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寬懷轉身剛要離開診所,突然門外街道上面衝過幾名黑衣人,對著玻璃門後面的應寬懷開槍就射。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應寬懷一個飛身躲向了沙發後,做出躲避對方開槍射擊的模樣。
同時應寬懷將要去義診的夜總會門口也響起了槍聲。
應寬懷坐在沙發背面的地上,隨手掏出手機給史中正等人打電話報信:「在哪呢?有人偷襲,小心點。」
一輪掃射,幾名黑衣人踩著滿地的碎玻璃走進了傷痕纍纍的房間。皮靴與玻璃的摩擦聲,發出刺耳的聲音。
帶頭的一名黑衣人,對著應寬懷躲藏的沙發後面連放了幾槍,大聲地喊道:「出來!他媽的給我出來!」
應寬懷慢慢的站起身來,捲簾門在同一瞬間,刷的一下將懸壺診所跟外面的世界完全隔開了。
黑衣人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緊緊地盯著應寬懷說道:「我真看不出,你哪裡能讓虎爺這麼懼怕的。」
「老虎讓你們來得?」應寬懷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啊,那隻小貓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
黑衣人獰笑著將自己的手槍指著應寬懷的腦門,嘴裡面慢悠悠的說道:「你沒有機會知道了……」
應寬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在對方開槍之前的霎那,房間的電燈瞬間全部爆炸,使得整個房間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房間裡面空氣溫度忽然間下降了幾度。陳淑琴的鬼魂在對方人群之中漂浮了起來,伴隨著陳淑琴鬼魂的飄起,還有幾團淡藍色的鬼火,在陳淑琴的身旁漂浮著。
陳淑琴七孔流血的表情,淒慘沉長的聲音喊道:「我死的好慘啊……」
處於高度戒備的黑衣人們,看到陳淑琴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對著她開槍。
連續的幾槍過後,子彈穿過了沒有實體的陳淑琴,分別擊中在了其他黑衣人的身上。
一團團的魂魄,離開了這些黑衣人的身體,同樣漂浮在了空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名黑衣人,卻看不到自己同伴魂魄的模樣。
「我死的好慘啊……」陳淑琴繼續向唯一一名活下來的黑衣人漂浮了過去。
「別過來!別靠近我!」黑衣人明知道對陳淑琴開槍沒有作用,卻只能胡亂開槍,希望可以嚇退陳淑琴。
其他的幾團魂魄,在還沒有反應過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就被應寬懷吸入了體內。
「這些魂魄的味道還湊合,只是邪惡度差太多了。」應寬懷品嚐著不用自己動手就得到的魂魄,慢慢的走到了陳淑琴的旁邊,看著蜷縮在牆角一旁,早已經射沒子彈的黑衣人說道:「現在我應該有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淡藍色的鬼火,照耀在應寬懷這張多少缺一點點血色的臉上,在黑暗之中,眼睛放出一絲淡淡的綠光,居然有一種讓人感到恐懼,卻又說不出的美。
黑衣人在一霎那間,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彷彿遇到了冰塊一般,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哆嗦。瞬間中了應寬懷的攝魂術,臉上帶著一絲呆癡的表情慢吞吞的說道:「虎爺閉關前特別交待我們不要招惹懸壺診所。這是虎爺自從出現在紅燈區,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白爺昨天找我們,說聯合了整片紅燈區的堂口,說今天同時行動,剷除你們。而且答應我們,事後他絕對不要一點地盤。還說,這也是給虎爺報被人藐視的仇……」
「這個白老頭……」應寬懷收回陳淑琴的魂魄,一揮手撤去了自己的攝魂術。
黑衣人仍然呆呆的看著應寬懷,嘴角不時地流出一絲絲的口水。任誰一看,都知道這傢伙是個傻子了。
「不好意思,這個法術是我從一個妖道身上搶來的殘缺版本。」應寬懷很有紳士風度的對已經癡呆的黑衣人說著,絲毫不為自己當年搶了別人的法術秘籍,而且故意毀滅掉後半段解開法術的操作方法感到一絲臉紅。
梆梆梆梆……
「開門!開門!我是警察!」肖揚這幾天一直跟蹤著應寬懷,忽然看到有槍戰,立刻給局裡打了一個電話,得到大家都已經外出執行任務,所以沒辦法來支援的回答之後,連忙跑到了懸壺診所的門口,可是捲簾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了下來。
「這警察,還真跟電影裡面演得一樣啊。總是最後才會出現。」應寬懷搖了搖頭,回到沙發後面,手裡面拿著遙控器,對電子捲簾門發出了上升的命令。
捲簾門一經升起,大街上面的霓虹燈光,照射進了懸壺診所的裡面。
肖揚雙手托著手槍,站在門外的牆邊上,看到診所房間裡面死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連忙衝進了房間裡面喊道:「應大夫!應大夫!」
「我在這裡。」應寬懷慢慢的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看著眼射精光,一看就知道內力飛速提升過後的肖揚說道:「肖警官怎麼這麼巧?平時警察很少來這裡的。」
肖揚一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應寬懷。
他也知道,總不能就正大光明的跟這位口碑特別好的醫生直接說:「哥們!我是來監視你的。我覺得你是重大嫌疑犯之類的話語。」
「對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都是你殺得?」肖揚滑頭的轉移了話題視線,指著地上死掉的幾名黑衣人問道。
應寬懷笑了笑,沒有揭穿對方轉移話題,看了看那個徹底傻掉的黑衣人說道:「我也不清楚,這些傢伙突然衝進來就開槍,捲簾門突然失控,燈泡也在一瞬間壞掉了,這些人又開了幾槍,然後……」
肖揚聽了應寬懷的解釋,鼻子差點氣歪過去。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衝進來捲簾門就壞,而且燈也在一瞬間全部完蛋,這些人還相互開槍自殘。
應寬懷非常坦然地看著肖揚那深深懷疑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始終表現的那麼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