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劇烈的晃動,降魔師念動咒語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覆蓋在長城腳下的濃煙久久不能散去,淒厲的慘叫之聲過後,一道道的白光穿透濃煙竄了出來。
只要有靈眼的人,若是在場都會看到一幕壯觀的景象。
漫天數以萬計的白色人形魂魄,穿著古老時代的衣服,飄浮在高空,憤火的注視著十名倭寇降魔師。
山田和夫抬頭看著約有上萬魂魄的空中,嘴裡面淡淡的說道:「那人果然沒有騙我們,這裡真的有被人封印的眾多魂魄。」
其他的降魔師也暫時停住了誦經,紛紛抬頭看向天空:「幸好這些魂魄是被封印了數千年,若是任憑他們在這裡自行修煉。那麼這次完蛋的一定是我們。」
山田和夫收回心神說道:「繼續誦經!啟動聚魂球!」
降魔師也紛紛收回心神,不停的念動著經文。本來只是跳動的聚魂球,開始原地轉動了起來,同時散發出一陣微弱的紅光。
本來只包圍聚魂球的紅光,在一霎那間無限擴大,瞬間就將很多的鬼魂包入了其中。
大多數的鬼魂,連發出一聲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紅光吸入了聚魂球之中。
上萬鬼魂,紛紛化作一道白光,被聚魂球強行的吸進了體內,就連那些身著盔甲死去的戰士鬼魂,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地被吸入了聚魂球之中。
山田和夫在最後一道鬼魂被吸入其中之後。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的符咒,貼在了聚魂球上面。
「開始唸咒。」山田和夫親自坐鎮,拿出自己那副用妖怪骨頭製作的佛珠,也加入了唸咒的隊伍之中。
只是這次地咒文。是他們裡高野以前都不曾記載過的咒文。他們也只知道,給他們咒文,交給他們正確使用聚魂球的人,稱這段咒文叫做鬼語。
被吸入聚魂球的上萬鬼魂,本只是平靜的在球中飄蕩。在聽到山田和夫等人的咒文後,開始漸漸的變得瘋狂了起來。
相互用最本能的方式攻擊著,消失著,融合著。
山田和夫知道這種情況跟大漢國的一種巫蠱很像,也是要放入很多蠱在其中,讓其廝殺。最後活下來的蠱,將會是吸收了其他蠱一部分能量地最強蠱。
只是聚魂球真正的作用居然是這個。這也是他在來大漢國不久之前才知道地。
聚魂球的鬼魂不停的相互攻擊著漸漸的,這些沒有多少思維跟力量的鬼魂,在經過多次融合之後,他們的力量開始變得強大起來。
接下來,強大的將比他稍微弱小地點鬼魂殺死,繼續的吸收著能量。沒過多久的時間,上萬鬼魂就只剩下了兩個渾身纏繞著黑氣的強大鬼魂。
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
這一條準則。聚魂球兩面的兩個強大的鬼魂都非常清楚。
隨著其中一方開始行動,另外的一個鬼魂也開始了行動。
兩個鬼魂沒有什麼法術,完全憑著自己的能量,與自己吸收到地那些人的體術,在相互的對戰。
撕、咬、抓……。各式各樣地攻擊方式在聚魂球這個小小的空間裡面展開。
又過了一段時間,聚魂球裡面傳出了一聲凶殘,威猛的長嘯之聲。
山田和夫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淡淡地說道:「第一個鬼將煉成了!那個人真的沒有騙我們。」
「尊者,那麼我們接下來……?」
「接下來。當然是洗掉他所有的記憶,把他改造成我們的侍神。」山田和夫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只要鬼魂數量足夠,我們一定可以煉出鬼帥。甚至鬼王!到時候,一定可以擊敗藝小角家族那號稱最強的侍神:前鬼!後鬼!」
「沒錯!尊者大人說的對!」一名降魔師說道:「那麼我們快點開始吧。」
山田和夫微笑著開始念動著咒語,他是這次行動的總首領,這第一隻強大的鬼將當然屬於他的。
損失了兩隻降魔椎,換來了一個強大的鬼將,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鬼將的實力還會不停的增長,最後可以擊敗前後兩鬼,讓他成為擁有侍神中的最強者,這一點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剛剛獲得了大量訊息思維的鬼將,在還沒有來得及掌握自己命運的時候,降魔師們利用聚魂球的特殊能力,讓這個鬼將失去了除體術之外的所有記憶。
