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也算是久經戰場的人物了,見過不少黑暗議會的傢伙,在跟人拚命的時候,通常都會搗鼓點血出來,搞點什麼短時間內提高戰鬥力的魔法。比如惡魔裡面就有比較有名的撒旦的獻身,這就是一種短時間內大量消耗生命力的,來換取提高戰鬥力的變態魔法。
在愛德華的眼睛裡面,除了他那偉大的上帝之外,其他的宗教全部都是魔鬼。只不過是很多個不同的魔鬼教派而已。
既然如此,山田和夫使用咬破手指流血,準備用血畫符的方法,的確也算是一種魔鬼的戰法。
「萬能的神阿!請賜予您忠誠信徒力量吧!」愛德華高舉雙手,聖器直至蒼天高聲的喊道,聖器頓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籠罩在了愛德華的身上。
「很顯然。」應寬懷站在地下看著上面,嘴巴尖酸刻薄的說道:「他的上帝手還沒有那麼長,伸不到我們這邊來。實在是可惜啊!他的力量全部來自於那柄奇怪的匕首而已。」
山田和夫把自己倒騰出來的那些鬼畫符,辟哩啪啦的全部貼在了自己身上,強行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靈氣,暫時歸屬自己來支配調動。
跟他多少有那麼一點點血脈相連的鬼將,因為山田和夫實力的提升,也跟著沾光提升了不少,受傷的地方,早就已經恢復如初。剛才侵入他體內的聖力,顯然是被完全驅逐出境。
「愛德華!還不快點!」勞德萊斯神甫那白色長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吐出的鮮血,給染成了紅色。
如果放在平時這哥們看看自己這件長袍。說不定還會認為這是一個有機會提升為紅衣大主教的吉利兆頭。
可是這個時間段,這哥們就是再怎麼自我安慰,也絕對想不到那上面。嘴裡面不停地催促著愛德華快點趕來救援。
「主啊!我讚美你……」主教面如金紙,雙手抱住從懷裡面很少拿出的聖經。非常虔誠的念叨了起來。
看的勞德萊斯神甫,心裡面那個氣就不打一出來。不停地在心裡面則被主教這個老吝嗇鬼,讓自己吐了這麼多血之後,才拿出充滿聖力的聖經反擊。
「接近尾聲了!接近尾聲了!接下來,說不定一下子就分出勝負了!老子就要發財了!」應寬還興奮得看著地上,嘴裡面不停的說著:「這次一定要下手快!要麼等一會,說不定又有想要揀便宜的妖怪或者修士趕來就又要多一番麻煩。若是遇到個強悍的,那就白廢了我的心血。」
聖力在愛德華的體內狂竄不止,已經到達了不可不發的境界。
山田和夫也已經吸到了不能再吸靈氣的境界,如果再吸下去。不用對方攻擊,他自己就徹底爆炸了。
雙方幾乎同時達到了極限,紛紛吼叫著發動了雷霆般的一擊。
隨著鬼將再次跟愛德華撞在一起。主教大人身上地聖光也再一次的無差別向四周的方向散去。
勞德萊斯神甫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主教從一開始不打算用這一招。
這根本就是同歸於盡地一招,雖然主教釋放的是聖力。可是這些聖力根本就他媽的不長眼睛,管你的身份是神甫還是侍神,還是主教本人。通通賦予殺傷力。
只不過對於神職人員的稍微弱一點,對於其他地人員稍微強一點點而已。
侍神在遭受到突然的打擊,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全部當場爆炸。那些正在苦戰地降魔師,也在同一時刻因為跟自己血肉相連的侍神完蛋,紛紛吐血倒在了地上,不少人更是在這一瞬間,被教廷的騎士毫不留情的徹底砍翻在地。
鬼將跟強行提高聖力的愛德華撞在了一起,這次他們半徑十五米距離,不但寸草不生,萬物不活,就連他們周圍的空間。在這一瞬間彷彿都扭曲了起來。
相持的階段非常短暫,短暫到如果不是高手都看不到他們相持的一霎那。
爆炸緊隨他們相持結束之後而來,愛德華再也拿不住聖器匕首,全身的盔甲也在瞬間便為了碎片,整個人身上出現了無數地細小傷口,嘴裡面高高的噴出一道足有兩尺多高的血柱,摔在了地上,激起最後一陣塵土。
鬼將雖然只是一個純能量體,但是在聖力的侵蝕攻擊下,首次發出了靈魂感覺到的劇烈疼痛,哀嚎著道飛了出去,身上更是多處位置冒著絲絲的白氣,魂魄的力量不時地被聖力趕出體外。
山田和夫雖然遠離戰場,可是受到的傷害也不比愛德華小上多少。首先強行吸來的天地元氣大大的傷害了他的身體,其次他跟鬼將多少有些血脈相連,鬼將受傷他同樣也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本來這些傷害下來山田和夫還不止於完全不能動彈,可是就在他噴出一口鮮血的時候,忽然感到背後有掌風襲來,連回頭都沒來的及,背心就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掌,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倖存下來的那幾個守護騎士,還沒看清攻擊山田和夫的人是誰,那道黑影瞬間在原地消失了,同時兩道黑影出現他們之中。
