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上午,李遠方跟宋力忠一起去了南鄉,而陳老則去了北京。
二十九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聽說他們準備明天出門,而且要在南鄉和北京呆上好幾天,老太太和隋麗都說道:「大年三十往外跑,你們不打算過年了?」
陳老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年反正是過不安生的了,我們還是抓緊點時間,能做多少事算多少事吧!要是不把這一關先給挺過去,以後的年就更別想過了!」
老太太跟了陳老一輩子,早就形成了良好的習慣,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擔心地看了李遠方一眼不再多問,只是不停地往李遠方碗裡夾菜,嘴裡則說道:「多吃點,要是出門再外的話,想吃點好的就沒家裡方便了!」然後好像是實在忍不住了,問道:「遠方,你不回家過年跟你爸媽說過沒有?剛結婚新娘子就出國了,現在連你都不回家過年,你爸媽他們會很掛念的!」
李遠方向老太太不停地說著:「師母,菜夠了,別再給我夾了!」等到老太太終於不再給他添菜後,才回答道:「我昨天下午讓慶元先回家了,昨天晚上給爸媽打的電話,跟他們說過這邊有些棘手的事情需要我留下來處理,讓他們不要管我。上午師父和老郭派了幾個人過去,準備把他們接到這邊來過年,看他們來不來吧!今天晚上這電視新聞一放,我想他們不想來也得來了!」說著就歎起氣來。
誰都知道,只要李遠方一公開身份,以後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家人,都別想再過以前那種正常的日子了,這是所有成功人士必須付出的代價,誰都不可能避免。所以在一起吃飯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好長時間沒人說話。
覺得場面有些太冷,吳曉意皺了一下眉頭,對隋麗說道:「隋麗,你真的不打算回家過年了嗎?」隋麗「嗯」了一聲,看了李遠方一眼,回答道:「現在這邊的事情這麼多,我還是先留幾天吧,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後,我再回家過個十五。」
李遠方一直盯著隋麗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隋麗的話後,突然冒出一句說:「麗姐,我看你還是明天上午跟我們一起從梅山出發吧,你明天就回家去,跟父母在一起過個團圓年,初五六的樣子就回來,初七八出發去歐洲。過完十五宋師兄要替我到歐美各國轉一圈,你先出去給他打個前站,順便協助雪轅組織一下梅山集團正月十五前後在歐洲各地舉行的『梅山文化之旅』活動。這種大型活動雪轅是第一次搞,沒你有經驗。我自己去完南鄉就回來,上半年基本上不出去了,梅山這邊有藍圖和老郭他們幾個給我幫忙就行了,你留在這邊過年沒有太大的必要,還是盡量發揮你應有的作用吧!」
隋麗知道,在目前的情形下,除非出現極特殊的情況,李遠方確實是不能再出去了,但需要宋力忠親自出馬的肯定是大事,讓她去給宋力忠打前站,好像起不到多少實質性的作用吧!不過她清楚李遠方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目的,先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一亮,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聽說宋力忠要到歐美各國去轉一圈,吳曉意自告奮勇地說道:「遠方,誰替宋大哥到美國打前站,要不要我先去美國作一些必要的準備?」李遠方表情古怪地看了宋力忠一眼,徵求宋力忠的意見。宋力忠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說道:「本來我們安排琪瑋去美國的,你要實在想去就去吧!不過我想你去年就沒回家過年,乾脆也明天跟我們一起出發,坐明天上午的飛機去廈門,然後從泉州坐船回去,先跟父母家人一起過完十五再去美國也不遲。」
李遠方來回看了宋力忠和吳曉意幾眼,笑著說道:「曉意姐你現在是我們行星數據的副總裁了,這次回去可算是衣錦還鄉。宋師兄這次出去的最後一站是台灣,除了幫我辦點事外,還要看望他家的一些親戚朋友。你回台灣之前,讓宋師兄把他那些親戚朋友的名單和地址給你,你先替他挨個拜訪一圈,省得他突然去了人家沒有心理準備。」
宋力忠這個平時非常木訥的人此時候竟然也會替她著想起來,李遠方所提的建議對她而言更有誘惑力,吳曉意欣喜萬分地對宋力忠說道:「要論對美國的熟悉,我們行星數據裡誰能跟我比,肖總才去了幾回,他去哪有我去合適?宋大哥你快點吃,吃完飯就把名單和地址給我,我從正月初一開始就替你挨個拜年去!」宋力忠有些氣惱地橫了李遠方一眼怨他多事,但當他轉過頭去面對吳曉意的時候,臉色卻又變得非常平靜,說道:「好吧,我等會就把名單給你!」
