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 章節目錄 第一千零八十七節 錠園城
    “按照地圖指示,青巖學府在北元的南部,按現在這個速度,應該一個月左右便能趕到青巖學府外圍的天元城!”坐在白鸞鳳背上,羽天齊緩緩思考著,距離五院之爭還有半年的時光,可以說,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趕路。

    “算了,既然時間充裕,那先找座城市購買藥材,我記得在這條路上,似乎有座錠園城極為繁華,是北元為數不多的貿易中心,也罷,那便去錠園城!”下定決心,羽天齊當即不再遲疑,乘坐著白鸞鳳直奔錠園城而去。

    錠園城,位於北元東部和南部交界之地,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城市。就因其獨特的地理條件,使得錠園城成為了一個極為繁華的大都市。說來奇怪,這錠園城之繁華,應該會受到許多勢力覬覦,因為每年這錠園城的稅收,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任何人看了都會心動,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這錠園城,沒有稅收,也沒有龐大的勢力占據,其似乎超然物外一般,不受任何人制約。

    傳說,曾經這錠園城內確實存有許多勢力,可是突然有一天,這些勢力全部離開,不再占據這錠園城,至於原因,誰也不清楚,可是,自從那ri之後,這錠園城便成為了無主之城,凡是覬覦此城者,都無法得逞,然後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打錠園城的主意了。

    對此,張嫌所給的玉簡內僅僅寥寥介紹了幾句,並沒有詳細說明,顯然是其也不知具體原因。

    “看來這錠園城也不簡單啊,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輕輕念叨了一句,羽天齊便駕馭著白鸞鳳疾馳而去。

    半個月後,錠園城東門口處,過往的路人與平常一樣川流不息。說來有趣,這錠園城,連守門兵士都沒有,但是奇異的是,所有人出入城都極為有序,並沒有擁擠與插隊,這倒是讓人暗暗稱奇。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順著人流入城時,忽然,一道怒喝聲從遠處傳來,這一刻,只聽“砰”的一聲,一道人影高高的飛起,狠狠地砸在了冰冷的城牆上,頓時,鮮血乍現,那人眼看就活不成了。

    “nǎinǎi的,哪來的不開眼的人,敢攔大爺的去路,簡直找死!”隨著那人被重創,一道怒罵聲接踵而至,羽天齊放眼望去,只見人群中,一名面容粗獷的大漢正憤聲地怒罵著,而其辱罵的對象,正是那奄奄一息的普通百姓。

    羽天齊目光一凜,心中不禁產生股殺意,一名元力師對一名凡人出手,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都有些過了。

    然而,還不待羽天齊有所動作,那大漢便將仇恨的目光看向了周遭的人,繼續怒罵道,“該死的雜碎們,你們看什麼看,難道也想找死不成!”面對周遭那些驚怒連連的百姓,這大漢絲毫沒有任何顧忌,散開自己的氣勢,一舉壓制住了所有人,當即,有一些普通百姓雙腿一顫,跪倒在地。

    瞧見這一幕,大漢才大咧咧地裂開嘴,譏笑起來,其面目之猙獰,讓人根本產生不了好感,“這錠園城好歹也是個繁榮之城,竟然還有這麼多凡人在此,真是令人失望!”

    那大漢嘀咕了一句,隨即才憤然地看向前方道,“看什麼看,還不給爺讓開,想死嗎?”說完,那大漢才朝前行去,而其一路上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紛紛讓開了道。只是,令羽天齊奇異的是,那群百姓,似乎並沒有因大漢的粗暴而恐懼,反而用種仇恨的目光看著大漢,似乎根本不怕其一般,而更有甚者,已經嘴角露出抹譏諷,這一點,倒讓羽天齊心中頗為好奇。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喝聲從人群中響起,“何處莽夫,竟敢在錠園城鬧事,難道不知此處的規矩!”

