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縱橫人間無敵的高手們,這時候一個個全部變成了應寬懷嘴裡面待的羔祟。
「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我的刀子在打鬥中都弄壞了,現在這東西質量不好,所以我真不是故意在你身上估計多砍兩下的。」應寬懷一臉無辜的看著被他連砍七八刀都沒有看破皮的道士:「是這刀子不夠快,你可別埋怨我。」
躺在地上的道士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希望砍他的刀子能夠鋒利一點,這倒不是他心理變態,而是應寬懷這哥們手上的力氣太大,如果刀子繼續這麼不鋒利,那麼用不了多久他的皮還沒破,骨頭倒是先被砍斷了。
「哎喲!你看看我這記性!」應寬懷的刀子終於割破了道士的手臂,猛然一拍腦門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竟然忘記找個東西來盛著,您稍等……」
被砍得道士終於承受不住應寬懷這變態的手法,嘴裡面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暈了過去。
「哎!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鮮血幹嘛從嘴裡面吐出來。」應寬懷彎腰撿起一休化緣用的石缽說道:「大師您別這麼看我。我知道您窮,可是我更窮啊。我連本尊的身體都搭進去了,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我都不知道,您就大方點吧。」
石缽被血液這麼一碰,很快靈氣四散飛走徹底變成了一塊廢石頭,應寬懷樂滋滋的取走了每位高手身上一部分鮮血,樂呵呵的灌到了喉嚨之中。
面對這些躺在地上不能動的高手,應寬懷絲毫沒有擔心地直接盤膝打坐起來。根據醫生的專業知識。應寬懷相信這些高手短時間內別說站起來,就是坐起來都沒有可能做到。
再說即便這些高手中有人能活動了,旁邊那個恢復速度最快的林青羽也會過來幫忙,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擔心。
幾個時辰過去之後。應寬懷慢慢伸了個懶腰,林青羽關心地問道:「怎麼樣了?」
應寬懷沒好氣地說道:「怎麼樣了?我連本尊身體都放那兒了,這次修為算真的全廢了。殭屍從古至今不能兵解,哥們我這也算另類兵解了吧?說實話,現在的我算廢了,再要恢復不久前的強盛,估計又要千年的時間吧?」
林青羽笑了起來:「這樣也好,苟延殘喘又能多活個一千多年。正好咱們利用這個時間,再尋找其他破解的手段。」
「是嗎?」應寬懷慢慢站起身來指著自己說道:「知道嗎?現在別說每一根骨頭了,如果我身體裡面的細胞是活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吆喝痛呢。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用我的身體去做黃金蘋果的外殼。」
林青羽站起身來跟應寬懷相互攙扶著向前走著說道:「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其他人地身體可承受不了那股力量。不過真想不到你這樣的壞蛋。竟然也能做出如此具有奉獻精神的事情來。」
「奉獻個屁!老子主要是捨不得人間那些曾經跟我有過一腿地女人。那些貪念衝出去,人間瞬間就會大亂,到時候那些本來有色心沒有色膽的人,立刻就會變成絕代淫魔。到時候還不是往我頭上扣綠帽子?」應寬懷沒好氣地說著。
「是嗎?」
「不是嗎?」
「真是這樣?」
「你以為呢?還能有別的?」
兩個多年的朋友相互攙扶著消失在了第九層地獄的黑暗之中。
二人消失沒有多久,蒲團忽然開口問道:「眾位。你們誰知道離開這裡地路?我來的時候一直在應殭屍的袋子裡搭便車地……」
