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聽明白了,服務員的言外之意便是這兩個足協混蛋是要自己讓出包間,他們要進去吃飯,不過,憑什麼呀?
看著得意洋洋,一副兩人同好斷袖之癖的噁心樣,李陽不由的一陣噁心,冷冷盯著二人,淡然道:「你們倆,憑什麼讓我們讓位置?從哪裡冒出來的傻逼,在我門口裝大半蒜?」
李陽的話挺損,服務員看起來以前沒少受過他倆的氣,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興奮解氣之意,看向李陽時那叫讚歎,讓李陽也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為國爭光的大事一般,與有榮焉。
閻屎多略有蒼白的臉色立變,自從當上專職副主席之後,那是財源廣進,好球員?不給錢別想進國家隊,即使進了,那也是替補,一般的,給錢就能上場踢主力,這裡邊的油水大啊,那錢來的嘩嘩的。
拉上幾個賭球的,拉攏一些裁判,拉攏地方勢力,還不是想讓哪個俱樂部輸哪個俱樂部就輸,誰感不服,罰!哈哈,錢財又來了,小日子過的滋潤,可沒想到,挺開心的找謝眼龍來吃點兒海鮮,沒有包間了。
沒有包間招待朋友,我老閻豈不是太沒面子,誰曾想碰到一個比我更橫的小年輕的,挺口音,好像東北的,媽的,一個外地人居然敢到北京撒野,是在欺負北京沒有爺們麼,敢當眾罵我,不給他點兒顏色,不知道我的厲害。
自從徐放主席死後,閻屎多越發囂張,整個足協內部幾乎成了他的一言堂,說一不二驗證了絕對的權利導致絕對的腐化,本就不是什麼能幹實事的人,在酒色財權的勾引下,徹底墮落。
閻屎多臉色發青,一看便知酒色國度,指著李陽罵道:「你丫哪竄出來的孫子。居然敢罵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看你找抽是吧?識相的趕緊給我賠禮道歉,然後滾出這間房子,否則,我要你好看,一個外地人到了北京撒野。沒人教育你是不是?」
李陽卻也不生氣,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看著閻屎多,周月在裡邊聽著外邊吵架,心知有事發生,便從裡邊走到門口來,正好見到李陽和兩個挺大老爺們對峙。便道:「老公,怎麼回事,你們吵什麼呢?」
李陽輕輕一拍周月地小手,笑道:「沒事兒,碰到兩個不講理的白癡。要讓咱們讓出包間。我跟他們辯解呢!」
周月聞言頓時惱了,她是什麼人,從小到大,除了在李陽這裡翻不起浪花之外,對外那一向是強硬放肆慣了。有人居然欺負到自己老公身上,那還了得,小姐的刁蠻脾氣頓時爆發。
面向閻屎多時,原本溫柔嬌笑的美艷容顏頓時變得冷冰冰的,狠狠的瞪著閻屎多和謝眼龍,指著他們地鼻子罵道:「你們兩個從哪裡冒出來的王八蛋。識相的趕緊給我回窩孵蛋。否則,本小姐讓你們好看!」
李陽汗!閻屎多和謝眼龍則無視周月的怒火。反而色迷迷的盯著周月姣好完美的身材美貌嘖嘖讚歎,品頭論足,一副恨不得一口吞噬下肚地噁心模樣。
被李陽無視也就算了,可是被兩個色狼當眾肆無忌憚的打量,周月向來心高氣傲如何嚥得下這口惡氣,顧不得穿著裙子抬起一腳直踢閻屎多的襠部。
「噗!」
李陽趕緊摀住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一個縫隙,心底發涼,我的媽呀,想想自己地襠部,額頭直冒冷汗,還好她地攻擊對像不是我,這一腳下的夠狠夠黑啊,早看這肥婆副主席不順眼,嗯,這腳踢得真解氣,今晚回去好好疼愛她。
「嗷!」的一聲狼嚎,閻屎多痛苦的哦捂著襠部死死的盯著周月,臉上立刻便疼地流下冷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小娘們居然出手如此狠辣,直踢要害,「你……你敢。
話沒說完,周月一巴掌扇到閻屎多的臉上,之後掐著小腰罵道:「你什麼你,個不要臉的死胖子,姑***便宜你也敢占,不教訓教訓你,真不到馬王爺有三隻眼呢!」
此時此地,二人再傻也看得出來,這兩人看起來平凡,只有兩種解釋,要麼是傻瓜,要麼人家家世不凡,有靠山依仗。
而這男的看起來性情沉穩,頗有氣勢,女的雖說刁蠻,但仍能看出其久居上位地凜然之威,沒二話,肯定是撞上槍口了。
閻屎多現在疼地說不出話來,謝眼龍作為和閻屎多沆瀣一氣的傢伙凜然而出,威風赫赫地弱弱問道:「我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哪,不知道二位是?」
