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玉兔東昇,酷熱難當的天氣,變得微微有些涼爽,晝性行動物都歸巢休息,夜行性動物出來活動,很多的飛蟲震動著翅膀發出嗡嗡聲,滿世界的飛著,淡淡的螢光一閃一閃的。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有很多動物活躍,但在火球一樣的太陽下,煎熬一天的植物全都休息了,很多植物都將自己的枝葉合了起來,枝葉達拉,葉片微微捲曲,但是,不管明天的太陽有多熱,它們還是會迎著朝陽,怒放出自己最燦爛的一面。
啟圓城城南的一家酒樓,高瓦紅牆,佔地極廣,亭台樓閣一應俱全,門口掛著兩盞氣死風燈,昏黃的燈光將門口照亮,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一點也沒有因為是晚上,而變得冷落門庭,這裡就是因為燒刀子聞名千里的華貴樓。
說是酒樓,其實是啟圓城裡最大、最豪華的客棧,呂布幾人就住在這裡,不是他們奢華,而是因為他們的坐騎,只有在這裡才能妥善的安置。
先前,他們走了不下五家客棧,但是沒有一家敢安置他們的魔獸,也怕魔獸胡影響他們的生意,想想也是,三頭五星的高級魔獸,放到哪裡都會引起混亂,更何況,魔獸在普通人的眼中,都是談虎色變的東西,沒辦法,只能聽從別人的勸說到了華貴樓,還真別說,最大的就是不一樣,還真有這一項服務,真的能夠處理好客人的一切需要,只是錢就有點多了,一天一個人住宿費,竟然高達五十金幣,趕得上普通人家一年以上的生活費。
這讓明雷和易寒看向掌櫃的眼中直冒火,他們有值錢的東西,可真的沒有見過多少真金白銀,一晚上就五十枚金幣,華貴樓比強盜還狠。只是看在自己坐騎的份上,忍了。
價錢貴,服務倒是周到,客房乾淨整潔,三餐也包括在房費裡面,只是三餐是酒樓的統一食物。並不能單點,這樣也可以了,除了沒有特殊服務,其他的一應俱全,再說幾個小屁孩兒,給他們特殊服務也是禍害他們。
趕了一天路,幾人都比較累,洗漱以後,就沉沉地睡去。晚上最多是做些夢,沒有話說,轉眼到了第二天。
早早的呂布幾人就起來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呂布他們習慣起來晨練,時間到了,即使沒有人叫,也會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沐浴朝陽,吸收紫氣,感受萬物的生機。
六人分開。一撥在華貴樓駐守,另外兩人和呂布打聽著去了傭兵大廳,呂布只知道倉鼠傭兵團是在啟圓城裡,至於具體的位置他不清楚,所以他們要去問一下。
傭兵大廳,看起來很平常的一樁院子,大門敞開,門樓上有塊牌匾,有四個蒼勁古樸地大字。一面繪有刀劍血火的旗幟,飄揚在門口的一根旗桿上,這就是啟圓城裡的傭兵大廳,和呂布他們想像中的相差甚遠。
雖然現在很早。可大廳已經有不少背刀挎劍地傭兵。這些傭兵個個都帶有凶悍之氣。都是匆匆忙忙。腳步急快。好像有忙不完地事情。來回進出著這個院子。
「你好!請問倉鼠傭兵團是在這裡嗎?」
「你找倉鼠傭兵團有事嗎?」一個還有些沒睡醒地服務生反問呂布一句。
「有事。我們是朋友。」呂布看著服務生沒好意思催人家。
「讓我想想。還沒睡醒。腦子有點慢。請見諒!」服務生抓著自己地頭髮。慢慢地回想與倉鼠傭兵團有關地信息。
「哦……想起來了。好像倉鼠傭兵團一會兒會來交任務。昨天他們來地太晚。沒辦法做記錄。就轉到今天來。你們等等吧!」這個服務生真是馬虎。昨天地事情。竟然要想這麼長時間。讓呂布心中暗自誹謗。沒有理他。在一旁等候起刀頭兒等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幾近中午,來了很多的傭兵,只是沒有倉鼠傭兵團,呂布、易寒、佐非都懷疑那個有些迷糊的服務生是不是記錯了,讓呂布幾人失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心。正在這時,大門口走進來了幾個人,不是刀頭兒是誰?只是刀頭兒看起來,變得有些蒼老,神情也是傷心落寞,並沒有完成任務的喜悅,看來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刀大哥,還好嗎?我是呂布啊!」呂布遠遠地迎了過去。
正要向著櫃檯走去的刀頭兒,聽到一個聲音喊向自己,回頭望向呂布。
