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駐紮的龍族親戚好奇的看著敖東等人,他們想不明白為何當時氣勢洶洶殺出的這六位兄弟,如今竟然跟那條龍蛟結合的敗類雜種一起走了回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一向跟龍宮不和的哪吒竟然也在其中。
敖東面無表情的帶著應寬懷等人來到龍王寢室,龍王致死依然維持著人類的模樣躺在床上。
整個龍王寢室到處充滿了亂糟糟的模樣,顯然是被人翻找過的模樣。
老爹死了連收拾一下都不做,更別提什麼靈堂之類該有的東西。應寬懷看了心底一陣陣冷笑也不說什麼。
來到龍王床前,龍王的屍體早已經變得僵硬,胸口赫然一個巨大的傷口,不但龍丹被人奪走,便是龍心也已經被人奪走,一雙龍目也被人早給挖走,只留下了兩個空洞洞的血洞。
「這人還真夠狠的。」應寬懷快速檢查著龍王的身體,全身上下真如傳說中一般沒有絲毫的外傷,此時龍王的血液已經凝固,應寬懷手上沒有現代化的醫療檢測設備,無法去檢驗龍王是否真的是吃了什麼東西才會這樣。
「你怎麼看?」哪吒看著應寬懷望向他連忙反問。
應寬懷搖搖頭無奈說道:「知道的消息不是很多。這作案的人相當厲害,竟然連龍王的雙眼都挖走了。裡面可能有龍王臨死看到的東西。或者是此人極度憎恨龍王,就是死了也要挖走他的眼球。」
哪吒轉身問道幾位龍子:「龍王生前同誰有什麼私怨?」
敖東苦笑:「我龍族乃海族之王,其他海族或許都會看我海族不順眼吧?」
哪吒想想也是,待要說話就看到應寬懷蹲在地上拿著一支破碎的玉碗反覆觀看著。時而伸手去摸一下玉碗中地殘羹,臉上逐漸露出一絲笑容。
「有線索?」哪吒忙問道。
應寬懷搖搖頭道:「只是能確定這龍王確實是吃了才完蛋的。至於這是誰下的,又是從哪裡來的卻沒有方法找到。」
敖東一旁小聲不滿地說道:「上仙,我父王已然過世。這海族群龍不能無首。我看不如先選出新的龍王,您在繼續查找我父王的死因跟殺他之人的事情如何?」
有這樣冷血的兒子,應寬懷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其他的。面對其他幾名龍子同樣興奮的表情,應寬懷笑道:「若不是知道幾位沒有能力毒死你們父親,我還真會懷疑是不是你們這幫傢伙毒死你們父親的。想來你們也該知道,單單有我們的扶持並不足夠,想要眾人沒有話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殺死你們父親地真兇!誰找到了我誰。」
應寬懷此言一出,剛才還不為父親死亡事情著急的龍子們紛紛著急了起來,一個個紛紛跑出龍王寢室去詢問老龍王當日死時候的情形。
「你怎麼不走?」應寬懷看著唯一沒有走地蛟龍敖拜說道:「打算跟我合作?」
敖拜不屑看了一眼離去的兄長說道:「那幫廢物!」
「我想你是打算我那些兄長的吧?」敖拜繼續坦然的說道:「然後利用它們相互制衡。然後找個機會把他們全部幹掉換人對嗎?聽說你有個兒子,也是龍族的。」
應寬懷微笑不語地看著對方,敖拜見應寬懷不答話只好繼續說下去:「因為我難以駕馭對嗎?認為我比他們有頭腦對嗎?如果是這樣您放棄我。那我只能說您錯了。」
應寬懷還是不答話,就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對方。敖拜在應寬懷那看透一切的眼神下心中不由發虛,再看到應寬懷始終不接他地話語,也不問他為什麼,心中更是越來越沒有底。
一陣對視。敖拜本來平靜的表情越來越焦急了起來,額頭處更是滲出無數的冷汗。
「唉……」敖拜一聲長歎,無力的搖頭說道:「你贏了!我無法看清你的思想。你比我的父親的目光還要深邃。我承認我失敗了。但我還是要說。正因為我比他們都聰明,我知道在您面前玩任何花招都是沒用的,我會遵照您的一切去做。目前地形式,龍族只有依靠某個大的勢力才能存在下去。我那些兄長不懂,你若是了他們,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笨蛋就會因為您的管制覺得不自在,從而開始反抗您。比如他們會投靠可能日後給他們開出更好條件的天庭。只有我!只有我才不會背叛!」