這些已經跟降魔師拼盡全力,早就想躺下休息一下的守護騎士,也沒有一個來得及看清偷襲的人是誰,就紛紛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個合成出來的鬼,居然還有觸覺,如果弄回去塞進一個可以控制這個軀體的靈魂,也算是天地間一個嶄新的生命吧?」應寬懷放出一陣同樣屬於陰暗
暗力量的屍氣,噴在鬼將地身上。
韓婉兒也將自己的屍氣噴在了鬼將的身上。雖然都是屍氣,但是因為命格的不同。兩人地屍氣湊在一起,還是產生了一絲變化。
五行之中金生水,應寬懷的屍氣跟韓婉兒的屍氣混在一起,消除鬼將身上殘餘的聖力。幾乎可以說是眨眼間就完成了。
同時兩人相互交匯的屍氣分別回到體內,都感覺比剛才釋放的時候多了那麼一點,只是其中新生的屍氣有些奇怪,想要完全化為適合自己的屍氣,看樣子還要多花費點心思。
失去了控制的鬼將,在消除了聖力之後,呆呆的飄浮在空中,完全就像是一個傻子一般。
應寬懷伸手對著不遠地上地聚魂球,微微一扣五指,聚魂球被吸入到了他的手中。再次扣動另外一隻手,失去了守護騎士催發聖力聖器匕首,也變成了一把暗淡無光的匕首。被應寬懷毫不可惜地吸了過來,扔進了芥子袋中。
明白了聚魂球是幹什麼用的,再加上山田和夫之前的那些結印,完全都是華夏神州的結印方式,應寬懷隨手一操作。鬼將就被吸回了球中。
應寬懷來到剛才主教佔據的地方,抬腿踢了踢勞德萊斯神甫,一副不耐煩地聲音說道:「喂!醒醒!醒醒!我知道你在裝死!」
勞德萊斯神甫無奈的抬起頭來。非常無辜的看著應寬懷,嘴裡面不停地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上天堂伺候你們的主子不是你們的榮譽嗎?怎麼搞成這麼模樣?」應寬懷蹲下身子笑瞇瞇的說道:「其實你心裡面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個主教不死?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主教?為什麼到現在,那個年輕的守護騎士倒比我爬的還快?對吧?」
應寬懷洞悉人心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勞德萊斯神甫,讓後者有種被人脫光了衣服在欣賞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勞德萊斯神甫警惕的問道:「你挑撥我們戰鬥到底是為什麼?」
應寬懷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食指說道:「我想幹什麼?這要看看你們想要幹什麼才對。能不能告訴我,此次你們來到底是為什麼?居然還帶著不錯地武器過來。」
勞德萊斯神甫看了應寬懷一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
應寬懷也懶得跟對方廢話,直接從口袋裡面把豬蒼生扔了出來。
豬蒼生也不跟勞德萊斯神甫廢話,直接現出原形站在了應寬懷的旁邊。
「聽說你們老外不少人喜歡野獸派,你說若是一名高貴的神甫,被一頭豬給開了後庭強姦了,而且非常不幸的被人拍攝了錄像,在網絡上面流傳開來。不知道這位神甫,在教廷裡面是否還能混下去。整個教廷的面子,又要往哪裡放?」應寬懷邪惡的笑著,拍著豬蒼生的豬頭。
豬蒼生也很配合湊到勞德萊斯神甫身邊,用它的大鼻子仔細的聞了聞,做出一副非常有興趣的模樣。
「你……」勞德萊斯神甫臉色瞬間變得比豬肝的顏色還難看,心裡面一個勁的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麼要學聖光保護,搞得現在就自己一個人沒有昏迷,成為了人家案板上面的一塊肉。
「放心,如果你說實話的話。或許以後我們可以合作。比如某個時間,你在意外的情況下尋回了愛德華騎士丟失的武器。我想這也是大功一件吧?當然,如果可以繼續合作。我或許也可以把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的十字架送給你。到時候你的位子想像一下吧。」應寬懷發動著他那騙死人不償命的嘴巴,說出了對於勞德萊斯來說最有誘惑力的話語。
勞德萊斯神甫都產生了幻覺,彷彿看到了應寬懷的背後長出了惡魔的翅膀,腦袋上面長出了惡魔的尖角。
雖然明知道跟應寬懷合作完全違反教廷的規定,可是應寬懷拋出的這個誘惑的果實,實在太大了。
