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一陣疾馳,李陽坐在後排座,閉目養神,悠閒淡然的神情絲毫沒有羊入虎口的自覺,這讓坐在他身邊的徐哥有些不滿,暗暗咬牙切齒,彷彿李陽好像強暴他母親的仇人似的,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熊熊燃燒。
「哼!等待會兒進了警局,看我怎麼收拾你!」徐哥看了海哥的傷勢,又問了小弟的話,知道李陽的身手不錯,但他想來,身手再好,能比槍快嗎?待會就給他來個斜背銬,再來個電擊什麼的,敢反抗?笑話,告你襲警!不反抗,等著挨揍吧!
想到得意處,徐哥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唉!不會破案,但折磨折磨犯人也挺爽的,一想到李陽在自己的腳下痛苦呻吟,他就忍不住泛起一絲變態的興奮。
「咿嘎!」
車輪的剎車聲突然響起,車子猛地前後一頓,便停了下來,「下車!」徐哥一推仍然穩坐釣魚台的李陽,不滿的推了他一把。
李陽淡淡的斜了他一眼,那眼神是那麼輕蔑,彷彿在他的心目中,徐哥就如同一隻卑微的螻蟻般,隨即,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抬頭一看,是H區公安局,此時,公安局門口很安靜的,只有門口的值班室有著隱隱的亮光,走廊中閃爍著幾盞昏黃的燈光,顯得那麼詭秘。
李陽被幾名警察夾在中間,慢慢往局內走去,想了想,李陽拿出了手機,回頭對徐哥道:「我往家裡打個電話可以嗎?」
徐哥瞅了瞅李陽,慢慢點頭,獰笑道:「可以。看來你是有覺悟,要向那兩個小美人做最後的告別了,放心,你要是真的完了。你那兩個小美女我可以代為照顧!」此時此刻,他絲毫不掩飾慾望中那醜陋的一面。
李陽低下頭,眼神中閃過徹骨冰寒的殺機,心中暗歎,這個局子裡的警察恐怕基本上都完了,比之秋夢芸那警花差地太多,連原則都沒有了,就如同得了白血病的病人。除非換骨髓,從根子上拯救。否則,這裡比土匪窩也差不了多少。
李陽拿起電話,撥通了秋夢芸的電話,這電話還是秋夢芸找蕭鳳凰時,留下的電話。李陽心想有時候可能會用到,便存在手機裡,沒想到真地用到了。
「喂!我是市局秋夢芸!」電話那邊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
李陽算計了一下時間,從市局到這裡,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沒辦法,S市實在太大了,足有李陽的家鄉D市的六個那麼大,市局辦公地點在S區。而H區與S區雖然挨著,然而也需要二十分鐘。
「我是李陽,哼哼!我想現在在H區警局,你們的人惹惱我了,今天我要殺人!」李陽的聲音凝聚成線不虞徐哥他們聽到。
秋夢芸一聽是李陽呆了呆,在聽到李陽說的輕描淡寫地要殺人的隨意,不知怎麼心中泛起一陣冰涼地寒意。似乎是決定人生死的神詆一般令她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秋夢芸愣神之後趕忙勸道:「李陽。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誤會可以慢慢談,不要衝動。你等著,我馬上給H區的王局長打電話!」
李陽嘿嘿冷笑著,「晚了,他觸動了我的底線,非死不可,告訴你,我還是國安局的人,你如果不想這事情被別人知道,還是趕緊找人來收屍吧!」
「啪!」李陽將翻蓋兒手機摩托羅拉998合上,揣進兜裡,面上露出輕鬆地神情,這裡既然已經爛到根子裡了,那麼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很快來到了審訊室,李陽忽然泛起一絲笑容,就是上次在市局,自己廢了馬俊,想不到這麼快,又進了區局的審訊室,看來我和警局還真的有緣呢,將來是不是寫一本我和警局有個約會的書呢,也許會大賣吧。
來到審訊室,徐哥對四個警察下令道:「哥幾個,把手機全都關機了,今晚,我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放心吧,徐哥,平常你總是幫襯哥幾個,今個兒有什麼活計儘管吩咐,不要跟我們客氣!」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徐哥臉上泛起滿意的笑容,轉目看向李陽,突然神色一冷,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李陽,喝道:「站好了,不許動,哥幾個,給他來個斜背銬!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那三個警察一聽到這話,立刻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他們也知道,現在有些無頭案子,抓不到犯人的話,一般都會找個由頭借口,抓個相近地可能的嫌疑人,再來點兒手段,接著這嫌疑人就招供了,於是,嫌疑人徹底變成犯人,而通常的第一步手段,就是斜背銬。
