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凡是充滿靈氣的山脈,基本上都是非常有名的名山大川。修煉的道士們,更是紛紛盤踞在這些山上,成立自己的修真門派,宣佈這塊地盤主權的歸屬。
甚少會有那種充滿靈氣的山脈,會成為無主之地。
可是世間偏偏就有這種地方的存在,只是這種地方的存在完全是因為一個大陣,一個利用山地風水本身存在的地勢,加上人為加工之後,出現的隱形大陣,將這塊充滿靈氣的天地完全包圍在其中,就連那些修真大派的高手,遊歷天下也從來沒有發現的一塊地方。
當年建造這地的人是誰,除了剛剛進入山谷之中的顧傾城之外,沒有人任何人知道。
群山並不像峨嵋崑崙那樣雄壯威猛,沒有一座山峰可以超過海拔五百米的高度。即便如此,山谷之中還是雲霧瀰漫,一派人間仙境。
主峰之上同樣有一道飛流直下的奔騰瀑布,平添了幾分這裡的仙境。
水潭附近更是有不少種類的動物在此嬉戲打鬧,卻完全沒有一絲成妖成仙的兆頭。
顧傾城踏劍飛入山中,直奔瀑布飛去。
穿過瀑布,顧傾城進入了瀑布後面的一個山洞,山洞的上方刻著兩個大字:緣洞。
彷彿是在說,進入這個洞就算有緣一般。
顧傾城跳下飛劍,直入洞中之洞的潛修室,一塊巨大的寒玉床之上盤膝而坐,探察著自己體內到底是中了何等之毒。
可是搜索了半天。顧傾城才發現不知道何時,那股被自己認為是毒的東西,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一百年才能用一次的文王鏡……唉!」顧傾城拿起桌子上面。當日無意闖入這裡找到的第一件法寶,就是這個刻有文王兩個大字的鏡子。
從留在鏡子旁邊地玉鑒中,顧傾城知道這個鏡子並不是真的可以占卜之用。而是可以探察天下很多東西,但是卻要每過百年才能使用一次的鏡子,而且每人一生只能使用這個鏡子一次。
「算了!」顧傾城抄起鏡子,也不管這鏡子的價值,直接摔在了地上。
玄功在身的他,想要摔碎這塊煤與哦防禦力的鏡子並不是什麼難事。
隨著文王鏡與地面的碰撞,一面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物,毀在了他的手中。
「既然如此。我就再修煉一段時間!只要能拿起禁鞭,天下誰能擋我?」顧傾城毫無可惜神色的看了一眼地上化為碎片地文王鏡,轉身從丹藥房拿出一粒閃爍著金光的丹藥放入口中。一股極火從他的體內竄升起來,照亮了顧傾城地整個身體。
全身每個毛孔彷彿都要噴出火焰的顧傾城,快速的翻身上床,利用萬年寒玉床的奇寒,成功地壓制著極火。一點點地吸收著金丹中的靈性。
一間黑暗地房間內,一架由純黑色不知名的金屬,打造成聖獸麒麟模樣的支架上面。靜靜地放著一隻丈許長地黑色皮鞭,像是在等待著有能力的人將它拿起。
應寬懷聽著月光解釋了半天,才知道洛書她並沒有帶在身上,顧傾城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個問題,搞了半天還是沒有搞明白。
「不會是有什麼混蛋又在背後算計人吧?也不像,如果有人知道洛書的存在,早就自己動手去搶了,找個天師出來搶,哪怕是渾身帶著寶貝的天使出來。好像也不怎麼正常。」應寬懷自從上次在封印之前被人算計了一把之後,凡事首先想到有人在背後算計人。
「既然洛書部在你的身上?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放心,我雖然貪婪,但是還不會對你做出殺人搶寶得事情來。」應寬懷一連串的再次問道,心裡面還真沒有打算把月光幹掉。
見識到了人類用另類進化之後,應寬懷更想通過所謂的基因分析化驗一下,看看神民到底與普通人在哪裡不一樣,同時也可以閒暇無聊的時候,向月光討點血液用來吸食。
神民的血可不是普通地血液,如果連骨頭不剩的吃下去,應寬懷別的不敢說,全部恢復功力,身體所有創傷都修復,並且提升個一兩百年修為,這個他還是可以保證的。
神民不但擁有強大的身體,同樣擁有強大的靈魂,只是這種靈魂往往在死後很短的時間內就灰飛煙滅了。
月光靜靜地看著應寬懷,努力的想要從應寬懷那誠實的眼神裡面辨別一下,彷彿想要看穿應寬懷是不是真的沒有騙自己一般。
「你愛信不信吧!說不定那個顧傾城就在你家門口等著你。只要你一回家就被他捉起來。你也看到了,這傢伙絕非善類,在他的眼睛裡面,你跟我一樣都是妖怪。」應寬懷連哄帶嚇得說著,把月光心裡面嚇得一陣陣發毛。
「不過,說實話,我也把你們神民當作妖怪來看。」應寬懷坐直了身子說無道:「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這位小姐嗎?」
