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帶了幾個精心挑選出來的,伶牙俐齒的手下又出發了,向問天依然代掌日月神教上下所有事務。而王浩則繼續他的逍遙生活,只等三個月之後的比武,這也讓王浩頭上那頂「昏聵」的帽子戴的更牢了。
這天,王浩正和任盈盈三女在屋裡打麻將,不用說這又是王浩鼓搗出來的。只是三女的智商都不低,學會之後很快就精熟起來,反把王浩這個師父贏的狼狽不堪,被貼了滿臉的紙條。
正當四個人玩兒的熱火朝天時,史長老突然進來稟報道:「副教主,大小姐,教主請你們過去,有話要交代。」
這個史長老,正是當初向任我行告密,說王浩圖謀不軌的那個。事情水落石出之後,任我行出奇地並沒有懲治他和另外一個井長老,而是將這兩人留在了身邊,陪他一起歸隱。平時就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小廝活計,再沒有當初的威風。
王浩和任盈盈聽說任我行召見,急忙扔下了手裡的麻將牌,扯下臉上的紙條,跟著史長老向黑木崖後山走去。任我行不理事務之後,並沒有遠離黑木崖,就是為了震懾王浩,萬一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任我行也能隨時把權力收回來。王浩走在路上時就心中暗自嘀咕,莫非自己那「昏聵」的名聲讓任我行知道了?任我行居住的院子不大,也不華麗,只是臨近一處崖邊的小院落,唯一的好處就是,站在崖邊能夠看得很遠,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意思。王浩等人見到任我行時,任我行就正坐在崖邊的一塊青石上。一身寬大的袍服被山風吹得大袖飄飄。乍一看去,很有點飄然出塵的味道。
侍立在任我行身邊地,除了本該在這裡地井長老之外,還有一個讓王浩萬萬沒想到的人,竟然是從杭州梅園逃回來的唯一倖存的七仙女之一。
這個女孩兒叫薛心藍,是七仙女中最小的一個。正是因為她的年紀最小,所以其他人才把逃生的機會讓給她。薛心藍僥倖逃得性命之後被送到了黑木崖,因為她親眼目睹梅園的黃鐘公、六位姐姐。還有沁園地十幾個大哥大姐因為掩護她而被殺,所以這個美麗活潑的小丫頭一下子變的沉默起來,每天不是默默垂淚,就是暗自咬牙,始終無法從噩夢中醒來。
這樣一個被驚嚇到了的小女孩兒,王浩本來是想安排她從此遠離江湖,安安穩穩地過她的下半生。誰知她竟然摸到了任我行的門前,看樣子任我行還收下了她。這讓王浩對這個倔強的丫頭有些佩服了。為了給掩護她而死去那些人報仇,她竟然敢冒這麼大風險摸到任我行門上,不知費了多大的周折。要知道任我行地院子在黑木崖的最後面,想要來到這裡。可是要通過不少關卡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王浩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和任盈盈等人一起俯身拜見任我行。任我行隱居於此修心養性。人顯得胖了一些,脾氣也好多了,笑呵呵地道:「好了,不用多禮了。都過來坐,我有件事要宣佈。」
任盈盈首先來到任我行身邊,扶著他的胳膊問道:「爹爹,您有什麼事?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你們就放心吧,我不但沒事。而且在內功心法上大有進展。」
任盈盈驚訝地道:「內功心法?爹爹是說《吸星大法》?」
任我行得意地道:「當然!我早就知道。王浩帶著令狐沖那個小子去了少林,費了老大工夫才讓方證那老禿驢傳授了《易筋經》。有了《易筋經》。令狐沖那小子就不用再擔心內力反噬了。不用打聽我就知道,方證那老禿驢傳授口訣地時候,肯定要令狐沖發下誓言,不得傳授給外人。所以我也不逼他,我任某人可不是佔小輩便宜的人。《易筋經》也是人寫的,別人能創出如此奇功,我就不能彌補《吸星大法》地缺憾?我在西湖地牢裡琢磨了十幾年,本來以為已經找到了門徑,誰知後來才發現還是錯的。這些日子我潛心鑽研,終於有了突破。相信再有三五年時間,我就能將《吸星大法》徹底完善,成為武林第一神功!」
王浩見任我行如此自信,心中升起一陣古怪的感覺。看任我行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真的能讓他找到辦法。但是如此一來,任我行就死不了了,這個狂人不死,只怕江湖難安啊!但表面上他又不能讓人看出來,只能隨著任盈盈等人一起恭喜任我行。
任盈盈說道:「爹爹的神功即將大成,果然是件大喜事!女兒這就去安排酒菜,我們一起陪您喝一杯!」
任我行擺手道:「等等,我今天叫你們來,可不是說這個的。《吸星大法》雖然有了眉目,但距離成功還差得遠,現在祝賀什麼?沒得惹人恥笑。我要說的是,我看中了這個女娃娃,就是這個叫薛心藍的,我要收她做妾!因為是娶妾,所以我也不準備大操大辦,今天叫你們來,就是你們一聲。」
這幾句話可把王浩等人聽地大吃一驚!他們都看到薛心藍站在一邊,以為任我行會收她做徒弟或者是義女,差一點地就是收個侍女,誰想到任我行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春心萌動,要來個老樹開花!
