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竹香味的新米飯,不僅代表著一年豐收的喜悅,更代表著未來生活的幸福。
二流家的新米飯經過他異能的滋養,長得尖尖的,晶瑩透亮,格外的香,吃起來還糍糯糍糯的,有點像糯米的味道,真正是色香味俱全。
他爺吃一口新米飯,閉上眼慢慢地咀嚼著,這一年來,他為二流最後一年上大學籌學費動了不少腦筋,也被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幾個月,能夠吃到這一頓新米飯,他打心眼兒裡滿足。他母吃一口新米飯,心裡感歎著,他爺已經老了,二流已經長大,家裡又有了頂樑柱,生活很越來越好。二流吃一口新米飯,四年的大學生活,吃過的飯哪有這一頓飯香。
香,不僅僅是飯的味道,還是濃濃的天倫之樂,以及樸素的親情之愛。
「爺,這新米這麼香,除去自家吃的,剩下的我想賣了換成錢。後天我要去送王與秋上學,順便到縣城看看有沒有館子願意要,看能不能把價錢賣得高點?」二流與他爺他母商量著,沒等他爺他母回答,繼續說:「這一段時間以來,家裡賣的西紅柿、辣椒、籐菜、絲瓜、地瓜這些瓜果蔬菜,足足賣了一千四百塊錢,我都留著呢。再賣一千斤谷子,湊起來就有近三千塊了,打穀子的時候我再去拼一把,找點工錢,湊個四千,到時候把房子修補一下,你們看咋樣?」
他爺睜開眼,停下筷子,說:「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修房子可不是小事,如果在原來的基礎上修土房,四千塊錢倒應該夠了,但是,要修磚房,那還差得遠呢?我看,還是留著給你娶媳婦吧。要不然就存著,等錢多了,到鎮上去買房子,我也看出來了,你這輩子不可能坐在這兒啊。」
流看了一眼他爺的屋,說:「實際上也花不了多少錢,主要就是把你那間臥室拆了重新修成石頭房子,我的閣樓是竹木結構的,倒沒啥問題,你那間屋土牆壞得厲害,再不重修,我有點擔心。我算過,石頭是現成的,只花得了一些人工工資,加上我一起三四個人要不了一個月就拿下來了,四千塊錢應該夠了。等再有點錢了,我還想打一口沼氣池,把廚房整好。」
他爺看著二流,還有疑惑:「石頭雖然是現成的,但請石匠開石頭也要花不少錢啊?」
「這點你放心。」二流臉上充滿自信:「這幾天沒事的時候,我自己去開,這又不是技術活,大不了多費點力氣。現在谷子打了,空閒時間就多了,天氣也慢慢轉涼了。再說,這樣也可以鍛煉身體。」
自次上次二流挑谷子挑戰身體極限導致異能升級以後,二流便想著怎樣讓異能盡快升級?為以後的種植計劃的實施奠定基礎。開石頭修房子自然是一個好辦法。
爺點點頭,說:「這倒是個辦法,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多動動。」
既然事情決定了,他母也不好說什麼,叮囑道:「修房是好事,但你們要小心點啊。」
新米入口,滿嘴留香。平常時候二流只能吃兩碗飯,今天破記錄地吃了四碗,他爺也胃口大開,吃了不少,看得他母直樂。
吃過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地洗刷碗筷。聽到刷碗筷的聲音,豬圈裡的豬條件反射地鬧騰起來,七嘲八緒地叫喚著。他母趕緊煮了豬食,打在豬食桶裡,正要去餵豬。二流一把接了過來,笑哈哈地說:「讓我去餵吧。」
到了豬圈裡,兩頭豬見有人來了,屁顛屁趁地跑到豬食槽邊,用嘴巴不停地拱著圍欄。二流一看,好傢伙,大的一頭豬居然長了好大一圈,看樣子有兩百來斤重了,再喂個把月,就能夠長到三四百斤,可以抬來賣了,到時候又可以賣千把塊錢啊。小的一頭豬已經開始拉架子了,按照這樣的生長速度,可能等不到過年就要長大出欄。
二流盤算著,自家是不是再喂一頭過年豬?豬食是足夠的。
將豬食倒進食槽中,兩頭豬便埋頭苦幹起來,嘴巴裡發出「叭嗒叭嗒」的聲音,吃得那個香啊。這時候,二流還真有點羨慕這兩頭豬,成天無憂無慮,只知道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餵了豬,二流回到自己的小閣樓學習中醫知識。剛上閣樓,又體會到了蘭花小劍那種分勉的幸福,看樣子又要分一苗出來了。蘭花根部長出的花莖已經有了一指高,嫩白之中透著點淡綠,誘人的美。
羅玲說好給他問蘭花的事情,怎麼還沒有消息?下山的時候得問問。
「劉國慶,馬上來接電話。」
喇叭裡慶嫂子焦急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二流立刻就反映了過來,這是叫自己。連忙合上書,下了樓,朝慶嫂子的商店跑去。這個時候天都要黑了,是誰會給他打電話?
到了商店,也不管慶嫂子對著他甜美的笑臉,抓起電話就聽。
「你好,請問是劉國慶嗎?我是鄉政府辦公室秘書吳倩。」一本正經的女聲。
二流一樂,說:「吳倩,我是二流,就是劉國慶。」
「你是二流?劉國慶就是你?」電話裡的聲音笑了起來,說:「剛才董鎮長讓我通知劉國慶明天上午九點到鎮政府會議室開會,真沒想到居然是你?」
「是啊。」二流答道:「很多人都只知道我叫二流,不知道我的名字叫劉國慶,找我有事嗎?」
吳倩說道:「明天鎮政府要開一個關於病蟲害防治的會議,縣裡也來了專家,聽說這病蟲害是劉國慶最先發現的,便讓通知劉國慶開會,真沒想到是你?明天來了,你就甭想回去了,我約幾個朋友陪你玩,晚上就在鎮上住,我招待你吃燒烤,感謝感謝你。」
掛了電話,想到是病蟲害防治的問題,二流若有所思,想到陳雨峰書中關於稻飛虱的插圖,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這病蟲害並不是稻飛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