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殊途同歸
有了竹編廠的名字,再有了大致的位置,作為地頭蛇的武警防暴中隊,當然很快就查明了具體的位置。在陳老打完電話後一個多小時,兩個縣的武警中隊同時開始了行動。不過因為路途比較遠,兩個武警中隊都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趕到,從雲南省過來的武警中隊因為離得比較近一點先行到達,西南省境內的武警中隊晚了十多分鐘才到。
呂光輝的那幫手下,因為有的還做著毒品買賣,所以手裡有槍。做毒品買賣的人,都是把腦袋提在手上過日子的,警惕性要比一般的犯罪分子高一些,雖然開始的時候放鬆了許多,但一當在樓上制高點站崗的人發現這個地方好像被許多人包圍起來後,馬上發出了信號,迅速地組織起來,向武警官兵開槍射擊起來。
把手下趕走的時候,呂光輝就說過誰也不要來打攪他。呂光輝平常對自己的手下比較凶,他不讓人去打攪,他那些手下就懶得去干擾他的行動了,想想這是他們自己的地盤,別人一般不可能找到這裡來,第二天還得趕很長的一段路,不如找個清靜地方好好玩一玩休息一下,免得呂光輝看著惹眼。有的人,比如兩個日本女人那樣的,猜測到呂光輝可能要趁機玩弄隋麗,在某種心理的作用下,乾脆跑得遠遠的,來個眼不見為淨。所以,雖然小房間裡有的時候發出了比較大的聲音,呂光輝的手下都以為呂光輝開始虐待李遠方和隋麗,不僅不為所動,而且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一眼笑上一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說起來也是李遠方和隋麗的運氣,除了將近三個小時呂光輝的那些手下都沒有過來查看、讓他們逃過了可能的劫難外,因為關押他們的小屋和呂光輝那些手下住的樓房有一段比較遠的距離,武警部隊把竹編廠包圍起來後,一個班的武警戰士順著燈光摸過去,班長一腳踹開了小屋的門,第一個衝了進去,嘴裡喝著:「不許動!」手裡端著衝鋒鎗對準了屋裡的所有人。
隋麗這個時候已經昏昏沉沉差點睡去,但因為還處在險境,強打著精神堅持著,但上下眼皮卻不停地打起架來。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門被踢開的聲音和武警戰士的喝叫聲,一驚之下睜大了眼睛。雖然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但因為和武器沒有什麼接觸,隋麗心中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概念。武警和正規軍的區別,隋麗也是分不清楚的,但看到武警戰士的裝扮,只是覺得這身打扮的人在此時讓她感到特別親切,激動地坐直了身體,叫道:「解放軍同志,快救救我們衝進這個房間後,武警戰士們對裡面的景象感到非常驚訝。房間裡的四個人,沒有一個是站著的,而且身上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最誇張的是一個光著上身的女人,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等隋麗醒來開始說話後,領頭的武警班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看了幾下,再仔打量了隋麗幾眼,然後問道:「請問你是不是隋麗小姐?」
武警戰士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隋麗心想可能是郭海林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派人來救了,喜極而泣道:「我就是隋麗,你們快救救遠方!」證實了隋麗的身份,又從隋麗口裡知道被她抱在懷裡的就是這次行動要解救的另外一個人質李遠方,武警戰士們都把原來對著隋麗和李遠方的槍放了下來。班長和兩個戰士朝隋麗走了過去,另外幾個戰士則走到呂光輝和日本女人身邊看情況。
檢查了一下李遠方的情況,班長發現他只是暈了過去,暫時沒有什麼大礙,讓兩個戰士從隋麗懷裡把李遠方接了過去,自己把已經坐得雙腿發麻的隋麗扶了起來,問道:「隋小姐,那兩個是什麼人?」隋麗眼淚汪汪地回答道:「是綁架我們的壞蛋!
