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道士手拿在新濱海市崑崙弟子送回來的玉碟,來到梁山伯身旁輕歎一口氣說道:「看來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當日我們計算三生石出土,利用靈泉隨之而出現的消息吸引其他修真人士的視線。然後放心無憂的進行我們的計劃,現在看來……」
梁山伯同樣輕輕的歎一口氣:「是啊,當日沒有想到應寬懷會在新濱海市出現。我甚至沒有想到他可以活著走出第九層地獄。後來本打算利用靈泉的這件事情除掉應寬懷,現在經過這個什麼修真界和諧社會小區的建設,會對他發動攻擊的人越來越少了。這一點上面來說是我的失算,人間的房地產這一塊我們實在不夠瞭解。」
天心點點頭:「希望你在部署的那顆棋子可以奏效,我那兩位師弟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會正式出關,到時候才能幫上我們。」
梁山伯面露一絲苦笑:「明知道他們是在拖延出關的時間……唉!」
新濱海市在接下來的幾日中可以說是相當的熱鬧,全國各地最著名的建築公司紛紛帶著他們最精幹的建築隊來到了新濱海市。
林素羽自從在網絡上面散佈了招商消息之後,這些大型的建築公司就沒有一個不打電話來詢問的。在確定了這裡的確有一個浩大的工程之後,自然紛紛帶著他們的建築隊趕了過來。
林青羽拿著一點沒費力氣賺來的鈔票,花起來更是一點心疼地感覺都沒有,花重金請了一批行業內的專家及人物過來,負責大樓的建設工作。並且出手就是五億美元。除了要求質量一定要好之外,唯一地要求就是要快!一個月時間內建造起這座大樓來,至於用什麼辦法建造,那就不是他管的事情了。
專家們在見識到了第一筆到位資金就有五億美元的天價數字後。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林素羽那近乎苛刻到變態的要求。
大樓建設破土動工開始之後,住在新濱海市地妖怪遇道士們,紛紛自發自覺地排好了值班順序,然後使用隱身咒來到工地附近充當隱形監工。
除了負責探查這些施工隊伍有沒有偷工減料之外,他們負責最多的就是隨時注意保證施工人員的安全,防止有人意外失足從高空摔下去活活摔死的事情出現,以及被空中墜落之物給活活砸死的事情出現。
應寬懷新收的兩名十二生肖的後人在調教了兩天之後,豬蒼生幾個就紛紛從閉關中走了出來,修為雖然還沒有到達妖王的水準,但在妖將之中也算是把不錯的好手了。
十二生肖直系後裔已經有七個落入了手中。應寬懷自己也不得不讚歎自己這半年來的運氣實在不壞。
由於十二生肖後裔都有修為增長緩慢地一個共同點,兩個剛被應寬懷收了沒幾天的妖怪,很快就同豬蒼生他們打成一片。
這幾天兩個新來的妖怪在服用了生生造化丹之後。暫時進入了閉關狀態。
新濱海市在林素羽拋出這樣地賣方計劃下,各路來的妖怪與道士們暫時的安靜了下來,雖然偶爾還會時不時地出現一點小衝突,但一想到日後很可能成為鄰居,也都基本上可以將事情給和平解決。
為了生活在人間掩人耳目。應寬懷拿著購房的大名單幾乎挨家挨戶的走訪購房客戶,向他們宣講在人間要注意地條令,其中一條必須要在白天出門假裝工作。這一條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然後應寬懷就樂呵呵的拿出了一份人間地工作合同,熱情的推薦這些妖怪、道士加入赤恩集團工作。至於工作的方向,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了的事情,工作面積更是幾乎覆蓋了整個世界的每個角落。
特別是前段時間黑暗議會跟梵蒂岡的世紀大火拚,這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他們是別打算緩過勁來了,東方的修煉者就是在整個星球上面橫著走,也沒有什麼突出的勢力可以奈何他們。
面對應寬懷地微笑,站在應寬懷背後林青羽那攥著拳頭的溫柔笑容,不少妖怪道士都加入到了赤恩集團裡面工作。畢竟在那裡基本上只是掛名,這麼多修煉者輪到他們某人工作的機率也實在小得可憐。
史中正此時也是修煉人士,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力量非同尋常,更是相當樂意接納這些問題老人加入到赤恩集團工作。
林青羽想出來的那棟巨大建築,幾乎每天都會換一個新樣貌,路過的人們看著迅速建立起來的高大建築不由得連連咂舌。
應寬懷站在眼前迅速建立起來的大樓面前對林素羽說道:「給你這棟大樓起好名字了沒有?」
「起好了!」林素羽拍著應寬懷肩膀說道:「這座大樓就叫做高樓大廈!」
「好土……」應寬懷皺了皺眉頭,看到天空中蕭莉媚施展隱身術御劍飛行眨眼間消失,對身旁的林青羽說道:「我要先回家了,你慢慢……」
話沒說完應寬懷才發現林素羽早就不在他身旁了,坐在法拉利上面的林青羽正同一名路過的金髮女熱情的搭訕。
應寬懷遠遠的對著林青羽豎起中指,神念傳輸過去(狐狸!加油!一定要為國爭光!)
