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天飛打得失去了戰力,羽天齊就不打算在此逗留,身形一晃,就來到了上天飛身前,用股元力將上天飛包裹住,同時,目光冷冷地瞥了眼遠空那渾身戰慄的上天宮六名強者,目光中的威脅之意不加掩飾。顯然,六人若是再糾纏不休,羽天齊不介意一塊收拾了他們。
「上天飛罪有應得,爾等識趣的話,就不要再找域外之人麻煩!否則,上天飛就是最好的例子!」羽天齊清朗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震顫的所有人心裡發顫,事到如今,他們又還能多說什麼,有羽天齊在,自己等人哪還有膽子叫囂。
就這樣,漫天強者注視著羽天齊緩緩升空,提著猶如死狗般的上天飛踏空而去,竟沒有一人出聲阻止,也沒有一人出聲抱不平。這股冷漠,更讓上天宮那六人心裡不是個滋味。想上天宮威震神眷地無數載,號令一出,無人不從,可今ri,卻被域外之人打滅了這種威勢,可想他們心裡存有多大的落差。
「看來我上天宮,的確是低調太久了啊!」此時此刻,那為首的老者突然變得平靜下來,眉宇間閃過抹厲se。只見其身形一閃,就追上了羽天齊,攔在了羽天齊的去路上。
羽天齊見狀,眉頭一挑,目光中蘊藏著抹殺意,這老者事到如今還要阻攔自己的去路,當真是冥頑不靈。
「怎麼,還想動手?也罷,你求死,我便送你一程!」說著,羽天齊左手一揮,無數劍氣自羽天齊指尖she出,全部席捲向了那老者。
老者見狀,心中一緊,但卻沒有害怕,紋絲不動地佇立高空,僅僅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羽天齊,對於那些劍氣,視若無睹。
對於這一幕,全場眾人都是心存疑惑,暗道這長老不識抬舉,難道以死明志,就可以保住上天宮的威嚴?殊不知這等犧牲,只是白白送死罷了。
只是,也就在眾人思肘間,羽天齊卻是輕笑出聲道,「老傢伙,你以為那些暗中潛藏的高手可以出手救你嗎?你太天真了!」說著,羽天齊大手朝天空一按,頓時,虛空破裂,整個蒼穹都被震塌了,然後,自其中露出了數十道身影。
這些人,均是潛藏的強者,有的是神眷地強者,有的是域外強者,但其中有一夥靠近那長老的強者,卻是上天宮真正的高手。他們正是潛藏來此的上天宮至強者,裡面修為最弱的都是九境巔峰,其中還有半步十境大能。只可惜,這些人之前正打算出手援助那老者,卻不想羽天齊率先發難,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令他們根本無力援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羽天齊無數劍氣將那長老she成了篩子。
此時此刻,看著那長老臨死時那驚恐、無助、恐慌的表情,所有人都心中拔涼,一是駭然上天宮還有強者的到來,另一個就是驚顫羽天齊的霸道,明知上天宮強者出現還敢下殺手,可見羽天齊囂張到了何等地步。只是,縱使如此,這些觀戰的神眷地元力師也不敢輕舉妄動,人家羽天齊連上天宮的真正強者都不懼,又豈會在意他們。
「閣下做的過分了!」
雖然羽天齊崩塌了蒼穹,暫時阻擋了上天宮強者的援手,但這僅僅是一剎那的功夫。下一刻,這些強者便掙脫出束縛,來到了戰場中。只可惜,那長老終究被羽天齊所殺,他們得到的,僅僅是那老者的屍體。
羽天齊渾然不懼地望著那領頭的說話之人,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道,「我過分了嗎?過分的是你們吧?先是讓上天飛助紂為虐,如今又出面阻攔我去路,真當我很好欺負嗎?」說著,羽天齊還不懷好意地瞅了瞅上天宮出現的這近乎二十位強者,喃喃自語道,「嗯,陣容雖然不及yīn神宗,但還算不俗!」
羽天齊此刻的低語並沒有刻意壓低,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畔間,立即令得所有人神se一變。羽天齊這句話,威脅之意明顯,是在暗示上天宮強者適可而止,因為他們這些陣容連yīn神宗都比不上,又豈能擋得住羽天齊。要知道,羽天齊可是連yīn神宗都連根拔掉的恐怖存在。
果然,那為首的半步十境大能神se連變,臉seyīn沉的能夠滴出水來,半晌才咬牙切齒道,「閣下當真以為我神眷地無人不成?我上天宮身為神眷地領袖,又豈能坐視你禍亂天下,為點小事滅了神眷地一大宗門,真正過分的是誰,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數!」