    說話間,一道人影躥入了場中,放眼望去,此人是一名青年,修為很普通,只是元使境界,但是其卻有膽量攔住大漢,這倒叫羽天齊有些意外。只是,更讓羽天齊意外的是,在這名青年出現之後,周遭人群中的元力師,也是一個個走出了隊伍,憤怒地圍住了大漢,而其中有一人,則是自顧自地走到那將死百姓身前,用股天木元力為其療傷。

    看著被一群元力師包住,那大漢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雖然眼前這群元力師沒有一個修為比得上他,但他卻也極為困惑,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出面阻攔他。

    “你們干什麼,難道想阻攔我不成?”大漢目露凶芒地掃過全場,最後目光聚集到先前喝止自己的那名青年身上,嘲諷道,“你先前說規矩,我倒要問問,這錠園城有何規矩!難道就你們這些元力師,也敢與我談規矩!告訴你們,拳頭大的才能定規矩!”說著,大漢象征xing地比劃了一番自己的拳頭,顯然是告訴眾人,自己的實力比對方強,對方沒資格與自己談什麼規矩。

    瞧見大漢這一舉動,全場所有人臉se微變,連帶著那些百姓,此刻看著大漢的目光都像看白癡一般,根本沒有因大漢的威脅有所動容。

    “哼,好個狂妄之徒!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實力定規矩,但是你也沒有這個資本!告訴你,在錠園城內是禁止斗毆的,先前你出手傷人,現在,你必須付出代價,否則,你就休想離開此處!”那青年渾然不懼地說道,目光中透著抹堅定。

    大漢一愣,瞧見一個元使也敢與自己叫板,頓時,那大漢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那青年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良久,大漢的笑聲才戛然而止,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煞氣,道,“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難道想死不成?”

    瞧見大漢不但不知悔改,氣焰愈發的囂張,那青年心中極為氣怒,而周遭的元力師也是極為憤慨,只是,礙於眾人的實力都不及大漢,倒也沒人敢出手對付大漢。

    就這樣,雙方隱隱對峙著,雖然那大漢極為猖狂,但其卻沒有失去冷靜,這些元力師敢出面阻攔自己,就絕不可能沒有憑借,所以大漢也不敢貿然行動。但是,大漢也不會因此退步,所以索xing與這群人對峙起來。

    “諸位,誰有高階丹藥,此人危在旦夕,光靠我的天木元力,很難救活他!”然而,也就在場上氣氛陷入冰點之時,那出手救助受傷之人的元力師卻是大聲呼喚道,顯然,其體內的天木元力,已經回天乏術,沒有治愈那百姓的可能了。

    眾人聞言,都是眉頭一緊,顯然,這一情況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一刻,除了那大漢外,所有元力師的臉se都難看了下來,而那青年更是怒不可遏地喝道,“莽夫,你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又何苦連累我們!在錠園城殺人,你知道有多嚴重嗎?我們這裡所有的元力師,都會因你而陪葬!”

    看著那青年焦急的神se,大漢一怔,心中莫名的同時,一股怒火也是升騰而起,曾幾何時,其被人如此當眾怒罵過,這股羞辱,完全讓大漢失去了冷靜。“小子,你已經觸怒了我,你必須要付出代價!”說話間,那大漢怒喝一聲,終於不再忍讓,全力爆發開來。憑借其聖師的修為,一鼓作氣地來到了那青年身前,一拳狠狠地砸了過去。

    頓時,只聽“轟”的一聲,那青年的身體便猶如離弦之箭般被砸飛而起,口中鮮血狂噴,已然受到了重創。這也難怪,憑借其元使修為,又如何是大漢的對手。不過好在,其沒有xing命之憂,憑借其體內的元力,勉強存活了下來,只是受了重創而已。

    “砰”的一聲,那青年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地,頓時又噴出口鮮血,暈厥過去。大漢瞧見這一幕,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區區元使修為還敢辱罵我,簡直找死!”說著,大漢嗜血的目光看向了周遭的元力師道,“哪個還敢找死,站出來,爺爺一並成全了他!”