班長「哦」了一聲,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麼被綁架的還清醒著,綁架人的反而一動都不能動了,而且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但既然已經完成了據說是省總隊首長直接下達的任務,班長的心情很好,馬上拿起對講機喊道:「01,01,我是06,兩個人質已經全部解救成功,暫時沒有任何危險,請示任務!」那邊的指揮員聽到呼叫後,命令班長迅速把兩個人質送到指揮車上去。班長答了聲「是」跟隋麗說:「隋小姐,我們先出去吧!」準備把隋麗等人都帶到竹編廠外面去交給指揮官。
班長的話音剛落,已經堅持了很長時間的隋麗終於挺不住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軟軟地往地上倒了下去。班長慌忙把她扶住,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掐住她的人中把她救醒過來。看到光著上身的日本女人,一個武警戰士在班長的示意下脫下一件上衣給她披在身上,然後給呂光輝和日本女人都帶上手銬。
把隋麗救醒後,班長讓兩個戰士扶著隋麗,正想向指揮員匯報說人質身體比較虛弱,讓救護組作好準備,向自己班裡的戰士做了個手勢打算馬上出去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聽到槍聲,在情況不明之下,班長趕緊讓已經出去準備在前面開路的兩個武警戰士退回到屋裡來,向指揮員喊起話來,請示下一步的任務。
接到那個武警班長的報告後,指揮員馬上直接向一直關注著任務進展情況的省總隊領導作了匯報,領導剛指示他們清理現場在原地待命、還沒有結束聯絡的時候,槍聲就響了起來。槍聲一響,在那個班長請示任務的同時,指揮員也從別的班排長那裡得到歹徒手裡有槍、正在對接近樓房的武警戰士射擊的報告。
這個武警中隊駐紮在小縣城裡,縣城的治安一向比較好,基本上沒有執行過大的行動,對這些情況缺乏處理的經驗,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反應還沒有歹徒來得快,加上接近樓房的時候大都沒有考慮到要採取什麼隱蔽措施,很快被歹徒發現了。所以,雖然自己這邊的人不少,都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只能原地臥倒胡亂地還了幾槍,然後由各個班排長向指揮員請示。幸好是在黑天,歹徒的槍法也不怎麼准,除了個別的戰士在非要害的地方中了幾槍外,別的人倒還沒有什麼事。
省總隊領導下達任務的時候,只說了任務的重要性和目的,並沒有說明太多的情況,所以這支武警中隊對匪徒的估計不足,再加上缺乏實戰經驗,根本就沒想到如果遇到武裝抵抗會什麼樣,只圖行動迅速,帶的武器也都是沒有太大的威力的。所以遭到抵抗後,不僅那些戰士慌了神,連指揮員也發慌了,當場向領導請示起來,說歹徒手裡有槍,有幾個戰士因此受了傷,他們應該怎麼辦?武警和正規軍編制不同,說起來副司令並不是總隊領導的直接首長,副司令在要求總隊領導幫忙的時候也沒有解釋太多的東西,只是這麼大的領導找自己幫忙,總隊領導親自指揮表示足夠重視就行了,沒有打算做得太誇張,更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太大的傷亡。所以,在問清楚人質已經被救出,總隊領導就指示只要保證人質的安全就行了,至於歹徒,能對付則對付,不能對付先圍起來,等到天亮了他再派援軍過去。
正當指揮員準備通知那個班長把李遠方和隋麗先帶出來的時候,西南省的那一個武警中隊趕到了現場。和雲南省那邊不同,西南省武警總隊的領導在接到副司令的電話後,馬上就想到,從今天下午開始,警察和政府別的有關部門突然封鎖了整個興陽市,好像就是要尋找被綁架的什麼重要人物,而且是中央一個首長直接下的命令。只是因為系統的不同,有關部門對武警部隊只是照會了一下,暫時沒有動用而已。所以接完副司令的電話並接到傳真照片後,西南省武警總隊的領導馬上聯繫了興陽市公安局的領導,從公安部門瞭解到他們要找的就是副司令交待的名叫李遠方的這個小伙子。能把中央的領導和大軍區的副司令都驚動的,在場的領導都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所以,西南省武警總隊領導在給那個武警中隊下達命令的時候,說法和雲南省那邊大不相同,他們的要求是:「只要能夠保證人質的安全,可以使用一切可能使用的手段,如果遇到武裝抵抗,格殺勿論!」因此,西南省這個武警中隊出發的時候帶上了不少威力比較大的武器,比如像槍榴彈這樣殺傷力很強的裝備。