「說說你的底牌。」應寬懷扶起一張板凳說道:「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別讓我把你當笨蛋。」
敖拜心中再次一驚。暗歎應寬懷把自己看的太透徹了。
「我的底牌在這裡。」敖拜拍拍手,一名龍宮蚌殼類女妖乖巧的走了進來,見到應寬懷先是給應寬懷一個萬福後說道:「拜見幾位上仙。」
應寬懷點點頭道:「說說吧,我想知道這底牌有何奇怪之處。」
蚌殼女妖怯生生說道:「稟告幾位大仙,龍王確實是吃了七小姐的靈芝蓮子羹之後才出的事情。」
「哦?看來是個現場目擊者。」
蚌殼女妖點點頭繼續說道:「那日小妖本該來伺候龍王,卻被七公主支開。後小妖不放心打算偷偷看一下,就聽到七公主同龍王爭吵,隨後龍王喝了七公主的靈芝蓮子羹就倒在了地上。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從公主的乾坤袋中跳出。奴婢看不到那人的臉,只是聽到公主喚對方為九郎。那男人突然發難打暈七公主,轉而將龍王放在床上。奴婢那時十分害怕,只隱約聽到那男人說什麼萬載之仇今日的報,龍王陛下曾經驚訝稱呼對方:「是你這畜生!」再往後奴婢就看到那男人殺了龍王。奪走了龍王的內丹,跟龍心龍眼帶著昏迷的七公主偷偷離去。」
「去哪裡你知道嗎?」應寬懷不抱希望地問道。
蚌殼女妖搖搖頭忽然又點點頭說道:「奴婢之前曾經聽七公主說過,說她最想去的地方不是天庭,而是一個叫做夢幻島的地方。」
「夢幻島?那是什麼地方?」應寬懷聽得一頭霧水問向身旁的敖拜。
敖拜搖頭:「東海之大便是我龍族也無法掌控。任何一島在他人口中都是其他名字。」
蚌殼女妖欲言又止。應寬懷抬頭說:「有什麼就說。」
蚌殼女妖怯生生說道:「七公主曾經說過,這夢幻島地主人有莫大神通。住在極東的水域之中,說是天下間少有的英雄。言談之中多有佩服之意。想公主從未出水晶宮,怎麼知道海外之事?」
應寬懷伸手一指蚌殼女妖對敖拜說道:「這小女人倒是心思細膩,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女妖送我如何?」
敖拜早被應寬懷剛才的平靜深邃給徹底鎮壓住,此時聽到應寬懷要人連忙應允。
「極東?」哪吒不由撇撇嘴:「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應寬懷詫異:「你知道?」
哪吒苦笑:「想來敖拜這水族的高手,應該也聽說過極東吧?」
敖拜臉上一陣尷尬:「說來真是丟人,我龍族貴為水族王族。卻被那鱷魚霸佔大片水域,平時我父王都不敢招惹。聽我父王說,這鱷神早已經到達大聖境界。只是平時很少在外走動。看似威脅不大,天庭在出了美猴王的事情,也不願意再去招惹這名海族的大聖。」
「不會這麼巧吧?」應寬懷笑道:「若龍王之死跟鱷神有關。想來龍王死的不該這麼無聲無息。身為大聖的高手若想拿走水晶宮龍王地性命。不該做出這等事情吧?」
哪吒點頭道:「確實如此,想那鱷神狂傲無比,若真要殺龍王定不會用這等手段。」
「不如去看看。」應寬懷提議道:「便真的是鱷神所為,我等退走就是。想那鱷神再狂妄,不至於跟殭屍末日劫過不去吧?」
哪吒停了連連點頭:「沒錯!你這自殺的招數便是太上老君見了。也只能徒呼奈何。」
「把你地玉璽給我。」應寬懷拿過玉璽放在龍王床頭說道:「去告訴你的幾個哥哥,就說玉璽被我放在床頭了。咱們先去大海極東!」
敖東外出很快帶著幾名眼睛放著貪婪目光的兄弟走了回來,應寬懷也不跟對方廢話。直接說道:「你們幾個看好玉璽,我去找尋真兇。」
幾名龍子見了玉璽紛紛點頭,哪裡還管應寬懷要去哪裡,要做什麼?
