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了有四十多分鐘,在蕭鳳凰和韓如雪都吃不下去的時候,李陽秉持不浪費勤儉節約的精神,開始對剩餘的菜餚發起了日本式的大掃蕩,二女對李陽的行為已經見慣不慣,自顧自的聊天。
「嗝……」李陽抬起頭,愜意的打了個飽嗝,韓如雪遞過面巾紙,微笑道:「哥,擦擦嘴巴,竟是油呢!」
李陽拍拍韓如雪的腦袋,笑瞇瞇的道:「我家雪兒跟以前一點兒也不一樣,放到古時候,那可是最貼心的小侍女呢,少爺的最愛!」接過面巾紙,李陽擦了擦嘴。
韓如雪臉頰微紅,美眸中泛出一絲喜意,與李陽同住時間越來越長,她漸漸感覺到自己只要一天見不到李陽就會覺得芳心深處空落落的,好像缺點兒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在困擾她,直到她在一次看一本心理學的書籍時,得到了答案,自己似乎喜歡……不,應該是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情,不過,她不敢說,因為李陽對她似乎像是對小妹妹的情懷。
可是今天李陽的話令她芳心怦然,古時候的小侍女,小侍女好像都是給少爺侍寢的,他是在暗示我什麼還是只是無心之言呢,韓如雪對感情仍舊有些茫然,但是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就好。
嘩啦一聲,飯店門簾打開,進來七個大男人,有高有矮,但個個精神頭十足,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幾乎人人都紋上凶厲的動物,顯得煞氣逼人。臉上形色暴戾,李陽隨意的望了一眼,便沒了興趣,那些人也就是一些流氓或者混混,嚇唬嚇唬普通人還行,那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流氓黑社會似地。壞蛋兩字掛在他們臉上。
「老闆,包間沒人吧,我們進包間,來個酸菜鍋,其餘的肉菜給我們哥幾個上,再來一箱啤酒!」為首的人高聲發話,聲音嘶啞有金屬摩擦的聲音,很是難聽,店內那些吃的差不多了見了他們,都不由的皺眉。紛紛買單離開。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他們幾個也不由暗自無奈,湊上前來,帶著公式化地微笑,「原來是海哥呀!包間沒人,趕緊過去吧。嘿嘿。我算計著今天海哥能來,就特地給您留著呢!」
叫海哥的對這馬屁拍的很是滿意,臉上笑開了花,不過還是笑罵道:「嗯,你放心,保護費你們既然交了,我們自然要好好照顧你們,放心,錢不會少給你們的!」
老闆聞言暗暗長出了口氣。嘴上開始客氣道:「海哥來這吃飯,是給我面子,你們儘管吃,好酒好菜可勁兒吃,管飽管夠!」
海哥和他手下的六個人紛紛哈哈笑了起來,看起來身為猖狂,包間就離李陽他們那桌不遠。要進包間肯定得經過李陽他們那桌。李陽不想惹麻煩,便向老闆招手道:「老闆。吃完了,買單!」
老闆應了一聲好,便招手服務員拿菜單結賬,海哥循著李陽的話聲望去,見是李陽,眼中立刻便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而他的手下也看了過去,見到李陽同樣感到吃驚,見到蕭鳳凰和韓如雪更是面現淫光,貪婪之色展現無餘。
也難怪,像是蕭鳳凰和韓如雪這般絕色,普通人看了會驚艷進而自卑,同等人見之或者相互敵對或者相互欣賞,高位者或者大商人見了就想拉她們當二奶,而對於這些小流氓,肯定是想搶過來爽一爽,心地好點兒的完事兒放了,心地不好的直接幹掉。
李陽發覺了異樣,心頭登時升起一股不舒服,不過還是忍了,他有一種直覺,那個叫海哥地似乎認識他,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般,似乎是吃驚似乎還有一種巧合的感覺。
不過不管怎樣,在付了錢之後,李陽帶著蕭鳳凰和韓如雪向外便走,在經過海哥這群人時,海哥突然給他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示意知道,向包間走時身子故意一側,登時便撞到韓如雪的肩頭。
「哎喲!」那人和韓如雪撞了之後立刻叫道:「站住,你們三個,***走路不長眼睛呀,咦,這小妞還真漂亮,嘖嘖,快給哥哥道個歉,然後陪哥哥們喝杯酒,我們哥幾個就放過你!」
韓如雪適才迷迷糊糊地一直想著感情地事情,故而有些走神,否則以她的功夫又如何會被一個小混混撞到,那人說完話,韓如雪方如夢方醒,訝然道:「你……你說什麼?陪你們喝酒?」