西南省這個中隊趕到之後,馬上和雲南省這邊的指揮員碰了頭,瞭解到最新的情況後,西南省這邊的指揮員說,雖然人質已經在自己人手裡,但為了防止歹徒手裡有重型武器,在狗急跳牆的時候產生不確定因素,還是把所有的歹徒都制服了比較好。雲南省這邊的指揮員樂得讓別人去擔責任,再說人質已經救出任務已經完成,就以自己的人受了傷為由,乾脆通知所有的人員都撤出來,把任務交給了西南省這邊的人。
等到雲南省這邊的武警戰士都撤了回來,連營救李遠方的那個班都完全撤退後,西南省這邊的武警官兵開始了行動。自己來晚了,任務被別人搶了先,西南省這幫人都在心裡憋了一口氣,想想領導指示「格殺勿論」,再說對付這種武裝歹徒也是他們的責任,他們又佔了火力上的優勢,乾脆毫不手軟地拿那幫歹徒出起氣來。
「轟、轟」地幾個槍榴彈發射了出去,把幾個歹徒轟得血肉模糊地飛了出來。被轟死的那幾個歹徒,基本上都是剛才開槍射擊的,屬於頑固的死硬分子。有這幾個人作為教訓,意識到武警可能來了援兵,而且新來的人下手特別狠,還沒有死掉的歹徒都害怕了起來。對有些人來說,雖然明知出去可能是一條死路,但終究還有一線希望,總比像這樣稀里糊塗地死無全屍的好。所以幾個槍榴彈過去,剩下的那些歹徒在武警部隊高音喇叭的勸說下,都高舉著雙手出來投降歹徒出來得差不多後,西南省這邊的武警官兵對樓房進行了搜查,在被轟死的兩個日本女人的屍體旁邊,發現了好幾箱的毒品,大概估計了一下,竟然有兩百多公斤。
當槍榴彈開始發射的時候,可能是被巨大的響聲所刺激,李遠方竟然醒了過來,醒過來後,毒癮馬上又發作了起來,渾身開始痙攣,還口吐白沫。開始的時候,這幫沒有經驗的人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了,所以採取的措施也沒有一種有效的,隋麗則擔心地痛哭起來。直到搜出了大量毒品,才有人意識到李遠方可能是毒癮發作,於是,雲南省那個指揮員小心翼翼地問起隋麗:「隋小姐,李先生以前是不是吸過毒?」
竟然有人會懷疑李遠方吸毒,隋麗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污辱,本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突然變得像是一隻孩子被人偷走的母狼似的,指著指揮員的鼻子說他血口噴人。指揮員被隋麗指得很沒面子,又不好發作,一臉的尷尬。不過西南省那個指揮員頭腦轉得更快一些,說道:「李先生可能是被人注射了毒品,我們還是馬上向上級匯報吧。
副司令一直沒有睡覺在那裡等消息,從雲南省武警總隊的領導這裡得到消息說李遠方和隋麗已經被營救出來後,馬上通知了還在辦公室裡著急得團團轉的陳老,陳老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喊了起來:「你讓他們原地待命,等到我派去的人到達後把遠方交給來人帶回興陽市,明天上午就坐飛機到寧波,我到寧波機場去接!」掛了電話後,陳老終於放鬆了下來,一下子癱在了身旁的沙發上。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突然又站了起來,給梅山大學的保安隊長打了個電話,要求保安隊長一大早就挑出一個班最精幹的人手,到時候跟他一起到寧波機場去一趟。所以,當兩個武警的指揮員分別向各自的領導請示的時候,得到的命令仍然都是原地待命。
李遠方雖然毒癮發作很難控制自己,但別人的對話他還是能聽得見的,證實自己確實是被人注射了毒品後,突然鼓起一股勁,從坐椅上坐了起來,對隋麗說了句:「帶我回去見師父!」然後伸出手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竟然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位,然後閉上眼睛側身倒了下去。
