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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賀8.8奧運開幕!奉獻上番外一篇!
激動啊激動!晚上去看開幕式!
我愛中國!中國愛我!
時光的流逝在血族的記憶中就如倒去杯子中的水,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不過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哪怕是冬至的聖誕夜,血族照樣是夜夜歡騰。
塞西莉亞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管家先生帶領女僕們裝飾雪松,燦爛的星星點綴在墨綠色的枝葉間,煞是好看。
可是血族為什麼要過這個屬於上帝的聖誕節呢?她有些莫名其妙,算是報復還是藐視?不過她唯一知道的一點是,這一天的晚上,普通血族的力量最為薄弱。
但也與自己無關不是麼。塞西莉亞有些漠然地想著,自己哪天如往常一樣,被迫去參加這個比平時更加奢華的宴會吧。
「西莉亞,出去嗎?」克拉倫斯雙手插著口袋,笑瞇瞇地站在她的身後,深栗色的頭髮和金棕色的眼眸,不愧是兄妹兩人。
「哥哥!我都說過幾次了,不要老像幽靈一樣站在我後面。」她皺了皺眉,嘴上抱怨著,但還是伸出手搭上兄長,「去哪裡?」
「散步啊,那邊的湖泊有一半凍結了,我想風景應該不錯吧。」克拉倫斯看似隨意地說著,臉上卻隱隱有一絲擔憂。
塞西莉亞心意瞭然,她知道哥哥在想些什麼。下雪之前他們在湖邊見到過的一家子馴鹿在石頭縫裡翻苔蘚吃,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於是她便點頭,轉身喚女僕把靴子拿過來,自己披上風衣,和哥哥走出了古堡。
新雪出霽,滿地還是亮堂堂的白色,克拉倫斯很細心地為妹妹準備了墨鏡,防止她老是稀里糊塗出門,然後得了雪盲症被母親責怪一通。
走在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偶爾還能踩到枯敗的枝條,樹枝發出清脆的卡擦聲,顯然裡面已經朽腐透了,這樣的木材扔進火爐也只能在下一秒化成灰燼。
「幾乎半個湖都被凍結了呢。」塞西莉亞踏上礁石,向遠處眺望。
湖泊的面積不是很大,大半都被凍上了厚厚的冰層,連餘下的一塊都被薄冰覆蓋,烏黑的枯枝靜靜地躺在冰層裡,彷彿這裡是上個世紀的神話。
克拉倫斯不知從哪兒折下一片樹葉,在嘴邊流暢地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就聽到了得得的蹄子聲。塞西莉亞奇怪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我學會還得先通過你?」身為兄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負妹妹,克拉倫斯笑著拍拍妹妹的腦袋,「有了靴子墊腳高了不少嘛。」
「喂!哥哥!」
一大一小兩隻馴鹿出現在他們面前,塞西莉亞親暱地摟上它們的脖子,使勁蹭了蹭。
似乎大雪並沒有給它們帶來困擾,生活在亞寒帶針葉林這麼多年,抗寒的能力還是有的。馴鹿能夠靈巧地探尋雪層下面的石蕊、菌菇、以及柔嫩的枝芽。
「看起來比我們過的還好。」克拉倫斯抬頭看看天色,摸了摸馴鹿的耳朵,「我們該回去了,待會兒媽媽發現我們不見了又要責怪我們亂跑了。」
「真不想回去。」塞西莉亞悶悶地說,「宴會一點也不好玩。」
克拉倫斯歎了口氣,他也不太喜歡這種無聊透頂的宴會,但還是得拉著妹妹回去:「走吧走吧,無論如何你也得回家不是麼。」
兩人到家的時候,剛巧看見母親在門口站著看信,似乎剛才有信件送過來。母親抬頭看到他們,並沒有什麼責怪,而是笑著道:「雪太大了,家族裡其他支系都不來了,今年就我們一家過節了。」
「哇塞!太好了!」塞西莉亞歡呼出聲,抱著母親就是一陣猛親,然後蹦蹦跳跳地轉著圈往長廊跑去,「我去看看點心做好沒!——」
「啊拉啊拉……」克拉倫斯笑著搖搖頭,跟了上去,「西莉亞你慢點。」
從廚房拿來的堅果,有胡桃、栗子、榛果,個個飽滿圓潤,塞西莉亞蹲在火爐前面,在柴火上架起一個鐵絲網架子,然後把堅果放了進去。
辟里啪啦。
廳堂裡很快就瀰散開了堅果特有的香味,帶著一點明晃晃的油香,她期待地吸了吸鼻子,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鐵絲網,嘩啦一下把裡頭的堅果全部倒到籃子裡。
在這種下雪的天氣裡吃堅果是再好不過的享受了。
「喲,有栗子啊。」克拉倫斯笑瞇瞇地端著牛奶走過來,「我看看,很豐富嘛。」
「你別搶哦!」塞西莉亞威脅地看著他。
「我當然不會搶。」他很坦然的聳聳肩,「可是西莉亞,吃這麼多堅果,你晚上還要吃大餐對吧,你能確保不會胖出來嗎?像廚房的莎拉大嬸一樣。」
廚房的莎拉大嬸,做的一手好菜,但她的體型……
想到這兒,塞西莉亞不由放下了手裡頭的堅果,會胖出來呢。
克拉倫斯陰陰一笑,眼疾手快地抓過一把堅果,兜著慢慢磕開外殼。
「克拉倫斯!」她總算發現了哥哥的陰謀詭計,氣憤地叉腰大喊。
「西莉亞乖,來,張開嘴。」他剝開一顆栗子,慢悠悠的晃了晃,塞西莉亞乖乖地張開了嘴。
「哈哈……」克拉倫斯大笑,他給了她一個栗子殼。
塞西莉亞鼓起了嘴,瞪圓了眼睛,對這個哥哥無可奈何。
「西莉亞,克拉倫斯,快點過來幫忙。」母親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兩人這才放棄了爭鬥,一齊去幫母親的忙。
夜幕很快降臨,潔白的餐桌上被無數美味佳餚裝點一新。尤其是那只肥美的烤雞,莎拉大嬸掌握了最好的火候。吃起來鮮嫩無比,還帶著一絲若即若離的血絲。
與父母互相祝酒後,塞西莉亞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頤,她歡快地在雞肉上澆上脊髓醬——這是從剔除的雞骨髓裡搾出的醬料,鮮香的血味搭配雞肉特別美味。
「節日快樂!」萊昂多斯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孩子,「無論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都應該好好慶祝才是。中國有句古話,只活在當下,說的就是要人們好好珍惜每一天的日子,所以你們千萬不能虛度光陰了。」
「是,爸爸!」
雪花在天空中轉了一個圈,悠悠地飄落下來,靜靜地躺在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