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柳曦回房換上家居服飾,簡單的收拾整理之後,又重新來到客廳,李陽此時正在打電話。
「胡副書記……呃,不對,應該是胡書記了,哈哈,有好久都沒有聯繫了吧?最近還好嗎?比以前更忙活了吧?」李陽上來先是一陣調侃式的問候。
胡書記一聽是李陽,頓時笑罵道:「原來是你小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哼!最近一段時間動靜不小啊,竟讓我給你擦屁股了,我可告訴你,該收斂的時候給我收斂點兒,畢竟我也是剛剛掌權不久,你得罪的那些人裡頭,他們上邊的關係錯綜複雜,萬一事情鬧大了,我即使想幫忙,有時候也會有麻煩的!」
李陽笑道:「我這不是相信您嗎,再說您也知道我是老實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壞心眼!」這廝恬不知恥的自誇。
胡書記如今當上總書記,每日裡都忙的焦頭爛額,如今突聞李陽的笑話,心懷不由的一暢,開懷大笑,「好小子,像你這麼自戀的人,幾千年才出一個呀,行了,那些小事兒我還能幫襯點兒,你自己注意,不過,我可聽李司令說了,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難聽點兒就是現實,李司令都跟我埋怨,說你來S市,幾乎很少去看他,你抽空去看看!」
李陽應了聲是,跟著又道:「你都說我現實了,那我就拿點乾貨出來,現如今您也是日理萬機,我就長話短說好了,我覺得我們中國的警察和醫療制度有問題!」於是,李陽把自己第一次遇到警察和警察的作為以及今天去醫院碰到的情況都說了。
「現如今警察和當地黑社會和商人勾結,警察幾乎失去他們的本職作用。反而有淪為這些人的打手。他打人可以,你要是敢反抗,那就是襲警。大帽子戴上之後,那就是往死裡打,我倒是不在乎,可是長此以往,民心就完了,咱們共產黨當初得天下。靠的就是老百姓,靠地就是民心,雖說現在發生大面積地戰爭可能性不大,然而當民心真正失去後,萬一有個什麼災難之類的,咱們還能指望老百姓幫忙嗎?現在百姓生活日漸富裕,藏富於民基本上算是完成。這可是一股龐大的隱藏實力啊!」李陽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胡書記那邊一直默然。
李陽說地口乾舌燥,柳曦微笑著遞過一杯橙汁,李陽接過大口飲下,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道:「醫療方面,限於國情,我也不能多說,而且咱們國家實在太大了,有些地方山高皇帝遠。這裡我也只是發發牢騷,至於能否治理好,還是你這一國元首的事情,我只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
「……你說!一人智短二人智長,我聽聽你的想法!」胡書記呼吸略有急促,顯然李陽的一番話對他地觸動也很大。
李陽道:「那我就說了,醫療機構收紅包這事兒咱就不用說了。這事兒在中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幾乎成了一個慣例。在中國這個講究人情關係的國度,幾乎是無法改變的。可是,那些明明花一筆小錢就能治好的病醫生非要開很昂貴的藥,為的就是賺錢,這在醫德上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如此一來,受惠地是醫生和醫院,損害的也是百姓,百姓為了治病而花盡家中積蓄最後傾家蕩產,欠債無數,如此情況不在少數,」李陽越說越是激憤。
「更有甚者,僅僅為了幾萬十幾萬,家裡無法拿出,居然有十幾二十歲的姑娘到夜總會之類的場所去賣,拿所得錢財去看病,這麼淒慘的境況,還是共產黨的治下麼?可悲啊!說來說去,這警醫兩家的行徑都深深損害了民心,七月份的XX功為什麼能鬧成那麼大的動靜,除了百姓愚昧,百姓對國家的失望也是其中地一個原因啊!」李陽說到這,言談間頗有對國家有種怒其不爭的意味,唏噓不已。
記得前世那場驚心動魄的大地震,堪比唐山地震的大地震,全國人民捐物資的捐物資,捐款的捐款,那種火熱的救災情緒,滾燙地淚水,揮灑著大把力氣地官兵,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偏偏其中又有一些打醬油、占救災帳篷打麻將可恨事件,傳出之後,寒了多少國民的熱血,甚至有人在網上發帖,憤怒地喊出了下次再有災難的話,一分錢都不捐這樣傷心的話。
胡書記默然半晌,尋思李陽的話,良久方才長歎一聲,「唉!小李啊!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們黨其實也注意到了,但是想要改造很難啊,你也說了,中國講究人情關係,動一個,立刻便連著一串,醫院這方面還好辦點兒,只要下發一個文件,然後時不時的監督一下,雖然不能起到什麼大的作用,但是警告過後,至少能有所緩和,只是警局方面,唉!」
