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在倭國已經佔據了不少地盤,還以江湖聯軍為骨幹,本地倭人為爪牙,組織起一支數萬人的大軍。王浩到達倭國時,他正帶領大軍在外征戰。王浩和任盈盈到來的消息傳到任我行手裡時,任我行自然是高興的很,但他無法抽身回來,只好讓王浩和任盈盈去前線相聚。王浩接到任我行的訊息,只好和三女立即上路。
王浩來到江湖聯軍的大營時,剛剛結束一場大戰。江湖聯軍連戰連勝,這一戰的結果也不例外。倭**隊被殺的潰退數十里,江湖聯軍這邊則在大擺慶功宴。王浩和任盈盈三女一進大營,就見無數人席地而坐,吵吵嚷嚷地喝酒吃肉。其中還有不少熟人,一個個都喝的面紅耳赤,放浪形骸。
王浩仔細觀察這些人,發現經過這段時間戰場上的廝殺,本就彪悍的江湖豪傑們更加的彪悍了,武功雖然長進不大,但渾身的殺氣卻都有如實質,眼神中也都透出一股嗜血的味道,膽子稍小一點的人和他們放對,不用動手就先腿軟了。
就在王浩為這些江湖豪傑們成長為沙場悍將而欣慰時,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王浩回頭一看,就見一個漢子將一個身穿和服的倭女按在地上,雙手在她身上亂摸,沒一會兒就將這個倭女快要剝光了。那個倭女拚命尖叫掙扎,而旁邊的其他人卻沒有阻攔的,反而哈哈大笑地看熱鬧,連幾個正道弟子也不例外。
有人當眾侮辱女人,旁邊的人不管以前是黑道白道,都視若無睹,這讓王浩眉頭大皺,看來戰爭還真是將人類的獸性釋放出來的好地方,這些江湖豪傑們,都變成野獸了吧!
任盈盈三女也看的眉頭大皺,曲非煙性子最急。衝過去就是一腳,將那個漢子踹的跌出好幾步遠,指著他大罵道:「你還是人嗎?當眾欺負女人,簡直禽獸不如!」
那個漢子畢竟是自己人,所以曲非煙踹他的那一腳沒用上內力,只是跌了一跤。顯得有些狼狽而已。但這還是很讓人惱火,那漢子爬起來就要發怒,結果卻見王浩等人站在一邊,頓時氣勢全消,急忙躬身施禮道:「屬下見過副教主,大小姐!」
王浩冷冷地道:「你是神教弟子?可還記得神教教規?凌辱婦女,該當何罪?」
那漢子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辯解道:「副教主明鑒。教主曾下過命令,倭奴不可視之為人,與牲畜等同。所以屬下……屬下……」
王浩聽了這話。驚訝地又問道:「你說這是教主下的命令?此話當真?」
那漢子急忙道:「副教主若是不信,可以問他們幾個,這裡有神教弟子也有正道門派的弟子,他們可以作證。」
王浩看向旁邊地幾個人。他們就是對當中凌辱婦女視若無睹地幾人。他們見王浩看過來。都紛紛點頭道:「任教主確實下過這道命令。抓到地倭奴俘虜可以隨意處置。眾人皆知。」
這下王浩沒話說了。回頭看了看任盈盈。任盈盈也沒想到任我行會下這麼一道毫無人性地命令。也是眉頭緊皺。說道:「還是先去見見爹爹。問清楚了再說吧。」
王浩點頭同意。腳下加速。去見任我行。到了任我行地帥帳之外。就見任我行和令狐沖等重要人物都在帳外迎候。任盈盈久不見任我行。雖然剛才對他有點不滿。但此時見面。還是骨肉親情佔據了上風。歡呼一聲飛撲過去。拉住任我行地胳膊不放。
王浩不能像任盈盈那麼「放肆」。疾步來到跟前。規規矩矩地跪倒磕頭。說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勞岳父親自出迎。小婿愧不敢當。」
任我行見到女兒女婿。心情也好得很。哈哈笑道:「有什麼愧不敢當地。起來起來。不必多禮。」
王浩站起身來。又和令狐沖等人見禮。眾人親熱一番之後。一起走進大帳。按職位高低落座。任我行首先端著酒碗站起來。說了一通祝酒辭。然後就一飲而盡。任我行都喝地爽快。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淺嘗輒止。只能一起干了。結果。酒席地氣氛在任我行地帶動下從剛開始就火爆起來。眾人都是碗到酒干。不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喝地面紅耳赤了。
王浩和任盈盈等人剛到,又在外面遇到那樣的事,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就顯得融不進這個圈子裡去。任我行看他們這個樣子,知道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喝了幾碗酒之後,就讓他們先下去休息了。