李陽皺眉拉過韓如雪在身後,走到海哥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冷聲道:「海哥是吧,你認識我嗎?怎麼剛才見到我時似乎表情有些古怪,好像是吃驚還有巧合,」李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對我的記憶力很自信,只要我見過的人就能認出來,而你我不認識,也就是說,你見過我的照片,也就是說有人給你我的照片,以你們混混的身份,藉機找事撞了我妹妹,也就說地過了,說罷,是誰要你們找我的麻煩?」
李陽對於普通人現在完全提不起興趣,這些人在他面前就如同螻蟻般,令他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生殺予奪的大權在手,就如同傳說中的聖人與准聖的對比般,這些混混在普通人面前很厲害,相當於准聖,李陽則相當於聖人,在聖人面前,准聖即使厲害,也不過是強壯點兒的螻蟻。
海哥個子不算矮,足有一米八三,身高體健,可惜在李陽強悍地體魄面前,就如同小雞仔般,不過多年地黑道生涯,養成他暴力解決一切的習慣,對於不恭敬自己地人,他一向是拳腳上見真章。
再說,像李陽這樣大塊頭的人他也不是沒見識過,還不照樣狠揍的狠揍,教訓的教訓,銀樣蠟槍頭而已。
海哥面色陰冷,眼珠子死死的瞪著李陽,叫道:「你叫李陽是吧,哼哼,真是巧了,你他媽惹了不該惹的人,有人找你麻煩了,哥哥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本來準備在外邊動手的,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你了,真是對不起了,我們與你無冤無仇,只能說你倒霉了,哥幾個,給我上!」
他倒是光棍,李陽轉念間便回想起高宇的話,難道真是棒子或者鬼子對明天的約戰沒有信心,因此在比武前故意找人廢了我?我要是受了傷,那麼明天即使比武也拿不出全力,很有可能輸掉比武,那麼他們兩社就可以找回面子,再此壓倒武術社。
想到這,李陽無聊的笑笑,這群棒子和鬼子想法還真是簡單,就那麼自信我只有展示出來的那點兒能力,想因此來個蟻多咬死象的招數找黑社會來對付我麼?真是瞧不起人。
此刻,海哥身後的幾個漢子已經衝了過來,有的乾脆拿起酒瓶子揮舞著衝了上來,衝著李陽便打,海哥則在身後雙手抱胸,冷笑著看熱鬧,李陽個頭比他高,身材比他好,還有美女環繞,這讓他有些妒忌。
「小心點兒哥幾個,那兩個美女還等著咱們伺候呢,別傷著她們!」海哥淫笑著喊道。
李陽面色一變,冷哼道:「找死!」韓如雪的身手他知道,故而並不擔心他們,此刻只是苦了老闆,其實從海哥他們進來後就已經知道事情要遭,因為蕭鳳凰和韓如雪實在太美了,而海哥他們又是一群無惡不作的混蛋,見了美女就如同貓兒聞了腥,不動手才叫奇怪呢。
伸手抓住一個持瓶子的大漢的手腕,一把躲過瓶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那瓶子立刻被砸成擁有放血功能的爛匕首,而挨砸的大漢頭上的血不要錢般嘩嘩的往下流,慘叫著捂著腦袋栽倒在地。
李陽持著鋒利的瓶口轉身側步讓過襲來的人,跟著右手向前一捅,立刻紮在那人的肩膀上,觸目驚心的血液立刻泉湧而出,「啊——!」那人淒厲的慘叫著也倒了下去,這些人不過是仗著身體好,打架猛才能立足,可惜碰到李陽這樣更會打架更猛的人,只能認栽了。
其餘四人也被李陽凶狠的動作給鎮住了,臉色變得刷白,紛紛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李陽冷笑著,目光掃視四周,此時已經有人報警了,老闆見到看起來挺和氣人畜無害的李陽動起手來,比黑社會還凶狠,不由得暗暗擔心,又有些懊惱,剛才早知道他這麼猛,不該收他錢的。
李陽見場面鎮住了,便扔掉了瓶子,對著這些混混,他實在提不起興趣,一探手便抓住海哥頭髮,兩人間明明有四五米的距離,可幾乎只見李陽身子晃動了一下,海哥便覺得自己力道全失,再看時已經被李陽抓在手裡。
李陽持著海哥的頭髮,一揚手將他的頭高高揚起,跟著狠狠的砸向方桌,發出彭的一聲,周邊的人清晰可辨,鮮紅的血液在海哥的臉落在方桌上時飛濺四邊,李陽若無其事般,再次抬起,再次砸下,看得安好的四個混混臉色發青,渾身顫抖,尤其是李陽若無其事的表情更讓他們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情。
直到海哥奄奄一息,李陽方才鬆開手,海哥便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李陽拉著面色如常的蕭鳳凰和韓如雪轉身便向外走去,「以後出來混,眼睛放亮點兒,不長眼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哼!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