李陽也知道胡書記說的是實情,自己也根本不懂政治,想了想,「胡書記,我也知道這件事的難處,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至於該怎麼辦,還是有你們這些大領導來處理便是,造成民心漸失的願意就是人民的公僕成了人民的主人,我是這麼理解的!」
胡書記聞言愕然,隨即喃喃念叨李陽的這句話,漸漸有些感慨,「小李啊,你的話倒是精闢,那麼你有什麼想法,不妨拿出來說說,也許從中能得到一些啟發也說不定。」
李陽點點頭道:「好,那我就說說,您全當聽一樂,我想,大的官員您不能輕動,畢竟打著骨頭連著筋,而且突然做的那麼急,萬一讓人看出來,對您的執政也沒有好處,目前已經糜爛至此,再拖一兩年也不遲,只是其間您最好下發文件,監督一下,讓他們不要那麼猖獗,打死人的話形象就會更惡劣了。」
頓了頓。「我的想法是這樣。等您的執政地位徹底穩固之後,便將各省公安廳的廳長平調家屬可以帶著,國家給安排住宿。這樣,雖然在中央上關係還在,然而地方上畢竟不是他的直系,一時半會間他想完全掌控那跟本不可能,之後您在暗地裡扶植一位跟他叫勁地副廳長之類地,用他來聯繫當地下屬。將其架空,如此一來,勢必能大幅度降低那人的關係勢力,而且還能加強中央對地方的領導,等到三年之後,再來一次平調,這樣一來。雖然有些麻煩,而且有可能造成一定地動盪,然而卻能破壞他們的關係網,中央您在強勢一些,或許能起些作用也說不定!(瞎說的,別當真)」
胡書記聽得眼前發亮,雖然李陽的想法還是比較幼稚,卻也有他的合理性,只要在詳加細化,在關係勢力中進行分化瓦解的話。配合自己地人,想要進行基本上的控制,還是很有可行性的,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一個字,快,只要用雷霆手段將此事迅速確定和實施,只是一切都要在自己徹底掌權之後才行。
「好了。小李。你的意見我都聽見了,和你談了半天。我也很開心啊,以後有空常聯繫!」胡書記客氣的說道。
李陽發完了心中的牢騷,也放鬆了許多,笑道:「拉倒吧!您老人家每天忙地哪有空聽我一俗人白活,再說,我現在每秒鐘幾十萬上下,給國家創匯呢!」
兩人同時大笑,之後掛了電話,呼!李陽長出了一口氣,掏出一支煙,柳曦忙在旁給點上,長長的吸了一口,紅色的火星滋啦啦的響著,很快出現一小段灰白色的煙灰。
李陽彈了下煙灰,伸左手將柳曦攬在自己懷中,柳曦順勢靠在李陽的懷裡,溫柔道:「心情好些了?」
李陽呵呵一笑,歉然道:「讓你擔心了吧,唉!大小我也是國家的公務員,有錢的愛國人士,總不能佔著茅坑不拉屎吧,老范說的好,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胡書記終究不能常常下階層,我既然能看到,而且和他老人家的關係不錯,能幫一把自然要幫嘍!」
「彭!」地一聲,門被推開,蕭鳳凰和韓如雪兩人牽手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大大的方便袋,李陽眼尖,一眼看見裡邊裝的儘是大包小包的零食。
「啊!媽,哥哥,你們回來了!」蕭鳳凰輕笑著,放下零食,奔到李陽的身邊坐下,問道:「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媽媽去醫院幹嘛呢?是不是我媽生病了?」
蕭鳳凰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可愛極了,濃密而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真地有些像漫畫裡地卡通人物,李陽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沒有病,只是去確認一下而已,現在已經確定了,你哥哥我要當爸爸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蕭鳳凰念叨著,突然,她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驚叫道:「什麼?哥哥,你……你是說,媽媽懷了你地孩子?那……那出生以後叫我姐姐還是叫我阿姨啊?」
韓如雪也是眨著明眸,在聽到柳曦懷孕的消息後,她也替李陽和柳曦開心,只是李陽、柳曦和蕭鳳凰三人之間的關係實在複雜。
李陽摟著柳曦的纖腰,大手往下輕輕拍拍她的翹臀,笑道:「怕什麼,我李陽既然敢娶你們母女,自然不怕,再說外界的人又不知道,你們自然是姐妹相稱嘍,將來孩子管鳳凰叫阿姨好了,哼!男人有擔當,我就這麼著了,哪個混蛋敢跳出來,老子捏死他!」
李陽做為男人,此刻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擔驚受怕,立刻比較流氓霸道的表達了自己的決心,這一刻,他有一種我是劉震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