林青羽輕輕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神念回道應寬懷(放心!這次不但為國爭光,也為整個修煉界爭光。)
對於林青羽這樣到底是在給修真界抹黑還是爭光,應寬懷沒有心情再去知道,轉身坐上一輛相對環保的電瓶車以每小時四十公里的速度向懸壺診所駛去。
應寬懷推開懸壺診所的大門,驚訝地發現無天這個一向少言寡語,除了面對無畢時候才會表露真感情的道士。居然有閒情逸致翹著二郎腿,喝著頂級的西湖龍井,坐在沙發上面看著電視裡面的肥皂劇。
「無天道長今天這是?」應寬懷回到自己地座位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腦,身為妖怪的他也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電腦網絡這個東西了。
無天在應寬懷進入房間的時候已經起身。此時聽到應寬懷的問話連忙客氣地說道:「貧道是來找我師弟的,只是沒想到他今天會不在這裡。」
應寬懷看著電腦屏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抬頭對無天說道:「無天道長,坐坐坐。無畢真人想必是被玄天邪王那個老妖怪拖到紅塵中歷練去了。您難道沒有他的手機號?」
「手機?」無天略微皺起眉頭問道:「那是何種法寶?」
應寬懷笑著從懷中拿出他那塊直板手機說道:「就是這個!人類發明的小玩意。無畢真人也有自己的手機,您入紅塵時間太短所以才會不知道。」
應寬懷迅速撥打了史中正的電話說道:「中正!我這裡有個好朋友,他還沒有手機。麻煩你找人給我送一塊最新款的手機,對對對!順便給一張手機卡,號碼要容易好記一點。」
無天面露尷尬神情笑道:「應兄,這太麻煩你了。」
「沒關係!沒關係!無畢是我地朋友,您是無畢的師兄。這是應該的。」應寬懷面堆微笑地看著無天,心中暗道:老子給你的這塊手機可是特別加料的!當你喜歡上了這東西,那裡面的竊聽器對哥們我來說可就有大用途了。
無天連忙再次還禮笑著坐回到了沙發上面。卻不知道應寬懷面前電腦屏幕中顯示的畫面,正是那日無天同任慧交談地畫面。
也正巧無天是站在銀行門口同任慧攀談,莫拉迪才通過網絡將這段畫面送到了應寬懷面前。隨著銀行畫面的結束,任慧同無天在一起攀談的畫面還分別出現在了其他地兩個地方,一個是高檔的咖啡廳。另外一個則是任慧的別墅中。
正因為這兩個地方也都分別安裝著攝像頭,莫拉迪才能輕易的將這些應寬懷交待多多關照人物的畫面都送給他觀看。
無天第一次與應寬懷見面,應寬懷就感覺對方身上的氣息過於平和。甚至可以說是感覺到有些偽裝的平和,從此開始注意上了這個道士。但礙於是無畢真人的師兄,龍虎山真正的掌教,應寬懷也不便於找人跟蹤他,而且想要找人無聲無息地跟蹤他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當時除了林青羽之外只有莫拉迪。
相對於林青羽來說,莫拉迪這個掌控著整個世界網絡的妖怪來說,更適合來做這個跟蹤盯梢偷拍的任務。
簡短的噓寒問暖之後,兩個心中各懷鬼胎的人誰也沒有再相互聊天。一方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方面也怕自己言多必失讓對方聽出什麼別的事情。
應寬懷反覆的看著莫拉迪錄製的關於任慧近段時間的活動,越覺得對方可疑的要命,彷彿在秘密進行著什麼陰謀活動一般。
應寬懷抬頭看了看無天,隨手用電腦給史中正發了一個短信息:我不想再看見活的任慧,被人在背後算計的滋味不是很舒服。
在按下確定鍵盤的瞬間,應寬懷用眼睛的餘光再次掃視了無天一眼,最終沒有敲下發送的鍵盤。
無天繼續喝茶等待著自己的師弟出現,卻不知道應寬懷在剛才隨便敲動了幾下鍵盤,就差一點把自己的合作者給從這個世界上面徹底毀滅。
懸壺診所的門被推開,一名赤恩集團下屬的快遞公司人員走進房間,將包裹讓無天道長簽收之後迅速離開。
應寬懷起身來到無天真人的身旁教尋著對方如何使用手機這個人類科技產品,靈識大開的無天很快學會了手機的使用方法,並且迅速的聯繫上了無畢真人。兩人乾脆吭約到了其他的地方見面。
無天起身道了一聲告辭遁地而去,應寬懷微笑的看著再次走進自己房間地那名快遞公司員工,愉快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幹掉一個普通人對我來說實在太容易了。」應寬懷面帶微笑的拆開包裹拿出竊聽器接收器說道:「還不如聽一下這位龍虎山掌教到底想要做什麼的好。畢竟死了一個任慧。他還可以找別人合作。而我則又要提心吊膽地猜測他要做什麼。當然!說不定這個無天真人也是在幫我們做好事,還是稍微聽一下得好……」
