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殺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明雷和易寒的刀刃都捲了,終於殺光了所有魔獸,幾人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屍堆如山,血流成河,濃濃的血腥味熏得人想吐,幾人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魔獸的,都凝結在身體上,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著粗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三名獸人。
「很好,沒想到有些實力,讓我起了興趣,我要把你們變成我的實驗材料。」鼠祭祀的聲音好似砂紙擦玻璃一樣刺耳。
「不割下你的老鼠頭,我就不姓呂!」呂布單手持方天戟遙指鼠祭祀,肩膀上的小赤兔也示威性的吼叫一聲。
「幾個小娃娃,不要以為到了四星就天下無敵,我要讓你們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骨杖重重頓在地上,鼠祭祀狠狠地說。
「爺爺送你見閻王!」呂布將方天戟插在地上,抽出清風劍作勢前衝。
「閻王是誰?」三名獸人都是一愣,沒有聽說過那個強者叫做閻王。
「見到就知道了!」呂布身形緊隨著聲音,清風劍一領便到了鼠祭祀的面前。
劍光閃動,一點寒星直取鼠祭祀的咽喉,清風劍上的寒意已刺激到對方,鼠祭祀只覺得咽喉好像被針刺了一樣。
噹啷!
一聲脆響,一隻剛爪架住清風劍,豹戰士閃到呂布前面,精鋼的爪子向上一翻,就要折斷清風劍,同時另外一隻鋼爪斜斜一抓,四道爪影閃過,抓到呂布胸前。
呂布弓腰後撤,身體急轉時手臂回帶,手腕微微抖動,清風劍猶如靈蛇吐芯,劍尖不停的擺動。十幾朵梅花出現,一式寒梅朵朵封死了豹戰士的攻擊。
明雷和易寒也抽出自己地短兵器。衝向象刀客和鼠祭祀。雁翎刀和砍山刀分別攻向對手。而奧卡斯手舞開天魔刀也要衝過來。只是被阻止。
「別都過來。有蹊蹺!」呂布急刺兩劍迫退豹戰士。向著後面地奧卡斯喊道。
奧卡斯不明白呂布是什麼意思。但兩年來地默契還是讓他聽從呂布地警告。瞬間退回到佐非和小伍德身旁。警惕地注視著戰場和四周。
呂布三人被壓制在下風。雖然三人都是少年天才。但對面地也是星斗師級地獸人強者。經歷浴血廝殺地三人。也只能夠保持不敗。要說取勝是機會渺茫。同時。呂布還有一種被一雙眼睛盯住地感覺。就好像是一條毒蛇藏在暗處。讓他不得不分心。不得不提醒奧卡斯警惕四周。
不過還好。小伍和佐非雖然也是非常累。但為了生存。還是拚命地飆射著飛刀冰球。為爭鬥地三人減輕了不小地壓力。只是傷敵有些難。像刀客手使雙刀。兩柄四尺多長地鋼刀。不停地與砍山刀撞到一起。火星四濺。清脆地金鳴聲傳出。明雷如泰山一般。不管象刀客地攻勢多麼兇猛。也不能破退他分毫。
易寒也沒有多幸運。他地對手是鼠祭祀召喚出地三隻怪物。這三隻怪物都是剛才死去地魔獸地屍體拼湊而成。身體僵硬但動作迅猛。不畏死亡、沒有痛覺、只知道攻擊。圍著易寒連連撲擊。還沒凝固地血液。不住滴下。內臟也是露在外面。一甩一甩地。看著十分噁心。
鼠祭祀在後面好整以暇,尖嘴猴腮地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好像智珠在握。看向呂布幾人的眼中。竟是一種看跳騷地眼神,讓人十分的不爽。但暫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團長,怎麼將探路的美差交給那幾個小鬼了?」獸嶺鎮的一間屋子裡,正有幾人交談著。
「那幾個小鬼不該太囂張,打了小強他們就該認倒霉!」利劍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只是……」一個面色陰冷的人有些疑問,一口長槍戳在身旁。
「只是什麼?呵呵,這次魔獸暴動很蹊蹺的,裡面有貓膩,有替死鬼還不好?即使他們幸運活著回來,大頭也是我們拿,他們最多喝點湯。」一口喝淨了茶水,利劍走出屋子開始安排起進入森林的事宜。
小鎮地其他地方同樣有人議論著,只是各自的態度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就是想多撈一點好處,至於他人死活,管自己什麼事?只要自己沒有事就行。
呂布三人快堅持不住了,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傷,勁氣消耗、體力下降,使得幾人招式有些凌亂,雖然身形架子還沒散,但不足以戰勝對方,就是想逃命現在都是件困難事。
觀戰的奧卡斯焦急異常,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不知不覺忽略了四周的情況,而小伍和佐非勁氣也差不多見底,術法攻擊也是有一個沒一個打出,不像剛才那樣連綿不斷,注意力也不集中,身體疲勞、眼皮發沉,只想好好睡上一會兒。
這時候,所有人都放鬆了對四周環境的警惕,一道淡淡的影子在古木之間不斷地變換,轉眼間已經十分接近佐非和小伍,幾頭魔獸和奧卡斯三人都沒有發現周圍的異狀,注意力還放在爭鬥雙方身上。
白光暴起,鬼影掠過,一柄彎彎的月刃向著佐非脖子割去,佐非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向著鼠祭祀釋放冰球。
月刃主人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潔白地牙齒閃著寒光,他好像已經聽見月刃割斷喉嚨的聲音。
奧卡斯正焦急的看著場中,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一絲極其晦澀的殺意透出,讓奧卡斯冷汗直冒,心臟好像被人捏了一把,白光暴起時,他的魔刀也揮了出去。
當!