「哈哈,你以為我是為了yīn神宗擒住域外之人而動手滅掉yīn神宗的?笑話!我是為神眷地的無數元力師出手的!」羽天齊振振有詞,環視了一圈四面八方的高手,道,「yīn神宗,你們神眷地當真出了個好宗門啊!以年輕弟子身軀為引,煉製煉魂傀儡,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都能做得出,這也放任著立於天下不成?我倒想問問在場的上天宮強者,你們自詡領袖群雄,你們憑的是什麼?憑的是實力還是俠義jīng神?非但對yīn神宗所作所為不與嚴懲,還助紂為虐,若是以為仰仗武力就能稱霸一方,那你們就不配做這神眷地的領袖,我今ri說不得還要為神眷地懲惡除jiān!」
羽天齊此話響徹四野,眾人聽聞,盡皆臉se大變,就連上天宮的強者,也是驚駭不已。他們倒不是因為羽天齊的霸道,而是因為羽天齊道出了滅yīn神宗的真相。煉魂傀儡,這種東西雖然眾人並未見過,但卻聽聞過,乃是以生人煉製,手段之殘忍,天怒人怨,乃是為世人最不齒的下作手段。
「yīn神宗竟然拿活人煉製煉魂傀儡,這太可怕了!」
「沒想到,堂堂的yīn神宗,竟然有著這麼邪惡的一面,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yīn神宗煉製煉魂傀儡,這上天宮真的是在包庇嗎?」
……
一時間,全場議論聲層出不窮,大家倒沒有懷疑羽天齊話語的可信度,修為到了羽天齊這等境界,已經不屑於說謊,所以眾人倒是極為信任,而且連上天宮的強者也是面se難看到了極點,顯然他們也不覺得羽天齊是在信口雌黃。
「此事當真?」半晌過去,那上天宮強者臉se才一陣青一陣白的問道。
羽天齊不屑地瞥了眼他,連理都不理,就收回了目光,這更讓那人覺得無地自容。顯然,他也覺得自己這一句問的很白癡。
「道友,你所言之事,我等並不知道,怕是這其中有些誤會,我上天宮絕對不會助紂為虐,幫襯yīn神宗做這傷天害理的事。」那強者義正言辭的說道,這種時候他只能盡力撇清關係,因為他知道,要是在以yīn神宗說事,屆時針對的就不是域外強者,而是天下所有人。
羽天齊聞聲,淡淡地瞥了眼那為首強者,道,「哼,想你們上天宮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助紂為虐!此事揭過,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此事針對我!」說完,羽天齊就要離開,可惜,那上天宮強者卻是四散而開,將羽天齊的去路全部封死。
「道友,你想離開自然可以,但是,還請放了上天飛,他是我上天宮的人,根本不知yīn神宗的詭計,所以才會被yīn神宗蒙騙,此事他雖有錯,但我上天宮會自行懲罰!還有,道友今ri殺我上天宮長老,此事來ri我上天宮會自與道友清算!」上天宮可不是善人,雖然羽天齊佔據了個理字,但羽天齊殺上天宮人卻是事實。不拿yīn神宗說事,那自家報仇總不會有錯,所以他們還是執意要針對羽天齊。
羽天齊見狀,也並不意外,若是上天宮憑自己三言兩語就放任自己離開,那可就不是神眷地的霸主了。
「嘿嘿,你以為憑你這句話,就能威脅我?上天宮若是執意與我為敵,我也不介意,反正你區區一個上天宮,我還看不在眼中,今ri你們要是動手,我不介意送你們一起上路!」說話間,羽天齊渾身透發出一股肅殺之氣。此刻,羽天齊再也不是那儒雅的年輕人,而是化作了一個渾身殺機繚繞的死神。
眾人瞧見,心驚膽顫,都是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一名蓋世強者若是發狠,其所爆發出的威勢,足以撼天動地,眾人自然不想被殃及池魚。而那些上天宮強者,也是微微怔了怔,內心在滴血,他們怎麼也不曾料到,羽天齊會強硬到這等地步。
不過,很快的,那上天宮為首的強者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今ri自己上天宮已經做出妥協,一般人根本不至於為了區區一個弟子的錯誤行徑還要與自己整個宗門為敵。而羽天齊咬死不放,顯然並不單單是因為上天飛助紂為虐的事。
「難道,他是為了通天域?」上天飛身份特殊,乃是上天宮著重培養的人才,不說他修為了得,光是在通天域的機緣,就是上天宮極為倚重的,若是上天飛能夠指引強者入內修煉,上天宮的實力必定會突飛猛進,所以上天飛對於通天域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