不過薛心藍長的確實是挺漂亮地,仔細看看,似乎不比任盈盈遜色。此時低眉順眼地在那一站,還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怪不得任我行動
其實任我行娶個小妾倒也沒什麼,可是娶的是薛心藍,這就讓人有些彆扭了。薛心藍是王浩從大漠上救回來的,一直將王浩視為主人,在任盈盈三女面前也都以侍女的身份自居。現在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的長輩!雖然王浩他們從來不曾把她當做下人,但一個在自己面前總是恭恭敬敬的人,突然變成了自己要恭敬的人,讓誰也不會感覺很舒服。
薛心藍見王浩等人都不說話,有些惶恐地想要說什麼,任我行卻揮手讓她後退,自己盯著王浩和任盈盈道:「怎麼?你們不同意?覺得我給你們找了個娘,心裡不高興?」
王浩連忙說道:「沒有,絕對沒有!只是以前她都是管我叫大哥,現在讓我管她叫姨娘,有點張不開嘴。」
任盈盈也知道任我行心意已決,再說她也沒有一定要反對的意思,所以也說道:「爹,您早該有個人服侍您了。只是我們沒想到您會看上薛妹……不是,是薛姨娘,有些意外罷了。」
見他們都這麼說,任我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薛心藍卻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任我行面前,說道:「教主,婢子早就說過,婢子身份低微,又不是完璧之身,根本不配做您的妾室。若是讓別人知道您收了婢子這樣的人做妾,豈不讓人恥笑?再說副教主是婢子的恩公,婢子哪敢做他的長輩?還請教主收回成命,婢子不要什麼名份,也肯為您做任何事!」
任我行臉色一沉,說道:「這些話你早就已經說過了,就不必再重複了。老夫決定的事,從來不曾後悔。」
王浩也說道:「薛……姨娘,從現在起,你就不要自稱婢子了,既然岳父大人說了要扶你做妾,你以前的身份就不重要了。至於說我對你有恩,那也不過是小事,以後你服侍好岳父大人,讓岳父開開心心的,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就算是你報答我了。」
任盈盈也道:「正是如此,我這個做女兒的如今已經嫁了人,不能常在爹爹左右侍奉,正覺得心中愧疚,你能代我侍奉爹爹,我也要感謝你。你也說了你願意服侍爹爹,事情就這麼定了吧。我們是不是商量一下婚期,爹爹續絃,總要熱鬧一下才是。」
任我行見女兒女婿如此孝順,臉上也浮起笑容,說道:「熱鬧就不必了,老了老了還找個小丫頭做妾,再弄的人盡皆知,怕是要被人說成是老牛吃嫩草。我叫你們來,只是通知你們一聲,知道一下就行了。」任盈盈說道:「那怎麼行?您不在意這些,可不能委屈了薛姨娘。不如這樣吧,我們也不要弄得人盡皆知,只是自家人熱鬧一下,至少也要有些娶親的樣子。」
任我行這才點頭道:「好吧,那就只是我們這些人,再叫上向兄弟,其他人就不用通知了。」
任我行定下基調,王浩等人立即遵照辦理。由於人少,所以只擺了一桌酒席。也沒什麼拜天地的儀式,等向問天匆匆趕到,大家吃喝一頓,薛心藍就算是過門了。
任我行今天高興,喝的酩酊大醉,被薛心藍扶回房間去了。其他人也都散了,王浩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喝了口茶之後,任盈盈就說道:「這個薛心藍我看不簡單,爹爹心如止水這麼多年,竟然讓她撩撥的動了娶妾之念,動了真情,顯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到底有何目的?我們以後可要防備她一些。」
王浩道:「我也沒想到這個丫頭有這麼深的心機,以前真是看走了眼。不過岳父大人現在正寵著她,我們不要做什麼動作,還是察其言觀其行吧。再說,岳父也不是楞頭小子,輕易地就被她迷惑住,她若是圖謀些不該得到的東西,那她是活膩了。」