    瞧見大漢如此不可一世的囂張之態,所有元力師都是心中暗恨,只可惜,卻沒人敢站出來,畢竟,大漢的實力擺在那裡,縱使自己所有人一擁而上,都不可能是大漢的對手。

    “哼,沒人敢出來了?也罷,大爺也不陪你們玩了!”說著,大漢冷笑一聲,甩袖朝前行去,只是這一次,卻無人敢站出列阻攔他。

    然而,眼看著大漢就要離開時,忽然,那大漢止住了腳步。這一刻,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籠罩住了他,令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股殺意之強,已經能擾人心神。大漢毫不懷疑,這出手之人的修為,遠在其之上。

    “難不成,這錠園城當真有著規矩!”面對弱者,大漢可以囂張跋扈,但是在強者面前,大漢卻沒有了囂張的資本,畢竟,強者為尊,大漢也知道輕重。

    “是哪位道友在此,還請現身一見!”這一刻,在一陣悸動後,大漢終於勉強保持平靜,沉聲說道,但是其目光,卻是jǐng惕地掃過周圍,提防著那暗處的高手。

    此時此刻,就在大漢聲音剛落,一道飄逸的身影,自後方人群中走出,此人一席白衣,劍眉星目,帥氣的臉龐上始終掛著抹如沐chūn風的笑容。這出現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羽天齊。先前,也正是羽天齊,出手攔住了那大漢。

    這一刻羽天齊出場,率先走到了那倒地的百姓身前,接替那原先的元力師檢查了一番那百姓的傷勢,然後右手握住那人的身體,一股混沌之元緩緩度入後者的身體,依靠混沌之元強大的恢復能力,瞬間治愈了後者的傷勢。而那垂死的百姓,不一會臉se就紅潤起來,然後呼吸變得平穩,身體也已恢復如初,而且,感受著其渾身的jīng氣神,此人的狀態似乎前所未有的好,比之受傷前都好上了許多。

    “先前是怎麼了!”良久,那百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場中所有人呆滯的臉龐,此人頓時回憶起先前那一幕。其還記得,自己先前通過城門時,由於走的太慢,似乎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冷哼聲,緊接著,其便失去了意識。如今想起這一切,看著胸口那依稀可見的血跡,此人便明白過來,恐怕是自己觸怒了某人,遭到報復了。

    “怎麼樣,感覺身體恢復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在那百姓越想越心驚之時,忽然,一道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其耳旁,頓時,此人回過神,看向了身前的白衣青年,神se頓時一恭,道,“多謝大人相救,小的已經無礙了!”說著,此人趕緊爬起身,對著羽天齊恭敬的一禮。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沒事就好,好了,你可以離開了!”說完,羽天齊便轉過身,緩緩朝前走去。對於周遭那一群呆滯的人群,羽天齊根本看也不看,直接走到了那重傷的青年身旁,給其服下顆天魂復骨丹,然後才輕咳一聲,道,“諸位,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吧,不要在此圍著了!”

    隨著羽天齊開口,眾人才一一回過神,那群百姓興奮地歡呼一聲,然後便各自散開。但是那群元力師,卻沒有一個離去的。此刻,他們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不僅充滿了感激,更是充滿了崇敬。因為他們根本不敢想象,能不靠丹藥,僅憑元力便輕松地救回一個將死之人,這等修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就在眾人震撼間,那青年也是悠悠醒轉過來,在天魂復骨丹的藥力之下,其體內的傷勢快速好轉,已經沒了大礙。此刻,這青年站起身,一臉茫然地看著場中,當其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落在羽天齊身上時,頓時,其便意識到了什麼,神se微微變化,對著羽天齊恭敬地抱拳道,“前輩,多謝您出手相救!”