「呂布?更高了啊,你怎麼來這兒了,不是在帝國學院上學嗎?」刀頭兒認出呂布,混跡傭兵界的人眼睛毒的很,拔根眼睫毛,都能當哨子吹。
「氈帽大哥和龍大哥呢?」呂布看著氈帽和獨眼龍沒有跟著刀頭兒,隨口問道。
不提這二人,刀頭兒地臉色還好點,可呂布剛剛的提到,刀頭兒瞬間變了臉色,讓呂布知道,真的是出事情了。
「唉!他們已經去了。」雖然見慣了生離死別,傭兵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也過了半輩子,可刀頭兒依舊見不得自己的兄弟死去。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節哀順變!」呂布戛然而止,想轉移話題,卻說不出口。
「習慣了,只是……唉!不適合當傭兵啊,當傭兵,要做好隨時死的準備。」刀頭兒反而勸起別人。
「你們怎麼來這裡了?」刀頭兒反過來問呂布。「我們畢業了,想著做傭兵,可又不是很明白,就想起了刀大哥。」呂布急忙說,一是為了說清楚自己的來意,二是轉移刀頭兒的注意力。
「你們真的想好了?傭兵可是很危險地。」看樣子刀頭兒不建議呂布他們當傭兵。
「要經歷血與火的洗禮,才能快速的成長。」易寒說。
刀頭兒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佐非,最後才說道:「還記得當初氈帽讓你給他打造兵器嗎?可是現在……你就是給他打造,他也用不上了,考慮下吧!」
聽到刀頭兒的話,呂布三人都沉默了,人家是好意,有過經歷,也不能忽略人家的好意。
「我們還是想試試看!」佐非說道。
「好吧,等我交了任務,發下撫恤金,你們先跟我一段,熟悉下傭兵界的潛規則,以後再單干。」說完刀頭兒到了櫃檯交接任務,還是那個服務生,只是這次他一點也不糊塗,乾淨利落的記錄任務,將任務獎勵交給刀頭兒,並給那些已逝的傭兵做了死亡記錄,和對待呂布三人時一點也不相同。
呂布他們也註冊了一個傭兵團,仍然叫「漢之團」,只是現在人員不齊,並沒有馬上註冊傭兵。
呂布幾人和刀頭兒分開了,雙方約定後天在傭兵大廳見面,開始他們第一個合作任務。
看著刀頭兒有些蕭瑟的背影,呂布有一種說不出地寂寥,也許是經歷地太多,現在的他變得有些多愁善感,想到昨天還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同伴,今天就有可能命喪黃泉,呂布只能感歎人生無常,不無常,自己也不可能跑到異世界來重新來過。
叫來了留在華貴樓的三人,囑托酒樓照看好自己的魔獸,六人來到傭兵大廳開始辦理註冊手續,也許是清醒了,也可能是經歷過剛才的倉鼠傭兵團的任務損失,那個服務生十分的清醒,辦事效率十分的高,沒一會兒就幫六人註冊完畢。
「請問,你們的傭兵團的團徽是什麼?」服務生向著呂布六人問道。
「團徽?你們說什麼好?」呂布向著旁邊的幾人問。
「團徽一定要醒目!」
「一定要好看!」
「要霸氣!」
「一定要有象徵意義!」
「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呂布聽著他們說的,可聽了半天也沒聽出是什麼樣子的。
呂布看著明雷幾人,明雷幾人也看著呂布。
「有了,我看赤兔不錯,很好看,很霸氣!」佐非看到趴正在呂布肩膀上赤兔,現在的赤兔和霸氣一點也沾不上邊。
「是不錯,可是只有赤兔還不夠啊?」奧卡斯雙手一攤說道。
「誒,這不是有了嘛!」易寒伸手將奧卡斯伸出去的手拿了起來,握成了拳頭。
「拳頭?什麼意思?」小伍問道。
「拳頭是力量,是團結,是我們六個!」易寒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拳頭和赤兔,看起來不倫不類啊?」明雷皺眉說。
「當然要有兵器,要有火,要有鮮血,這才能顯示出傭兵是在血火中生活的一群人!」呂布也參與到了談論中。
最後,呂布幾人交了十一枚金幣,辦好了自己的傭兵證和團徽,在服務生的恭送中,離開傭兵大廳,只等著後天一起去出任務。
六人把玩著自己的團徽,團徽是長六角形,巴掌大小,六枚緊握的拳頭構成一個六芒星,張牙舞爪好像是要飛出來的赤兔圖案,繪在在六芒星的中心,下面是血色的火焰在升騰,六個小角是染血六柄的武器,方天畫戟、厚背砍山刀、輕翅雁翎刀、玄雲破冰到、破天魔刀和金刃扇,鮮血淋漓,好像在滴下來一樣,整個團徽看起來還不錯,就是有些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