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城市像是一座添裝好燃料的機器,人們紛紛經過夜晚短暫的休息,再次進入了忙碌的一天,至於他們到底是在忙碌什麼,製造什麼?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知道只要自己不停的忙碌著,那麼就不會覺得被這座城市拋棄,被這座城市遺忘。
紅燈區在經過了一個忙碌的夜晚之後,進入了暫時的休整期,以待夜幕再次的降臨。
應寬懷打開房門,街道的兩旁還有不少因為昨夜宿醉,到現在依然還沒有清醒的人,跟他們地上不遠處吐的食物糾纏在一起。
回來已經三天的時間了,兔子一直沒有給老鼠回任何電話。按照老鼠的說法:「這很正常,運氣好的話,短信十天之內就可以回復。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有的等了。反正妖怪的生命只要不遇到意外,通常都可以活很久。時間對妖怪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對於這樣的回答,應寬懷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在心裡面祈禱兔子那個傢伙不要被哪個滿腔熱血,想要替天行道的道士給幹掉了,也不要被什麼準備採補的妖怪給抓回去吃掉了。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應寬懷的祈禱。
應寬懷翻開自己手裡面的電話,看著上面的號碼微笑的接了起來說道:「親愛的萊恩先生,幾天沒見您過的好嗎?」
「尊敬的應先生,我需要您的幫助。」萊恩乾脆地說道:「直到昨天夜晚,在華地黑暗議會的人才出現。原來他們都去了埃及。現在的領導權並不在我的手中……
「埃及?」應寬懷微微地錯愕了一下,沒有想到除了教廷的人外。居然還黑暗議會的人也跟著自己去了埃及:「您打算請我幹掉那個傢伙對嗎?」
萊恩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這件事情,我還希望可以把韓文瑞從您哪裡贖出來。」
對於應寬懷的貪財,萊恩雖然沒有切身的領教過,不過在地下面的他。那段時間還是可以聽到應寬懷經常談錢時候興奮的聲音。
「抱歉。」應寬懷淡淡地說道:「這個東西是我接到的任務,釋放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您真地打算來明搶,或者報警的話。那麼……
萊恩的頭皮微微地一陣發麻,心裡面本的確是打算過,如果應寬懷不放人,自己就想辦法動用警察,從應寬懷的那個地方搜出人來。
應寬懷的提醒,讓萊恩徹底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非常無奈地問道:「那我如何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購買那塊土地?李天龍現在已經重傷。」
「萊恩先生。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先幫你您取得華夏國黑暗議會領導權更加重要。事後,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如何?」應寬懷的話語雖然用地是疑問口氣,但是萊恩卻聽到了裡面的不容置疑。
「好吧。我們過會會面詳談一下吧。」萊恩問道。
「不了。」應寬懷說道:「我會派個人過去跟您談的,最近這幾天我比較忙碌。」
「那麼好的,一個小時後,咱們在中山路的靜心茶室見。」萊恩掛掉了電話,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冰冷的神情狠狠地說道:「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歐洲。若是真得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把你親手搓骨洋灰。」
「老虎,今天的事情交給你了,中上路靜心茶室。」應寬懷回頭打了一個招呼。走出了自己的診所,這幾天醫院裡面的人手不足,應寬懷既要坐堂,又要手術,可以說是忙得要命,不過功德方面更是積攢了不少。
「主人,你不會又要去醫院吧?好歹你也是個大妖怪。功德你積攢地不高僧的功德少,何必委屈自己在醫院呆著呢?」豬蒼生看這應寬懷又要離開房間,有些不明白地問道:「反正你的功德。在殭屍末日劫來臨前,我看天劫應該不會劈你了。」