周月卻不傻,想打探自己的家底,她心裡氣的要命,和李陽出來玩的正愉快,好容易來吃飯想來個溫馨的二人世界,卻被人活生生的惹了一肚子氣,哪裡會正面回答,冷笑道:「怎麼著?心裡沒底,想打聽我們二人的路子?好欺負的接著來,不好欺負的說兩句好話,完後走人?你說你們倆說什麼玩意兒?」
要說周月有些不懂或者說是故意的吧,俗話說的好,留人三分線,日後好相見,可她怕過誰,自然一點兒面子也不留,直接把潛規則的話徹底抖了出來,弄得閻屎多和謝眼龍好不尷尬,謝眼龍還好些,閻屎多卻受不了了。
強忍疼痛便要開罵,卻被謝眼龍摀住,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應該在這約會,卻被人打擾了,氣不順呢,而且從他們的行為眼神來看,實在是一點兒懼怕都沒有,謝眼龍是個人精,心裡漸漸有了底。
閻屎多猛地打掉謝眼龍的手,罵道:「老謝,媽的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只不過一個臭小子,一個瘋丫頭,兩個狗男女你怕什麼,他們就算有勢力,難道我們沒有嗎,今天,我要是不出了這口氣,以後我們還怎麼混,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我,認識我,灰溜溜的走掉嗎?」
「狗男女?」周月一愣,隨即臉色被氣的發白,揮著拳頭便要上,可是卻被李陽抓住了,周月下意識的喊道:「誰?放開我!你……」一回頭,卻見李陽冷冰冰的眼神,怒火瞬間便被熄滅,乖巧的放下手臂,靜靜的靠在李陽身邊,那裡彷彿是提供休息的安全港灣。
「好啊!閻屎多,我沒來找你的麻煩,你竟然找我們,看來你這幾年錢賺得不少,上下喂的挺肥,你就什麼都不怕了是嗎?」李陽用一副譏諷的語氣,調侃著閻屎多。
閻屎多見到李陽眼神中閃爍著凌厲的目光,頓時膽寒,李陽微微一笑,對周月彷彿自語般的說道:「月兒,你說,世界上什麼事情最讓人痛苦呢?」
周月愣了愣,又看看閻屎多,再見到李陽眼神中的狠辣,頓時心頭一暖,隨即恍然,嬌聲附和道:「當然是讓一位富貴人家瞬間變得一貧如洗,然後男人進監獄,女的改嫁啦,這就叫做妻離子散,是人間慘事啊!」
李陽點點頭,摟住她的細腰,讚歎道:「沒想到我的月兒居然還和我心有靈犀,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哈哈,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個世上,想欺負的人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閻屎多!」李陽猛然厲喝一聲,頓時把他嚇了一跳,渾身一激靈,隨即怒道:「鬼叫什麼,平嗓門大就能嚇死人麼?」
直到現在,他還在天真的做著白日夢,李陽自從進入安全局後,對內中的檔案文件等等大都看過,以他變態的記憶力,幾乎是看過的就不會忘記,而這個閻屎多的檔案他也看過,內中記錄著他的種種劣跡。
「閻屎多,男,19XX年出生,於XX年成為足協專職副主席,於……」李陽把自己看到的閻屎多的樁樁受賄行賄索要錢財的醜事一一抖了出來,越說閻屎多臉色越青,而謝眼龍雖然鎮定,但臉色也不好看。
閻屎多簡直快要瘋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此時李陽附耳道:「我們要查,上邊的人也保不住你,哼!等著丟官去職,妻離子散吧,這就是你得罪我們的代價,哦!忘了告訴你,我是李司令的孫子哦!出去,我們要吃飯了!服務員上菜!」
李陽拉著周月重新進了包間,他不想說自己是安全局的,這有欺人之嫌,報出家門已經足夠了,而且他相信,這次這個曾經囂張許多年的副主席恐怕是要下台了。
而閻屎多聽到李陽說他是李司令的孫子,尚且有些瘋癲,思緒混亂,李司令?是誰啊!謝眼龍皺眉苦思,猛地想起一人,道:「會不會是東北的那位?」
閻屎多驚啊一聲,隨即便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李司令和鄧老的關係,只要在中央的都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非常鐵,自己身後的勢力根本得罪不起,今天真是撞了南牆回不了頭,一時間神思繁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有一事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