吃完飯後,趁著吳曉意纏著宋力忠要名單和地址、隋麗幫著老太太收拾的時候,陳老把李遠方拉到一邊,問道:「遠方,你找借口把隋麗支走,是不是故意不讓張太一跟她碰面?」李遠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陳老沉吟了一下,問道:「遠方,萬一隋麗和張太一兩個兩情相悅,你這樣做不是棒打鴛鴦了嗎?我說你都已經結婚了,就不能再管隋麗的事,這樣不太好,別人會說閒話的,葉黃也會有想法。要是她喜歡上了別的人,你應該盡量給她創造條件,要是她想離開梅山集團,你也不能非要拉著她不放。說起來,除了年紀大了點外,張太一這人各方面的條件比起你來差不了多少,隋麗嫁給他也不錯。」
李遠方的臉色變得不太自然,慌忙說道:「師父你別誤會!」把昨天晚上嚴老和宋力忠說過的關於天師夫人的選擇標準等秘辛告訴了陳老,然後說道:「師父,其實我剛才那樣說是在試探她,要是她稍稍猶豫一下的話,我就會馬上改口的。但我看她的剛才樣子,好像已經知道我這樣安排的目的了,對張太一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有些話我不好跟她明說,要不你老人家再去問一下她的意思,看她自己什麼意見再定。」
陳老遲疑了一下,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等會就問她。遠方你要記住了,不管我們跟張太一這些人相鬥的最後結果是什麼,都不能以犧牲隋麗的幸福為條件,這是個原則性問題。有必要的時候,為了隋麗的幸福我們還應該作一些適當的讓步。如果她對張太一有感情,我們的計劃必須作一些必要的調整,千萬不能讓隋麗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李遠方點了點頭,說道:「師父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昨天吃完晚飯後,我已經為這事跟魯師兄吵了一架了!」陳老「哦」了一聲說道:「我說今天早晨一起來小魯就走了,連招呼都沒跟我打,看來他是不好意思過來向我們辭行。」
不知陳老跟隋麗說了什麼,從陳老家回去後,隋麗特意去找了李遠方,還沒在客廳坐下就問道:「遠方,你這次公開身份其實是被張太一逼的是不是?」李遠方默然地點了點頭。隋麗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說道:「我發現大哥和魯大哥他們好像都被張太一嚇住了,這個人真有那麼可怕嗎?」
李遠方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事怎麼說呢?麗姐,我還是舉個例子吧,就算是歷史上特別信佛的皇帝,平常吃齋唸經稱自己是什麼什麼菩薩轉世,但逢年過節祭祀天地祖宗的時候,用的還是道教的儀式,沒有哪個皇帝敢說因為他現在信佛了因而得按照佛教的規矩把這些儀式改一下。那些信佛的老百姓,平時天天到廟裡去拜佛上香,但祭祖宗的時候用的還不是道教的儀式?歷朝歷代以來,只聽說過滅佛,從來沒聽說過滅道的,可見道教思想對老百姓的潛移默化是根深蒂固的。就是到了現在這個年代裡,張太一對普通的老百姓可能起不到多大作用,像我和戴大哥這樣平民出身的人也不怎麼把他放在心上,但對宋大哥這些名門望族出身從小接受洗腦教育的人就大不一樣了。所以雖然他們對張太一這次回來的目的還不清楚,自己就已經先亂了陣腳。」
隋麗「哦」了一聲,低著頭說道:「遠方,不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要不要我跟你們一起去一趟南鄉,探一下張太一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挺熟的。」李遠方低下了頭,有些心虛地說道:「用不著,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不用你管。麗姐,除非你打算嫁給張太一,不然的話,我想你還是別跟他再見面的好,免得讓我和宋師兄他們為難。」
隋麗眼中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有些賭氣地說道:「我誰也不嫁!」說完就瞪了李遠方一眼轉過身去走了,把李遠方留在當場發呆。
李遠方等人之所以大過年的往外跑,首先是楊首長又跟他聯繫了一次。雖然楊首長說李遠方的事情他再也不管了,讓他好自為之,但回頭想了一想,反正他年底就該退休了,沒有必要太在乎會不會得罪自己的同僚,要是幫李遠方渡過了這次難關,讓盤古平台繼續發展下去,憑著他手中擁有的單位數號碼,就算退了下去,他也能東方不亮西方亮,以另外一種形式延續他的政治生命。於是,跟與他關係比較好的其他領導商量之後,最後決定再幫李遠方一次。
