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騎士夜 前進歐羅巴 第三十九夜:你與我相似[PK!]
    我不是麥子,我是發文的黑子

    麥子神隱中……

    她說要票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票子,反正票子都給麥子好了

    「西莉亞!」夜疏凌大聲叫著她的名字,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不斷呼喚著她。

    「笨蛋……我叫你放手!」塞西莉亞咬著牙掙脫他的手,「你是不是想讓我吸你的血?」她不去看夜疏凌的表情,喘息著支撐起身體,步履蹣跚地走到背包前,終究還是支撐不住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伸手去摸索那個袋子,裡面似乎還有幾片血錠,她懷著僥倖的心理解開陳舊的袋子,心不由跌到了谷底。

    一片也沒有。

    怎麼可能?她迅速把袋子翻轉過來倒騰,還是空空如也,再把整個背包清空出來,依舊不見血錠的影子,她的神經啪嗒一下繃斷了。

    是上天在捉弄她嗎?為什麼一片,哪怕是半片血錠都沒有?

    她強忍著體內渴望血液的叫囂,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面對身後的夜疏凌,沉默了一會兒,她暗自下了決定。

    「夜疏凌。」這是她難得如此鄭重地叫他的名字,夜疏凌疑惑地應了一聲。

    「如果我實在支撐不了。」她瞅了寒夜一眼,緩聲道,「你就用寒夜殺了我。」

    「不可能!」夜疏凌想都沒想,堅決地予以否定,「寒夜不會濫殺無辜。」

    「無辜?」她輕笑一聲,「我是血族,寒夜斬殺血族是理所當然。更何況,如果我吸了你的血,寒夜也會護主吧?所以,夜疏凌,把我殺了。」

    「我拒絕!」他果斷地說道,比任何時候都有力,「西莉亞,既然你希望我稱呼你為西莉亞,那麼我自願讓你吸血……」

    「別說胡話了!」還沒等他說完,塞西莉亞就厲聲打斷他,「夜疏凌,你不要忘記了,我是血族,你是吸血鬼獵人,無論如何稱呼,我們都不能忘記這個身份。天哪,一個吸血鬼獵人自願讓血族吸血,這是多麼荒誕滑稽的事情啊!你的家族會怎麼看待?你的祖輩會怎麼認為?難道會把你當作連接血族與獵人之間的友好大使嗎?別做白日夢了!聽我的話,把我殺了!」

    「塞西莉亞,我說過我拒絕!」夜疏凌黑色的眼眸宛若星辰,在昏暗的地下室裡炯炯有神,「如果我真的殺了你,那麼我就是家族恥辱的罪人了。忘恩負義這個詞你知道嗎?我不想背叛任何我所信任的人,哪怕是對方背叛了我。」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莫雪越,都不願再說下去。

    咕隆——

    咽喉裡的慾望在無限制的擴張,她彷彿能聽見血管裡鮮血流動的聲音,像是山澗的清澈溪流令人心曠神怡,能喝上一口該有多好……

    啪——

    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太新鮮的空氣,想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但卻越來越模糊。

    「吶……我們說說話吧……」塞西莉亞率先打破沉默,輕輕喘著氣,自顧自說下去,「我想家了,想我的父母,還有離家的哥哥。如果能出去的話,我想去找哥哥,等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克拉倫斯這個壞蛋……」說話間,她的語調已經帶上些許的哽咽,但倔強地硬撐著就是不想哭出來。

    「我陪你一起去找。」夜疏凌坐到她前面,合了合眼眸,接話道,「我是爸媽的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如果有的話大概也是叔叔的孩子,不過叔叔常年在外,家裡人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伴侶甚至是孩子。話說回來,女孩子有個兄長保護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才不要什麼保護。」她高傲地揚起脖子,「我自己就能保護自己,幹嘛要別人來……咳咳……」話未說完,咽喉裡一陣翻騰,她止不住地咳嗽,趴在了地上。

    「西莉亞!」夜疏凌手忙腳亂地攙扶起她,「你怎麼樣了?」

    「唔……」他身上殘留的血腥味引得她的胃一陣痙攣,巴不得一口咬上去,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絕對不可以這麼做,所以……

    「夜疏凌,你別過來!我警告過你了!」她努力裝出冷硬的口氣推開他。

    他固執地抓住她的手臂,騰出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衣領,線條優美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之中,彷彿隱隱散發出甜美的香味:「我說過,我是自願的。」

    塞西莉亞定定地望著他,手指與他互相糾纏在一起,姿勢定格在那一刻。

    終於,她低下頭,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咬在了他的脖子根上。

    夜疏凌的身體猛地一顫,旋即恢復平靜,合上眼眸,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血在快速卻平穩地流動。

    整個地下室裡瀰漫著血的氣息,靜謐得只聽得到吸血的聲音。

    滴答——

    夜疏凌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濕漉漉的,下一秒,他反應過來,這是塞西莉亞的淚水。

    那個無論如何都不願流淚的公主,終於流下了淚水。

    如果可以,他幾乎希望時間永遠凝固在這一刻,正如在蘇格蘭的那個午後,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或許在很多年以後,等他已經老得不行了,還能回憶起這一時刻,有個固執的血族公主和他一起旅行,和他一起冒險,卻在這裡,流下了從不願流下的眼淚。

    塞西莉亞愈發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這個黑髮少年了。夜疏凌的血液異常的甜美,甜美這個詞似乎不應該用在男孩子身上,但她此刻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比山澗溪流還要甘甜清爽,像是沙漠裡的雨水給她帶來生的希望。

    她鬆開了牙,他的脖子根處留下整齊的兩個牙印,血液在她鬆開的那一剎那凝固住了,傷口開始慢慢癒合。這是血族吸血的特性,不會給對方帶來除了些許失血外的傷害。

    兩人坐在原地,一言不發,愣愣地互相看著對方,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雙手十指緊緊糾纏在一起。

    忽然,夜疏凌深吸一口氣,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塞西莉亞的眼睛睜大了,不可思議地接受著這個忽如其來的吻。

    冰封的王座,彌放下了手,地下室的氣息已經傳到了這裡。他緩緩站起身,像是吟詩一樣低低道:「公主殿下,你和這個獵人是一樣的啊。」

    你與我相似,一樣的倔強,一樣的不願妥協。

    [註釋一]你與我相似,君ゾ僕ズ似サゆペ,咳咳,我很喜歡高達SEED的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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