看到李遠方不知道怎麼又閉上眼睛倒下了,隋麗又哭了起來,抱過李遠方探了探鼻息,發現呼吸比較正常,哭聲才稍小了一些。哭了一會,想起李遠方的交待,向其中一個指揮員借了個手機,給郭海林打起電話來。
隋麗剛才用的那個衛星電話電池容量有限,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電源耗盡自動關機了,失去了信號後,給郭海林他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但在這個時候,郭海林其實早就從陳老那裡知道李遠方目前所處的位置了,也早就已經通知了正親自帶人趕過去接李遠方的戴逢春。但在陳老的指示下,為了迷惑梅奉起、馬進軍這些人,再加上想試一試「無支祈」的真正實力,郭海林還是不動聲色地讓大家繼續工作,直到隋麗打電話二十分鐘前才測出準確的坐標。
因為程樂天和董文龍是和郭海林一起行動的,所以測出來的坐標梅奉起也知道,梅奉起當場把結果向自己的領導作了匯報。接到梅奉起的報告後,已經在興陽市待命的三架直升機載著早就由當地一支部隊派來的兩個班的特務連戰士在向目的地飛去。
接到隋麗的電話後,聽說李遠方被注射了毒品、剛剛自己點了自己的穴位倒了下去,郭海林感到事情不大好辦,只能交待隋麗說一定要把李遠方照顧好,以戴逢春目前的車速,可能五六個小時後就能到達,到時候把她和李遠方接回興陽市,然後坐上午的飛機回梅山鎮。
交待完隋麗後,郭海林馬上聯繫了陳老,陳老此時正準備到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去小睡一下。聽說李遠方被人注射了毒品,陳老也很著急,不過想想既然李遠方已經自己作了處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以後怎麼辦,只能等到把李遠方接回梅山鎮再說。從郭海林那裡要了隋麗剛才使用的電話號碼,陳老給隋麗打了個電話。從隋麗那裡問清了李遠方的情況並交待幾句後,陳老讓隋麗把手機分別交給兩個武警指揮員,首先向兩個指揮員表明了自己以前的職務和身份,然後要求他們等會不管是什麼人要把李遠方帶走都要先給他打個電話,否則的話,誰都不能動李遠方一根毫毛。
兩個指揮員也當了十多年兵了,剛參軍的時候就從報紙上看到過陳老這個經常出現的重要領導的大名,今天竟然接到了陳老的電話,都激動得雙手發起抖來,身體站得筆直,嘴裡不停地答著「是」。等到都接完電話後,兩個人面面相覷起來,然後試探著問隋麗:「隋小姐,你們跟陳老是什麼關係?」隋麗好像害怕這兩個人從她懷裡把李遠方搶走了似的,把李遠方的身體往自己身上貼了貼,有些木然地回答道:「遠方是陳老爺子的掌門弟子!」
隋麗的回答讓兩個指揮員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陳老這個軍隊的高級將領怎麼有個掌門弟子?但不管怎麼的,李遠方和陳老的關係非常密切是肯定的,他們這兩幫人之所以會到這個地方來,肯定是陳老作的指示,所以相互看了一眼不再說了。然後,問隋麗吃飯沒有。隋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飯了,雖然肚子感到有些餓,但李遠方現在這個樣子,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發現李遠方的嘴唇有些乾裂,讓指揮員給她拿來兩瓶水,自己先喝了幾口潤了下嗓子,然後背轉身體,口對口喂起李遠方來。
過了大約五個多小時,戴逢春趕到了,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戴逢春被在外面站崗的武警戰士帶過來後,一看到隋麗就問:「你們現在怎麼樣了?」隋麗剛剛語無倫次地把所有的情況向戴逢春作了一下說明,天上突然傳來直升機飛行的聲音,不大一會,三架直升機就在附近落下來。
