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影所見不同,天機真人所馭使的金船法寶以雷霆萬鈞之勢衝進水洞之中,週身金霞如飛,剎那間便把週遭的黑暗衝破了一大片。
然而,就在金船中的人心裡一鬆的時候,天機真人卻早一步發現了不妥,立即馭使金船加速,同時收斂金船的寶光……晚了,癸水之精似乎已經被激怒,無盡的黑暗立即便成了一片銀色,無邊的寒氣猶如滔天巨浪般向金船襲來,沒過多久,金船的寶光便黯淡下來,所有人都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天機真人一邊馭使金船,一邊霜眉緊皺,他知道,是自己心急掌門的安危,冒然突進,才導致了癸水之精提前發生變化,現在……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大家注意,放出各自的防禦之寶,抵禦寒氣的侵襲!」天機真人吩咐一聲,全神貫注地馭駛金船向前飛去。
寒氣越來越重,裹脅在金船的四周猶如實質一般,金船的行動速度也愈來愈慢,最後竟然完全陷入停滯——它的四周已經凍得猶如一塊巨大的水晶,金船完全被陷住了。
「好厲害的癸水之精!師兄,掌門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天刑真人來到天機真人旁邊,傳音說道。
「掌門人的護身法寶妙用無方,想必不會有什麼事情!」答,不過,他是否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那就說不好說了,只看那緊皺的雙眉就知道他現在心裡也絕不輕鬆。
「我們現在怎麼辦?」
天刑真人問道,對於眼前的處境。他並不擔心。雖然癸水之精威力無窮,可它畢竟是無人主持,有兩個大乘期高手在此坐陣,再加上金船法寶,想陷住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所關心的是月影——雖然她年紀輕輕便躋身大乘期修真者之列,可畢竟年輕,資歷決定經驗,天刑真人擔心月影沒有應付這種困境地經驗。
「衝出去,盡快與掌門匯合!」
天機真人迅速地做出了決斷。既然已經激發了癸水之精狂野地一面,那就索性讓它完全發揮出來,他就不信兩名堂堂的大乘期高手會被一個死物困住。
一股精純地真元力注入金船。從船首處。一道合抱粗地金光疾射而出。前方地冰層被金光一衝。恍若沃雪遇驕陽一股。瞬間便融化成水。金船猶如脫困地蛟龍一般向前疾衝。兩側緊裹著地冰層發出刺耳地吱吱聲。在金船暴漲地金霞中崩碎成粉末。
就在眾位長老為脫困高興地時候。天機真人和天刑真人地臉色卻陡然一變——在金船地四周。出現了一個個透明地水泡。這些水泡在金色霞光分外美麗——美麗地讓人窒息!
癸水神雷!
天機真人和天刑真人憂心忡忡地對視一眼。有金船護體。再加上他們倆人親自主持。相信這癸水陰雷再厲害。也未必傷得了這一行人。令他們擔憂地是月影。
龐大地金船在天機真人地駕馭下。就像是一尾游魚。在水泡之間鑽來鑽去。靈活程度不亞於月影駕馭飛劍地水平。如果她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歎不已。
和月影所遭遇地不太一樣……可以說。天機真人他們完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在他們奮力和泡泡們捉迷藏地時候。水泡突然間密集起來。緊接著便接二連三地爆炸。爍爍銀光立時便將金船包裹起來。一個個水泡化做一團團栳栳大地銀光發出隆隆地聲音向金船輕擊過來……一時之間。眾人被這癸水神雷地爆炸之威震得東倒西歪。似乎這艘金船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哼!」
天機真人一聲輕哼,精純的真元力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入金船,剛才還劇烈搖晃的船體立即穩定起來,周圍騰起一圈高約十餘丈地金色光焰,那些還沒有擊中船體的癸水神雷被這金色光焰一卷,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金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前方飆射,密集地癸水神雷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向金船,就聲勢而言,比月影那邊更見壯觀……
法寶地品階之分固然有說明了法寶的優劣,同時,也是暗示法寶地威力,在同階修真者手中,仙器的威力必然要大於神器,但同樣的法寶分掌於合體期和大乘期的手中,後者使用的威力必然要大於前者,而在真正的仙人手中,仙器發揮的威力又何止百十倍。當然,煉器也是這樣,只有相應位階的人才能煉製相應位階的法寶,例如:渡劫期以下的修真者只能煉製靈器以下的法寶,仙器則只有天仙位階以上的修真者才能夠煉製……但凡事都有例外,一些特殊的火焰可以打破這個規則——月影的兜率紫焰就是神級的特殊火焰,乃是天地鴻蒙之初,感混沌之氣而成的特殊火焰,只要是完全煉化了它,做出些逆天的事也就不在話下了。(給某位讀者釋疑^^)