    羽天齊淡淡一笑,道,“舉手之勞,不必在意!道友,我想問問,為何之前你們會一同出手對付這個大漢,而你先前又說,他殺人會害死你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青年聞言,目光中不禁閃過抹詫異,因為他沒想到,羽天齊竟然不知錠園城的規矩,當即,那青年極為老實的抱拳道,“不敢欺瞞前輩,在錠園城內,所有人都不得爭斗,如果有違反者,會受到錠園城守護神的責罰!在此城之內,元力師之間出手打架,都會遭到抹殺。而元力師對凡人出手,若造成傷害,也是必死無疑。但如果殺了凡人,則其與出事之地周遭的元力師都要死!因為在守護神看來,那周遭的元力師沒有盡到保護凡人的責任,理應受罰!”

    “嗯?還有這樣的規矩?”羽天齊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恍然,難怪這群人會出手阻攔大漢,原來,他們是怕殃及池魚!不過,令羽天齊疑惑的是,為何在這錠園城會有如此古怪的規矩,而那守護神,又是何方神聖,恐怕這守護神,便是造成此地沒有勢力占據的最根本原因。

    “敢問道友,你口中所言的守護神,又是何方神聖,此城不是沒有城主與統治者嗎?”羽天齊疑惑地問道。

    那青年聞言,苦笑一聲道,“的確,此城沒有主人,但卻有守護神,至於守護神是誰,恐怕誰也不知道!因為這只是謠傳!但是前輩,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違反規矩者,都會遭到抹殺,百年來,這個規矩從來沒有壞過!”

    “哦?”羽天齊心中一驚,看來此城是有隱匿的強者在暗暗保護,否則也不可能讓錠園城超然物外。

    “有趣!有趣!看來這錠園城背後的強者不簡單啊!”羽天齊心中喃喃念叨了一句,然後才好奇地看向那青年道,“對了,這莽夫該怎麼處理,殺了?”對於那大漢,羽天齊壓根沒有一絲好感,早就想將其擊殺了。

    那青年聞言,臉se頓時大變,連忙擺手道,“前輩不可,此人已經觸犯規矩,就不必與他計較,他事後會遭到報應的!若是前輩此刻殺他,也算壞了規矩,會引來禍事!”

    “哦,還有這樣的事?”羽天齊微微訝異,隨即思肘片刻,才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此城有此城的規矩,我也不好壞了規矩,就隨他去吧!”說完,羽天齊哈哈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氣勢,身形突兀地消失在了場中,只留下道殘影。

    瞧見羽天齊就這樣離開,眾人神情不禁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欽佩,能夠無聲無息的離開,這等修為,絕對達到了極高的境界。當即,眾人也不再遲疑,各自而去,只留下那一陣心驚膽顫的大漢,其不僅懼怕羽天齊,更懼怕那青年口中的守護神,這一刻,其微微思肘後,終於咬牙,決定離開,只是,其不知道,其鑄成大錯,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羽天齊也知道了錠園城的不凡之處,對此,羽天齊雖然極為好奇,但沒有深究,畢竟,羽天齊只認為自己是個過客而已。

    錠園城最為繁華的大街上,羽天齊的身影由遠及近,看似走的緩慢,但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羽天齊便來到了街中一座超大規模的建築前。這棟建築,占地足有上萬平米,裡面到處是各類元力商店,有大有小,好不熱鬧。羽天齊逛了一圈這交易中心,然後才在幾個不同的大型商店內購買了自己所需的藥材。之所以分開,也是羽天齊為了掩人耳目,不洩露自己的丹方而已。

    不得不說,這交易中心,的確是元力師的天堂,裡面可以購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從卷軸到功法,從器具到丹藥,應有盡有,就連魔獸,其中也有販賣,當然,這價格也是不菲。耗費巨資,羽天齊總算買齊了自己所需的藥材,這不禁令羽天齊暗暗欣喜,此行的順利,超乎了想象。

    “這錠園城倒的確繁榮,此處的物品也是齊全,倒不如留下一段時間,在此煉制丹藥,若還有其他需要,也可繼續來此購買藥材!”羽天齊思考片刻後,便放棄了離開的打算。既然此處有這麼好的貨源提供地,羽天齊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反正距離五院之爭還有些時ri,羽天齊倒不急著趕路。