這玉璽不過是天庭封龍王的一塊死物,如今天庭天天惶惶不可終日,玉帝哪裡還有時間來管這攤子破事?想要成為真正的龍王就必須要強有力地才行。一塊玉璽有什麼用處?
敖東滿眼的不屑看了一眼幾位兄長,隨後跟著應寬懷這個可以將他送上龍王大位的走出龍宮。
出了水晶宮,敖東帶著應寬懷一路快速向東飛馳而去。水中移動出了擁有混天凌地哪吒,想要追上龍族的游動天下或許也只有韓婉兒那流雲厚可以做到。
應寬懷自知水中移動不是敖東的對手。乾脆坐在化為彩龍的敖東頭上一路前行,如此倒也節省了一些法力。
應寬懷前腳離開水晶宮不久,後腳水晶宮就再次爆發了玉璽爭奪戰。前不久還團結在一起的五條龍子在龍王的屍體前上演了全武行,一時間水晶宮到處都是戰鬥的聲音,各個勢力的手下紛紛幫助他們主子打在了一起。
居於九天凌霄殿的王母哪裡還有時間去管龍宮之事,西方淨土大批佛陀菩薩地趕到,已經足夠王母忙的了。
這些雄霸一方的佛陀菩薩便是逃難,也還是實力雄厚的菩薩佛陀,太過於看不起自然是不行,一時間天庭到處都充滿了忙碌。
應寬懷一路東來飛行不知多少海裡,路過不少仙島發現不少島上都居住著修為不錯的散仙,最終敖東停留在了一座巨大的龜島面前停了下來:「這是分界線。再往東就是鱷神之地。」
應寬懷待要說話,正見一海龜道人踏著海浪分水開路向龍王海域飛來。
應寬懷連忙上前擋住對方去路打了一個輯手說道:「這位倒有有禮了。小妖殭屍應寬懷拜見大仙。」
海龜道人修為也就只是八品仙人的境界,見應寬懷向他請安心中頗為高興,和顏說道:「貧道龜背道人,不知道友攔我去路所謂何事?」
應寬懷笑著從芥子袋中摸出兩顆水雲靈丹獻於龜背道人:「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小妖見大仙面有喜色,不知道大仙所謂何事正在高興?」
龜背道人見了水雲靈丹兩眼頓時放光,這對與他這種水中修煉的妖怪實在是難得的好東西,連忙高興接過舟藥,對應寬懷的態度更是友好說道:「貧道乃是去參加一位道友的婚禮,聽說是跟龍王的七公主拜堂成親呢。」
「哦?還有此等事情?」應寬懷忙問道:「這位道友不是鱷神海域?」
龜背道人笑著說道:「龍王雖將此地化為分界線,他們東海的龍族平時便是連這分界線八百里海域都不入,這八百里海域說來還算無人管轄地帶,不少喜歡清淨的朋友都在這片海域中修煉。」
「原來如此,多謝大仙。」應寬懷笑答。
龜背道人親熱說道:「我看朋友不是海族,此次前來遊玩不如就由俺做東道帶領小友遊玩一番如何?」
應寬懷見這妖怪竟然如此熱情,毫無傳說鱷神手下那乖張的個性,自然笑道:「那還要多謝大仙。」
「哪裡哪裡,你送俺丹藥,俺還沒有謝你!」龜背道人最後謝你二字一說,目中爆射凶光伸手去拿應寬懷,哪裡還有剛才一絲老好人的模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