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面色微沉,懷疑的目光不停在他眼中閃動:「你是哪家高人的後人?可否告知本座,也好讓本座聽聽。」
祝英台那一番話語幾乎可以說是狂妄到了極限,他不相信以祝英台的修為可以想到這些,若是說她背後有高人曾經做過類似點評,彌勒倒是認為更合理。
「呵呵……我家師尊豈是可以隨便說的?」祝英台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在場修煉者都能聽出她的笑聲中帶有幾絲不屑。聽講人中更有不少識得這正是如今幻仙界風頭最勁的神秘女子祝英台。
彌勒眉頭一皺,手下弟子門人中也有識得祝英台之輩,連忙密語傳音到了彌勒耳中,將祝英台從出現幻仙界至今的事情統統講了一次。
彌勒聽後更是眉頭緊皺,能有如此本領的修煉者在幻仙界也是屈指可數的。敢直接對自己弟子這麼說絲毫不給淨土面子的高手,更是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彌勒腦中瞬息閃出幾人的畫面,很快便被自己否決,這祝英台身上的功法也是真正的玄門正宗,卻又讓人看不出到底是誰的功法,一時間彌勒呆在了原地。
祝英台見彌勒不再說話,輕輕一笑拉著梁山伯就走。
二人一動,彌勒迅速從沉思中恢復了過來,胖手隨手解下腰上的一張口袋扔到空中,看似普通的一條破口袋飛到空中張開大口猛然吸向將走二人。
眾人一見頓時大驚,這口袋乃是彌勒出道以來最強的法寶:藏天袋!自從使用以來還從未失手過,每每將他想要捉拿的人收入袋中。當然!前些年齊天大聖鬧的最凶地時候,彌勒並未動用他這藏天袋。很多人都認為正是因為彌勒沒有動用藏天袋,才給他這藏天袋留下了一個好名聲,不然能否再見到這藏天袋都是未知數。
祝英台隨風飄在空中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那溫柔之聲傳出赫赫風中:「藏天袋確實天下一絕。但也並非什麼難破之寶。真正的強者可以輕易破開,柔弱如我則可以……」
藏天袋在空中忽然一陣抖動,頓時猶如洩了期的皮球一般緩緩飄回到了彌勒的手中。祝英台帶著一絲柔和地微笑緩緩飄落回到了地上。
眾人只感覺剛才眼前一陣金光,幾乎沒人看清祝英台是如何破除掉彌勒的藏天袋。再看彌勒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凝重。一個並非修為多高的女仙,竟然可以輕描淡寫就破除自己的法寶,只能說在交手之前,祝英台早已經將他的法寶的優劣知道的很清楚,甚至知道本該如何破除他這件藏天袋,只是剛才破他藏天袋的法寶他也只是第一次見,一時間也難以判斷祝英台手中的法寶出自何門何派。
「冬輩。究竟是何人門下弟子?」彌勒沉聲道:「本座乃是不想誤傷老友弟子,若爾再繼續如此執迷不悟,到時候爾師莫怪本座教訓晚輩出手過重。」
「那可不能說。我這次是偷偷背著師尊跑出來地,若是讓他老人家知道了……祝英台小聲說道:「被捉拿回去是要受到重罰的。」
祝英台那一臉可憐扭捏擔心的神情眾人看來皆是不忍在逼她說出門派,唯有彌勒把臉色更是一沉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座更要將你拿下,好交回給你師傅將你嚴加看管。」
彌勒話音一落。坐下金蓮慢慢升起,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地女子給他一種非常瞭解自己的感覺,從懷中取出一件新近煉製的四品蓮花台祭到了空中。
祝英台見到四品蓮台臉色陡然一變。伸手拉住梁山伯轉身就走。
「哪裡走?」彌勒一笑手中蓮台罩在二人頭上,幾道金光形成一張囚牢將二人關在牢中。
彌勒見拿了二人先是一笑,隨後面色又是一變,被他關在金光牢中的二人乃是兩道殘像,兩人的本體早已經在他金光照下之下飄然而去。
「怎麼可能?」彌勒一呆面色更是難看地要死,眾人也知道這時候如果繼續呆在這裡聽彌勒講課,彌勒也不會再有臉講下去了,紛紛起身告辭轉身飛走。
彌勒呆呆的看著地上祝英台用腳極速畫出的助她掏出法寶地小陣法一陣驚訝,雖然在土地上畫的非常簡單隱蔽卻依然被他發現。那個陣法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很久很久以前,早已經被他徹底忘記的人,被一群高手都徹底忘記了的人!一個同樣是絕代高手的修真高手!
這個陣法實在太過於獨特,當年普天之下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他一個!經過多年的研究,便是如來等教主級別的超級高手,依然無法參透當日那人是如何做到的這種方法。
彌勒不敢耽誤,催動坐下金蓮快速飛向西方淨土。
能破彌勒地藏天袋!能從彌勒手中輕易走脫!這兩件事情中一件都足以讓任何修煉者迅速成名。祝英台一口氣兩件事情都輕易做到,一時間更是引起了幻仙界最大的幾個勢力的關注,關於對祝英台身份的猜測更是越來越多。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祝英台跟梁山伯二人,卻從幻仙界突然消失了,任誰去找也找不到這二人。
彌勒回到淨土大雷音寺,見到如來也不說話,只是拿出從祝英台當日腳下帶來的那塊附有陣法的泥土放在地上。
如來高坐講經台見到彌勒放在地上的陣法,波瀾不驚的臉上眉毛微微一跳,目中露出一絲驚訝看向周圍聽他講經的人員沉聲道:「今日經法以畢,大家回去好好參詳,都下去吧。」
眾人打了輯手紛紛退了出去,如來眼睛一瞇把手一抬收陣法入手中仔細端詳半天開口說道:「這不是那人畫的。」
彌勒面無表情點點頭道:「沒錯,如果沒有看錯,這應該是那人的徒弟所做。」
「徒弟?」如來眉毛一跳:「他又有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