直升機降落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那些武警戰士更是拉了下槍栓,將槍口對準直升機。直到發現從飛機上下來的都是跟他們差不多打扮的戰士,才稍稍放鬆了警惕。直升機上的人早就發現了他們這一堆人,兩個班的特務連戰士一下飛機就向他們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指揮員報出了自己的部隊番號,兩個武警部隊的指揮員迎了上去。一見到兩個指揮員,特務連的指揮員就問道:「李遠方是不是被你們營救出來了?」
從武警指揮員這裡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特務連的指揮員就要求把李遠方交給他們帶回興陽市去。武警指揮員湊到特務連的指揮員跟前,把剛才陳老的交待說了出來。作為一個准特種兵,特務連的指揮員對陳老這個國內特種兵部隊的創建者和直接指揮者要比一般人更尊重一些,剛一聽到名字就作出立正的姿勢,然後由武警指揮員陪著走到隋麗身邊。隋麗則按照陳老剛才的交待,往陳老的辦公室打起了電話。
陳老雖然在床上躺著,但是一直都沒有睡著,電話一響就跳了起來,聽隋麗說明情況後,對隋麗說:「有飛機最好,你和戴逢春帶著遠方上飛機,讓他們把你們送到最近的民航機場,然後直接回梅山鎮來!」然後,陳老讓隋麗把手機交給特務連指揮員,讓他們負責把李遠方送上飛往寧波的飛機。
陳老的命令,對這個指揮員而言比他自己所有的領導的命令還有效,聽完後,「啪」的一個立正說了聲「明白」,讓自己的人抬著李遠方上了直升機,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跟武警指揮員說。
武警指揮員雖然為此感到很不舒服,但人家級別比自己高得多,還是正規軍中不可一世的王牌部隊,又是接受了更高領導的命令,只能低著頭跟在後面把他們送上了飛機。心裡則想著,陳老這個徒弟到底是個什麼人物,連直升機都出動了,而且看上去陳老對直升機的出動並不知情,看來還是陳老這個徒弟本身有什麼特殊之處。從剛才對呂光輝和那個日本女人檢查的情況來看,兩個人都被什麼人做了手腳,由李遠方把自己點倒的行為來判斷,應該是李遠方下的手。呂光輝除了渾身都幾乎動不了之外,下身還被人刺了幾刀,基本上已經變成了個太監。那個日本女人,剛在胸前被人刻了半朵牡丹花。李遠方被人注射了毒品還做了這麼多事,下手又這麼狠,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些。想到這裡,武警指揮員覺得,像這種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多管的好,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直升機飛回興陽市是上午十點多鐘,飛機剛一停下,戴逢春就接到電話,說蘇曉雨回來了,目前已經被控制起來。戴逢春原來打算一直把李遠方和隋麗送回梅山鎮的,但總覺得有些沒臉見人,一聽蘇曉雨被找到,心想還是先把蘇曉雨的事情處理完,那樣的話,也可以給大家一個交待,於是跟隋麗說他要處理蘇曉雨去,過一兩天再到梅山鎮負荊請罪。因為李遠方還在自己懷裡躺著一動也不動,隋麗對別的所有東西都不大在意,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
那個特務連的指揮員接到李遠方後就向自己的上級報告了,並將陳老要求把李遠方直接送回梅山鎮的新情況同時作了匯報。他的上級,當然要直接向發出命令的總部領導匯報,總部領導聽說陳老要把李遠方接回梅山鎮去,明白他們這幫人都強不過那個老頭子,也稍稍料到了陳老的一些想法,心想反正李遠方已經找了回來,從目前的情況看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再說了,現在李遠方被人注射了毒品,如果他們這幫人處理不當的話,老頭子肯定還要找他們的麻煩,不如把李遠方給陳老送回去讓他自己處理更好些。於是,就要求接李遠方回來的那個特務連的指揮員帶人把李遠方送回梅山鎮,同時跟有關部門協調,商量怎麼處理那些綁架李遠方的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