山田和夫滿意的拿出自己準備的骨粉,輕輕地撒在了聚魂球上面說道:「雖然這不是織田信長的骨粉,但至少也是號稱雷魔:武田信玄的骨粉,用來做一件你的護體戰甲,實在合適不過了。」
周圍降魔師聽到這個名字,眼睛閃出一絲羨慕的光芒。
一個侍神居然可以得到武田信玄的骨粉,這根本是幾乎從來沒有聽過的。
骨粉一絲絲的被聚魂球吸入到其中,慢慢的覆蓋在了鬼將的身上,在全身散發著黑氣的鬼將身上,形成了一個倭寇國古代戰將都有的藍色戰甲。
山田和夫再次誦念了一道收入侍神的咒語,處於聚魂球內的鬼將發出一聲尖叫,終於成功地出現在了聚魂球外。
山田和夫看著漂浮在空中身高足有兩米的大型鬼將,心裡面的滿意度更是提升了不少。
真是好東西,只要不被搶走……。山田和夫對在自己腦海中忽然升起了如此奇怪的想法,不由得趕忙搖了搖頭。將腦海中應寬懷那張他看了就覺得醜惡地嘴臉晃出了
了腦海之中。
山田和夫多少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吉利,趕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金人,將侍神鬼將收入到了金人的身體裡面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叫做戰鬼神。」
其他地降魔師。對山田和夫起名字的能力,紛紛感覺不以為然。
「天色不早了,明天晚上我們再繼續。」山田和夫小心的將金人收好,又將聚魂球放入盒子之中,帶隊快速的離開了長城腳下。
應寬懷一夜轉化吸收完畢,跟他身體很合拍的九陰絕氣,成功地被他完全吸收轉化。身上的傷患好了六七分,修為也回來了一點。只是由於大部分的九陰絕氣,都用來治療傷患,修為恢復的實在有限。
不過幸好如果傷患全部恢復的話。修為補回來的速度也會很快。
「到哪裡找剩下地十個呢?具有古神獸之血的後人?」應寬懷摸著下巴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把豬蒼生從芥子袋中叫了出來問道:「我說豬。你有沒有見過跟你一樣,修煉起來比別地妖怪進展緩慢的妖怪?」
「你怎麼知道我進展緩慢?」豬蒼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應寬懷,這可是他的秘密,也是他一直深深感到自卑的地方。
同樣修煉了兩百年,人家的一百年功力就相當於他修煉了兩百年的水平。正是因為這樣,更讓豬蒼生感到自卑,也同時讓他變得更加膽小。
應寬懷笑了笑:「你地妖骨比普通妖怪的妖骨要長。這是一種非常罕有的現象。按照我當年無意中探索一個上古墓地的時候發現的記載。說有十二種妖怪的他們的直系後人,妖骨會比其他的妖怪長。」
「這麼說,最少還有十一個跟我一樣倒霉的倒霉妖怪?」豬蒼生有些自嘲地說道。
應寬懷淡淡的笑了起來,畢竟兩百年都深以為自卑的事情,聽到別人一語道破,豬蒼生地心情他還是可以理解的:「知道大漢國的十二生肖圖騰嗎?」
豬蒼生點了點頭,絲毫提不起精神。在為自己一直修煉比別人勤奮,卻比別人增長緩慢而感到難過。
「按照記載,那十二個成為連天神都不得不承認他們合法地位存在的妖怪。他們的妖骨就比普通的妖怪長很多。也只有他們的直系後人……」
「你說什麼!」豬蒼生一下子跳了起來。兩個小豬蹄死死的抓住應寬懷的衣服,激動萬分的問道:「你再說一次!」
十二生肖戰將,那可是存在於遠古時代的傳說。號稱天地間最強的十二個妖怪。就連天神都要承認他們的合法地位的妖怪。
豬蒼生知道自己可能是十二生肖戰將的後人,又怎麼可能不激動。
應寬懷一副的確如此的神情說道:「記載上面是這麼說的。你應該是十二生肖戰將裡面,豬戰將的直系後代。只是不知道除了你跟老虎之外,其他的十個直系後代,還有沒有存活的。」
「我是豬戰將的後代……我是豬戰將的後代……」豬蒼生一遍遍重複著,眼睛裡面的淚水不停的流了出來,兩百年的委屈,居然在一瞬間轉換為高貴的血統,這個落差實在太大了。
應寬懷微微的搖了搖頭,根據他那次意外的經歷,知道十二生肖戰將除了本身在後期修為突飛猛進的強大之外。
在他們初期,個人還沒有真正強大起來的時候。他們有一個陣法,叫做十三幻妖陣,除了他們十二個妖怪之外,還有一個叫做旱魃的妖怪曾經配合他們。
這個陣法讓十三個並不是很強大的他們,照樣所向披糜,另天神都為之忌憚。
應寬懷在遇到老虎的時候,知道了那份記載是真的。可是要湊齊十二個,那實在太困難了。
而且從古至今道、妖相互攻擊。那些後人很可能早就有絕脈的了。
當應寬懷遇到豬蒼生,看到豬蒼生的抗打擊能力地時候,才發現他們這些後人挨揍的能力比普通妖怪還是要好很多,所以才收了豬妖。想試試能不能湊齊十二個,然後加上自己動用那個陣法。