「不被劈?如果哪天有一堆道士找上門來,對我吆喝說要降妖除魔。我唯一的做法就是把他們都幹掉,畢竟留下一個活口讓他跑了,後面來拚命的人就更強悍。殺死一個有功德的道士或許沒關係,如果我一晚上屠殺一批呢?功德這東西,多存點沒有什麼壞處。」應寬懷的這番言論,讓豬蒼生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個平時不怎麼殺生的應寬懷,若是真得動起手來,下手比誰都狠。
「別忘了他的職業是醫生。」孫寶森飄到豬蒼生旁邊,用他那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敏銳眼光說道:「醫生幾乎每天都解除死亡,或者即將死亡的人。最能夠看破死亡的就是醫生了。在這一點上和尚道士,這些天天吆喝看破的人,反而不如醫生。一個天天接觸死亡的人,他會在乎突然死傷一批道士?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呢。」
其他的妖怪聽了孫寶森的高論,一個個都不停得點頭。
豬蒼生看著離開得應寬懷,微微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也該學點醫術,去多積攢一些功德。」
老鼠在一旁也跟著點頭說到:「看來我也該……」
孫寶森笑著說道:「你們現在才開始學習醫術太晚了。說我倒是有個同樣積攢功德的方法。」
「什麼方法?」正在將一隻人類常用的手槍放入上衣口袋的老虎,對孫寶森的話也引起了興趣地說道:「說來聽聽。我的功德算是最少的了。」
孫寶森這時候才發現這些壽命遠比他要長很多的妖怪,雖然一個個在卑鄙方面的經驗都有不少,可是對於處理人間
間的事務來說,除了應寬懷勉強還算不錯之外。其他地這些妖怪在這方面明顯不夠經驗。
「比如我們開個孤兒院,收養一大票的孤兒。再比如你們也學著主人那樣,做一個黑暗世界的清道夫。依靠我們的力量,變態到極限地任務不能接。我們還不能接一些,看起來比較簡單的任務?」孫寶森一點點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卻不知道自己這話惹出了什麼禍患,也不知道以後聞名黑暗世界的判大隊,就這樣出現了。
「對阿!」豬蒼生一拍手說道:「憑我們的本事!做個黑暗世界的清道夫也不錯啊!」
老虎微微的點著頭,看著豬蒼生還有其他的兩鬼說道:「這倒是真的,就憑我們的能力,做個清道夫綽綽有餘。」
老鼠在這時候慢慢地向後退了兩步,被身旁的好朋友豬蒼生一把抓住了衣服領子說道:「哥們,放心!知道你膽子小。不需要你去作戰。你只負責打探消息就可以了。這很符合你的能力。」
老鼠看到其他地人也都紛紛點頭稱是,臉色變得好看了不少,滿臉堆著笑容說道:「你們怎麼看我呢?我又沒有說我要退出。」
其他的妖怪對老鼠的話語。除了搖頭之外,也只剩下了搖頭的不信任。
「可是我們如果開孤兒院,也需要錢吧?」陳淑琴小聲地說道:「你們幾個誰能拿出一萬元?」
所有的人再次目光聚集在了老鼠無牙地身上,畢竟只有他是剛剛跟隨了應寬懷,還沒有被應寬懷打劫過的人。其他的人現在雖然不能說是窮得叮噹響,但是最多每人能湊出幾千元來。當然,孫寶森跟陳淑琴倒是可以拿出幾億甚至十幾億。不過那可全部都是冥幣。這種東西,在人類社會根本無法使用。至於鬼界地那個特殊空間,應寬懷只是答應過段時間帶他們去遊玩一圈,冥幣也只有那個地方才可以消費。
「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錢……」老鼠看著周圍這幾個被應寬懷培養出來擁有無比貪婪眼神的妖怪,連忙用他那小手不停的摀住自己的衣服上面的所有口袋,臉上帶著驚慌的神情連連說道:「別看我!我真沒有……」
老鼠無牙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兩鬼兩妖怪撲了上去,把無牙徹底的按在了地上說道:「剛子!你就認了吧!我們這裡實行共產主義!別想跑了,這個房間被主人下了禁制。你這樣水準的傢伙,根本使用不是遁地術逃跑。」
一頓掙扎過後,老鼠無牙猶如一個剛剛被數條大漢輪番蹂躪過地無辜少女一般,衣著凌亂得坐在房間的一角,眼神裡面透露出無限的哀怨看著其他的幾個正在點算金錢的強盜。
「我說哥們,你好歹也是個妖怪。存這麼多錢幹什麼?」豬蒼生掂量著手裡面從無牙手腕上面搶來的全球只發行了五百隻的超級限量版,純金勞力。研究著這東西拿到當鋪去,配合史中正等人勢力,應該能換到多少的正常價位。
「就是就是,你的修為又不怎麼樣,見到道士最多也就是逃跑的戰術。還留著錢買功德不成?」老虎手裡面翻著從無牙身上拿來的錢包,看著上面數個銀行的金卡,心裡面一陣陣的暗爽,正打算一次性透支到極限,可以拿到多少鈔票。
始作俑者的孫寶森一連無辜的看著無牙,抖了抖雙手示意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拿。
「我也想存些錢,用人間的勢力買一塊比較有點靈氣的地,好讓自己進行修煉。」無牙看著幾個強盜,心裡面不停的後悔,怎麼當時看到應寬懷那真誠的微笑,自己就那麼痛快的答應加入這個團體了呢?