韓婉兒溫柔大方的氣質,任何人看了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月光也是有神力的神民,同樣可以看到應寬懷跟韓婉兒身上的功德金光。
擁有如此厚度的功德金光,應該不是壞人。月光自己安慰著自己,反正短時內也需要人保護,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吧,我們找個時間去我家。」
韓婉兒臉上綻放出一絲溫柔的笑容,給月光的心裡面再次平添了幾分信任的感覺。
暫時搞定了月光的應寬懷轉身問道韓婉兒
兒自己心裡面地疑惑:「你剛才撒的是什麼毒藥?我怎麼分析不出?新毒都可以提升一次我們殭屍的功力,為什麼剛才我只感覺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提升?這麼弱地毒,對於人類大量使用或許有用,可是對於修真者來說……」
對於僵厚來說。雖然大部分殭屍懼怕陽光,可是有一失必有一得。僵厚天生對所有的毒免疫,而且還可以通過新吸收的毒物來提升自己,但是每種毒藥只可以提升一次。
韓婉兒臉上出現了一絲羞澀之情:「正確的說法。那個還真不能算是毒藥。是人類女性使用的化妝品,加上了我特製的一點花粉。」
應寬懷心裡面立刻笑翻了。也難怪顧傾城會上當受騙,以為自己中了奇怪無比的毒藥。他一共才二百來歲的樣子,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天縱奇才,也要刻苦修煉才能有很大的成就,如此一來,除了斬妖除魔,這哥們鐵定都把時間用在修煉上了。哪裡能知道女人的化妝品這種東西。
也正因為隨著妖精們地進化,研究毒藥的方向產生了變化。
以前都是研究上來就是最猛烈的毒藥。誓要一下子就把人類修真者毒死才甘心。現在則變成了變態地毒到對方死的,慢性難以根除的藥。
顧傾城這才一感覺到中毒,而且中毒跡象很輕。而施毒的又是出了名用毒高手的殭屍,他不躲起來驅毒才怪。
「殭屍界有了你,以後會更加熱鬧了。」應寬懷看著韓婉兒,非常開心地說到。
「你真的不記得?」韓婉兒疑惑的看著應寬懷。
應寬懷一呆搜索了一下自己地記憶,的確沒有見過韓婉兒這個最少也有五百年修為的特殊殭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們見過?」
韓婉兒心裡面一聲歎息,知道應寬懷真的不記得自己,臉上掛著一絲溫柔的笑容:「當然見過。在貴族花圓門口阿。」
「奧……」應寬懷想起在貴族花圓門口警衛的那出鬧劇問道:「韓小姐在那裡好像有很不錯的人緣啊。」
韓婉兒微微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偶爾給他們免費看病治療而已。」
「是嗎?這麼說我們還是同行呢。」應寬懷說道,
韓婉兒地思緒早就飛回到了五百多年前,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天空一道道閃電,當她有靈識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英俊提拔的年輕「人」看著自己,身上還有一個不算深夜不算淺的傷口,臉上帶著興奮得笑容大聲地喊道:「哈哈!我終於修煉到了可以用本命血給其他殭屍開靈識的境界了!這說明我真的到達了飛屍的境界了!」
英俊挺拔的男「人」給了韓婉兒一本不懼水火的修煉法門。展開背後的骨翼破空而去。
地上只留下韓婉兒自己站在雨裡,地上還躺著幾個手拿桃木劍的道士,已經完全的身首異處,血液順著雨水擴散,進入了大地之中。
後來韓婉兒知道了,那些道士應該是要殺掉自己,或者要把自己練之成為他們驅使的物品。而那個雨中英俊的男「人」,在妖怪界裡面是一名剛剛闖出點小名頭的殭屍,叫做銅屍應寬懷。
一百年前更是突然在人間界失去了所有的消息,跟他同時消失的還有很多法力高強的妖怪跟修真者。
有人傳說雙方經過激烈的火拚,已經全部魂飛魄散,可是韓婉兒卻一直堅信,那個雨中身上帶著一份猖狂之氣的少年,一定還活著。
應寬懷沉默了半天,看著眼前完全走神的韓婉兒,本來打算看看對方倒地能走神多久,可是左等右等,月亮都已經快要升到正當空了,對方依然還沒有恢復過來,只好無奈的笑聲喊道:「韓小姐……韓小姐……」
「阿……」韓婉兒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了羞澀的表情,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經變得如此之黑,更是羞愧難當。