    當即,羽天齊離開交易中心,便開始尋覓清幽的居所。為了煉丹,羽天齊自然不考慮居住客棧,因為那裡的環境,實在不適合自己煉丹,所以羽天齊想尋個偏僻點,清靜的院落。只是,令羽天齊無語的是,這諾大的錠園城,想有個偏僻之地倒的確很難,這倒令羽天齊有些頭疼。

    “難不成,要露宿野外?”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然而,也就在羽天齊行走間,忽然,羽天齊的目光瞥到了街邊一張告示上,這種告示,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只是唯獨這一張,吸引了羽天齊的注意力。

    這一刻,看著這張告示,羽天齊眉頭微皺,這張告示,之前在交易中心門口羽天齊也是見過的,而且,這張告示是唯一一張貼在交易中心門口的告示,可見這張告示的不凡。此刻走上前,羽天齊頓時看清了上面所寫的內容,只見上面清晰地寫道,“聘高階煉丹師一名,待遇從優!”

    “嗯?聘請煉丹師?”羽天齊微微一怔,也沒想到有人會聘請煉丹師,隨意地瞥了眼下方的地址,頓時,羽天齊神se大駭,原本恬淡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開來,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的那一行小字。這一刻,羽天齊並不是因地址而震撼,而是因那一行小字,這一行字與上面的大字沒有什麼區別,筆跡完全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就下面這一行小字,卻另有乾坤,其中竟然蘊含著一絲劍意,這絲劍意之強,深入靈魂。

    羽天齊盯看了半晌,就有些抵擋不住,下意識地撇過頭去不敢再看,口中大口地喘息起來,但是心中,卻是震顫到了極點。這絲劍意,是配合道法蘊含於字體之間,一般人見了,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已經掌控了道法,對劍意頗有領悟的羽天齊來說,這字體卻猶如利劍一般,震顫心靈,羽天齊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看上片刻,靈識很可能會重創!

    “這字究竟是出於何人之手,此人的劍道領悟之深,恐怕絕對有元尊級的實力,甚至更高!”羽天齊心中驚駭,終於明白了為何這一張告示,能貼在交易中心門口,這完全是一名高手的告示,沒人敢輕易揭掉。

    “如此高手聘請煉丹師,是為了何故,而且,其所能給予的待遇,恐怕也不薄吧!”這一刻,不管是出於應聘的目的,還是出於對那高手的好奇,羽天齊都決定,要去見見這張貼告示的強者。

    就這樣,羽天齊按照告示上的指示,朝著目的地而去。

    錠園城城南的一片普通住宅區內,羽天齊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一座宅院前,此刻,看著眼前這普通的宅院,羽天齊眉頭微微皺起。這宅院,極為普通,處在凡人區內,四周住著的,都是普通百姓。一名強者,居住於此,這倒讓羽天齊極為意外。

    “這便是大隱隱於市嗎?果真有些隱士高人的風范!”羽天齊微微一笑,推門而入。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極為普通的院子,整個院子用青巖鋪滿,極為平整,在那院子右側,則是一排武器架,上面擺滿了各式武器。只是這些武器,均是一些凡鐵所鑄。

    此刻,在這院子中,正有一名孱弱青年在比劃著拳腳,看其所打的,似乎是套拳法,只是這青年身體太過柔弱,幾拳打來,不僅動作變形,更是有些氣弱,似乎隨時都有氣結的可能。不過,對於這名青年,羽天齊卻是極為震撼,並不是因青年的拳法和長相,而是因青年的身體。

    羽天齊看了第一眼,就發現這名青年印堂黑光隱現,體內經脈淤積薄弱,甚至五髒都尚未完全發育好,這種身體,可謂先天缺陷,一般人擁有這樣的身體,恐怕出世不久便會夭折。但是這名青年,卻足足活了二十多年沒有殞命,恐怕其能堅持至今,是有高人相助。

    果然,隨著羽天齊靈識一掃,羽天齊便發現了這青年體內儲存著一股極為濃郁的元力,憑借這些元力,勉強維持著青年的生命。

    “的確有高手隱於此啊!”羽天齊收回目光,恢復了鎮定,緩緩走進院中,微笑道,“小兄弟,你家長輩在家嗎?”