所謂斜背銬就是左手從後背上伸,右手從肩膀搭向後背,再用手銬銬在一處,非常難受,掙得骨頭緊繃繃的,使力過大骨節嘎嘎作響,劇痛難忍,一壓的話,連身體想起來都很難辦到,到時候,是扁是圓就得由著人捏了。
李陽一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看著近身過來的三個警察,李陽喝道:「你們警察真是不講道理,那幾個小混混沒事找事,我屬於正當防衛,你們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抓人還動用私刑,你們跟那小混混有關係吧?」
徐哥臉露得意的獰笑,「不錯,那海哥就是我小舅子,傷了他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地人,我也不會給他面子,怪只怪你不長眼睛!告訴你,別反抗,否則,我就告你襲警!」
李陽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這話怎麼跟自己臨走出飯店時跟海哥說的話很類似啊,一報還一報,來地還真是挺快的。
「你們跟明朝的錦衣衛和東廠很相似,權力大得驚人,居然有抓人、審問、刑訊逼供以及誣陷羅織罪名的權力,看來,中國的法院檢察院的人都可以退休了,哈哈!」李陽居然在此時開起了玩笑。
徐哥點了點頭,抽起了煙,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我還是那句話,進了警局,你就別想著出去了!哥幾個,動手!」
在徐哥下令的同時,秋夢芸也趕緊把電話打到H區公安局王局長那裡,可惜,手機關機,固話有人接,是他妻子,妻子得知是市局電話時,告知王局長在外有應酬,一時半會聯繫不上時,秋夢芸的臉頓時黑了。
在聽到李陽說出自己是國安時,她就已經明白事情大條了,她仔細調查過李陽,也知道他數次進過警局,但從沒拿出自己的國安證件,說明他並不是顯擺的人,上次拿出軍官證已經是代表他很生氣,沒想到,這次底下的人這麼不長眼睛,居然再一次的招惹他,讓他直接說出殺人收屍的事情,顯然,他已經惱火到了極點。
想來想去,秋夢芸給孫強打了個電話,報告了這件事,孫強暴跳如雷,但卻還是冷靜的讓秋夢芸開車,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直奔H區警局,他會給交通隊打招呼。
這件事的影響太壞了,轉對不能讓事實傳播出去,否則,警察的形象就完了,雖然,他們的形象已經不好,全國的警察只能選出幾個好警察,可看看那些警察都工作在什麼地方就知道了。
秋夢芸接到命令後,喊過夏傑直接驅車趕往H區公安局,在孫強的招呼下,秋夢芸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H區警局,下了車,直接闖入隨著中跟鞋的卡卡聲音中,飛快的來到審訊室,她是警察自然知道警局的貓膩,心急如焚,也顧不得敲門,直接一腳踹向審訊室的門。
但就在她剛剛抬起腳,想要踹卻沒踹中時,審訊室的大門卻猛然發出一聲悶響,跟著便聽到一聲慘烈的嚎叫,秋夢芸大驚,看來李陽已經動手了,急忙叫道:「李陽,住手!」
「光!」
一聲大響,審訊室的大門已經打開,秋夢芸和夏傑衝了進來,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登時大吃一驚,只見摔在門口的一個警察渾身警服已經被扒了下來,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光著膀子裸著大腿,而還有三名警察則呆呆的站在那裡,絲毫動彈不得,只是他們的眼神中透露無力驚悚的眼神。
而門邊的這個警察正是徐哥,那三個人李陽想來想去,最終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李陽雖然殺人不少,但畢竟不是殺人狂,打他們也就打了,但要殺還得有個理由,一番審訊後,他們頂多也就勒索點兒錢財,不是什麼大事,夠不上死罪。
但是徐哥可就過了,審訊過後,得知他不但勒索強要做過,甚至誣陷好人詬病同事,居然連強暴幼女這惡毒的事情也做過,李陽當即以急速搶過他的手槍,跟著就是一連竄的暴打,打得他渾身上下傷痕纍纍,鼻青臉腫,直到剛才一腳將他提到門上。
「住手李陽,他有什麼取死之道,自由法律來判定!你不許再打了!」秋夢芸急忙攔到徐哥的身前,而徐哥見來了兩名警察,暗淡的眼神猛地閃過一道驚喜,「兩位,快救我,他搶了我的槍,還要殺我!」
李陽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桌子上的審訊記錄便飛到秋夢芸的手上,「不知悔改,還不該死麼?秋隊,我要在你面前槍斃了他!」說罷,李陽面無表情的舉起手裡的槍對正了徐哥的心臟,在秋夢芸看著記錄而臉色變幻的時間中,在李陽漠視眾生的神色中,在徐哥驚恐的嚎叫聲中,慢慢的,慢慢的,扣動了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