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盟軍在匯合之後就停滯不前,似乎是準備在這個光以及娛樂了。夜破月側頭看了看那群勾肩搭背前往酒吧的傢伙,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出邊門,往城市那邊的藝術畫廊而去。
這裡正在開設一個印象派畫展,到處都是新進畫家的畫作。夜破月壓根就沒看這些畫作,逕直走到最角落的一張桌子前,伸手敲了敲桌子,叫醒正趴在上頭睡得香的人。
「歡迎來看畫展……啊,哥哥啊。」夜弄影揉了揉眼睛,毫不介意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們這裡不歡迎不欣賞藝術的人。」
「少來這一套。」夜破月面無表情地說,「這裡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
「啊,我們藝術參展團裡的畫家輪流值班。」夜弄影抬手瞅了瞅手錶,「再過一刻鐘就有人來替班了,你去街對面的咖啡館等我吧。」
夜破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快要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道:「說實話,你的畫還算是不錯的,至少還能湊合著看看。」
弄影苦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刻鐘之後,夜家兄弟在咖啡館碰頭。夜弄影還是一副流浪藝術家的模樣,不修邊幅的白襯衫連領口的扣子都沒扣上,長髮被鬆散地稍微紮起,與素來嚴謹的哥哥夜破月簡直就不像是兄弟。
「怎麼了?難得也來這裡度假?」
「現在我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和你開玩笑。」夜破月瞥了眼窗外,他們已經挑了個最角落地僻靜位置了。「你應該知道現在這裡不太平。」
「不就是那群整天喝酒熱鬧的同盟軍嘛。」夜弄影不以為然地喝了口焦糖瑪奇朵,「連血族的金字塔階級劃分都一無所知,能成什麼大器?」
「父親派我來此之前提醒過我。雖然同盟軍不成什麼氣候,但既然有他們參與,也不失為一個良機來整頓獵人***。」
「你是說。」夜弄影看著哥哥,「老頭子要我們側面推動同盟軍攪入血族內部,讓他們蹚渾水,然後我們來漁翁得利?」
「請用敬語,『老頭子』不是子女可以隨便稱呼的。太無禮了。」
「我說老哥你也太無聊了吧,這個上頭都這麼斤斤計較。」
「總之,這麼做也可以幫助疏凌避開他們的注意,畢竟他也在那裡。」夜破月起身道,「那麼我先回去了,你慢慢開畫展吧。」
「好,再見了……呃……喂!你回來結賬啊!」
塞西莉亞展開家族領地地圖仔細地思考著最有可能的秘寶之地,五行匯聚之所。擁有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如果金代表金屬、木代表樹林、水代表水源、火代表熱量,還有土代表大地,那麼……
難道說是那裡?她猛然想起以前與哥哥經常去的那個地方,匆匆跑到書庫裡對還在查閱資料的夜疏凌道:「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去秘寶之地。」
「你找到了?」夜疏凌起身問道。
「我也不確定,但是我家領地能想到的五行之所大概也只有這裡了。」塞西莉亞道,「爸爸現在還在長老院。我去叫媽媽和克裡斯蒂安注意家宅周圍地情況,我們馬上就去。」
「好。我去準備東西。」夜疏凌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領地的北方有一汪湖泊,塞西莉亞在以前經常與哥哥克拉倫斯在那裡喂馴鹿。湖泊周圍風景優美。不僅有樹林丘陵,還有地熱溫泉以及豐富的礦產,以此推斷,應該就是在這一帶附近才是。
夜疏凌祭出家傳的風水技術在湖泊邊測量方向,在地上畫出八卦陣。推算著乾坤。終於,他站起身來捶了捶酸麻的膝蓋,指著不遠處的山腳道:「應該是那裡。」
兩人沿著湖邊走到山腳處。果然在一叢灌木下發現了刻在石頭上的五芒星印記,黑色的玄武岩哪怕是因為滄海桑田地變遷也依舊不改變它的堅忍。
面對這塊特別的玄武岩,塞西莉亞遲疑了下,與夜疏凌同時將手按在了五芒星之上。
手掌剛剛觸及石頭,地底突然傳來了沉悶的轟鳴,緊接著腳下的大地開始顫動,細碎的山石開始崩裂,五芒星發出耀眼的強光,從玄武岩後未知的深處猛然爆發出巨大地力量。
塞西莉亞的耳邊充斥著轟隆作響之聲,身體難以控制,連意識都有些離體。在這一剎那,她忽然意識到,難道說三片靈魂碎片產生了共鳴?
長老院的會議還在激烈地進行,密黨和魔黨開始了激烈地口舌之爭。彌像是在看戲一樣保持著微笑,就差在桌上泡一壺紅茶了。
他正有滋有味地聽著勒森魃家的長子瀟莫「聲淚俱下」地痛斥梵卓家族的虛偽,身體猛地一震,體內那片殘缺的靈魂與外界產生了共鳴,他的眼前不再是長老院議會廳地人頭攢動,而是丘陵湖泊、刻有五芒星的玄武岩,以及兩個熟悉的人影。
是那兩個孩子!他們就是靈魂碎片地附著體!
彌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正想要站起來,神智一清,耳邊響起了瀟莫*勒森魃的聲音:「彌大人,您說是不是?」
他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身處長老院,只得暫時抑制下那種即將抓獲獵物的喜悅,微微一笑,故作意味深長地不言語。現在他的想法不再是看戲,而是盡早結束這場已經有些無聊的會議,馬上前往靈魂共鳴之地。
瀟莫*勒森魃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恍惚,但很快回過神來,|父親一起出席會議的弗爾*君*梵卓道:「口說指責我們勒森魃家族虛偽?」
弗爾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因為勒森魃的證據隱藏得太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發現的啊,是不是呢?瀟莫公子?」
「你是……」瀟莫一怔,「克拉倫斯*卡帕多西亞?」
克拉倫斯散散地站在門口,左手插著口袋,右手拿著一個資料夾,閒閒地笑著,彷彿是來參加郊遊。他與父親萊昂多斯對視一眼,然後欠身行禮:「克拉倫斯*卡帕多西亞見過各位長老大人。」
「克拉倫斯,你到底什麼意思?」瀟莫道,「你不要信口雌黃。」
「啊拉啊拉,我只知道雄黃,還不知道雌黃是什麼東西呢。」克拉倫斯甩了甩手上的文件夾,語氣變得低沉起來,「不過我很清楚魔獸是什麼東西呢。」
「魔獸!——」全場嘩然,勒森魃家族的成員臉齊刷刷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