    隨著羽天齊出聲,那青年停下了練拳,微微喘息地看向羽天齊,眼睛一亮道,“你是來找歐叔的嗎?他在,在後院,你自己過去吧!”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靈識掃過後院,果然,在那裡,有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指引著自己。

    “果真是高手!”羽天齊心中暗道,雖然自己發現有人,卻無法捕捉來人的具體位置,那縷氣息,顯然是來人故意散發出來,引導自己的。

    與那青年道了句謝,羽天齊便徑直而入,穿過亭廊,走到了後院。這後院也不大,但卻極為jīng致,一進入,一股濃郁的花香便撲鼻而來,只見這院中,栽滿了不少的花草。而此刻,一道人影,正坐在院中的亭子內,看著書。

    此人是一名中年人,身著一席布衣,相貌普通,屬於放在人群中都毫不起眼的角se。但是此刻看見這道人,羽天齊就似乎看見了這天地中心一般,其渾身所散發出的氣勢,與天地已經產生了共鳴。

    “總算找到正主了!”看見這道身影,羽天齊的嘴角便露出抹微笑,雖然此人就在羽天齊眼前,可是羽天齊卻根本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似乎其整個人都已經融入了天地一般。

    緩緩邁步而上,走入院中,羽天齊才恭敬的施禮道,“晚輩洛齊,見過前輩!”

    隨著羽天齊開口,那人影才緩緩放下書,露出抹溫和的笑容,揮手示意道,“坐!”

    羽天齊聞言,也不見外,直接坐於中年人的對面,平靜道,“不知前輩因何聘請煉丹師,晚輩不才,特來應聘!”

    “哦?”那中年人深邃的目光中閃過抹訝異,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然後不自覺地驚奇道,“咦,小小年紀,靈魂力量就如此強大,看來你的際遇不凡啊!”

    說到這裡,那中年人也沒有確定羽天齊是不是煉丹師,便溫和的說道,“我姓歐,你可以稱呼我歐叔!我聘請煉丹師也不是一ri兩ri了,我之所以尋煉丹師,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治好晨兒的病!”

    羽天齊聞言,心中頓時了然,那晨兒,恐怕就是前院練拳的那名青年,而歐叔話中的意思,就是要治好那青年的先天缺陷。

    “洛齊小友,不知你可否做到?”

    隨著歐叔發問,羽天齊微微思考片刻,才有些凝重道,“他是先天不足,體內經脈孱弱,丹田之氣無法凝聚,五髒更是有缺陷,能活到今ri,是全憑你的元力支撐!可是,縱使如此,他也很難活過三十。隨著你的元力灌入,他得經脈只會愈加孱弱,待到有朝一ri,你的元力無法灌入時,他便會經脈寸斷而亡!”

    這一刻,羽天齊並沒有直接回答歐叔的問題,而是分析起情況來,“他的先天缺陷導致一般藥物根本無法幫助他續命,若是使用強大的丹藥,更會直接沖斷其所有經脈,要改變他的體質,恐怕是一個極為困難的過程,而且中途存在極大的風險!”

    聽到羽天齊說到這裡,歐叔長歎一聲道,“的確如此!之前的煉丹師都曾說過這樣的話,只可惜,他們全部束手無策!”

    “呵呵,這是自然!煉丹師雖然可以煉制高階丹藥,但卻無法逆天改命,恕晚輩直言,想要治愈晨兒的病,並不是單單靠丹藥就可以完成的!”羽天齊歎息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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