「這個……」眾位躺在地上的高手,忽然間發現了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
因為這次除了那百辟妖道之外,所有的高手都是坐在應寬懷的空間袋裡面來的。跟本沒有人露出頭去看來時的路。
「應寬懷!你給我們回來!」
「應殭屍!至少給我們留份地圖!」
一時間躺在地上的眾位高手,絲毫不去考慮明天會不會失聲這個問題,紛紛扯開了嗓子可勁的吆喝著。
「兄弟,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你。」林青羽轉動著腦袋上那對可愛地狐狸耳朵說道。
「叫我?」應寬懷擺擺手說道:「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在第九層地獄沒有熟人。」
「你仔細聽,好像是問你要什麼地圖。」林青羽好心的提醒著聽覺絲毫不會比他差的應寬懷。
「地圖?開玩笑。」應寬懷搖搖頭:「我把地圖給他們,用不了多久這麼變態的高手就會重現人間。名門正派中也有小肚雞腸的人,他們出去了萬一對我這個弱小的殭屍,說要跟我算算第九層地獄放血的賬,你替我買單?」
「我?」林青羽連連咳嗽兩聲:「兄弟我傷的也不輕。回到人間就要立刻找地方療傷修煉。這次戰鬥我從中悟出不少東西,第九條尾巴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就要登場了。」
「那你還打算去給他們地圖嗎?」應寬懷再次問道。
林青羽學著西方上帝教宗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非常虔誠的說道:「願上帝與他們同在。」
躺在地上的高手們不知道喊了多久,終於無奈的接受了他們被應寬懷遺棄的現實,一時間修為高深的高手們紛紛破口大罵了起來。
沒人注意到一道黃色的光芒在黑暗的一閃,隨即這道黃芒在黑暗中快速的消失。
「文曲星君如此著急來到此處所為何事?」道濟搖晃著他那把招牌的破爛扇子,笑瞇瞇擋住了剛剛趕到第九層地獄地梁山伯。
「道濟活佛?」梁山伯眼角一抽冷聲說道:「如今世上只有梁山伯,文曲星君早已不在。活佛怎會有好興致來這仙佛禁地?」
道濟哈哈一笑道:「貧僧也想在極樂世界喝酒吃肉睡大覺。可是不行啊。那不是貧僧的道。」
梁山伯一皺眉頭面色不悅道:「又是道!」
道濟慵懶的一聳肩膀笑了起來:「沒錯,又是道。又是這討厭的道。你不喜歡,我不喜歡,幻仙界所有修行者想來沒幾個喜歡地。只是無道的世界會如何?你我都知道。那只會出現更多的矛盾殺戳。」
梁山伯深吸一口氣道:「講經說法便是那釋迦牟尼也比不過你,我更是無法說的過活佛,這次只是希望活佛讓開一條通道,梁山伯終生不忘大恩。」
「嘿嘿……」道濟裂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文曲星君,貧僧不是來攔你,而是來救你。只是這次你的運氣不好,千般算計還是少算計了一些事情,如今你便是趕到那裡也無法進入第十層地獄,貧僧勸你還是回去的好。」
梁山伯額頭素筋暴起咆哮道:「我說過我不是文曲星君!今日便是活佛阻攔,小妖也要闖上一闖!」
十方俱滅金光暴射。道濟輕輕一退跳出戰圈,臉上依然帶著他那獨特的笑容道:「小友莫急,莫氣。文曲星君如何?梁山伯又如何?你是誰又如何?貧僧此次並非來領教超級法寶的威力。只是想同你說聲,祝英台還活著,身體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你若是在不久遇到一些無法解開的事情,千萬不要想不開。尋死只會永久失去機會。」
梁山伯一呆脫口問道:「英台還活著……?」
話音還未落,對面的道濟已經化為一道金光完全消失,只在空中留下一句話:「冬友切記貧僧之言。」
梁山伯微微皺了下眉不再去理那有些瘋癲地和尚。腳下飛劍再起眨眼已經是百里之外的戰場位置。
