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張路看到這種情況,剛想要跳出來大喊一聲住手,來一個華麗的登場。
一個如雷般的住手聲突然響了起來:「住手!」
應寬懷大吼一聲從胡同的一個拐角處走了出來,一臉正氣的走了出來。
兩個流氓看到英寬懷這張英俊的欠揍的臉,非常不屑地走上前去,晃動著手裡面的彈簧刀,流里流氣的說道:「小子!不想挨揍就給我滾遠點!少妨礙大爺在這裡辦事。」
應寬懷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流氓,微微的搖了搖頭:「現在的社會治安真差,到處都是小流氓。」
「你他媽的找死!」小流氓抬腿一腳踹向英寬懷的小腹,另外一名小流氓也對著應寬懷就是一拳。
拳腳在距離應寬懷身體不到一寸的位置突然停住了,兩名小流氓忽然發現自己的拳腳,彷彿被綁在了木樁子上面一般,想要動一下都變得十分困難。月光下,兩名小流氓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手臂,與腿部都有幾根微微晃動的銀針。
「不要隨便招惹醫生,特別是漢醫。」應寬懷手裡面仍然拿著幾根長長的銀針,對兩名小流氓笑著說道:「雖然我不會點穴,但是引針封穴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小流氓看著應寬懷,紛紛用自己還能活動的另外一隻手,要去摘出紮在身體另外一邊的銀針。
「不要隨便動哦!」應寬懷面帶著絲絲的微笑說道:「我的扎針手法特別,假如貿然自己拔針,後遺症不是半身不遂,就是終生下身不舉哦。就是吃偉哥也不會有什麼作用的。」
漢醫不但在外國被認為是神奇的技術,就是在大多數國人的眼睛裡面,同樣充滿了神秘。
兩名小流氓聽到應寬懷的話語,猶如被點穴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再動了,呆呆得看著應寬懷。
應寬懷轉身對孫小喬說道:「你現在可以動手報仇了。」
被驚呆了得孫小喬,看到應寬懷談笑間制敵,心裡面升起了一陣無限的安全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搶回了自己的包包,同時腳下毫不留情的,對著剛才話語特別多的小痞子的下體,狠狠地來了一招無師自通的撩陰腿。
「啊……」一聲慘叫在狹小的胡同裡面響起,躲在不遠處偷看的張路,看到孫小喬那勢大力沉的一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應寬懷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咧了咧嘴說道:「女人發起狠來,真的比難人還要可怕。」
孫小喬踢完這一腳,發現自己多少有些失態,連忙停住了攻擊的腳,走回到了應寬懷的身邊,臉上泛起一陣陣的紅霞,小聲地說道:「應大夫,謝謝你啊。」
張路看到這一幕有些著急的對身旁的瘋子說道:「瘋哥……」
瘋子冷漠的看著張路說道:「你不會看不出這小子身上有功夫吧?我們當時的一萬塊,並沒有包括對付這個人。這樣吧,再給我五千塊。」
眼看自己的小妞就要被人泡走了,隨之而去的還非常可能包括自己的前途,張路無奈的點了點頭:「沒問題,麻煩您快點瘋哥。」
敲竹槓再次賺到一筆金錢的瘋子跟他的兩名手下,走出了轉彎處對著準備離開的應寬懷喊道:「小子,你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面撒野,乖乖的把妞給我留下,給我滾。」
應寬懷看著眼前的瘋子,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看了一下漆黑的天空,微微的搖了搖頭:「唉!又是一個看《古惑仔》看多了的白癡。」
瘋子跟他的兩名手下看到應寬懷居然無視自己的存在,臉上的凶相更加猙獰了起來,手裡面彈出一把彈簧刀,很快的走了上來凶道:「今天哥們不給你身上捅個窟窿,你不知道你瘋爺爺的厲害!」
話音一落,瘋子已經來到了應寬懷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向應寬懷的腹部捅了過去,同時瘋子身後的兩名手下也把他們拖過來的棒球棍,紛紛揮向了應寬懷的小腿部。
就在孫小喬以及瘋子等人還沒有看清楚的瞬間,應寬懷的金針已經刺入了三個人的身體處。
每根金針的尾部都還綁著一條細細的,透明的長線,連接在應寬懷下垂的雙手手指上面,如果不是眼力特別好的人注意仔細的查看,根本看不到這連在手指上面的細線。
應寬懷下垂著雙手,輕輕地活動著自己綁有細線的手指。包括瘋子在內的三名古惑仔,手舞足蹈的轉身,像是電影裡面的木偶一樣,多少帶有點機械的向,藏有張路的拐角處走去。
「怎麼?怎麼會這樣?停!停!」瘋子看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心裡面第一次產生了很大的恐懼,嘴裡面不停的喊著。
只可惜,這裡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地方。
當初為了省卻麻煩,瘋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這條很少有人經過的胡同。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應寬懷面帶微笑的問道瘋子,同時對孫小喬說道:「走!一起跟上去看看。」
「不要!不要!快點停下啊!」瘋子跟他的手下一搖三晃得向藏有張路的胡同拐角處走去。
看到如此詭異情況的張路,想也不想的轉身就逃。可是剛一轉身,身體的一條腿非常不巧的露在胡同拐角外,一塊石頭急速的撞擊在了他的膝關節後面,鑽心的疼痛讓張路不得不單膝跪在了地上,同時疼得喊出了聲來:「哎喲!」
胡同拐角處距離張路躲藏的地方並不遠,瘋子在應寬懷的控制下,幾步來到了張路的身旁,並且不由自主地一記重拳轟擊在了張路那張俊俏的臉上。
張路眼睛裡面頓時冒出一陣金星,嘴唇後面的門牙處也傳來一陣劇痛,兩顆硬塊物體落入了他的舌頭上面。
很顯然,那是跟隨了他多年的門牙。在經過了瘋子這一拳之後,已經光榮的下崗了。
「你……」張路趴在地上,憤怒的看著瘋子,口齒不清的含糊說道。
瘋子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張路,有些驚恐的說道:「張路,這一拳真的不是我想打的……」
「張路?」應寬懷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說道:「你這個路過這裡,準備劫色的古惑仔,居然認識我們市立醫院的張路醫生。而且看樣子很熟悉,難道這是你們故意串通好的?想要在這裡演出英雄救美那種古老的情節?」
應寬懷把話說到這裡,不再去看張路跟那幾個古惑仔,而是面帶微笑一言不發的看著孫小喬。
孫小喬聽到應寬懷的推測型解釋,很容易地就相信了應寬懷的推測,看張路的眼神裡面明顯的多了幾分鄙視。
這樣的眼神讓趴在地上,奸計完全落空,而且還賠上了兩顆牙齒的張路,無比的沮喪,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連張嘴的能力都沒有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多了一跟針,只不過這根針是黑色的。
在這個黑夜裡面,黑色的細針,更是難以讓人察覺。
處於如此窘境的張路,首次懊惱自己為什麼去學習西醫,而沒有學習自己一向看不起的漢醫。如果會漢醫的針灸,取下這根針應該不會太難,可是現在的情況他自己可不敢亂取,萬一這輩子都不能說話了,那可就麻煩了。
「走吧!我送你到胡同口,打個車。跟金錢相比,什麼更重要你應該很清楚吧?」應寬懷慢悠悠的向胡同口走著,用一種長者的口吻教育著身邊的孫小喬。
胡同裡面的幾名陰謀者,紛紛因為某種原因暫時無法動彈,只能恨恨的看著應寬懷帶著孫小喬走出了胡同,完全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