莫拉蒂進入到電腦畫面中說道:「老應,你根本不需要做這麼麻煩的事情,不就是竊聽他們的對話嗎?別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整個網絡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應寬懷笑著將手中的竊聽接收器扔進了芥子袋中說道:「那麼好吧。我的朋友,一切都靠你幫忙了。」
梁山伯站在崑崙尊者主峰看著蒼茫的大地,兩道銀光自距他不足十幾里地外的尊者峰沖天而起,浩然的靈氣直衝雲霄,天空中覆蓋的雲層硬是被兩道靈氣衝開了一個直徑數里地口子。
天心尊者感受到那多少帶有一絲火氣,一絲勸誡的怒氣緩緩走出清修的山洞來到梁山伯身旁淡淡說道:「我地兩個師弟提前出關了……,
梁山伯無奈的一笑:「是啊,提前出關了。尊者的兩位師弟很會挑時間出官啊。一下子就將我在新濱海市的計劃全部打亂。唉!難道天命真的不在我這邊?」
梁山伯看到兩道銀光直撲尊者主峰,頓時化作一到黃光遁地進入到了天心尊者靜修地山洞之中。
銀光在梁山伯進入山洞的霎那間不分先後的降落在了天心尊者地面前。
天道,天人兩名尊者對著天心輕聲說道:「師兄,別來無恙。」始終沒有向天心尊者的山洞中去看一眼。
「二位師弟也別來無恙。」天心略微有些心虛的看著兩位靜修多年不問世事的師弟。這次若不是應寬懷手中有個令人頭疼的驚道戟,身旁又聚集著像林青羽這樣的不世高手,天心也不想勞煩這兩位快要飛昇的師弟。
天道輕輕點了點頭:「師兄。這次可能是師弟在人間幫您辦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分別在即天心也頗為感觸地點了點頭,這千年來他們師兄三人一直關係不錯,自己的修為也一直在兩位師弟之上,只是後來這些年因為他地一些原因,與兩位師弟漸漸的有些疏遠。修為反而落在了兩名師弟的後面。
天人木鈉的看著天心說道:「師兄,你也知道師弟我從小就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這些年您都做了什麼,我們也能猜到一二。希望今後您好自為之,崑崙畢竟是祖上的基業。」
自從進入尊者主峰之後,天心就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句重話,天人這句話可以算是這些年來最重的一句話語,天心更是不由得老臉微紅。
「師兄受教了。」天心輕輕點頭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兩名崑崙尊者同時看了一眼天心靜修的山洞,一起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不知道我們這麼做對不對,畢竟你也是一個苦命的傷心人。」
洞中傳出梁山伯的一聲輕歎,各種苦味兩名尊者通過這聲輕歎也能略微感知一吾,
兩名崑崙尊者站在招來的兩片雲彩之上再次與天心對視了一眼,千年來的兄弟感情在這一眼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多。
雲彩成風轉瞬之間飛出數十里之外。消失在了天心尊者的眼中。
梁山伯緩慢的走出山洞來到天心身旁再次惆悵的發出一聲長歎:「後悔嗎?」
天心淒然一笑:「傷心倒是有很多,感觸也同樣有很多,但就是沒有後悔。有些事情既然選擇了開始,那就不能選擇後悔,更不能選擇停止。」
梁山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算了,我還是跟去看看吧。畢竟這次的對手可是早有準備的應寬懷,同當年我們暗中算計他的時候可是不同的。只可惜那裡的棋子現在看來要繼續讓他隱藏,以備不時之需了。」
天心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手中多出一張玉牒在上面隨手刻下了幾行小字,玉牒轉瞬間化為一到綠硭衝向天空,他很清楚暗算應寬懷跟同應寬懷鬥智,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梁山伯腳下閃出一陣黃光,也在霎那間從崑崙的尊者峰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