離開帥帳,外面也都是一群歡叫笑鬧的人群,整個營地都被弄的烏煙瘴氣。以前王浩還沒覺得什麼,只認為這是江湖人固有地豪爽和不拘小節。但現在看來,卻有濃濃的血腥味夾雜在其中,讓王浩感到很不舒服。
在專門給王浩他們安排的帳篷地安頓下來之後,金燕兒突然說道:「我想去看看恆山派地姐妹。」
王浩點頭道:「我也正想去弄明白秦娟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你去打聽一下吧。」
曲非煙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兩女牽著手一起出去了,帳中只剩下任盈盈和王浩兩人。任盈盈呆坐了片刻,忽然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王浩奇怪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任盈盈說道:「我們也曾在北疆的軍營裡住過,也曾經歷過他們的慶功宴,可是和這裡相比,我總覺得有些不一樣。這裡……所有的人,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
王浩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也感覺到了。這裡的人比明軍官兵多了一種獸性,一種嗜血的……獸性。我也不知該怎麼說,大概就是這樣吧。」
任盈盈贊同道:「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反正不像是正常人了,連我爹爹都有一些。我能想像,這樣的人在戰場上肯定是勇猛無畏地猛將,可是等仗打完了呢?他們養成了嗜血的習慣,還能和人正常相處嗎?」
王浩搖搖頭,沉默片刻才說道:「這很難說,也許有人能控制住自己,也許有人會因此發瘋,變成殺人魔王。」
任盈盈擔心地道:「怎麼會這樣呢?那些在北疆戰場上的官兵,雖然身上也有很重的殺氣,可是和這裡的人一比,就要差得遠了。這裡的戰場上死的人絕不會比北疆戰場上多,他們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呢?」
王浩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等過一段時間,看看他們是怎麼打仗的,估計就會知道了。」
任盈盈又是幽幽一歎,不說話了。王浩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能也沉默下來。
到天黑時,金燕兒和曲非煙才一起回來。而金燕兒竟然是帶著一雙紅腫地眼睛回來的,曲非煙一邊低聲安慰她,一邊也抹著眼睛。這讓王浩很是驚訝,連忙問她們這是怎麼了。曲非煙解釋了一下,王浩才算明白。
原來,金燕兒和曲非煙是聽了秦娟的事,感同身受,這才淚流不止。接著,曲非煙又給王浩和任盈盈講述了一遍秦娟身上發生的事情,結果吧任盈盈也聽的掉眼淚,王浩也是唏噓不已。
江湖聯軍到了倭國之後,立即和本土勢力展開了連場大戰。在戰鬥中,江湖聯軍的黑白兩道人馬逐漸消除了橫亙在心底的最後一絲芥蒂,開始真正成為生死與共的戰友。秦娟就和日月神教的一個年輕弟子相處地很好,並漸漸互生情愫,開始了一場戰地愛情。
可是秦娟出身地恆山派,是個以出家人為主的門派,就免不了在某些事情上極為保守。秦娟雖然是俗家弟子,不禁婚嫁,但和魔道弟子婚配,還是讓門中地其他姐妹不能接受。而且他們總是要回中原的,到時候他們還是分屬正邪兩道,師門長輩肯定會棒打鴛鴦。所以和秦娟親近的姐妹們,有勸說的,有告誡的,有嚴厲阻止的,讓這對有情人難以在一起。
秦娟被這麼多人連番轟炸,也難免動搖了。既然注定是沒有結果的,那現在又何必再繼續下去?不如早早地分手,也好過泥足深陷。因此秦娟開始和那個日月神教弟子疏遠起來,那個神教弟子看出了秦娟的意思,雖然表現的很傷心,但也沒有死皮賴臉地糾纏,兩人的關係就這麼冷淡下來。
但接下來又發生了一件事,秦娟有一次和幾個同伴作為外圍哨探時背倭人偷襲,這一隊人死了幾個,被抓了活的幾個,其中就有秦娟。一個女孩子落入敵手,下場可想而知。而任我行等人知道這個消息時,已經和倭人正式開戰了,根本沒有人手去救他們。那個神教弟子心急如焚,顧不得大戰結束,就擅自離開大隊,一個人去救秦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