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千界門口,王峰一臉忐忑地在此等待著,雖然他早知此地有個小千界,但卻也是第一次進來,所以其內心也變得緊張,因為他知道,師父是不允許外人輕易踏足此地的!
「王峰,你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的樣子,你放心,今ri是我們五個求你來此的,你師父若是責罰,我們一併替你擔著!」袁青寬慰道。六人之所以來此,就是擔憂羽天齊的事!
先前,羽天齊逃離東元城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按理說,羽天齊成功逃離應該令五人極為欣慰才對,但是,那賊凶一同逃離,就令五人有些無法接受了。因為五人明白,那賊凶肯定會對羽天齊不利,所以這才逼著王峰帶五人過來求東元子。
當然,五人並不奢望東元子肯出手相助羽天齊,五人只是想要求,東元子肯收掉防禦大陣,讓自己五人出去即可,至於其他,五人根本不敢奢望。
王峰無奈地聽著袁青的話語,但是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看著夏風,此刻,王峰心亂如麻道,「我發誓,我絕對是瘋了,你們如今可是欽犯,我卻帶你們來此,若是被師父知道,恐怕別說你們的要求,就是你們自己,也要搭進去!」
夏風自然感覺到王峰那有意無意的目光,當即,夏風撅了撅嘴道,「王峰,你還是個男人嗎?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們說了,一切後果我們自會承擔,不會連累你的!」
「夏風,你別這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而已!」見夏風面露不滿,王峰頓時解釋道,其真怕讓夏風誤會了自己。
「哼,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心裡清楚!你師父什麼時候到,他不會不在這裡吧?」夏風沒好氣地訓斥道。
王峰聞言,頓時苦笑一聲道,「放心,師父應該在這裡,先前外面把守的侍衛都看見師父來此了!師父曾說過,只要我來到這裡,他就能感覺到我的出現,會第一時間過來找我的,我們還是稍安勿躁,再等一下!」
幾人聞言,均是點了點頭,繼續等待起來。半晌過後,三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六人眼前,這頓時令六人眼睛一亮,當即躬身施禮道,「見過前輩(師父)!」施禮間,六人還不忘好好觀察觀察眼前的三名老者。當然,王峰對於另外兩名老者的出現,是充滿了好奇,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此地還會有別人。
「哈哈,東元子,這個便是你的徒弟吧?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看來你是後繼有人了!」此時此刻,藥童率先開口誇獎道,這不禁令東元子有些得意。
不過轉念一想,東元子心裡又鬱悶了起來,王峰的確是出se,可是,比起羽天齊,卻是差了不少,當即,東元子撅了撅嘴道,「劣徒頑劣,倒是叫你見笑了!」說著,東元子看向王峰,冷哼道,「王峰,你來這裡做什麼,為何還帶了外人來此,難道你不知道師父的規矩?」
王峰聞言,心中暗暗叫苦,當即唯唯諾諾地說道,「師父,徒兒知錯了!但是此次來,情非得已,徒兒有一要事相求!」
「嗯?」東元子眉頭微皺,道,「說吧,何事!」
王峰見東元子沒有過分追究,當即心中暗舒一口氣,道,「師父,那跑掉的桑牛,其實並不是元兇,只是被那元帝陷害了而已!如今,他與那元di dū逃出了東元城,徒兒這五位朋友,皆是桑牛的夥伴,他們擔心桑牛的安危,所以懇請師父打開防禦屏障,讓他們去尋找桑牛!」
東元子聞言,目光豁然看向了袁青五人,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要將五人看穿了一般,半晌,東元子才無悲無喜地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你們五個,應該就是天盟的五位團長了吧?哼,沒想到我沒下令捉捕你們,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還要求我打開防禦屏障送你們逃跑,你們當真是異想天開啊!」
此時此刻,聽見東元子那略帶冷意的話語,王峰六人心中都是「咯登」一下,暗道聲不妙,王峰心中更是暗暗後悔,其實,自己就不應該帶五人前來,這事情,當真是自尋死路!