至少比亞當跟夏娃吃的那個果實比起來,要打上不知道多少倍。
「你確定?你有什麼意圖?」勞德萊斯神甫小心李翼的問道應寬懷,畢竟他也知道大漢國的一句諺語:天下沒有白吃地午餐。
應寬懷狡猾的笑了一笑:「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以後只要相互多照應就好了。你說是嗎?」
反正都在案板之上,如果不說下場說不定是個死,說了的話很可能就榮華富貴。勞德萊斯神甫再次歎了一口氣:「其實具體來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們是來找東西的。而且我們似乎只是第一批。陸續還會有人來。至於找什麼東西,好像只有主教大人知道。」
應寬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地主教,如果叫醒了他來問,那麼勢必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掉主教滅口。
不打算損失功德的應寬懷知道,只要能牢牢的抓住勞德萊斯神甫這條線,想要知道他們找什麼,那絕對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如此……」應寬懷五指一扣,把包括勞德萊斯神甫所有在場的人全部吸了過來,投放進了芥子袋中說道:「我今天送你們一程。」
韓婉兒面帶微笑的跟應寬懷還有豬蒼生陷入了地下,依靠遁地快速的向平城的市內靠攏。
應寬懷等人走後不久。一批妖怪駕著妖雲就趕到了地界,當他們查看到什麼都沒有了時候,剛想要走。就碰上了一另外一批趕來的道士。
雙方本來關係就非常糟糕,這次道士更懷疑妖怪把好處獨吞了,上
來就跟妖怪打成了白熱化程度。
最後雙方都損失了不少人之後,才紛紛罷手離去。
妖怪們更是紛紛吆喝著,要在狼毒山大會上召集同道。跟那些臭道士好好算算清賬。
道士們離開之後,同樣直奔斬妖盟,去找志同道合之輩。一雪今夜之恥。
而事情地正主,應寬懷則只是感覺到了哪裡有戰鬥之後,也懶得去看一眼。直接把這些昏迷的人跟勞德萊斯神甫,全部扔在了平城的市警察局大門口,然後再次大搖大擺地下潛,回到了住所。
降魔師跟教廷的人雖然傷的都不輕,可是除了那幾個在戰鬥中倒霉被人砍死的,其他的人如果不出什麼大意外,肯定是能活下來。至於還能留下幾成地功力,那就是另當別論的事情了。
駐守在平城的市警察局,看到門口突然出現了如此多地外國友人,而且任誰一看就知道這些外國友人全部都身受重傷,彷彿剛剛參加完了一場盛大的真人團HP一般。
知道事情的緊迫性,紛紛將這些人送到了最近的醫院之中。
正巧國內國際有大批的醫療精英又在平城開什麼交流會,在市長出面下,不少精英還是樂意救死扶山,治療外國友人。
山田和夫跟教廷雙方的人士,總算都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當然,他們口袋裡面的金錢損失,比他們流的血可要多多了。
上百萬專家會診地會診費,單單這一項,就足夠普通勞動人民吐血身亡的了。
再加上各種藥費診斷費,體檢費,化驗費,以及各個的費用。讓事後甦醒過來的山田和夫看到藥費之後,仰天長歎說出了很多勞動人民的心聲:「哎!幹啥都好,就是千萬不要生病,更不要住院啊!」
韓婉兒跟著應寬懷回到住所,才再一次的發現自己處於非常窘迫的環境裡面。一個大家閨秀三更半夜,跟著一個男人在外面竄了一晚上,到最後還跟那男人又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想起這一切,韓婉兒就害羞的無地自容。
「京城這裡太亂了,不如跟我去新濱海市吧?大家也有個照應。」應寬還見識到了韓婉兒的實力,開始動心思想要跟對方暫時搭伙。而且剛才的厚氣融合,讓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韓婉兒正愁過段時間怎麼跟應寬懷去新濱海市,總不能人家前腳走她後腳就去。若是被對方發現了,自己豈不是太難為情了。
這次聽到應寬懷一說,連忙說到:「好啊!」話一出口,韓婉兒再次害羞了起來,暗暗怪自己答應的太快。
『我是不是真的在很久以前見過她?』應寬懷人老成精,什麼沒見過,韓婉兒的態度分明是對自己有意思,而且好像認識自己很久的樣子,心裡面不由得嘀咕了起來。
濱海市的一座豪宅裡面,幾個身處於黑暗中的「人」,圍坐在一張吃飯用的長桌周圍。
「查到了!那人應該叫做應寬懷,目前去平城參加醫學會議,過幾天應該就要回來了。」黑影站在門口靜靜的報告著。
長桌主人位上的人,一揮手淡淡地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