「算了!你修煉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還是等主人研究出可以提快我們修煉的方法不是更好?」豬蒼生抱著反正不是自己吃虧的想法,非常善良的開導著自己認識了百年的朋友。
應寬懷忙完了手術,看著自己的功德增長了不少,回到診室看著門外已經有不少手拿掛號的人,快步地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下說到:「下一位。」
門外走進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徐老醫生這個已經搬出去很久地老醫生,站在中年男子的身旁之者應寬懷說道:「創秘書。這就是老院長給您介紹的應大夫。」
來人彷彿沒有看到徐醫生一般,直接來到應寬懷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應寬懷說道:「聽說你們院長說,你配製壯陽藥以及讓女人發春藥品的手法不錯。給我配製一批。」
應寬懷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態度囂張的人。輕輕推了一下鼻樑上那用來裝飾的金絲眼鏡問道:「你哪位?這裡是婦科門診,閣下難道得了什麼婦科病不成?」
「小應!別亂講話!這是區委書記的秘書!劉秘書長!」徐醫生趕忙對著應寬懷小聲地勸告著。
「原來是區委書記秘書啊。失敬失敬!」應寬懷臉色立刻一變,雖然他手裡面有孫寶森給他的一些關係,但是抱著能不得罪人間勢力就不得罪的想法,面帶著勢力的微笑從裡面取出兩盒丹藥:「這一紅盒子裡面的名喚興陽蜈蚣丹,是給男性服用的。用法是碾為細末,散娟裹盛於袋,扎於下,3-7日。功用:使長大、變長,久戰不洩。至於這一藍盒子裝地叫做貂蟬顫聲丸。用法:煉蜜為丸,黃豆大小,房事前取一丸用水服下。功用嘛……」應寬懷面帶著男人們都知道的微笑。
劉秘書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點了點頭拍著應寬懷地肩膀
:「好!很好!放心,我們區委書記也不是小氣之人,這裡有五百塊錢算是藥費了。記得不要到處亂說。」劉秘書還不忘警告應寬懷一番。
「靠!五百塊錢?連買一粒偉哥的錢都不夠!我的興陽蜈蚣丹,效果比偉哥更好,居然就賣這點錢?詛咒你他媽的一輩子都陽萎!」應寬懷心裡面暗暗的詛咒了對方一把。臉上依然著勢力地微笑著說道:「劉秘書這幾天的身體應該不是很好吧?」
「你看得出來?」劉秘書眼中放出一絲驚訝的目光,這幾天出了工作就是睡覺,已經半個月沒有碰女人地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疲勞的要命,可是無論什麼醫生給他診斷,都是一句話:您壯的可以打死一頭牛。
應寬懷搓了一下自己的金絲眼鏡,心裡面暗想:你要是隨便找個有點能力的小道士,也可以看得出你印堂發暗,有一股非常微弱的黑氣鬼魂在你的身上。嘴裡面卻說道:「做醫生的嘛,混口飯吃。當然要有點真本事才行了。」
「既然……」劉秘書連忙坐下剛想要說話,就聽到身後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喊道:「劉秘書,這次我公公好像是要你陪我來看病的吧?怎麼自己在這婦科門診看上了?我好像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而已。您難道連性別也換了。」
劉秘書聽到身後女人地聲音,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只不過礙於是頂頭上司的兒媳婦,而且做比超檢驗又是一對龍鳳胎,在區委書記家裡面正的寵,自己也不敢對她表現出一絲的不滿,連忙站起身來,讓出了自己的座位。
應寬懷微微的笑了笑,在對方昂著她那好似不屈的高昂的頭顱,坐下了之後,兩指搭在孕婦的手腕上面,一股屍力在湧入的孕婦的體內,探查著孕婦的身體。眼睛卻看著劉秘書額頭處那一團凡人肉眼看不得黑氣,嘴裡面說著:「劉秘書這段時間,睡眠很不好吧?」
做了一夜噩夢的劉秘書,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的?」
應寬懷心裡面暗想,你這是典型的鬼壓床,如果這再看不出,那可真是白活了這千年的時間了。當下開口忽悠著對方:「首先你的臉色雖然白皙卻不紅潤,比之上次見我的時候,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其次聲大,氣卻不足。最主要的一點,閣下雖然沒有任何的黑眼圈,可是我敢打賭,您昨夜一定沒有睡好,經常從惡夢中驚醒。而且夢中應該都是鬼怪之說。」
應寬懷的一番話,讓高高在上的劉秘書,震驚在了當場,昨夜的惡夢之中的確猶如應寬懷所說一般,全部都是神態恐怖的鬼怪,結結巴巴的說道:「厲害……,不愧是院長推薦的人選……。不知道……」
年輕貌美的孕婦,雖然已經身懷六甲,體型上面有很大的改變,可是面容較好的她,加上她又是區委書記的兒媳婦,更身懷有龍鳳胎,走到哪裡都是人們的焦點。應寬懷這個帥哥除了在她進門的時候看過她一眼,其他的時間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劉秘書身上,有些生氣地說道:「劉秘書,你好像是來陪我檢查身體地吧?而且這裡是婦科專家門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