這一刻,一陣沉默後,夏風咬了咬牙,第一時間挺身而出道,「東元子前輩,我天盟和桑牛,都是被冤枉的,此事從桑牛主動追查兇手上就能看出!若是其一心想要隱藏,其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去追蹤真兇,所以還請前輩明鑒,如今桑牛身處險境,我們必須幫助他,否則,他必死無疑!」
聽見夏風斬釘截鐵的話語,東元子也不禁愣了愣,其沒想到,有人敢對自己如此說話,當即,東元子冷笑道,「小女娃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桑牛擁有聖獸幼崽屍體,這是鐵證,我又豈會冤枉了他!而且,他的死活也已經與我無關,聖獸仙廊自會處理!現在,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說到這裡,東元子目光凌厲地看向王峰道,「王峰,將這五人擒住,帶回去嚴加看管,待處理完聖獸仙廊的事,我再找他們算賬!記住,莫要讓人跑了,否則,我為你是問!現在,你離去吧!」
王峰聞言,一張臉頓時變得愁苦,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師父已經有些生氣了。當即,王峰也不敢繼續在此胡攪蠻纏,趕緊對著袁青五人打起眼se,讓五人隨自己離開。可不料,五人卻是對王峰不理不睬,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東元子,似乎東元子不答應五人的要求,五人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怎麼,你們五人想死不成?」東元子聲音冰冷道。
袁青五人聞言,僅僅沉聲道,「東元子前輩,你要殺我們自然易如反掌,但是,桑牛的確是無辜的,若是傭兵工會無故冤枉好人,那只能讓我們瞧不起傭兵工會!」
「嗯?」東元子眉頭微皺,沒想到袁青五人態度如此強硬,心中不禁有些怒氣。自己說這些,哪是真正不管,而是想打發走這群小子,只是五人卻不領情,在此咄咄相逼,這就使得東元子有些進退兩難了,自己總不可能真殺了這些人吧?別說自己的徒兒不會答應,就是一旁的藥童,也不會讓啊!一念至此,東元子當真是有些頭疼,恨不得將事情訴說清楚。
然而,眼看著局面陷入了僵持,一旁的藥童忽然開口道,「你們五個小娃兒,當真不怕死,想去魔獸地界送死?」
五人聞言,目光轉向藥童,堅定道,「前輩,我們不是去送死,而是去救人!如今,我們的夥伴生死未卜,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呵呵,倔強的娃子,也罷,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便給你們個機會!」說到這裡,藥童微笑地看向東元子,道,「東元子,他們既然要去,就送他們去吧!」
東元子有些意外地看向藥童,其根本不明白藥童為何要這麼決定,因為在東元子看來,袁青五人修為雖然不弱,但只是聖王,派他們過去,與送死無異,所以東元子才不敢苟同。但是,看藥童那堅定的目光,其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東元子也不好反駁,只能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隨便你,但是大陣,我不會撤掉的!」
藥童聞言,苦笑一聲,道,「隨你!」說著,藥童面帶笑意地看向袁青五人道,「好了,你們五人既然要去找朋友,我便送你們過去,是死是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說著,藥童就要帶五人離去。
可是,誰想到王峰卻是攔在了五人身前,此刻,王峰目不轉睛地看向藥童道,「前輩,他們五個過去我不放心,我也要去!」
「嗯?」聽見王峰開口,東元子頓時目光一變,冷聲道,「胡鬧,那裡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王峰自小就怕東元子,此刻聽見東元子開口訓斥,王峰頓時有些氣弱,但是一想到夏風的安危,王峰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第一次忤逆了東元子的意思道,「師父,請恕弟子不孝,這一次,弟子非去不可,否則,我會後悔一輩子的!」說著,王峰又接著看向了藥童。