這次一力促成中美等國在迴旋粒子加速器項目上合作和張太一回歸的,主要是那些跟楊首長不對路以及對李遠方深存忌諱的人,以及一些工業等部門的領導。從地位上講,除了領頭的個別人外,沒有幾個比楊首長高的。有些人對楊首長這個分管情報和安全工作的人一直都有些看不順眼,總覺得楊首長一天到晚都是陰森森的,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人。而對與楊首長關係密切的行星數據和李遠方的存在,也總是有種如梗在喉的感覺。尤其是他們的子弟經常向他們訴苦說,因為李遠方的存在,為了避免與李遠方產生正面衝突,凡是跟李遠方有關的地方,他們都不得不想辦法繞開,使得他們辦起許多事情來都束身手束腳,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他們的利益受到了很大的損失。那些主管工業的領導在美方所提出的如此先進的迴旋加速器技術和核電技術的誘惑下,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遊說下,更加堅定了與美方進行合作的決心。至於張太一是不是天師,倒是誰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大部分人因為地位還沒達到楊首長這個地步,對所謂的江湖都不像楊首長這樣瞭解,沒有誰相信在人心渙散的今天,連西藏的活佛的號召力都已經大打折扣,一個剛從海外回來的天師又能起多大風浪。對有些人來說,中國最富有的人除了一些貪官污吏外,就是那些排在富豪榜上的富人和像李遠方這樣長期潛水不願上榜的人。最有勢力的,也只是他們這些高官和宋力忠李遠方這樣特殊人物。甚至於,除了李遠方外,別的所有大富豪他們都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輕易拍死。李遠方既有錢又有與他們不相上下的背景,手中還掌握著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蚩尤技術,是最危險的一個人。他們始終認為,梅山大學董事會的那幫人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能量,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李遠方有陳老這個大*山,要是換成別的人,不管是宋力忠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不可能做到李遠方這種程度的。他們誰都沒想到,李遠方拜陳老為師其實只是後來的機緣巧合,而那個時候李遠方早就打下一定基礎了。最重要的是,行星數據和盤古平台的發展已經越來越不受他們的控制了,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相當於一個新的國家。對有些對權力特別看重的人來說,凡是有可能失去控制的人或者別的任何事物,都應該未雨綢繆,最好將之扼殺在搖籃之中。而合作建迴旋粒子加速器和張太一的回歸,除了能讓中國得到夢寐以求的先進技術外,還可以用這個項目拖住行星數據的後腿,並用張太一來制約李遠方讓梅山大學董事會產生分裂人心背向進一步削弱李遠方的力量,從而為他們的子弟出一口氣,一舉而多得,何樂而不為?
但包括楊首長在內的一些人,因為所分管的工作和站位高度的不同,對張太一的突然回歸很是擔心。前些年,幾個從各種典籍中抄襲點東西拼湊出所謂的秘法的江湖騙子,都在短時間內搞出了好幾個類似於宗教的組織,給整個國家和社會帶來了很大的動亂,目前在美國等別有用心的國家的暗中下,還在繼續給中國政府和人民製造著麻煩。張太一是個真正的宗教領袖,而且有著千年積累的家族資產作為後盾,這次很可能還有美國等國家的政府在後面,他要想搞出什麼事情來,處理起來要比那幾個江湖騙子麻煩得多。而李遠方,雖然也有點讓人不太放心,但對楊首長等人來說,李遠方畢竟是他們自己人,知根知底的,對李遠方的所有情況都一目瞭然。這幾年來,李遠方雖然有的時候手段陰險毒辣了些,但從來沒有做過對國家和民族不利的事情,做的全是通過科技和實業強國的好事。這幾年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腰桿越來越硬,說話底氣越來越足,雖然不是行星數據一個企業的功勞,但怎麼都有他們的一分力量,對像李遠方這樣的有功之臣下手,只會讓天下人寒心。在行星數據和盤古平台在的影響力越大越大的時候削弱李遠方的實力,則相當於殺雞取卵,是極不明智的做法。跟他的同道中人商量過後,楊首長開始幫李遠方在南鄉到處遊說起來。
遷都到南鄉去後,所有已經退下去的老領導都留在北京,老領導們的影響力降到歷史最低點。而因為南鄉是天師家的傳統地盤,李遠方發動的盤庚計劃,到目前為止最大的得益者是天師家,在張太一有心算無心之下,楊首長等人在南鄉可以說是勢單力薄,加上目前事情幾成定局,楊首長的遊說所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有極個別跟楊首長深有矛盾的人則到處在說,楊首長用的是特殊的星星索號碼,跟李遠方是穿一條褲子的,楊首長為這事這麼緊張,是出於自己的私心,讓楊首長的處境更加艱難起來。