或許到時候可以抵抗殭屍末日雷霆劫,就算不能抵抗那個劫術。也可以在活著的這段時間,有多一些的自保能力。
「喂!醒醒!醒醒!」應寬懷拍了拍豬蒼生說道:「你有沒有見過跟你修煉同樣緩慢地類似妖怪?」
「啊?」豬蒼生回過神來。思考了半天說道:「我見過啊。那隻老鼠啊,你不是讓他去挖古董了嗎?」
「什麼?」應寬懷差點當場暈過去,妖骨的長短,只有摸過才能知道,老虎的頭、豬蒼生的屁股,都被應寬懷接觸過,自然知道他們妖骨的奇特。可是上次見到那個老鼠的時候,應寬懷正忙著想辦法弄錢,就沒跟對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如果早知道那傢伙也是其中之一。應寬懷根本不可能放他走。
「算了,他只是去刨人家的祖墳。應該沒有太多危險。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再摸摸看吧。」應寬懷安慰了一下自己問道豬蒼生:「還有沒有?」
「不知道了。」豬蒼生搖了搖頭說到:「不過,老鼠的人脈很廣,或許它知道。」
應寬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正好看到山田和夫身穿他們傳統地服裝,走進了樓下院子的大門。
「這幫傢伙。昨天晚上居然也出去了?」應寬懷微笑地關閉了窗戶,快速的開開房門,穿過樓道提前到達了山田和夫房間的那條走廊,慢悠悠的走著。
山田和夫心情暢快的來到
自己的樓層,看到應寬懷的瞬間,心裡面咯登一下子。就彷彿在吃法國大餐地時候,看到湯裡面,正有一隻蟑螂先生在仰泳一般。
「這麼早啊?出去晨運了?」應寬懷笑著走上前去打著招呼。
「這麼巧……?」山田和夫努力的定了定心神,面對著他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人。先發制人的說道:「昨夜看到閣下御劍飛行,忽然感到了一陣邪氣,不知若是那些修士知道了。會不會出來查看一番。」
「你可以試試。」應寬懷笑著說道:「知是不知道你這種身份,能不能走進那些山門?」
山田和夫陰沉著臉不說話,帶著人繞過了應寬懷向房間裡面走去。
「看來三十六計裡面的打草驚蛇還是有點用的。至少這個老小子,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道士的事情。」應寬懷摸了摸下巴,看著匆忙回到房間的山田和夫,開始盤算怎麼才能從那傢伙身上賺點便宜出來。
這時應寬懷身上那從來不響的手機響了起來,翻開蓋一看原來老院長給他發地一條短信息。
應寬懷看了不由得佩服這個老頭還很趕時髦,居然知道發短信要比打長途電話便宜。
「隔著這麼遠還使喚我去幫你給朋友看病。這個老頭……」應寬懷看在可以積攢功德的份上,按照信息提供的地址,打了一個車向目地地揚長而去。
「先生,您是住在那裡的吧?看您這一身打扮,您這氣質。就知道您是住在那片富人區的地方。您的車是不是壞了?所以才會打車?我認識一家很不錯的修車廠,不如……」出租車司機熱情的跟應寬懷說著話。
聽到富人區,應寬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於現在缺少金錢的他來說,聽到這幾個字,就跟運動員打了興奮劑,癮君子聽到毒品的名字一般,絕對是興奮莫名。
應寬懷開始對自己的富人區之行,多了一份期待。
一路行來,到了一個大型的住宅小區的大門口,出租車司機停下了車子,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傅,就只能拉您到這裡了。這種地方是禁止我們進入的。」
應寬懷笑著付了車錢,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向住宅區走去。
「你好,請問您找誰?」看社區的警衛,知道能住在這個小區裡面的全部都是有車一族,而且都是有好車一族的。套句電影台詞,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開個本車,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我住在這裡面,只是我的車壞在路上了。」應寬懷懶得登記,臉上帶著自然的笑容說道。
警衛非常負責任的再次對應寬懷保持著禮貌說道:「那麼,麻煩一下,請出示您的證件。」
「他是我男朋友……」應寬懷身後響起了一個平穩的女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