一聲輕響,月刃消失,鬼影也不見了,留下的只有佐非脖子上的一道血痕,讓施展術法的佐非亡魂驚冒,剛飛出的冰球爆在了自己地身旁,氣溫驟降,冰屑亂飛,在他身上又添了一些傷口,冰碴掛了一身。
這一幕驚險場景,所有人地眼角的餘光都看到了眼裡,呂布三人大腦一溜號,被獸人強者抓住機會,再次給幾人添了一兩道傷口,鮮血瞬間淌出。
要不是奧卡斯動作先於思想,幾乎無意識地揮出一刀,佐非的腦袋就保不住了,但也沒有扭轉局面,雖然迫退神秘人,但幾人的情況更加不利。
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僅要拚力的爭鬥,還要分心注意神秘殺手,使得呂布幾人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小伍和佐非已經不再攻擊三名獸人,而是背靠背的掃視四周,奧卡斯站到二人一側,另外的一側是地龍王龐大的身軀,這樣能夠比較安全的防禦神秘刺客的襲擊。
神秘刺客好像消失一樣,剛才的一幕好像是幻覺,倘若沒有佐非脖子上的血痕,大家一定會這樣以為,讓人們警惕著。
緊繃的神經最容易出現疲勞,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只能保持很短的時間,沒一會兒,幾人就受不了這種壓抑,恨不得揪出對方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
明雷的砍山刀已經蹦出了很多缺口,虎口不住向外淌著血,但他依舊如巋然不動的礁石,面臨象刀客海潮一樣的攻擊,沒有後退半分。
象刀客雙刀齊斬,劈向明雷雙肩,勢大力沉,長刀帶起嗚嗚的風聲。
明雷雙腿分開站立,一手持刀柄,一手托著刀背,下蹲的雙腿略微彎曲,後像彈簧一樣彈起,砍山刀舉火燒天一樣架出去,直接迎上剁下的雙刀。
當!
兩聲急促的金鳴聲交成一個聲音,像刀客居高臨下雙刀用力下壓,壓的明雷雙膝陷到枯葉當中,雖然明雷奮力支撐,但雙刀已經壓到他的雙肩之上,再次給他添了兩條傷口,刀已陷在肉裡,鮮血直流,可像刀客依舊向下斬壓。
這時候,呂布捨了豹戰士,腳步急點,身形像旋風一樣衝向明雷,清風劍快如閃電,刺向象刀客身旁一側,那裡空無一人,在呂布的身後,豹戰士如影隨形墜著呂布,一雙鋼爪不離呂布的要害。
關鍵時刻又見鬼影,幽靈一樣的影子,從象刀客斜後方射向明雷,爆出一道白光,月刃向著明雷咽喉抹去,清亮如水的月刃盡顯無情,炫目的光芒已經帶出死亡的微笑。
呂布來不及施展別的招數,清風劍脫手而出,箭矢一樣射向鬼影的後心,在鬼影殺死明雷的時候,清風劍也能刺穿鬼影的心臟,這一擊就看鬼影為求目的不擇手段,還是顧忌自己的安危。
鬼影當然不會以命換名,身形急轉、月刃揮出,劈飛清風劍的同時,又向著呂布前胸斬了過來。
明雷得救了,可呂布陷入了必死的局面,手無寸鐵,前有月刃臨胸,後又鋼爪追擊,救了朋友的呂布,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心中的悲傷取代。
「難道我呂布只能走到這個地步嗎?不,我是呂布,我是無敵的呂布!」這一刻,呂布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似的,瘋狂拚命中的他施展勁氣擬態,已經大變樣的雙手,分別抓向前胸的月刃和後背的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