剛剛不久前還躺在這附近的眾位高手早已經消失,平整地地面更是出現無數大坑,戰後的硝煙還在絮絮飄起,激鬥引起的塵土依然沒有全部落在地面,損毀的寶物更是遍地都是。
除了偶爾還會吹氣的冷風,這個剛才熱鬧非凡地地方無比的安靜。
「這是……?」梁山伯俯視著坑坑窪窪的地面自言自語道:「便是都死了,總該留下幾具屍體才對,為何……?」
黑暗中一道紅芒乍現,梁山伯只感覺一股無比氣勢猛然從地面衝起。腳下飛劍竟然被壓得後退百丈方停止後退。
「那是……應寬懷……沒有死……?怎麼可能?」梁山伯驚訝於應寬懷地道:「怎麼可能如此強大?便是玉帝如來也不如他強大。他不過是個修行千年的僵厚,便是天分最高的齊天大聖修行也要超越千年才有如此力量吧?」
黑暗中被黑氣包圍的應寬懷有如地獄的魔神一般,靜靜站在原地始終一動不動,第九層地獄最凶殘的天然妖怪遠在百丈之外也會自動繞行。
「不對,這個應寬懷有些問題……他站在通往第十層地獄的入口前為何不動?那是……那是……那是貪婪之氣……」
梁山伯收了飛劍落在地上,小心的步行來到應寬懷面前站定。
黑氣中的應寬懷始終一動不動,梁山伯仔細打量了半天恍然道:「他……他竟然真地吞掉了黃金蘋果?」
梁山伯一笑:「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說話間,梁山伯伸手要搬開應寬懷的身體,雙手剛剛碰到應寬懷身體,一股莫大的力量猛然從應寬懷體內爆出,梁山伯一個不小心,整個人被衝出千丈之遠,身體撞入一座深山百米之深才止住了倒退。
「咳咳……」梁山伯無力的躺在自己身體撞出的石洞中的亂石裡,剛才那一記衝擊幾乎撞斷了他全身的骨頭,好在殭屍恢復肉體傷害只需要進補人類的鮮血就能快速復原。
乾坤袋中取出幾祟皮袋鮮血灌入喉嚨中,梁山伯體內的骨頭迅速蠕動的重新連在了一起,只是那撞擊的劇痛卻不是鮮血就能夠抹平的。
「怎麼會這樣?」梁山伯抬手掃了掃頭上的塵土,即便成為了殭屍多年,書生那喜歡保持清潔的習慣卻依然保留了下來。
「怎麼死了一個帝江,換了一個更強的鎮守?」梁山伯再次飛回到應寬懷身體附近,這次他沒有直接站在應寬懷身旁,畢竟他也不敢保證應寬懷的身體會不會主動攻擊。
當日的帝江雖強,奈何法力畢竟還是有限。如今鎮守第十層地獄入口的應寬懷,梁山伯算是明白了道濟剛剛為何會阻止自己前來,為何會說自己運氣不好的話語。
釋放俱滅雖強,奈何梁山伯畢竟只是妖帝之身,根本無法發揮其全部力量,換了當日的文曲星君,或許還能利用偷天換日挪移大陣把應寬懷這尊東西給挪了,現在的梁山伯根本沒有那麼強大的法力去推動這個陣法。
「或許還有其他方法。」梁山伯不甘心再次祭起一件法寶直拍應寬懷腦門兒去。
法寶還未飛到應寬懷頭頂,不動的應寬懷雙眼閃出一陣紅芒,梁山伯苦練多年的法寶頓時爆開,一股莫名力量再次將梁山伯送回了剛才的山洞,並且再次為開山鑽洞事業又寫下了光輝的一筆。
「粉碎……」梁山伯苦澀的一笑:「上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還是那猴子在大鬧天宮時做的事情吧?那件法寶無論如何也是同十方俱滅一樣,隨我一起轉世到人間的法寶。天界高手,能如此乾脆將那件寶物打成粉碎的人,估計也找不出幾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出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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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終於回到人間了!」應寬懷張開雙臂享受著太陽的照射:「還是日光溫暖啊。」
「日光溫暖?」林青羽一旁笑罵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殭屍?詛咒太陽才是你應該說得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