地位比楊首長還高的少數人,按照慣例,在這種雙方有爭執的情況下都是表面上保持中立的,根據雙方爭執的結果和事情的演變再最終拍板。在不知道張太一是天師之前,考慮到迴旋粒子加速器和核電技術的重要價值和削弱李遠方的實力的必要性,更傾向於對方的意見,但聽完楊首長的匯報,得知張太一是新一代天師,那些人就猶豫了起來,為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但礙於面子,還是把楊首長挖苦了一頓,說他這個分管情報部門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這麼重要的情況事先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把楊首長說得連話都不敢說。
對有些人來說,因為話已出口,迴旋加速器的建設和張太一的回歸已成定局,再想想目前既然已經知道了張太一的老底,以後看緊點就行了,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要是讓張太一和李遠方宋力忠等人鬥個兩敗俱傷,則是最理想的事情。
到了後來,有人非常誠懇地對楊首長說:「像迴旋粒子加速器這樣的大科技項目和核電技術,是我國目前最需要的。而且這個項目已經與世界各國達成了框架協議,不可以出爾反爾,否則會損傷我國在國際上的誠信形象。張太一是這次劃時代的合作中的關鍵人物,我們也不能過河拆橋,突然說不讓他回來了。像張太一這樣的世界可控核聚變理論權威,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國寶級的人物,重要性比起李遠方來只高不低,我們一定要愛護珍惜,不能寒了像他這樣的海外赤子的拳拳報國之心。我們以前跟張太一沒有接觸,對他的性格不太瞭解,所以我們對待張太一的原則應該和李遠方不一樣。李遠方跟我們大家都很熟,算起來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暫時受點委屈是應該的。老楊你跟李遠方的關係特別密切,他的安撫工作就由你去做。他太年輕了,做事很容易衝動,跟他在一起的宋力忠又不是個等閒之輩,這次連招呼都不打就公開身份,已經給我們的工作造成很大的被動了,下階段老楊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李遠方給穩住,不能讓他再給我們鬧出什麼事來。」言下之意,是楊首長不能因為跟李遠方關係密切而徇起私情影響國家經濟建設的大局。
發現自己可能真的無能為力後,在繼續努力的同時,楊首長在第一時間聯繫了李遠方,說軍方對張太一這樣的人是最反感的,如果能得到軍方的,事情可能還會有迴旋的餘地,建議最好由陳老親自出馬去一趟北京,跟他的老朋友們見見面。
李遠方和楊首長的思路有所不同,李遠方覺得,不能讓外人看我們中國人的笑話,最好把可能出現的內鬥轉變成一致對外,比如突然大張旗鼓地要求美國等國家同意行星幣的雙向兌換,把外國人的精力暫時拖住,以此為突破點突出重圍。陳老的北京之行,只為了以防萬一。他請求陳老到北京後只是純粹地探親訪友,什麼多餘的話都不要說,給某些人造成心理壓力配合他和宋力忠在南鄉的活動就行了。
他的大致思路是以侵犯知識產權為由起訴美國政府和美國國內的許多企業,然後步步進逼。就算美國人最終還是不允許行星幣雙向兌換,也能讓他們亂上一陣子,只要把美國人的精力暫時拖住顧不上張太一,就搶得了一定的先機。
用李遠方的話說:「前幾年他們總指責我們中國不保護知識產權,現在我們反過來用知識產權這個大棒去敲他們,而且拿出確鑿的證據直接用法律手段對付他們,我看他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因此,李遠方的南鄉之行,第一個要見的是他那兩個公司的共同法律顧問、辛紅陽的丈夫古良。因為這麼大規模的法律行動肯定要產生很大的影響,需要政府有關部門的才行,所以在必要的時候,李遠方還得到有關部門跑一跑。因為其中涉及到許多經濟和金融方面的問題,宋力忠的隨行就是必不可少的。
在目前情況下,他和宋力忠兩個隨便哪個人在公眾面前出現都能掀起一場風暴,如果兩個人一起行動,肯定能蓋住張太一的風頭。李遠方覺得,不管結果如果,首先從氣勢上壓倒張太一再說。
但在結束聯絡之前,李遠方奸笑著對楊首長說道:「姐夫,有一件事我始終不太明白,在張太一正式回來之前,天師家在外面主事的是張有志,張有志跟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怎麼張太一才回來這幾天,風向就突然之間變了呢?就有這麼多人幫他到處遊說了呢,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楊首長聽得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事你放心,我會叫人去查的,你自己也別閒著,要是蚩尤能幫上忙的話,你不要有什麼顧忌放心去用,出了問題我幫你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