候幫忙照顧下。」
李世民雙眼一亮,笑道:「世民還擔心,回到長安了就嘗不到天然居的特色菜了呢。沒問題,水姑娘儘管放心。只是不知道水姑娘是否會去長安呢?」
水玉兒有點疑惑的看著李世民眼中有些不同尋常的目光,臉上還是笑盈盈的說道:「應該會去的,不過玉兒已經差人先去開店了。秦王只消在天然居不小心得罪什麼人的時候多說句話,玉兒就感激不盡了。」一個新事物的進駐,肯定會引起別人的反彈,雖然自己很不願意求李世民,水玉兒還是為了孫孚能順利地打開市場,厚著臉皮過來。
李世民笑著答應了,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在水玉兒要告罪離開的時候,李世民收起笑容,有些嚴肅的問道:「水姑娘,世民有句話一直想告訴你,卻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該說你還說,水玉兒在心中暗道李世民你這小子道貌岸然,這種多此一舉的吊人胃口的談話方式,她上高中就不用了。雖然不想聽,但是為了不掃他面子,水玉兒口中還要連忙接著道:「請講。」
李世民深深看了水玉兒一眼,緩緩說道:「不知道水姑娘和寇仲徐子陵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呢?」
水玉兒在心中隱約猜到是這個問題,當下大大方方的說道:「自然是朋友,關係很好的那種。」
李世民歎了口氣,低聲道:「玉兒,我剛和寇仲絕交。已經是敵對方了……」
水玉兒抖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名字從李世民嘴裡面說出來這麼的曖昧。自己什麼時候允許他叫她名字了?當下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是你,他是他。憑什麼我不能和你們兩個人同時做朋友?」說罷笑得更燦爛的說道:「況且,我是個商人,天下人皆是朋友。」
李世民看著水玉兒右耳上的耳飾,臉上現出複雜的笑容,片刻之後才續道:「有水姑娘這句話,世民就放心了。」
水玉兒注意到李世民對她的稱呼又回到客套,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直到他們一行人離開她的視線,水玉兒還是沒有想清楚李世民臉上那奇怪的笑容意為何指,只能茫然的走回寇仲和徐子陵的身邊。
此時跋鋒寒和曲傲的決鬥正進行到激烈時刻,徐子陵分了一些心神,回頭問水玉兒道:「剛剛去見李世民了?」
「嗯,托他照顧下長安的天然居分店啊!」水玉兒自然的說道,眼中看著御道之上的過招,心裡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寇仲聞言立刻湊過來,說道:「李小子答應了沒?那地方以後可是我們的落腳地,他會答應嗎?」
「哼,你當他到時候查不出來啊?放心,給他去查,正好就把天然居納入他的保護下。想改都改不了。」水玉兒緊皺眉頭,到底是哪裡不妥呢?
寇仲聳聳肩,然後轉過頭去接著看比武。徐子陵則關切的在她和跋鋒寒之間來回的看著。
水玉兒盯著跋鋒寒一腳踏碎青石板,噴出一小口鮮血。曲傲被反震之力送上半空,之後跋鋒寒疾施反擊。
對了,為什麼她沒有因為殺氣而頭痛呢?水玉兒恍然,知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要是以前,離得這麼近看打鬥,她早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對抗頭痛上了,現在只是微微有些不舒服。而且她現在怎麼又能把他們之間快如閃電的動作看得這麼清楚?放在平日,早就眼花繚亂了。
水玉兒試著把精神力集中在眼部,突然間跋鋒寒和曲傲的動作就像被放了慢動作一樣,但是實際上的速度並沒有降下來,只是眼部的神經被瞬間強化。巨大的反差讓水玉兒難過至極,像暈車一樣的渾身酸軟。只得拽住旁邊不知道誰的衣服,勉強攀住身體。
「玉兒,怎麼了?」徐子陵焦急的聲音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一樣。
水玉兒知道這是自己以前修煉精神力時比較糟糕的情況,是因為過多的精神力壓迫神經,引起的經脈阻塞,不過這種情況在過去因為她本身並沒有多少精神力,所以很少出現。
「錚」!
耳邊傳來斬玄劍回鞘的聲音。
水玉兒勉強的抬起頭聞聲看去,只見御道上的兩人相對而立,毫不相讓的對視著。
看見曲傲兇惡的眼神,水玉兒模模糊糊的想著,憑什麼他就那樣舒舒服服的,自己現在卻要在受苦?要是能把自己的痛苦都轉移到他身上多好!
正想著,曲傲的身子忽地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臉上血色盡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