這一刻,東元子被氣的臉se鐵青,剛要開口訓斥,便聽藥童哈哈笑道,「好了,東元子,你這徒弟不領情,你又何必多管,還是交給我處理吧!」說著,藥童還不忘傳音了一句。而就是這一句,令東元子平息了火氣,有些狐疑地看向藥童。
而藥童,也不多加解釋,直接袖袍一揮,一股空間之力籠罩住六人,身形一晃,便帶著六人消失了。
這一刻,王峰六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當六人回過神時,已然來到了東元城外,此刻,看著眼前那一望無際的山巒,六人都是震撼不已。先前僅僅失神了三個呼吸的時間,卻已來到了此處,這直叫六人不敢置信。要知道,這三個呼吸內,六人還穿越了東元城的防禦屏障。
「咕嚕」一聲,王峰艱澀的吞嚥了口唾沫,眼前這白衣老者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王峰毫不懷疑,此人的修為,比自己師父都要強上一籌,當即,王峰恭敬的抱拳道,「多謝前輩成全,晚輩感激不盡!」
藥童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不要謝我,我能幫你們的就這麼多了!至於此行是死是活,就看你們的造化!若是你們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多謝前輩,晚輩等人心意已決,此行即使死,也要尋到我們的同伴!」六人異口同聲道。
「呵呵,倔強的娃子!」藥童和顏悅se地看了眼六人,從戒指內取出一瓶丹藥遞給了六人道,「我這玉瓶內,有六枚丹藥,待你們去到深處再服下,可斂去你們的人氣,這樣方便你們行事!」
王峰接過丹藥,目光中閃過抹喜se,道,「多謝前輩厚贈!」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不過我這丹藥,時限僅有一個月,一個月後,若是你們沒能尋到同伴返回,這藥效一失,你們便會引來魔獸的圍攻,屆時,神仙難救,還望你們好自為之!」說到最後,藥童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夏風身上,有些詫異道,「小女娃子,你似乎服用過十殿奪命丹,不知老夫說的可有錯?」
夏風一愣,當即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道,「不敢欺瞞前輩,晚輩的確服用過一枚!」
「呵呵,能服用高階丹藥,的確是你的造化!只可惜,你卻沒能將藥力完全激發!也罷,老夫與你有緣,便助你一臂之力!」說著,藥童右手一揮,一團柔和的元力便侵入夏風體內,幫助其開始激發藥力。
不一會,夏風便感覺一股暖流自百脈湧出,讓自己渾身極為舒爽,而與此同時,夏風的修為,也在快速增強,不一會,便已突破了瓶頸,提升了一星的實力。
這神奇的一幕,看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就連夏風,自己都是倍感意外。
「你體內的藥力殘留許多,一時半會無法完全吸收,不過我已經激發了他們的活xing,ri後你修煉之時,自可吸收!」說完,藥童便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去吧!省的東元子反悔!」
六人聞言,神se頓時一凜,當即點了點頭,抱拳揮別了藥童,轉身而去。
待到六人走後,東元子的身形便突兀的出現在藥童身旁,這一刻,東元子並沒有出聲,而是聽著藥童自言自語道,「十星丹藥十殿奪命丹,這可是主人的獨家秘方,沒想到,少爺已經能夠煉製出了,看來,少爺這些年,有著不少的奇遇啊!」憑借一枚丹藥,藥童便已推斷出了羽天齊的一些秘密,這分眼力,的確並非一般人所有。
對此,東元子撅了撅嘴,並沒有過問,而是轉移話題道,「藥童,你先前傳音給我,說他們此行不會有危險,你敢肯定?」
「呵呵,當然不敢!」藥童爽快說道,而就是這一句,頓時引得東元子臉se大變,當即,藥童趕緊補充了一句道,「雖然我不敢,但我敢保證,他們此行有大機緣,你應該知道,危險與機緣是並存的,你關心徒弟情有可原,可也不要因過分的關心,讓雛鷹永遠沒有展翅高飛的能力!」
東元子怔怔地聽著藥童的話語,臉上露出抹掙扎,半晌,東元子才咬了咬牙道,「哼,藥童,你都敢讓你的少爺去冒險,我又豈會怕你,我徒弟,並不弱,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說完,東元子甩袖而去,看的藥童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