大家閨秀出身的她,何時曾經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面坐到如此之晚。就是平時,進入男子房間,在這幾百年裡面除了出診看病之外的時間。她更是從來沒有去過。
韓婉兒雖然血液同樣是冷地,可是這種情況,仍然免不了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一陣陣的發燒。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應寬懷看在眼裡,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習慣。連忙笑著想要安慰對方。
房間外面山田和夫地房間裡面,這時候傳出了一陣奇異的能量波動。
這個波動非常適當的出現,讓房間的韓婉兒也不需要再有什麼尷尬,而是好奇的看向對面樓的房間。
神民的月光,也感覺到了這個奇異的波動,同樣湊到了窗前看了起來。
豬蒼生感覺到降魔師的能量波動,乾脆跳進了應寬懷的芥子袋中展開神念對月光說道:「小妞,趕快進來搭乘專車吧!今天晚上地節目,也會很精彩哦。」
月光好奇的看了一眼應寬懷跟他的芥子袋。
「進去吧。」應寬懷指著自己沒有關閉地芥子袋說道「那頭豬說的還是很對的。」
一陣煙霧過後,降魔師窗外的天空。再次出現了大批的紙烏鴉。
「尊者,今天並不是月初跟月末,就算出去也得不到像上次那樣數量地魂魄!我們真的還要去嗎?」一名降魔師跳上紙烏鴉侍神再次問道。
山田和夫歎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今天去最多也就能弄回壹千條靈魂,或者連壹千條靈魂都弄不上,可是應寬懷就如一塊大石般壓在他的精神上,教廷地人這幾天動作也開始有
點顯現出來,如果不多增強點實力。他心裡面還真沒有底。
山田和夫跳上他專用的紙烏鴉,口氣堅決地說道:「這樣可以早日入川!然後去執行我們的任務!必須一快再快!」
降魔師聽到山田和夫再次提到任務,只好點了點頭。默默地驅動著自己紙烏鴉向長城的方向飛去。
躲藏在教廷勢力房間一名神僕,看著降魔師紛紛飛走,連忙撥通了早就在長城那裡埋伏的愛德華守護騎士的電話:「降魔師已經出動,一切小心。」
「去看熱鬧嗎?不過一切戰利品都是我的。」應寬懷友好的向韓婉兒發出邀請,提出了自己對戰利品的要求。
韓婉兒微笑地點了一下頭,近距離的看到尋找了百年的人,她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寶物。若是她想要,或許這幾百年來也能得到不少。
兩人再次相視一笑雙雙遁入了地下。依靠鎖定天空中降魔師散發出來的那微弱能量,計算著對方的方位。
長城腳下
一向穿著白色祭司長袍的主教大人,首次在他白色主教袍子外面披上了一層黑色布,來遮擋自己在黑夜中太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顏色。
愛德華跟幾名守護騎士,紛紛提著一個黑色特殊金屬製作的箱子,靜靜的等待著。
箱子裡面裝有他們帶來的武器,都是他們這些年刻苦修煉加持了很多聖力的武器。平時只有在對付暗黑議會的生物才會用到。今天居然要用在降魔師身上,這讓他們多少感到有些荒唐。
只是為了可以尋回自己前任教宗的聖物,他們也顧不得那麼些許太多了。
「愛德華,你確定是這裡?」一名神甫有些疑惑的看著愛德華。
在他看來這些降魔師可以坐在奇怪的東西上面飛行,想要找到他們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愛德華居然在短時間內就查得這麼清楚,多少有些非常不可思議。
「勞德萊斯神甫,那夜降魔師散發奇怪力量的晚上,您正巧出去做所為的視察大漢國國情。而我卻恰巧在,也記住了那種力量的波動。經過調查分析,跟這裡的力量是最像的!」愛德華對這位來到大漢國,每天晚上都留戀夜總會女人肚皮上的神甫,心裡面極度的反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品德的傢伙,居然可以得到主的聖力。
勞德萊斯神甫老臉一紅,心裡面對這位這幾年竄升極快的年輕守護騎士,同樣充滿了不滿的情緒,本來有個美妙夜晚的他,居然被帶到這裡喂蚊子。只可惜這次愛德華在道理上完全佔據著上風,而主教對愛德華也另眼看待,只能悶不作聲的密切注意著長城的腳下。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