雖然月影已經盡可能的發揮紫雲仙霞披和碧游劍的威力,可在成團成團的癸水神雷攻擊之下,形勢還是岌岌可危,她不得不用其它法寶來轉移癸水神雷帶來的壓力。
「老玄武,我已經損失了六、七件法寶了,你要再不出手,咱們倆可就要同歸於盡
月影連連拍出四張金鐘符,緩了口氣恨聲傳音給老玄武。
她帶這個老傢伙前來本就是為了抵擋意外之災的,沒想人家直到現在還穩坐釣魚台,絲毫沒有出手的覺悟。
「不過是幾件垃圾而已,你就放心好了,只要真元不竭,你這兩件法寶就絕不會有事。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對你是個好機會!」
好你個頭!說得輕鬆……幾件垃圾。那幾件都是靈器級別的法寶。放在修真界絕對是要打破頭的。現在的修真界由於靈氣和材料的匱乏,修真者一個個都玩命似地修煉,除非必要或機緣巧合,否則根本沒人去鑽研什麼制符、煉丹、煉器或者陣法,雖然也有一些修真者在自知晉階無望後,也開始研究那些雜學,可限於自身地天賦和修為,成就實在有限——多大的地產多少的糧,這是勉強不來的。
儘管嘴裡對某龜很中鄙夷,可月影心裡還是承認的。修為到她這個層次,作突破是很難的,單憑修煉,即使是靈氣充沛也不一定能夠突破,如果是在實戰或某種特殊環境中加以砥礪,倒是可能有所感悟。只是這種機會實在是難得,修為越高,就越珍惜羽毛,不肯輕易交手,而且一交手便是生死立見。哪裡會從容切磋。至於和修為低的人交手……獅子搏兔,能起到鍛煉作用嗎?
隨著癸水神雷越來越密功夫分神他顧,不過,她聽取了老玄武的建議,全神貫注的運用紫雲仙霞披和碧游劍,雖然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總比一開始穩定多了。而且,正如老玄武所言。在這過程中,確實是頗有體悟。卻總是朦朦朧朧的,不是很清晰……
也不知道這洞穴有多深。月影覺著如果是按自己飛劍地速度,恐怕是整個黃海都繞了好幾個圈子了,可這個水洞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長),難道是通到地心或者異大陸?
腦袋裡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月影發現癸水神雷的數量和頻率指數都在下降,難道是自己人品爆發了?無論如何,趁著現在走正是好時機,月影一邊催運飛劍,一邊加強戒備,雖然心願美好,可架不住現實殘酷,她可不想功虧一簣。
轟、轟、轟
四周的癸水神雷果然起了變化,剛才雖然是密集,可一團團的神雷不過是碗口大小,而現在卻是幾十團神雷聚在一起,如同桌面大小,而且頻率似乎比剛才還要快。
苦也!
月影呻吟一聲,疾提真元力,拚命地向紫雲仙霞披和碧游劍灌輸,紫、碧二色光焰大盛,捲向電閃而來的癸水神雷。
坐以待斃不是月影的性格,她揚手便是一連串的乙木神雷,凌厲的雷火與癸水神雷只延遲了片刻,那團被擊中地癸水神雷還是堅定不移地射向月影。
這個結果讓月影有些慌亂,一揚手竟然又發出一連串的戊土神雷。
出乎意料地是,錯有錯著,這一連串的戊土神雷看似威力不大,但是一跟癸水神雷接觸,就像潑湯融雪一般,竟然將那團桌面大小的癸水神雷消融了一大半。
土克水,怎麼就把這個忘
月影氣惱地揮了揮胳膊,接連發出幾顆戊土神雷,先解了燃眉之急。
「孺子可教也,這種經驗是不經過實踐無法得知的!」老玄武的語氣酸得就跟冬烘先生似地。
「你就不能早一點說!」月影相信老玄武早就知道這件事。
「我早說了,你就印象不深了。再說,土克水你自己也知道,想不起來能怪我老人家?」老玄武理直氣壯地反駁,讓月影一陣無語。
不跟你說了!
月影懶得和他辯駁,她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土屬性的法寶,正好克制這癸水之精——那顆在天靈砂收地金剛砂。
一顆金光閃閃的晶丸剛剛脫手,恍眼間便化做億萬顆晶砂迎向癸水神雷,銀光金霞交相輝映,月影身上再沒有絲毫壓力,金剛砂化做一條甬道將她護在其中。
月影馭劍順著甬道向前疾之間,便來到了甬道地盡頭,一顆銀光閃閃的晶丸正懸在甬道地另一端,無量的癸水神雷正是從那裡射出。
癸水之精!
月影立即祭出淨瓶——黑白兩道氣體疾捲而上,倏忽間便將癸水之精捲回瓶中……一聲輕響,四周的銀色水域和無盡的癸水陰雷突然消失,前面是一扇青光閃閃的石門,而在她身後不遠就是一艘金船……金光斂出,現出天機真人和天刑真人等一眾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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